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無葬生之地!」果真,三毛子只是不屑的呸了聲,朝著母女兩人的眼中是貪婪**,能嘗到如此美味,死而不悔。
傅夢瑤豈能瞧不出兩個男人的**,卻是強自鎮定的道︰「兩位大老爺,求求你們饒了我們母女…我…我有銀子…你們拿去…去青樓…求求你們放了我們母女…」說話時,身子滿是顫抖,驚恐在心里蔓延…
傅芷若更是,拉著傅夢瑤的手,猛得顫抖著,身子犯著陣陣寒意,害怕、驚恐滿滿的佔據了她的心,什麼都不敢想,腦袋一片空白,眼眶已是急慌得泛出了淚。
三毛子听見銀子,色眼一閃,朝著另一個男人︰「狗子,去看看。」
那個瘦弱的狗子急忙跑到傅夢瑤所指的箱子處,看了一眼,哼道︰「都是上著鎖的。」
「他女乃女乃的…先別管…先上了這兩個娘們再說!小的歸老子,那個歸你了!」三毛子揣起了衣袖,也不管冷不冷,此時已積上了一身的熱血,非發泄出了不可。
色眯眯的狗子也是等不及了,急忙跑了過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傅夢瑤護著傅芷若往後退去,恐懼的死盯著兩個男人。
三毛子和狗子對視一眼,兩手一拉,猛得將傅夢瑤拉向了另一邊,
「啊…救命…救命…」
「不要過來…啊…嗚嗚嗚…」
「若兒…若兒…放開我女兒…啊…」
「救…救命…啊…」
「嘶…嘶…嘶…」
破屋子里不斷傳出各種聲音,衣服被撕碎的聲音…傅夢瑤與傅芷若的掙扎聲、哭泣聲、救命聲、求饒聲、痛呼聲……男子的低吼聲、發泄聲……還有男女混合的申吟聲……
月色淒涼,破舊的木屋因為那些聲音顯得更加詭異。
隔壁,那名少年睜了眼,皺起一雙清秀的眉頭,很是不悅的模樣。
頓了片刻,猛得起身,出了屋子,走到隔壁的舊木屋門口,腳刷得一踢,便將舊木屋的門踹了開來。
只是…屋內的情景讓少年頓住了,臉忽得紅了大半,一雙眼眸急忙閉上,轉了身去,大聲喝道︰「快住手!你們兩人大男人怎麼能欺辱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雖然明明知道那對母女也非良善的角色,卻也听不過,瞧不過了。
里面猥瑣髒亂的男人正起興,壓在女人身上不住的發泄著,吼叫著,舒適著,申吟著…全然沒有听到少年的大喝聲…
傅夢瑤已是中年人婦了,此時的身子又虛弱不堪,只能任由男人在身上蹂躪著,張著無力的臉…這一切是為什麼?曹郎不要她了…父親和母親不要她了…相府不要她了…連若兒也不要她了…如今…如今…若兒…她的若兒…她承受著身上的痛楚,卻不敢去瞧她的女兒,她害怕…怕極了…她的若兒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以後該怎麼辦…她不敢去想。
另一邊,傅芷若緊緊抓著地上的草垛,眼眸猩紅一片,的痛楚如撕裂般,痛得她大叫大喊…滿臉恨意的死盯著在她身上騁馳的男人,恨不得用刀捅死他…她的身子是留給亦宸的…這個猥瑣下賤的男人怎麼能…怎麼能…啊…啊…傅芷若大聲吶喊著,傳到巷子里顯得詭異淒涼,卻沒有人去管,因為這里從沒有官府的人前來,其他的人都懂得明哲保身,不會多管閑事,不若一個差錯就會丟了唯一的爛命。
「啊…啊…啊……」傅芷若嘶喊著…滿身的痛楚,滿腔的恨意…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夕之間什麼都變了……猩紅的眼眸中浮出駭人的恨意…松開緊抓著草垛的手,緩緩向頭頂移去。
屋外的少年沒想到兩個男人根本沒有听到他的話,絲毫不搭理他,還在做著不要臉、下流低賤的事…臉色更紅了,氣極,卻又不敢轉身進去,只能彎腰撿起地上的兩塊石頭,猛得往里扔去。
