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顧亦 穿著昨天的裙子打算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裙擺染上了酒漬，聞一聞才知道自己一身都是酒味，對于有潔癖的她來說，簡直是難以忍受。
走到顧晏銘的衣櫃前拉開，翻找了一下，從里面拿出一套運動服，卷一卷褲腿應該就能夠穿了。
很久以前，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顧亦 也開過他的衣櫃穿過他的衣服，這些行為在她心里面早已經做得很自然了。
所以，當洗完澡，顧亦 走出房間的時候，原本坐在客廳看雜志的顧晏銘抬起頭就被震了一下。
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看見她穿自己的衣服了。
「對不起啊，身上酒味很重，想要洗個澡，所以就拿你的衣服來穿了。」
如果不去看顧亦 臉上的表情時，真的會以為她還是昨日那個喝醉酒到處撒嬌的女人，但此時看著她的表情，顧晏銘覺得自己的心比她的表情還要冷。
她又變回了那個疏離而又陌生的顧亦 了。
「早餐在桌上，吃完了我帶你去買套衣服，然後回顧家。」低沉醇厚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既然你都已經變回去了，那麼我又何必再像以前一樣。
「回顧家？」顧亦 有些疑惑。
「昨天我跟爸爸說了，你有事情回學校去過夜，今天中午我再接你回家吃飯。」
顧晏銘放下手中的雜志站起身來，一手抄在褲袋里，優雅地走到餐桌旁，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不動的顧亦 ︰「吃飯。」
「哦。」
顧亦 走了過去，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下來，望了一眼桌上的早點——
難道這些都是……
「我早上出去買的，放心吧，味道不錯。」
「……」
顧亦 愕然，拿起杯子低下頭喝了一口牛女乃，她想什麼，他難道都能夠看見嗎？
一頓早餐，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有時候伸手還同時拿了一片面包，但是縮手的總是顧亦 ，這樣的氣氛，越來越讓顧晏銘吃不下去。
後來干脆放下東西，端起牛女乃喝了一口之後，拿起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就站起身離桌。
顧亦 雖然沒有抬起頭，但是眼神一直都是隨著顧晏銘的，直到轉角再也看不見為止。
沒有顧晏銘在，顧亦 的早餐吃得比較輕松，一點點慢慢吃，直到某人在外面悠悠然地說了一句——
「再吃，午飯你就吃不下了。」
正吞咽的面包險些噎住，顧亦 憋紅一張臉抬起頭來，尋找一下時鐘在哪里，當看到上面的時間時，嚇了一跳……
她起床的時候，估計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吧？洗了個澡到現在吃早餐……
「你等我一下，我把牛女乃喝了。」趕緊端起杯子，把剩下的牛女乃都喝了，然後就開始收拾餐桌，站在外面的顧晏銘看到這樣的畫面並沒有上前去阻止。
「我去換衣服。」說完，就徑直離開。
「嗯。」顧亦 點點頭，端著碗筷碟子走去洗碗台那里，卷起袖子就開始洗碗。
外面淅淅瀝瀝的，好像是在下雨，听著雨聲感覺心底有著從未有過的平靜。似乎這樣的生活是她曾經想象過的，又有些不一樣。
那時候肯定是想著充滿喜悅，而不是現在，充滿著寒冷跟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