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邪王,狂妃要休夫,第187︰陷入陣法里
司馬夜點了點頭,視線透過窗外,虛渺的聲音像風一般,讓人抓不方向,「大師,小王想要請您幫一個忙。愛睍蓴璩」
無塵大師略微疑惑了一瞬,轉眼間像是想到了些什麼,恍然明白了過來。「王爺已經決定了嗎?」
司馬夜突然握緊了手,「是!」
「一朝輸贏,王爺身被彩福祥雲,若是真的要這麼做,也不會有太多的困難。但是,王爺您可要想好了。」
「小王已經想好了,如今北水和東陵戰爭剛結束,東陵國力殘損不少,三軍之間的兵部又倒戈向了他,加上左相的扶持,若是他想要用太子這個身份加以國不可以一日無君的借口扇動朝臣,到時候再決事就會受到不少牽制,所以……」
無塵大師嘆息了一口氣,「既然王爺心意已決,那老衲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的。」然後他從素衣袖子里拿出一塊木盒。
木盒不大不小,看起來也樸實無華。
雲笑風好奇,不免多看了幾眼,看得心生疑惑。
司馬夜離開皇宮後就趕來了這里,一定不是隨興而起,而且,剛才和無塵大師那一番談話就听來,應該和司馬清風由著必然聯系,無塵大師現在給他一個木盒又是什麼意思?那里面會是些什麼東西呢?
雲笑風疑惑地想著,好在司馬夜接過手後也不多說些什麼,告辭了無塵大師便隨著小沙彌一道出來了。
小沙彌遵照司馬夜要求將三人帶到了一個安靜的偏房。雲笑風游目四周,看了看周圍環境,這地方雖然偏僻,但是也不荒蕪。院子清幽,院子後面還有一片竹林。規模不小,看樣子應該是和寺廟里的大竹林相聯系的吧。
「還請王爺先在此地清休片刻,正午時齋飯會由小僧送來。」小沙彌和手做了個佛禮。
司馬夜點了點頭,推門而進。
屋子很干淨,一股淡淡的檀木味兒撲鼻而來,有種凝息靜心功效。
搏影起身過去整理包袱,雲笑風站在門外看了看,不由得皺眉,「我的房間呢?」
小沙彌愣了愣,「這位小施主,實在對不住了,一年一度的進香節快到了,所以,入山的客人太多,清幽的廂房除了這里的兩間,也就只有東邊那里還留下的一間房。」
「那我去那間房。」雲笑風剛說完,手臂便被人拉住了。
「麻煩,你今晚和我睡。」
雲笑風听了嗆了一聲,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
「本王說你今晚同我一起睡。」司馬夜挑起一抹笑,靠近她低聲道,「別忘了,這可是你今早自己答應下來的。」
「你胡說!」她什麼時候答應了今晚要和他一起睡了?等等,他說是今早的事?
今早在馬車上,她似乎有包攬下做他藥引,幫他擺月兌斷袖的陰影這件事。
難道他說的就是這個?
一抬頭,正好對上他彎起的眉眼,似笑非笑,「你自己答應下來的,該不會是想要反悔吧?堂堂玉面書生的承諾原來這麼不值得推敲!」
「誰說的!」雲笑風剛說完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好似掉進了陷阱一般有種陰謀的味道。
「那就這麼定了,今晚你同我睡,搏影去隔壁房間。好了,這里沒什麼事了,小師傅就先下去吧。」
「小僧先行告退。」小沙彌長長吐了一口氣,退身下去。
搏影從房門里走出來,「王爺,東西已經打理好了。」
司馬夜點了點頭,轉身手了進去,還順帶的拉上了雲笑風。
她心底不滿,卻也沒有真的揮開。
司馬夜打量了一下四周,滿意的點點頭。雲笑風站在一旁,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他手中拿著的那只木盒,不由得好奇。
「你來相國寺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司馬夜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笑了笑,攤開大掌中那只小盒子,「也不盡然。」
雲笑風凝眉,「什麼意思?」
「呵呵。」他伸手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笨!」
雲笑風頓時炸開了毛,擺月兌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司馬夜,你給小爺再說一遍!」
她堂堂四海聚的樓主,壟斷整個東陵經濟,還是天下四公子之一的玉面書生,論武功智謀,誰敢發出一句質疑的?!
