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見男子沒有發現什麼,莫然悄悄的退出了前院,當他回到後院自己的住處時,莫然發現黃浪早就等在了屋中。
一見莫然回來,黃浪趕忙迎了上去,低聲道︰「怎麼樣?是不是堂叔。」
莫然重重的點了下頭,眼中的悲切不言而喻。見狀,黃浪大喜著問道︰「堂叔怎麼樣了?」
莫然沒有答話,臉上的表情陰冷無比,徑自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手扶著椅子的把手,莫然一想到方堂此時的狀態,心中的怒氣就不由自主的攀升起來,下意識的,黃浪見到,那椅子的扶手,早已被莫然攥的粉碎,而莫然卻不自知,五指緊扣在掌心,指甲自己深深刺入,滲出了血跡。可莫然,還是默不作聲。
見狀,黃浪的臉色也是陰冷了下來,望著莫然問道︰「兄弟,堂叔他不會∼」
這次,莫然像是听到了黃浪的話,終于放松了下來,道︰「堂叔還沒死。不過∼」
听到莫然說方堂沒死,黃浪頓時心喜,只是還沒等他喜形于色,莫然的後兩字又將前者的心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
看著黃浪,莫然終是把見到方堂時,後者的現狀跟黃浪做了個交待,當然,盡管莫然已經很盡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但說出的話,還是讓黃浪感受到了無盡的怒意以及蘊含其中的逼人殺氣。
莫然講述著,雖然時間不長,但莫然對于方堂現狀的描述還是讓黃浪怒到了極點。一想到方堂因為自己二人雙腿盡斷,雙目失明,黃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到了最後,黃浪終于失去了理智,話也不說的向外走去。
見狀,莫然猛的竄到了黃浪的身邊,一把按住了將要爆發的黃浪,搖頭道︰「大哥,不可。」
「老子不管。」終于,黃浪不再壓抑,大吼出聲。
莫然一把按住了黃浪,皺著眉搖了搖頭,道︰「大哥,小點聲,隔牆有耳。」莫然說著,走到了屋外,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後,回到了屋中。
此時,黃浪也有點緩了過來,不過他還是站在那里,氣怒交加。
莫然走到黃浪身旁,低聲道︰「我們現在在任萬枯的地方,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任萬枯的客人,而且听我們也听到陳元說過,此次他們是來換丹藥,既然冷玉取來的東西已經到了我們的手里,而且龐舉也已經死了,那麼堂叔現在還算是安全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想辦法救堂叔出來。」
「可是,堂叔在他們手里一天,就會被折磨的啊~」黃浪低吼道。
「這我知道。」莫然道點著頭,接著說道︰「如果我們有實力能讓離央和肖壓死的無聲無息,我馬上就會去把堂叔救出來,可是我們不能,如果這件事讓任萬枯知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而且,我們也要為遠在黑虎鎮的佟良他們著想。」
听莫然說完,黃浪怒氣漸消,這才想到剛剛自己因為一腔怒火,差點壞了大事,臉上浮現一抹慚愧之色。
黃浪穩了穩燥動的心情,問道︰「現在怎麼辦?」
莫然低下頭思索著,半晌過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像今天晚上的行動我們不可能再進行,剛剛屋內那人是一級武尊的實力,根據泰莫和大洪兩人的交待,他應該就是肖壓,離央沒有出現,不過我想他也不會離這太遠。所以下一次,我們肯定不會有機會接近堂叔。現在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莫然看著黃浪,一字一句道︰「我們只能把他們引出去,殺掉,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怎麼引出去?他們可是有看著堂叔的任務的。」黃浪疑惑道。
莫然來回的在屋內走著,眉頭皺的很緊,道︰「暫時還想不到,不過我們需要去接近一下他們。」
「如何接近。」
「找陳元。」
豎日清晨,旭日還在地平線上沒有升起,天只蒙蒙亮的時候,莫然便出了毒門後院,當他來到了前院廣場時,那里早已經有人開始了打掃。廣場之上,皆是忙碌的景象,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修煉,這讓莫然大感意外。
莫然像是散步般慢慢的走著,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著如何解救方堂的對策,最後在沒有辦法之下,莫然只能走到情報堂。
莫然沒有進去,而是在堂口附近轉了一轉,最後被一個毒門中人發現,這人一看見莫然,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趕忙走到莫然面前,拱手施禮,諂媚道︰「屬下薛俑年見過堂主。」
莫然正在考慮著如何找陳元去接近肖壓和離央,根本不注意到有人到了自己面前,而這個叫做薛俑年的一聲大喝著實把莫然嚇了一跳。
皺著眉頭,莫然上下打量了薛俑年一番,問道︰「你是誰?」
薛俑年聞言,趕忙恭敬的答道︰「屬下是情報堂負責整理消息備案的,堂主,您是第一天來這里吧。」
莫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薛俑年見狀卻是大喜,道︰「堂主,有什麼事屬下能夠效勞的,您盡管說,屬下在這里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時間也不短了,整個毒門從上到下,沒有我不知道的。」
見莫然是個雛兒,薛俑年立馬吹起了牛皮。
聞言,莫然詫異的望著面前這個青年,腦中靈光一閃道︰「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知道。」薛俑年拍著胸脯說道。
「好。你告訴我陳元陳老在哪里住?」莫然問道。
「這個簡單。」薛俑年一見莫然問的這麼簡單,立馬大喜的指著背後不遠處,道︰「那邊最里面的房屋就是陳老的住處。」
「哦。謝謝啊。」莫然點著頭,突然發現這個薛俑年很有意思,便記住了這人,而薛俑年也因為莫然這一句謝謝微微錯愕了一下。
在毒門中,等級規定很是森嚴,一般上級對下屬平常都是呼呼喝喝,而薛俑年之前也早已習慣了跟妖義的時候那種把自己當成卑微小人的習慣。然而莫然的這一句謝謝卻是讓薛俑年陷入了呆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