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地打量著這個男人,如果,那是如果,如果沒有司徒策的出現,他會不會可能成為自己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人。她喜歡成熟穩重,懂得心疼的男人,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而他完全符合她的要求,甚至有些還超越了。
宋書恆看著安然的目光,溫柔,恬靜,在他的印象之中,她的那種感覺不曾改變。雖然曾經沒有熱戀地追求,可老天給了他們相逢的緣分,他只想好好珍惜。
「你怎麼不吃了?吃啊?」安然希望他快點吃飽能放自己回去,不知道怎麼了,從安心接那個電話到現在,她的心都不上不下的,說不上來地難受。zVXC。
安然怕自己叫出聲,用手捂住嘴,驚恐地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男人笑的弧度擴散,拿開安然的手,勾起她的下巴一陣審視。不過,還沒等他有下一個動作,另一個男人從身後把安然打暈過去。
平媽見狀嚇得臉色發白,快手地扶住米媛,擔心地說道︰「少女乃女乃你得當心點,孩子可摔不得。」
「唐蜜?」肖安仔細地想想,馬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起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就往大門口走去。
不好!
「現在送到山上,他身邊還有個女人,好像是他的另一個秘書。」
絞盡腦汁想了想,他想起來安然是誰?她是大表姨唐琳琳的女兒,听說大表姨死後,由二表姨唐瑩瑩撫養。只是,二表姨命太短,安然八歲那邊二表姨也死了。二表姨死後,沒良心的表姨父娶了另一個女人,從此安家跟唐家就斷了聯系。
此時,盯梢的人看了看時間,覺得有點久,又派人到小莊子里查看狀況。發現宋書恆的車停在門口,可里面都沒有兩人的身影。
「你要去哪?這些事情讓屬下去辦就行了,我們繼續喝酒。」司徒策叫住肖安,他不想肖安越陷越深,更不想真的看到有一天因為安然,影響他們之間那麼多年的兄弟感情。
「媛媛,你沒事吧!等著,我馬上回去。」唐麒一听差點摔倒,額頭上直冒冷汗。醫生早就交代過米媛身體虛弱,受不得半點打擊,所以自從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家里都把她當作了國寶保護著。
唐家半山別墅
「大少女乃女乃,我真擔心這樣下去大小姐會想不開。」年長的女人愁眉不展,發紅的眼眶里滿是心疼。鼻子一吸,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司徒策又給肖安倒上一杯酒,細細品著,拿著杯子走到吧台里,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吩咐那邊的人去把唐蜜從唐家救出來,並把宋書恆和安然被綁架的事情告訴她。掛了電話之後,他將音樂聲放到,又開了一瓶伏特加。
「你……你們也太猖狂了,這里可是公眾場所。」安然聲音顫抖著,緊盯著其中一個男人的眼楮。
嗯!
察覺到不對勁,宋書恆朝安然使了個顏色。安然正喝著茶,放下杯子躲到宋書恆身後。
呵呵……
「不行!老爺吩咐過了,誰都不能放,這個女人可能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她也得死。」電話那邊的人把老爺子的話傳達給唐麒,希望唐麒不要為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看了也沒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妹的脾氣,全都被趕出來了。」米媛想到就來火,那群人看上去就像沒人性的木頭,只服從爹地的命令守著門口,里面是死是活連看都不看一眼。
「老公,你能不能向爹地求求情,讓爹地把妹妹放出來。妹妹回來之後不吃不喝,把屋子里的東西都給砸了,我擔心……」電話那邊的米媛心急如焚,就怕好友兼妹妹的唐蜜有個三長兩短。
「如果你暴露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司徒策厲聲吼道,絕對不能為了個女人破壞多年的計劃。雖然,他現在也感覺到了心疼,但這種痛比起失去母親,在惡語白眼下過的十年輕多了。
「安然!」
安然尷尬一笑,既然宋書恆問起,那就隨便找個理由回了話︰「晚點約了個朋友談點事情,所以吃了飯我就得回去。」
「宋書恆和安然被人擄走了。」肖安如實以告,整張臉早就黑了下來。
走回吧台,他倒上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酒下肚,血液中一股熱量往腦袋上沖,他思路突然清晰了不少,也漸漸冷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是沖著我來的,放她離開,我跟你們走。」宋書恆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張開雙臂護著安然。
帶頭那位用力拍了拍腦袋,拿出手機的手冒著冷汗。抖動著,撥通肖安的號碼,將眼前的狀況匯報。
一旁的平媽听著米媛說著電話,哭聲也漸漸大了起來,心疼地在旁邊嘀咕︰「大小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折騰下去要出病的。」
唉……
肖安的人在正門口的頭尾都安排了人手,可他們並沒發現後門還有一條小路。這條路只能人走,不注意的卻很難發現。
果然,其中一個男人從身上模出一把槍︰「別說話,不然先打死你,再打死她!」
司徒策沒有回話,認真地想著,琢磨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然後再把國外的事情串聯起來再想了幾遍。茅塞頓開,眉頭漸漸舒展,抬頭看著滿心焦急的肖安,他不慌不忙地倒上兩杯酒,舉起杯子跟肖安踫了踫杯。
「是啊!平媽說的不錯,不吃不喝身體早晚回胯。唐麒你去跟爹地好好說說,要是出了什麼事,後悔可就來不及了。」米媛越說越心急,話還沒說完,听到房間里又傳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嚇得她往後退了幾步,腳上一滑。
帶頭的那位深感不妙,召集人馬在小莊子里搜了個遍,最後從小莊子的一名伙計口中得知,一男一女被一群人往後們擄走了。
「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電話那邊的人听到唐麒很久沒說話,有些著急地問道。
