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五十多人齊聚在校園里,如此大的聲勢自然不可能瞞過學校的值班的老師們,這麼多人看起來就像要暴動一樣,可把值班老師嚇得不輕。
最後香滿假意讓同學都散了回家,其實暗地里吩咐人通知他們在學校外西邊的荒地集合。
等香滿在校外集合了所有人之後,簡單地鼓動了兩句,眾人便徹底沸騰了,他們就像是要去拯救世界的英雄,個個雄赳赳氣昂昂,臉上興奮得朵朵菊花開。
看著這些學生,香滿突然無厘頭地想到了當初清末民初時期的某些起義,或許起義時那些烈士也是這樣的吧。
不過那些被鼓動起來的烈士貌似最後很多都死翹翹了,大概這些人不會學他們吧!
香滿的催眠老師嚴復曾經對她非常嚴肅地說過一句話︰「精通心理學,活用催眠術,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最復雜難測的人心也為你所掌握,利用人心引導人心,人心凝聚就會成為天下大勢,因勢利導,你就能無往而不利!」
她現在看著這些被自己幾句話調動起來的學生,對這句話頓時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人分好組之後,各選了一個隊長,然後五組人分開兩三人的先頭部隊和幾十人的後援部隊,各選了一條線路游蕩起來。
為了防止被那些劫道的混混發現後援大部隊而不敢對前面的先頭部隊下手,香滿吩咐後援部隊和先頭部隊之間必須保持五百米以上的距離,實行遠程跟蹤。
香滿這一組五十個人中,由香滿提議,她帶著鼻青臉腫臉上貼著創可貼的江晚楓兩人作為先頭部隊在前面做誘餌,其他四十八人由常馨帶著作為後續部隊在後面跟隨。
在香滿和江晚楓離開的時候,常馨滿含幽怨地注視著兩人的背影低聲嘟囔道︰「小滿肯定是打著誘餌的旗號跟江小草趁著月黑風高之夜眉目傳情談情說愛寬衣解帶**去了!」
焦娜斜眼看了常馨一眼,好笑道︰「我怎麼聞到一股醋味,你不會是吃醋了吧?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滿姐有意思?」
「有意思又怎麼樣?我是女的,她也是女的,同性怎麼相愛?」常馨硬邦邦地反問。
焦娜鄙視地看著她︰「阿馨不得不說你OUT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女同性戀比比皆是,再者,即使你不想做女同性戀,也可以做變性手術啊,要是不舍得花錢也可以自己動手,你去拿個鋸子蹲在大馬路上,看到過往的男人,直接抓一個回去割掉幾幾給自己拿針線在下面縫上就行了!或者更簡單一點,直接縫到額頭上,平時當犄角用,晚上……咳咳,就可以當那個用……」
「滾一邊去,你個死變態!」常馨听得直接抓狂︰「你再敢亂說一句,小心我捏爛你咪咪!」
周圍有不少男同學,听得集體流汗。
香滿自然不知道後面常馨和焦娜的打鬧,她跟江晚楓默默地走著,一邊等著混混們上鉤。
可是太安靜了又實在無聊,香滿忍不住向江晚楓抱怨︰「喂,你說幾句話啊,悶聲不響得跟個木頭一樣!」
江晚楓沉吟了一下,憋出一句︰「不知道說什麼!」他此時跟香滿單獨走在前面嗎,後面遠處還有一大票人看著,弄得他心里很是緊張。
這算約會嗎?
「隨便啦,想到什麼說什麼!」香滿心里納悶,這廝平時看起來也挺聰明的啊,怎麼這會兒傻頭傻腦的。
「哦,我想到下午沒做完的一道數學題,那個題目是我從競賽書中抄來的,做了一節課都沒有做出來……」
香滿听得嘴角一抽,忍不住扭頭冷幽幽地看著對方,聲音清淡卻蘊含惱怒︰「你……沒救了!」
大晚上月色怡人的,就算不說一些甜蜜情話但是也別講數學題啊,而且還講得這麼津津有味。
十多分鐘後,香滿看著眼前擋住去路的五六個二十郎當歲的青年男人,心里好笑,自己還真不知道該說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了,分了五組人選了五條不同的路,結果這都能讓自己正好踫上,這得有多大的狗屎運啊。
那幾個混混認出了江晚楓,其中一人嘿嘿笑道︰「這位小兄弟昨晚剛孝敬了哥幾個,沒想到今晚這麼乖又來了,呀呼,不錯,還帶著個小姑娘,有財有色這劫起來才帶勁啊!」
香滿不理那幾人,沖江晚楓問道︰「昨晚是這幾個家伙嗎?」
待到江晚楓點頭確認後,她才看了看對面的幾個痞子,笑容和善地說道︰「幾位大哥貌似搞錯了,我們可不是來給你們送菜的!我旁邊這位鼻青臉腫像得像豬頭一樣的男生是我的男朋友,他那麼漂亮的臉蛋被你們打成這樣,看著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所以……我是來替他報仇的!」
「報仇?就你?」幾個混子憋不住大笑起來。
香滿沖對方點了點頭,對于嘲笑也不惱,反而聲音柔和說道︰「麻煩幾位稍等一下!」說完直接掏出兜里的哨子放到嘴邊,氣沉丹田,嗶嗶地大吹起來。
混混中有人反應了過來怒道︰「這小娘皮八成在叫幫手!媽的,我們先把她們兩個抓起來,等會兒見機行事也有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