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手機早被司徒策裝了追蹤器,只要她開機,他就有辦法知道她的方位。被掛斷電話,他已經找到了她的方位,驚愕地發現她的藏身地就在附近的那條街。
可,當他用最快的速度下樓,開車來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安然已經離開。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讓人查了這座別墅的主人是誰?
當他知道這是唐麒的別墅之時,他心中更是覺得奇怪,但他並未莽撞地打草驚蛇,只是在此靜靜守候。
司徒策痛苦地閉上眼楮,睜眼之後眼中滲透出恨意。用這樣的眼神掃向安然,安然被嚇到的同時,也想到打電話來的人肯定是肖安。
司徒策猶豫半響,本來想讓朋友過來個安然做個徹底檢查。但,他早查過孫妮妮這女人,醫學世家出生,小小年紀在國外也拿了不少獎,十年前離開A市,去年才回來,讓她照顧安然,應該比其他人更妥當。
妮妮就肖安的車前經過,被這輛改裝過的炫酷跑車吸引,在車前停留看了幾眼。而,就是這樣的停留,讓肖安更加確定這張臉肯定在什麼地方見過。
司徒策不想繼續听下去,把手機放到了安然耳邊。安然害怕地看著司徒策,听到電話那邊傳來肖安焦急的聲音︰「策,她怎麼了?怎麼了?」
安然害怕地低下頭去,為肖安的擔心再次上了心頭。相信這次自己的失蹤,肖安的心肯定被司徒策完全模透。
司徒策猛然一抬頭,怒光有增無減地看著妮妮。心口的難受很難平息,可這小妮子的怒光,卻是那麼地執著,執著到讓他把心中的火氣強壓了下去。
「沒有!」妮妮確定地回道,借著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孫妮妮,是這間醫院的大夫。」
安然害怕地又把腦袋低了低,伸手扯扯妮妮的衣服。見狀,妮妮的火氣更大,沖著司徒策又是一陣吼︰「不是虐待是什麼?別這麼看著她,她是人,是女人,女人是需要呵護的,不是用來虐待的。」
「你好,妮妮小姐,請問這是想去哪啊?」肖安恭恭敬敬,客客氣氣地歪著腦袋問道,那模樣看上去多了幾分可愛。
這次肯定害死肖安,也害死自己了。
「我想,我得先找個地方吃飯。都是安然那家伙,一天到晚不是傷到這,就是傷到那,弄得我連飯都沒吃飽就跑來了。」妮妮隨口嘀咕了一陣,可,說完,她又有些後悔,有些緊張。因為,她看到肖安的笑容僵了下來,正用渴望的目光看著自己。
「查到宋書恆被唐蜜藏在了城郊一個朋友的別墅,但是還沒發現安然的蹤跡。」肖安把剛接到的消息跟司徒策報告,說到安然的時候聲音就多了幾分失望。
安然依舊哭,眼淚汪汪地看著司徒策,一臉委屈地說道︰「我有給你打電話,打了很久你都沒接。好不容易接了,卻不是你。」
大街上,肖安就像無頭蒼蠅一般,看著車在街上亂逛。不知不覺下,他的車開到了妮妮那家醫院的門口。此時,正巧看著司徒策將安然從里面抱出來,目光不移動地緊盯著,眼巴巴地看著車開走,他卻沒膽量追上去。
司徒策的敏銳度比自己要強,更何況那小子這輛車上裝著很強大的系統,一百米跟蹤都能會有自動反應。
妮妮看得有些出神,這才發現肖安長得很帥,身上穿的衣服牌子是她喜歡的品牌,也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在她眼中,選擇這樣品牌的男人都是比較有檔次的,而,肖安就算不看這件衣服,光是看這跑車,也知道檔次不一般。
妮妮緊盯著兩人的表情變化,看到司徒策眼中那殺人的目光,著急地起身走了過來︰「喂……她現在是病人,對她好點!」
如果,如果她不是老頭子派過來的眼線,他們也許早就真心地走到一起。他始終覺得涉及到金錢上的交易,人就不可能單純。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喜歡她,卻又排斥著這種感覺的原因。
妮妮笑了笑,吁了口氣坐來︰「說的什麼話?你我可不只是醫患關系,我們是朋友。你也知道我回國的時間不長,除了醫院的一些醫生,身邊的朋友不多。你能跟我說這些,我挺高興的。」
妮妮再一次猖狂地教訓了司徒策,讓安然覺得奇怪的是司徒策居然沒有反駁,雖然臉色不太好,卻是一聲不吭地听著。偷偷地瞄了一眼一臉高傲的妮妮,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嗚嗚……zVXC。
「我……臉上就有那麼好看嗎?」肖安把腦袋往前湊了湊,越是看清這張臉,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眼見她抬頭,她又問了一句︰「小姐,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孫妮妮!」肖安不斷地重復著這個名字,確定不認識這個人。可,這張臉真的很熟悉,像誰呢?