沒有看里面的人,那兩塊石頭竟能準確無誤的丟到那兩個不斷動著的男人後背之上,讓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痛呼聲。
傅芷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眼眸中的恨意讓她忘卻了一切,頭上的釵子已經握在了她的手中,猛得拔出,向身上男人的後背刺去。
三毛子正在極爽時,本被石子扔得大恕,正想抽身起來,背上卻傳來一陣劇痛…「哧」…用僅存的力氣支撐著身子,瞪大了眼楮,眼珠子似要蹦出來了,緊緊的死盯著身上的女人…背上流出潺潺的鮮血,鮮紅的耀眼……隨後,男人沒有了一絲力氣,猛得靠回到傅芷若身上。
「啊——」傅芷若原本被男人蹦出的白眼珠子嚇得沒了魂,此時男人又掉到了她身上,猛得大叫了起來。
另一個男人…狗子已經起了身,朝三毛子看過去時,直了眼,嚇得半條命都沒了,雖是色膽包天,瞧見同伴沒了命,還是恐懼的,沒有想到那個少女竟有這般手狠…
「若兒…若兒…」傅夢瑤見自己的女兒一臉蒼白,睜大了眼,滿是恐懼…不顧**的身子,急忙往傅芷若的方向爬去,是一個做母親的心…
到了傅芷若身邊,傅夢瑤拼命搬起了那個男人的尸體,那雙似死不瞑目的眼依舊緊緊盯著傅芷若,仿佛要將傅芷若緊緊的記下了,死也不忘。
傅芷若已經失去了思緒能力,腦海中只是男人死前的那一幕,那雙眼楮,仿佛忘了身上的痛楚,忘了冷,忘了所有的屈辱…只有滿滿的恐懼…是第一次殺人的恐懼…害怕的要命…這個人還是在自己的身上死去,是被她親自殺死的……
屋外的少年听到動靜,轉身瞧了眼屋里的情況,眼眸一斂…算他多管閑事了,一個飛身便離開了舊屋前。
喚作狗子的男人嚇得不輕,慌亂的穿了衣物,不敢再想什麼,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傅夢瑤哭著,撐著身子,去關了門,一張臉蒼白無力,淚模糊了眼眸,好似什麼都看不清了。顫顫悠悠的走到放包袱的角落,抖著手拿了兩套衣服,整個人凍得發抖,自己胡亂穿了里衣,急忙跌走到傅芷若身邊,吃力的為她穿了衣服。
舊木屋里一片狼藉,兩個虛弱無神的女人,一個死了的男人。
翌日,天微亮,盛京的一條小巷子里,馬車緩緩的駛著。
而馬車內赫然是逃離相府,昨夜又受了屈辱的傅夢瑤母女,卻還有一位柔美的少女。
少女的打扮很奇特,不像是玉龍國人,而像是邊關外哪個部落的女子裝扮。一襲粉紅的連衣裙袍,外罩淡紅對襟棉大衣,胸口掛著一串銀色的銀元,微微晃蕩時會發現清脆的響聲,墨發由一圈發帶捆起,又插著兩朵小粉花。顯得可愛迷人,更映襯了少女的白皙與柔美。
傅夢瑤坐在馬車里,依舊蒼白憔悴,而她的女兒傅芷若卻是躺著的,昏迷著。
「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多謝姑娘!」傅夢瑤不斷的朝少女道謝。
原來昨夜傅夢瑤為傅芷若穿了衣物後,傅芷若便昏厥了。傅夢瑤不敢離開傅芷若的身邊,只能守在傅芷若身邊,等著天亮。
而今日天還未亮時,舊屋門口來了一位少女,正是馬車里的少女,見母女兩人可憐,尋問了一番。傅夢瑤只說她們母女兩人出門在外,遭遇歹人,無倚無靠,不知如何是好。少女是個心善的,讓丫環扶了母女兩人上了自己的馬車,還答應了傅夢瑤,帶傅芷若去瞧大夫,甚至是帶著她們一段時日。
傅夢瑤知道她們母女兩人在外沒有倚仗,便是有再多的銀兩也沒有用,只會遭了歹人的惦記。如今有這麼一個少女幫她們,自是好的,這少女身邊有十余名侍衛,五六名丫環,定是什麼部落的貴女,有了她做倚仗,即不用擔心歹人,暫時也不用擔心相府的追查了。
