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差點被嚇死了!
「孽緣?指你跟白大市長嗎?」
桑小媟來了興致,翹起二郎腿托著腮,一副好奇寶寶願聞其詳的臉面。
關于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白銘市長,她早就好奇得要死,奈何早幾天她跟裴悅喝酒,怎麼問,這丫頭硬是不肯多提。
但現在看來,這丫頭估計是被英明神武的白市長給逼急了,憋不住了,才會吐出這萬般無奈的話。
「除了他,還能有誰?」
除了白銘之外還加上肖姒的懷疑打壓,裴悅已被憋成內傷外傷俱備的重病號了。
「嗯嗯,按你那滑不溜啾讓男人難以上手的德性,一般男人還真沒辦法將你逼成這樣。」
桑小媟這時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更多一些,好友正處于水深火熱的境況,她壓根沒法感同身受。
「算了算了,不提他,提起他我想死!」
裴悅擺擺手示意這話題到此為止,這會兒她雖是好端端地坐在桑小媟的別墅里,可白銘那張死面癱臉卻總是陰魂不散地在她眼前晃悠,偶爾,還有鄺麗娜那張美人臉竄場摻和,憋屈得她想吐血。
桑小媟很是失望,不過,裴悅不想說的事,誰也沒能耐撬開她的口讓她漏出半句。
裴悅在桑小媟家總算是睡了一晚的安穩覺,第二天起床,桑小媟要上班沒空陪她,她便自個在花園里閑逛,累了就半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傍晚,桑小媟從外面買了外賣回來,兩人吃過晚飯,桑小媟便肩負起幫她清洗傷口換藥的重擔。
裴悅休養了幾天,藥吃了一堆,到現在傷口已經好了很多,即使不吃止痛藥,也沒開始時那麼痛,桑小媟小心地幫她上好藥,正在收拾換出來的殘骸,門鈴「叮咚叮咚」地響了起來。
「這個點,誰呀?」
桑小媟嘟囔著小跑到玄關,裴悅瞧著桑小媟的背影,心頭涌起不祥預感,不過,她還是藏了一絲僥幸,希望這不過是某個煩人的推銷業務員上門兜售產品。
只不過,桑小媟緊接著一聲驚呼,脆生生地扯碎了她那絲僥幸。
「臥槽!是白市長!」
桑小媟站在可視對講機前,猶豫著要不要拿起話筒,雖然好友什麼都不肯說,但她也能猜到,好友跑來投靠自己估計是正跟白市長鬧別扭呢。
她桑小媟自認是個有情有義的女漢子,出賣好友的事,是從來不做的。
女漢子痛快地一把將門鈴線給扯了,頓時,一室安靜,轉身摟著已經走到玄關的好友。
「小悅,我們裝作不在家就行了。」
裴悅早料到自己的安樂日子不會太長,只不過,沒想到這麼短,短到她還沒想到好的對策。
「算了,我橫豎躲不過,我現在跟他回去吧。」
白銘是怎樣的人,裴悅最清楚不過了,今天自己若硬要留在這里,絕對會給好友添不少麻煩。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不顧好友的拉扯,裴悅直接開了門,步出院子走到大門處。
亮如白晝的射燈之下,站得筆直的男人,手高舉著長按在門鈴上,濃眉深鎖薄唇緊抿,這下正滿臉焦急地仰臉盯著對講機屏幕。
裴悅「 嚓」一下打開門,臉無表情地低吼。
「混蛋,你能不能讓我安生幾天?」
本來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屏幕的男人,視線倏地轉過來,裴悅以為會遭到他劈頭蓋臉的怒罵,可他只是抿著唇死死地盯著她,墨黑的眼眸涌起層層復雜的神色。
兩人對視了一會,一陣勁風撲過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眼前一暗,傾刻,自己已結結實實地被男人抱在懷里。
男人先是尋著她的唇,狠狠地啃咬吸吮,吻了好一會,直到他嘴里滿滿的全是她馨香的氣息,這才彎身,頭擱在她沒受傷的肩膀上,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窩。
「小悅,你能不能別再嚇我?!我差點被嚇死了!」
呼吸急促、焦急沙啞的嗓音鑽進她耳膜,這樣一個于人前無敵的強大男人,在這流露真情的低語中,隱隱中,竟透著絲許無助。
裴悅不知道的是,今天早上,白銘讓小方去裴家接她,接不到人,緊接著又飛車去到她公寓,樓下保安說裴小姐已經有好幾天沒回來過。
白銘那時正在開會,听了小方的匯報,速速將重點交待完,直接散會。白銘拔通裴悅的手機,卻傳來冰冷重復的機械音提示︰「您拔的用戶已關機……」
白銘握著電話倏地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可怕的聲音掠過他腦海,難道,小悅是被人綁架了?
不怪他往壞處想,而是裴悅被刺一事,他托的人已查得七七八八。
原來,就在他出國考察的那些天,裴悅為一批拆遷戶贏了官司,這官司令某開發商的投資項目夭折因而損失慘重。開發商咽不下這口氣,特聘了幾個小混混在律師事務所和公寓附近潛伏了好幾天,想要取了裴悅的性命籍此解恨。
白銘暗地讓人查得的這些真相,沒打算跟裴悅說。
一是,怕她那嫉惡如仇的個性會將事情鬧大。
二是,這個開發商企業亦正是裴悅現時跟進非法集資案中幾個企業之一,白銘不想貿然行事以至打草驚蛇。
而最重要一點,是白銘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此開發商的老底都一並給端了!他有十足的自信,在公,他是個為民服務的好市長,在私,他是個能好好保護自己女人的好男人!
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在他什麼事都沒來得及做之前,裴悅就不見了!
白銘被這事實壓得喘不過氣來,可他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即使有了那麼壞的預感,即使被裴悅不見了這個消息燒得五髒六腑都痛得要死,還是頭腦冷靜地又打了幾個電話。
從老媽那里得知,裴悅在中途下了車沒有回家。從某個黑道大哥的口中得知,這幾天T市都沒有綁架的事件和計劃。直到傍晚,某出租車公司反饋過來,昨晚某司機在某時曾送過跟白市長描述的女人特征一致的人到某別墅區。
這些焚心又曲折的經過,白銘不說,裴悅自然無從得知。
但她此時卻真切感覺到,隔著彼此不算厚的衣物,那個向來強大無比的男人,身體居然在微微顫抖。
摟著她的手,很緊,卻是很小心地避開她的傷口擱在她下腰部。她整個人被迫緊貼在他硬繃繃的身板上,他的心髒跳得很快,「怦怦」地擂動著,一下一下極有力地撞擊在她的肌膚上,他向來溫熱的大手,撫在她的腰部,卻冰冷異常。
裴悅心口一窒,分不清究竟是傷口痛,還是心口部位傳來的疼痛,情不自禁地用沒受傷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背部。
「白銘,你……先放開我,傷口……痛!」裴悅囁嚅低語。
「很痛?走,我們去醫院!」
白銘似是被她這一聲輕呼嚇得不輕,手臂一松放開了懷里的女人,俊臉湊過來認真察看裴悅的臉色,未等她說什麼,他已橫腰抱起她,跑向車子。
「媽的,那個庸醫院長!什麼爛專家……」男人那著急緊張勁,哪還是那個泰山崩于前而臉不改容的白市長?
在他懷里的裴悅,忘了計較他剛才的那個吻,听著他一路罵罵咧咧,突然覺得傷口已經不怎麼痛,只是,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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