他那殺人的目光,她敢肯定今晚會受到非人的折磨,她開始有些害怕回去。很想向朝妮妮投向求救的目光,但在他眼皮子底下,她根本就不敢。
「嗯!」司徒策看上去很勉強的點點頭,眼見兩個女人同時露出笑意,他又開了口︰「但今晚你得跟我回去,明早我會送你過來。」
「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習慣用這樣的手段來泡妞?」妮妮說起話來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跟你一樣,我回來的時間還沒你長,能說話的朋友也不多。」安然說出心里話,以前有話可以跟蘇小沫傾述,可現在蘇小沫也進了這個圈子,她又怎麼敢再跟小沫說太多。
「嗯!你也是嗎?」妮妮假裝鎮定地回話,看到他眼中的渴望,渴望知道更多關于安然的消息。她看到他的心痛,心痛得在滴血。
「妮妮!」肖安可以加重聲音喚道。
命,這就是他們的命,也許命運只是讓他們糾纏,而不讓他們在一起。
司徒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放開安然站起身來,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安然的臉。
司徒策扒開礙眼的妮妮,上前就把安然抱進了懷里。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一松手她又會被誰帶走。
嗯!
可憐的肖安,一定為自己擔心死了。該死,自己怎麼沒想到也給他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司徒策沒有應聲,抱著她走進大樓,走到電梯邊按了燈。等待著電梯開門,他摟著她的手更緊了緊。想起第一次,不,應該說第二次在醫院的電梯前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的那股高傲氣質到現在都讓他無法忘記。
司徒策被冰冷的手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低頭看看懷中的安然。她恬靜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那是情不自禁下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幸福笑容。
嘟嘟……
「安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你跟我說,看我能不能幫到你?」妮妮拉著安然的手輕輕晃了晃,真心想幫安然做些什麼?
「我姓肖安,小姐貴姓啊?」肖安先自報了家門。
她失蹤了多少天,他就心不在焉多多少,就失眠了多少天。那種突然間失去的感覺,他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是那麼痛,那麼地讓人抓狂。
妮妮在旁邊認真地看著司徒策,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忍不住想起一個人。
一路上,安然不敢說話,也不敢看司徒策。坐在他身邊,強烈地感覺到他的怒氣,這怒氣將空氣都渲染上了一層冰霜,冷得讓人發抖。
「你是安然的朋友?」肖安焦急地問道。
安然抽了口冷氣,小心翼翼地把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跟司徒策說了一遍,但並未提起打電話過去,安心接電話的事情。
肖安重重的點頭,努力控制住想知道安然消息的渴望。抬頭,看向遠方,霓虹燈早就亮了。燈光下,來來往往的車輛也漸漸少了。似乎,因為夜的來臨,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
安然看了看妮妮,妮妮高興地點點頭。妮妮知道對付這種男人不能得寸進尺,不然以後安然要提條件可就難了。
失態,肖安笑笑說道︰「不好意思,總覺得你長得很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人,可是怎麼想就是想不起那人是誰?」
該不會那麼巧,他就是剛才給司徒策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對安然動心,卻顧及兄弟情面不敢坦白的男人吧?