少女听了傅夢瑤的道謝,微微一笑道︰「阿嬸無需道謝,阿淺也是順手而為。」
「不…姑娘,多虧了姑娘…我們母女兩人才能月兌險,姑娘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也不知傅夢瑤是真心還是假意,此時的她卻只能靠著這個自稱為阿淺的少女。頓了頓,傅夢瑤又道︰「瞧姑娘不像是玉龍國的人,應該是邊關部落的姑娘…敢問姑娘是從哪里來的?」
少女又是暖暖一笑道︰「阿嬸說對了,阿淺是呼延部落的人。」
「呼延部落…」傅夢瑤重復了一遍,傅夢瑤受老相爺影響,也是讀過許多讀書的,記得呼延部落是離玉龍國最近些的部落之一,也是九個部落中最為繁盛的一個部落,呼延部落的男子都是極勇士,女子都是柔和的,這是書中所寫……傅夢瑤想著,又問道︰「呼延部落離盛京有甚遠的道路,姑娘遠至盛京,可是為了什麼要事?」
少女點了點頭︰「阿淺確實有要事才趕來玉龍國的盛京城,不過前些日子阿淺和妹妹分散了,如今首要的事情便是先尋到妹妹。」
傅夢瑤點了點頭,倒沒有太大的興趣知道少女的事,如今只擔憂她的女兒…暗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阿嬸可是有什麼難處?阿淺可以使人送你們到投親的地方。」少女見傅夢瑤嘆氣,便開口道。
傅夢瑤眼光忽而一閃,急忙抬頭道︰「阿淺姑娘…你帶若兒去醫館,還替我們買了這麼多藥,婦人已經很感激不盡了……接下來的事由婦人倆母女自己解決吧…」說著,又暗然的低下了頭,一幅可憐無奈愴然的模樣。
少女一見她的樣子,臉上即又浮出一抹同情,問道︰「阿嬸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傅夢瑤重重的嘆了口氣,再看向少女︰「不瞞阿淺姑娘…婦人要投的親戚搬了地址…我們母女兩人如今已是無處可去了…」
「原來是這樣…」少女想了想,隨後又道︰「既然如此…阿嬸若不介意便先隨阿淺一起…嗯…等阿淺的事辦完了,阿淺再想辦法為阿嬸找到親戚,好嗎?」
傅夢瑤眼光一閃,瞧著少女,卻是搖了搖頭︰「多謝阿淺姑娘好意了…婦人不能麻煩阿淺姑娘,姑娘找個客棧將我們母女兩人放下吧,還是我們母女兩人自己去找親戚吧…」
「無妨,阿嬸不必介意,阿淺不麻煩…阿嬸若瞧得起阿淺,便應了阿淺的提議…」
「這……既然阿淺姑娘都如此說了…那婦人和若兒便再多勞煩阿淺姑娘一段時日了……」
「不會……」
……馬車內傳出微弱的對話,馬車往滿香樓駛去。
另一邊,盛京較為繁鬧的街市上。
如錦緩緩走著,身邊跟著的是夙亦宸,兩人都是披著一襲月白的貂衣,男俊女俏,如天造地高的一對,不斷的引起路邊百姓的注意,暗自贊嘆,好一對俊俏男女。
兩後後面跟著洛天和洛雪,沐安昨夜出發往江南的路上趕去接沐老爺一行人了,綠瑤和青碧去置辦東西了。
「姑娘…瞧瞧這釵子吧…很適合姑娘…」邊上一個小攤上的老婆婆朝著如錦開口道。
如錦腳步一頓,瞧向小攤內的老婆婆,美眸微微一閃,勾起一個笑容,轉身走至老婆婆的小攤前,瞧向老婆婆手中的那支月白珠釵,陽光下泛起微微的銀光,還有一圈小珠子繞著,很漂亮。
「咦…這只珠釵不錯…買回去給阿姐正好…」如錦正想伸手去拿,卻伸出一雙手先把老婆婆手中的珠釵拿了去。
轉眸瞧去,是個穿著淡青棉褂子的少年,正是昨夜在破舊巷子的那位少年,手中拿著從老婆婆手中扯走的珠釵,看了幾眼,再瞧向老婆婆道︰「老阿婆,這只珠釵多少銀子?」
老婆婆微微一愣,隨後有些為難,道︰「這位公子,這只株釵是這位姑娘先瞧的……」說著瞧向如錦,大概是這只珠釵的顏色與如錦身上的貂衣相配,又許是因為如錦太過好看,老婆婆還是偏向了如錦。
