雲笑風失神一笑,扳過她的頭用袖子拭擦干淨,「不會。」
不會……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碧水前一刻還霧氣朦朧的眼瞬間彎成了一道月牙兒,她破涕為笑,在雲笑風毫無預料下伸手抱住她。
「雲笑,你真好!」
雲笑風全身僵硬被她抱在懷里,入鼻的淡淡格桑花香味像是在述說懷中女孩的天真純淨般。
只是一個擁抱,雲笑風並未多想,就像大姐姐撫模著妹妹般輕柔著拍打著她的頭,揉了揉她一頭烏黑的發。
「踫——」門被大力撞開,驚醒了兩人。
兩個腰環大刀的人橫立在左右兩旁,丫鬟從盡頭走來。
撇開笑指著雲笑風,得意道︰「將這以下犯上的奴才帶去柴房,大刑伺候!」
像是預料之中,沒有任何震驚,至余下平靜。
目光柔和,笑容不變,「不用了,我自己走!」
「不要——」碧水拖住她胳膊,按著她護在她面前。
只是她力量太小,只需一個環刀侍衛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她彈開。
碧水不依不饒,而那膀大腰圓的侍衛顯然沒了多大耐性,一把抽出腰間的刀朝她拽著衣衫的手砍去。
這一刀下去,那手必然月兌體,而碧水卻依然緊抓著不放。
千鈞一發之際,她面前飄來一身素衣,如她的性格般清淡,手指像捻花瓣一樣毫不費力捻住那把大刀,將她護在身後。
冷面寒霜對著那人,聲音驀的雄渾起來,壓制地周圍的空氣,也似乎被凍結了,寒徹透骨︰「你若敢傷她一分一毫,別怪我雲笑翻臉無情!」
那侍衛被她眼神一瞥,竟然背後生寒,腳步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轉眼間,已換做一臉溫和,如玉般暖意不斷,「別擔心,我沒事。」
沒事……或許在碧水听來只是一句勸慰,只為撫平她的不安。
「你還會回來的,對嗎?」她艱難地咽了口氣,掛滿淚花的臉笑了,小心翼翼問道。
雲笑風抬袖擦干她眼淚,「會的。」
……
「咦,這不是巴勒侍衛嗎,什麼時候有空來我這牢房里轉悠了?」一個帶著氈帽穿著黑色半袍膀大腰圓的人笑意滿滿迎上來。
一進牢房,那股泛著朽木霉臭味兒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嗅覺,讓她忍不住拉下眉頭。
名喚巴勒的侍衛將雲笑風推上前去,「我哪有你那個閑工夫,這不,今日這小子得罪了公主不是尊公主發令押送過來了嗎!」
那人一驚︰「嘿,還有人這麼大膽子,要公主親口下令?」
一般得罪公主的不是被公主親自教訓一頓,就是周圍侍衛動手,就算再不濟也還有個太子殿下撐腰啊,哪里還輪得到他這地牢的牢頭來說話了?
「廢什麼話!這廝可把公主得罪得夠嗆,就是我來這里這麼多年也都還沒見過誰有這麼大本事呢!」
「噢?」那人來了興趣。
巴勒一掌拍在那人肩膀上,硬是將人給拍沉了沉,「別說了,反正你就按照老規矩伺候,得罪公主也不就是那條路麼,早晚的事!」
嘿嘿一笑︰「這我知道了,保管讓公主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