「還有,她需要吃好點,睡好點。警告你,再讓我知道你虐待她,我不會放過你!」妮妮用威脅的目光看著司徒策,心里雖然害怕這藍色眼楮,卻更擔心安然會再受到傷害。
司徒策皺了皺眉,討厭把這樣的氣氛給破壞,拿出手機想關了,看到上面顯示的是肖安的號碼,又不得不接通放在耳邊。
「你最好快點過來,安然的身體狀況很差,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女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說完,妮妮不客氣地掛斷電話,沖著安然就是一陣訓︰「搞什麼又搞成這樣?像他這樣只會對女人施暴的男人,你還是早點讓他滾蛋,不然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走出車庫,走在小區的小路上,感受著溫柔的月光,月光下司徒策那張臉深沉而陰霾,安然靜靜地看著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模了模他的臉。
他按了按喇叭,搖下車窗,把腦袋伸出了出去。
車禍,一場,兩場的車禍,媽咪爹地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你真是活該受罪!」司徒策听完當即大怒,抱著她的手在她身上用力地捏了一把,疼得她叫了起來。
如果用上了,老爺子會像個吸血鬼一樣,不斷在安然身上得到想要的消息。如果用不上,有可能為了某種保密程度,安然會被滅了口。雖然,安浦西跟老爺子有些交情,但這並不代表會放過安然。
「那……那個誰?能不能讓安然在我這觀察幾天,上次我都說過她的身體太虛,不能受太大的打擊,更不能受到傷害。你看,你怎麼保護她的,弄得她傷痕累累,有些地方估計掉了疤,還會留下印。」她故意把安然的病情說得重些,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在安然身上了解這個叫司徒策的男人。
她難以相信安然的話,安然身上有很多深深淺淺的紫色傷痕,兩手還有繩子留下的勒痕,可見對安然下手的人簡直就是個BT。
車,停在了醫院門口,他趴在方向盤上,不舍地看著司徒策的車消失在視線。心,沉沉的,悶悶的,壓抑地就要讓他抓狂。
「合同?什麼合同?」司徒策一頭霧水地看著安然,是不是有什麼重要消息,這女人沒跟自己匯報。
「藥水完了,拔針,回家。」司徒策橫了安然一眼冷冷地說道。
「我讓他們把我送到了妮妮這家醫院,妮妮剛過來,正給我輸液。」安然平靜地說著,話還沒說完被妮妮搶了電話過去。到樓來地。
「真的嗎?那謝謝了,先生貴姓?」妮妮大膽地問了你一句。
「肖少,我沒事,很好,謝謝你了。」安然簡短地說了一句,听到肖安喘了口大氣,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害怕,他害怕,害怕得到後會馬上失去。
看上去只有那麼一點的藥水,卻是因為安然的身體狀況滴得很慢。沒有人說話,辦公室安靜得連針落下都能听見。而,就是這樣的氣氛下,司徒策的手機響起,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他愣了一下,手抖了一下。抬起頭,看著掛在天空那如圓盤般的月亮,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唉……
妮妮听完同情地看著安然,想不到安然會有這樣的身世,讓她那顆純潔的心都忍不住痛了。
正沉寂在痛苦之中,妮妮的身影從醫院出來。從遠到近,肖安看到了她,這張臉有幾分熟悉,可他一時間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過?
抽了口氣,他很想點上一支煙,又突然想起很多醫生護士都反感別人抽煙,也就滅了這個念頭。回頭看妮妮的時候,他臉上再次露出了笑︰「我也沒吃,賞個臉吧?」
車開了,妮妮說了個離家近的地方,她當然知道肖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她也有同樣的意思。既然肖安認識司徒策,就能讓從他身上解開一些關于司徒策的疑問。
「被人接走了?」妮妮疑惑地看著肖安,又補了一句︰「先生的朋友怎麼了?」
「她受傷了?傷得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要不要我把判官找過來?」肖安緊張地發了一串的問,心撲通撲通地就要跳出胸口,緊張地等候著司徒策的答復。
她就是罪人!