生平第一次,竟然被人罵笨,那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司馬夜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身子一斜,靠在窗邊回過頭來盯著她看,說道︰「今日早朝一事後,你以為司馬清風還能容得下本王?就算真的畏懼民憤容下了我,又怎麼會當真放得下心讓我做個閑散王爺。更何況,朝中那麼多大臣一連辭官歸鄉,又怎麼能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呢,司馬清風不會坐視不管。」
「所以,你就想到到這里來躲避麻煩?」雲笑風凝目道,不得不佩服司馬夜的精打細算。相國寺是歷來帝王清修之地,先帝在世的時候有明確下旨,不管有任何大事都不許來打攪這座寺廟。在這麼敏感的時段里,以司馬清風的聰明,自然不可能公然違抗先帝懿旨。
呵呵,這樣一來,就算司馬清風想要找司馬夜追究責任,只要司馬夜一日不下山,饒是是個司馬清風也奈何不了他。不愧是一國將軍,不僅行軍用兵計謀深思,就連宮廷斗爭也都是這麼老謀深算,不得不讓她嘆服!
司馬夜但笑不語,攤開了那只小巧的木盒,問道︰「你想知道這里面是什麼嗎?」
她不屑哼笑了一聲,「你人既然都來了,也不可能放下那麼貴重的東西在王府吧。」
「你果然很聰明,笑風,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雲笑風面色一赧,背過身去,「屋子里悶,我出去走走。」
說罷,也不待司馬夜說些什麼,轉身而去。
司馬夜搖頭笑了笑,打開木盒,一枚精細的墨綠色碧璽靜靜躺在錦帛里,在陽光下閃耀著幽幽光芒,一如他深邃的眼湖。
雲笑風心跳得飛快,她走得也急,像是逃離原地一般。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容易在司馬夜面前臉紅,有時候僅因為他的一兩句就總是能輕而易舉引起自己的怒火。不,說是怒火,倒不如說是為了掩飾不自然。
而且,以前每次他親近自己時,總是能讓她產生反感,就算不反感也會冷面相對,為什麼,現在越來越不厭惡他的接近呢?不僅不厭惡,但那溫暖的大掌退離自己手心的時淡退的溫度讓她有了一絲留戀,與不舍……
不舍?
雲笑風匆忙的腳步立即頓住,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給嚇住了。
為什麼會有不舍?怎麼會不舍?
她想起回東陵後這段日子,被司馬夜囚困在王府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意圖,但是她卻真的留下來了,其實,她是可以走的,就像尋劍說的那樣,只要她願意,天下之大又有什麼是能困得住她的呢?
玄英,那日他來,說後面會帶她走,但是那晚她憂心了一夜卻連尋劍的影子都沒見著,向來也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了吧。
可是,對于司馬夜她到底是怎麼樣一種感覺呢?
雲笑風說不清道不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個時段,恐怕就要鬧大事了,她怎麼還有閑心來整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搖頭一笑,重拾腳步往前走。
等她抬頭一看,才驚覺到剛才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麼一片荒蕪的竹林里去了。
等到她想轉身返回時,才被眼前那高高直直的竹枝給嚇住了。
剛才走得匆忙,也沒看清路途,現在返身一看來時的道路已經不見了。
像是憑空走入了某種陣法,被團團竹子給困住了一般。
難道這就是玄英以前說的乾坤陣?
乾坤陣是相國寺前任方丈,也就是烏蘇大師研究出來的陣法,當時只是為了保護前任帝王也就是雲帝才設下的這套陣法,只是那方丈卻萬萬沒有想到,那雲帝命薄,還沒有被侍衛護送上山就被人給圍困在了宮中最後落到身死國滅的淒慘下場。
不過,這乾坤陣的威力可不能小視,听聞後面很多江湖高手因為好奇這傳呼其神的陣法,紛紛遠道來挑戰,但是,那人進去的人都無一生還。
要真是落入這乾坤陣中,那她真的要感嘆一句,上天真是太眷顧她了!
雲笑風面色嚴肅,傳言可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停住腳步,仔細地觀察著四周情形。
竹子雖然密集,但是總是很有規律的排列在自己周圍,她試探著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而那四周的竹子也像是隨地轉移著,無論她走到哪里,基本都是一樣的地形。
該死的,這些東西都是拔地而起的嗎?
雲笑風握緊了拳頭,袖手一抖,飛射出幾枚銀針。銀針落地,有的鏗鏗釘入竹子里,而有的卻像是進入某種漩渦,有去無聲。
雲笑風緊握的手心不由得捏出了一把冷汗,陷入這里,完全辨認不清方向,憑著感覺又往前走了幾步。
不好!
腳下松軟的觸覺讓雲笑風心底警鈴大作,想也不想就飛身而起,只是她動作雖然輕快,又如何抵擋得住那空中飛射的箭雨?一只尖銳的竹箭就這麼硬生生釘入她腳踝。
雲笑風小腿一軟,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朝地上墜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