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先生的話,雖不可盡听,但這幾句,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有用的。」門內傳來劉晏帶著笑的聲音。听到這句話,站在門外的陳愷不由的也露出了笑容,劉晏雖是在病中,也依然有著掩飾不住的傲氣。
「為什麼是某些時候呢?」門內傳來了周的聲音。
一陣笑聲傳來,劉晏笑著說道︰「仔細想想,臥龍先生這幾句話是不是都是是相對于處于平等狀態,或者說根本就是以上對下的語氣方式?像你的話,哪里有方法‘醉之以酒’‘臨之以利’‘期之以事’?劉晏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就算是以後,你有了這個地位,對于‘志’、‘變’、‘識’、‘勇’、‘性絕世唐門
「既然現在用不上,那劉先生你怎麼還要教我這個?」
「用不上麼?只要你想用,沒有用不上的。」劉晏說道,「你還小,還有很長的時間,現在正是學習的好時間,仔細觀察每一個細節,仔細分析。你雖然不能對人進行考校,但在r 常生活中。通過觀察,你能很輕易的發現以上七點。
站在門外的陳愷笑了笑,也打消了繼續听下去的想法,推門走了進去。
「主公?」兩人都微微有了些驚訝。
「其實我倒是很好奇,靖宇你是如何評價我的。」陳愷笑著說道。
劉晏有些尷尬,似乎正在措辭。
「不過開個小玩笑而已,靖宇你不必當真。」陳愷繼而說道。
劉晏的神情放松了下來。
「我這次前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
「是關于豫州的是吧。」劉晏笑道,「主公來找我,應該是豫州的事吧。」
「不錯。」陳愷道,並看向了一旁的周。
周撇了撇嘴。
劉晏見狀笑道︰「這孩子要是可信的話,就讓他在這里听一听吧。說不定還能給我們一些靈感。」
這劉晏,倒是真心想要培養周了。不過劉晏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陳愷自然也就順水推舟應允了。
周小臉上有隱藏不住的欣喜,趕忙坐在了兩人的旁邊。
陳愷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見周一臉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也就沒有在理他,看向了劉晏。
劉晏也認真起來,「目前我們在豫州的人馬簡略可以分為三組,一是汝y n鎮守的部分人馬,二是有呂明秀鎮守的平輿,另外就是目前猶在豫州月復地襲擾的潘飛雲將軍,主公,我說的沒錯吧。」
「嗯,正是如此。」陳愷答道。
「嗯……」劉晏沉思了一下,「主公可有什麼想法嗎?」
「尚且沒有。」陳愷嚴肅的說道,「我希望能盡快的解決豫州的事情,關于燕王對豫州防御的部署……靖宇你是否有印象呢?」
劉晏聲音略微有些放低下去,「關于和主公對戰的事情,在此之前,燕王完全沒有沒有透露給我消息,而原本的計劃,是在安定北方之後再以荊州為跳板進攻揚州的。所以,關于此次的行動,我完全不知情。只是……豫州的人員調動應當不會太過頻繁。」
「豫州還是由禁軍的那孫氏父子掌管嗎。」
「應當是的。」劉晏回答的很平靜,「想要奪取天下,只能靠自己的兵馬,禁軍不過是一批馬前卒罷了。真正的‘禁軍’是要等到天下平定才能組建的。」
劉晏這話說的很現實,但陳愷心里清楚,這都是真話。
「那麼……據靖宇你的推測,燕王在豫州,包括禁軍在內,大約有多少人?」
「趙同甫的話……這人的野心已經被我調動起來了。估計是不會出兵了。」劉晏說道,「而燕王……哪怕沒有發現趙同甫的野心,也會留下部分大的兵力來關注並州的動向。」說到這里,劉晏停了一下,對身邊的周說道︰「去把放在那個桌子上的輿圖拿過來吧。」
在旁邊似乎听得津津有味的周發覺是在喊他,離開的很是依依不舍。但也算很迅速的將輿圖拿了過來,攤開在了桌上。
劉晏用食指劃過輿圖上象征著豫州的那塊地方。「平輿……汝y n……」劉晏用食指敲擊了這兩個點。「這是目前交戰之地……」又將手指停在並州一線,「這里燕王應該會留下兵馬防御……燕王軍加上禁軍……人馬其實並不算多……這也是我當初並不希望燕王和主公提前對戰的原因,更何況如今還增加了趙同甫這一變數……當然,這個變數是我親手引發的。說起來,我才是最大的變數。「劉晏笑道,「主公如今打算增兵前往豫州的話,可以說戰局已定。只是現在有幾種方案,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出兵?」
「哦?」陳愷問道,「願聞其詳。」
「相信主公應該也猜到了。」劉晏道,「平輿、汝y n兩個地點,前往這兩個地方,我們可以合兵進攻豫州,繞道沛國,從背後攻打豫州,也是可以的,而且,如果是這樣,應當潘將軍也能得到消息,和來到豫州的軍隊一起匯合……而最後一種則是……。」
「繞道荊州,直取京都!」這聲音卻不是劉晏發出的,而是坐在一邊沉思的陳愷。
劉晏有一點驚訝,但他很快便恢復了正常,顯然只是因為陳愷的突然出聲而感到的驚訝,而不是內容。
「看來,主公是想要直取京都了?」劉晏笑著說道。
「靖宇你覺得呢?」陳愷反問道。
「主公既然也想到這點,那麼說明這個方法一定是可行的。」劉晏笑道,「只是這樣頗為冒險了。」
「有靖宇在,風險可以降低一半以上,不是嗎?」陳愷笑著說道。
「原來主公早有定計。」劉晏忽然笑道,「也早就把我計算在內了啊。」
「那麼,靖宇可願助我一臂之力?」陳愷笑道。
「主公所命,我又哪敢不從呢。」劉晏也笑道。
周坐在一邊,一張小臉也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