少年眼光一佻,隨著老婆婆的目光轉身,瞧向如錦,愣了愣…這女子真好看,好像比阿姐還要好看一分…又瞧了瞧手上的珠釵…這釵子好像是比較配眼前的女子……
想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起拿著珠釵的手,正想往如錦的頭上戴去。
夙亦宸鳳眸一閃,伸手環抱住如錦,一個轉身,便離開了少年一些距離,讓少年的手落了個空。
少年微微一頓,隨後看向如錦身邊的夙亦宸,又是愣住了,這…男人真好看……比部落里的那些男人都要好看……緩過神來時,臉色已是微微紅了些。
如錦瞧著少年微愣的神情,微微一笑,輕輕開口道︰「姑娘若是喜歡這只珠釵,便讓給姑娘吧。」
這話顯然是對著對面的少年所說,夙亦宸听見這話,臉色絲毫不變,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老婆婆听到這話卻是愣了愣,這姑娘怎麼喚這公子為姑娘?
少年更是變了臉色,瞧著如錦,憋了許久,方才朝著如錦問道︰「你…怎麼瞧出我是女的?」
如錦又是笑了笑,走進少年了些︰「姑娘身上的清香很好聞。」
少年又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這才明白,一陣懊惱,怪自己太不注意了……抬頭,朝著如錦不好意思的一笑……卻是將手中的珠釵遞向如錦︰「這珠釵還是適合你,難你吧。」
如錦瞧向她手中的珠釵,依舊笑著,點點頭,接過珠釵道︰「多謝姑娘割愛。」
女扮男裝的少女又是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瞧著如錦只想,這女子不僅好看,還這麼溫柔,很親近的感覺,就像阿姐……再看向如錦邊上的夙亦宸,眨了眨眼,臉色又泛起了紅暈,這男子真是好看,只是…他的臉太冷了…讓人不敢接近……
「敢問姑娘是哪個部落的人?」如錦又開了口問道。
少女又是一愣,隨後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部落里的人?」
「只是感覺罷了。」如錦雖是如此回答的,事實上卻是從多處瞧出來的,是從少女腰跡的玉佩,是邊關部落才有的青玉,還有少女的口音,加上少女手腕間隱約的銀鐲子,是銀元做成的,玉龍國是沒有銀元的。
少女眨了眨眼眸,點了點頭,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原來如此…」頓了頓又問道︰「能不能問你叫什麼?」
如錦點頭︰「如錦,如果之如,錦布之錦。」
「如錦…阿錦…真好听…我叫阿雅…」少女笑著道。
如錦一笑,轉身看向小攤上的小飾件,美眸微微一閃,拿起兩條稍不一樣的銀色手鏈,一條是纏繞著小星星的手鏈,泛著透明的微紅光芒;一條是纏繞著小月亮的手鏈,亦是泛著透明的微紅光芒,兩條都是漂亮的緊
如錦將兩條手鏈遞向少女,道︰「阿雅…這條手鏈很適合你。」是那條繞著小星得的手鏈,又指那條繞著小月亮的手鏈道︰「這條應該會適合你的阿姐。」
喚為阿雅的少女瞧了眼,便很是喜歡,笑著接過︰「多謝阿錦。」然後一個轉身,從懷中掏出了兩塊大銀元,遞給老婆婆道︰「老阿婆,這兩塊銀元給你,不用找了,阿錦的珠釵也買了。」
老婆婆瞧著那兩塊銀元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有些為難,道︰「姑娘…我們這里不用銀元…」
「不用銀元?」阿雅一陣疑惑,隨後瞧向如錦。
如錦微微一笑,朝著洛雪道︰「洛雪,給老婆婆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