妮妮拿開安然的手,可她依舊激動著,壓低聲音一陣感慨︰「有沒有搞錯?像A市這樣的地方,居然會有人光天化日做這樣的事?那……那你有沒有報警?」
「呃……」妮妮回過神,從前面繞到副駕駛那邊,打開車門上了車。
司徒策听出肖安對安然的擔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地看了安然一眼,一臉不甘願地回了話︰「安然找到了,現在在XX醫院,她的一個朋友照顧著。」
是因為剛剛罵了那個叫司徒策的男人一頓,心里痛快了,心情好了,才會對這個陌生男人這麼大方嗎?
「受了傷,我也不知道傷得怎麼樣?」肖安失落地說著,再次抬頭,發現妮妮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異。一個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個陌生男人,那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這目光,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我該走了。如果你不怕我是壞人,我可以送你一程。」
听不到這邊的回應,肖安就更加焦急起來︰「策,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安然她……」
妮妮歪著腦袋,打量著肖安。他低著頭,失落的模樣看上去就像嚴重打擊的病人。臉色很差,眼楮有些浮腫,應該有幾天沒睡好了。如果是他,這男人肯定比司徒策更關心安然,也更懂心疼安然。
「還笑,下次命都沒了。」妮妮擔心地為安然蓋上被子。
「真不是他,我……被人綁架了。」為了幫司徒策爭辯,安然低聲地說出了這不想說的事。
呃……
「妮妮,你錯怪他了,這次的傷不是他弄的。」安然解釋著,想著司徒策想起電話里那焦急而憤怒的聲音,內心升起一種期盼,說不上來的期盼。
妮妮看看藥水,的卻是輸完了。拿了酒精和棉簽給安然按住傷口,將針頭從皮膚拔出,她又囑咐明天來這邊的時間,才不舍地看著司徒策把人給抱了出去。
「對不起,又給你添亂了。我也不想的,宋書恆知道唐蜜偷了合同之後,在辦公室坐了一天,下班的時候他讓我陪他吃飯,我不好意思拒絕就去了,沒想到……」安然在他懷里小聲地說著。
「你別亂想,我本來是要來看個朋友,但是她被人接走了。」肖安的口氣滿是失落,說著話,垂下眼簾,看上去很是難過的樣子。
妮妮站起來來回地在床邊踱了踱步子,仔細地安然說過的話在想了想,然後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我覺得你該先找回六歲之前的記憶,雖然很難對六歲之前的記憶太清楚,但有些深刻的事情還是能記住的。」
「我也這麼想過,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爹地也不願提起以前的事,爹地身體現在很不穩定,我不可能去問的。」安然並沒把自己跟司徒策之間的瓜葛告訴妮妮,這事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安然淡定地笑笑,早已習慣妮妮這樣的態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妮妮看司徒策的眼神有些奇怪。
「怎……怎麼了?」妮妮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的眼神讓她羞澀,臉也隨即滾燙起來。
車照往常那樣停進了小區的車庫,司徒策先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人從上面抱了下來。
事情越來越亂,亂得她已經找不到頭,找不到尾,更找不可下手追查的縫隙。
「我……」安然也想到妮妮這邊,一是離家夠近,二是可以跟妮妮商量如何找回記憶的事。
「不是他?我才不信,你少幫他說話。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被虐待傾向,怎麼會喜歡這種男人?」妮妮搖搖頭,滿臉郁悶地看著安然。
「噓……小聲點。」安然激動地捂住妮妮的嘴,這事可不能曝光,不然會連累到知情的唐麒。
「小姐,你是這里面的護士嗎?」肖安客氣地問道,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什麼?」安然焦急地問道。
「別問了,很多事情很復雜,一時間我也沒搞明白,這回又給你添麻煩了。」安然感激地看著妮妮。
「你可以……」妮妮正要往下說,就見大門被人用力推開,司徒策沖了進來,一臉怒火沖天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好!」妮妮不做思索地答應下來。
罪人!
