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輿城。
「明秀,好久不見。」
「主公。」呂明秀笑道,「請移步去太守府,再做細談。」
「也好。」陳愷下馬笑道。
兩人來到太守府,都入了坐。
「主公這次前來,倒是把讓平頭疼了許久的包圍平輿的禁軍給解決了小說章節。」呂平笑道。
「有勞明秀了。」陳愷笑道。
「主公這次來平輿是想……」呂平問道。
「直接進攻長安。」陳愷沉著的答道。
「長安?真是個大膽的計劃!」呂平道,「不過主公既然到了平輿,想必是有周全的計劃了?」
「是。這項計劃還得由明秀多加配合。」陳愷笑道。
「主公請說。」呂平坐直了身體。
兩人商議了一個時辰有余。
「主公打算何時出城?」呂平問道。
「事不宜遲,就明日吧。」陳愷笑道。
「好!我立刻就去準備。」呂平應道。
陳愷凝視呂平︰「明秀,拜托了!」
第二天,陳愷離開了平輿城。
「進入備戰狀態!快去準備守城器具,修補城牆,兩天之內,一定要準備好!」目送陳愷帶兵離去,呂平立即嚴肅的向左右的人說道。
「還真是個大難題啊!」呂平低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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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十日,燕王便發現情況不對,京畿地區遭受了陳愷猛烈的攻擊,燕王若是還沒有看出其中的問題,那才叫奇怪。然而發現到其中的不對,燕王的心也涼了大半。這陳愷竟不是和平輿守軍合兵一處爭奪豫州,而是虛晃一槍從南陽郡想要直接攻打長安!燕王有心在調集軍馬死守,然而就在前不久得知陳愷領軍去平輿的時候,自己是輕易調集了一批人馬去了豫州,現在……
燕王頹然的坐在這象征著至高權位的位子上,一時間像是老了許多。辛辛苦苦得來的這個位子,又要換人了?燕王撫模著金色的龍紋。不甘心啊!
然而陳愷最終還是回到了大楚的心髒長安。
隨著長安的攻陷,京畿、豫州抵抗的人馬士氣大跌,剩余小股的交戰用了幾乎一年的時間,也最終慢慢安定了下來。陳愷名下所掌控著的地盤,幾乎已經佔據了大楚半壁江山。
一時間,輕松之余,陳愷甚至覺得有些不真實。這還真是……爭霸天下了?就目前情況而言,陳愷幾乎能夠肯定,征服整個大楚,除了他,應該是不會有別人了。
不是陳愷看不起其余的諸侯王,各刺史們。而是在這戰爭中,其余的人馬幾乎沒有動手。沒有動手,固然意味著保存了實力,然而,這同時也就意味著發展的局限性。當初陳愷實力尚弱的時候尚且不敢動手,現在,陳愷有了半邊天下,就更不用說了。除非他們能夠拋棄隔閡選擇聯盟,不過,就算是聯盟,不同的利益群體……也是難以長久。
陳愷想起了那篇後出師表︰「劉繇、王朗各據州郡,論安言計,動引聖人,群疑滿月復,眾難塞胸,今歲不戰,明年不征,使孫策坐大,遂並江東。」說起來還真有幾分像。
其實倒也不能說他們太菜,只是明帝駕崩以來,這時局變動的實在是太迅速了些,一時間的確難以反應,想要看看情況,保存實力,也算是人之常情。可惜了。
燕王這個大敵已去,陳愷在戰略上便已經佔據了主動地位,通過商議,陳愷也不打算
繼續進軍。相比較于歷史,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打下半個大楚,早就該修整鞏固一下了,這次也只是迫于燕王的突然發難,才不得以應戰罷了。
一時間,陳愷所屬勢力,再次陷入了整頓和發展中。而等待陳愷的,還有一件大事。
「走吧!」臨川公主拜祭了明帝陵之後,像陳愷說道。說起來,這還是臨川公主第一次在明帝的陵前拜祭,臨川公主的臉上滿是哀傷沉重,卻沒有流淚。
或許是剛剛拜祭完的原因,臨川公主一路上都沒有和陳愷說話。四方之令已經全部找到,今日,便是大楚密庫重見天日的日子。
出乎陳愷的預料,密庫的入口,並不在皇宮里,隨著臨川公主的引路,馬車向外城行去。一路上,臨川公主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馬車正行駛著,卻忽然停了下來。
陳愷正準備出聲詢問,卻見馬車外傳來一個年邁而激昂的聲音︰「微臣求見公主殿下!」
陳愷在臨川的臉上也看到了詫異。
臨川公主下了馬車,陳愷也隨之走下了馬車。看到不遠處,百余年前,楚文帝下令修建的忠烈碑,陳愷已經大致猜到這人的來意了。
「曹老先生不是在家休養嗎?今日怎麼出現在此處?」臨川公主冷冷問道。
「公主!」這人听到臨川公主的這句話,頓時,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公主三思啊!高祖解民于倒懸,建立大楚,百世基業,如今國祚傾頹,逆賊橫生,公主不思光復,怎能將先帝心血拱手相讓?」說罷,竟是叩頭不止,一下下竟是極狠,不過兩三下,便已有鮮血流出。
陳愷的臉色算不上好,但還是耐心的等待臨川公主的回答。
「來人啊!扶曹老先生下去!」臨川公主冷著臉說道。
「慢著!」見侍衛越來越近,這曹老先生大喝道,這聲大喝似乎是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力氣,一時間,眾人皆被震住了。
「事已至此,老臣有何面目見天下之人!」曹老先生大哭道,「唯一死以報陛下耳!」
未等眾人反應,竟是一頭撞在了那忠烈碑上。頓時,一道鮮血從碑上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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