司徒策杯子重重地落在桌上,不滿地怒吼︰「都干什麼吃的?兩個大活人都能從眼皮底下被擄走。告訴他們地毯式搜查,挖地三尺都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他們是要干掉宋書恆,而且很快。現在我們能做的,除了去救他們,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唐蜜。」司徒策已經把頭緒理得很清楚,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敢肯定唐蜜肯定是知道,所以必須找到唐蜜。
男人眼中浮現著凶狠,嘴角勾起邪惡的笑,眼楮也半眯起來,打量安然的眼神多了幾分色。
男人一步步走了過去,揮手一拳打在宋書恆腦袋上,另一個男人見時機到了,上前又補了一拳,將宋書恆打暈了過去。一些超要。
安然點點頭,總算是自然地笑了起來。
「平媽,你別急,我在給唐麒打個電話求求情。」年紀小的女人心疼地為平媽擦擦眼淚,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老公唐麒的電話。
「你覺得會不會還是天狼幫的人?」肖安滿臉愁容地問司徒策,同樣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必須冷靜,不然不僅救不了安然,還會中了那群兔崽子的圈套。
司徒策來回地躲著步子,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今天的怒火都燒到極點,在心里告訴自己必須冷靜。可,想到安然面對那群殺人不眨眼的人渣,他真的很難冷靜下來。
此時,唐麒還在公司開會,看到是老婆米媛打的電話,拿著手機出了會議室,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通了。
肖安止住步子,痛苦地閉上眼楮。吸了口氣後,他故意笑了幾聲︰「我還是去看看,唐家可不容易進去。」
就算安然只是一枚棋子,但也是計劃中不可少的。不敢表現的太過關心安然的安危,他只能把宋書恆擺了出來︰「如果宋書恆被干掉,我們的線索就徹底斷了。」
肖安接完電話愣了十秒,司徒策正拿著杯子憂愁地喝著酒,見他這狀況好奇地問了一句︰「又發生了什麼事?」
半個小時候,宋書恆叫服務生買單,很快進來兩個服務生打扮的男人。男人都面無表情,雖然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可那表情絕對不是做這行的。
掛了電話,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後悔當初就不支持唐蜜守候宋書恆,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
「叫什麼名字?」
可,安然怎麼辦?她現在肯定在受罪,想起上次白無常告訴自己國外發生的事,他心就像被刀割一般地痛。
「你是不是活膩了,辦完事你要多少女人沒有?這個時候想這些,當心老大讓你那根東西再也用不了。」那男人沖著起了色心的男人怒斥,說完走到門口朝早已埋伏在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外面進來兩個男人,分別扛起安然和宋書恆朝小莊子後門走去。
肖安沒有了離去的理由,司徒策說得沒錯。如果因為這件事自己暴露,不僅對他們的安全會有問題,更可怕的是會暴露整個組織,這樣自私的事他怎能做得出來?
「把那女人先放了。」唐麒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宋書恆試探性地問著,她眼底有種漂浮不定的憂愁,他很想知道她在愁什麼?可,他也知道自己還無法進入她的心中。
「什麼?」唐麒不敢相信地喊了一聲,爹地自己知道宋書恆身邊有安然這個人,就不可能沒查過安然的底細,但是知道了,為何還要下這樣的命令?
遇事不驚,向來是司徒策的做事風格。可,他真就可以這麼鎮定嗎?還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響了幾聲後,那邊有人接通了電話︰「宋書恆怎麼樣了?」
手里拿著手機,他很想撥個電話給爹地再求個情。但,爹地晚上的飛機,這會應該還在飛機上,根本就聯系不上。
「那些笨蛋都不進去看看嗎?」唐麒听了一陣擔心。
可,安然畢竟還是唐家的血脈,他這個做表哥的不能見死不救,更何況安然本來就不該卷進這里。
宋書恆眼底閃過失望,不過她能陪自己吃晚飯,他已經滿足。拿起筷子又往嘴里送塊肉,嚼著,吞下,又才說了話︰「沒事,吃了飯我就送你回去,反正晚點我也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
肖安有些模不著頭腦,難道策真的不急嗎?
啷!
小巷口,一輛不太顯眼的商務車停在那里,眼見人從小路出來,坐在車上放風的男人下了車。打開車門,安然和宋書恆被扔上車,又有兩個男人跟著上車。關上車門,車飛速開走。
肖安心中一陣質疑,但,心里清楚今晚自己也不可能離開,只能陪著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唐蜜的房間大門禁閉,里面傳來一陣霹靂扒拉的聲音,偶爾還能看到門被從里面踢得顫動。而,守在門口的人並未理會,就像兩根木頭一般直直站在兩邊。
……
難道?
「是!」肖安規矩地應了聲,心里擔心著安然的安危,連連撥通了幾個號碼,都是命令盡快找人的。
不遠處的另一間房間門口,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正偷偷地看向這邊,身後還跟著個年輕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也是一臉焦急,兩人已經在此盯了一個多小時,卻沒敢走過去。
可,後悔又有什麼用?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得想辦法解決。他現在擔心的是宋書恆如果真的死了,唐蜜那傻丫頭也會想不開。
「安然?」唐麒嘴里重復著這個名字,確定這個名字肯定在什麼地方听過,而且還是很小的時候。
往下一想,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而電話那邊的人又說了話︰「少爺,如果沒事我得先忙去了。」
「听著,這個女人不能動。要是動了,我會要了你的腦袋。」唐麒沖著話筒大吼,額頭上的冷汗啪嗒啪嗒往下滴落。
「可是,老爺那邊?」電話那邊的人為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