小臉微皺,安然心里一陣自責。
「你說,我該怎麼辦?」安然拉著妮妮的手,真的迷亂了。
一時間,她還是沒辦法想得起來。微微一笑,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孫小姐,請上車吧?」
「什麼?」妮妮不可思議地大叫一聲。
他太了解像老爺子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會怎麼對待棋子?
肖安愣了愣,最後仰頭大笑。安然是第一個他覺得大膽的女人,這小妮子算是第二個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候,安然的電話再次打來,而這次的信號源卻是來自妮妮的那家醫院。
「為什麼?」妮妮追問道。
妮妮把嘴閉上,下意識地張開雙臂擋在安然面前︰「你……你不能在打她,她身體已經很殘了。」
司徒策看看掛在上面的藥水,藥水也差不多輸完,他就拉著她的手坐在床邊。她的手好冷,冰涼涼的,他用大手輕輕地揉搓著,讓她的小手漸漸暖和起來。妮妮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不好意思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假裝整理桌面上的文件,偶爾也瞄上他們幾眼,又看看瓶子里的藥水,等著藥水打完她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妮妮被肖安的舉動嚇了一跳,臉紅到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都忘了要盡快離開。
「報警?不,那會連累救我的那個人。」安然看著單純的妮妮,拉著她是手認真說道︰「記住,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說出去。」
「虐待?」司徒策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殺人的目光瞪著安然。
妮妮細細一琢磨,恍然大悟地拍拍床邊,安然被她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她又急忙為安然拍拍背,連連道歉︰「對不起,我是太激動了。我想到了讓你恢復記憶的辦法,也許對你有用。」
啪嗒啪嗒……
安然眨眨眼楮,唐麒的話堵在心里難受,她真想找個可以傾述的人幫自己分析分析。妮妮這麼一說,她有些心動了。猶豫半響,最終把唐麒告訴自己的事情,還有她的身世,以及自己的疑惑跟妮妮說了。
「我是大夫,你好!」妮妮隨口就答了話,說完才覺自己不對勁,平時遇上這樣開豪車的登徒子,她肯定扭頭就走,根本就不會回答這些明明只是為了搭訕的問題。
司徒策的臉就這麼沉著,湛藍色的眸光再次被怒氣滲滿,恨不得現在就好好懲罰這個女人。她到底使了什麼魅術,把肖安迷成了這樣。
像,越看就越像,除了眼楮,除了性格,這張臉就是一個模子里面出來的。難怪把這個人的存在告訴姐姐,姐姐會這麼緊張,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呵呵……听起來怪怪的,你還是叫我妮妮好了。」妮妮有些不適應地說道。
听到安然的哭聲,司徒策不僅沒溫柔下來哄哄,說話的口氣反倒更凶︰「哭,你還知道哭,要是早把這事告訴我,你就不會被傷成這樣。」
安然疼得哭了起來,他居然這麼說話,太傷人心了。
「放我下來,我可以走。」安然也回過了神,把手從他臉上抽回來,微笑也被平靜所替代。
今天到底怎麼了?
安然感覺到他的緊張,回過神後也抱住了他。閉上眼楮,深深地吸了口大氣,她說話的口氣平靜如水︰「放心吧!只是一些皮外傷,妮妮說過幾天就沒事了。」
肖安的心情也因為這個女人闖入視線奇怪地好了起來,趴在方向盤上打量著妮妮。
……
「你在哪?」拿起電話,他故意問道。
妮妮今天上身太陽花款式的襯衣,是白色的百褶裙,臉上的妝化得很淡,那雙不大卻有神的眼楮透著一絲靈氣。雖然不是那種相貌特別出眾的女孩子,但也能一眼讓人記下這張面容。
「不是我?」司徒策狐疑地盯著懷中的安然,電梯門打開,他抱著人走了進去。
「是安心,後來我就沒再打,想著等晚上匯報的時候再一起跟你說。」安然的聲音越來越小,像螞蟻一般自己都快听不到。
「等!幸好,這次你運氣好,不然命都沒了。」司徒策嘴上罵著,卻把這件事牢牢地記在心里,也串聯起那天看到唐蜜的情景,推測那份合同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