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個時間，更加願意去睡一覺補充睡眠。
「沒有辦法，這個是江城市市長出面舉辦的晚宴，你……沒有拒絕的權力啊。」
一想起這個晚宴要跟顧晏銘一塊去，顧亦 就有些頭疼，但是想到顧浩天還在，她就稍微好一點，這總比兩個人獨處好吧？可等到下午下班回家之後，顧亦 就深深感覺挫敗，能不能說上天就是知道她哪些為難，偏偏不放過呢？
***
「昨天晚上我們樓層的聲控燈壞了，所以我倒垃圾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下去扭傷了腳，今天早上沒有辦法自己搭地鐵走過去了……你行行好來接我吧。」
葉欣茹微笑的開口，還貼心地幫顧亦 倒好牛女乃，這讓她有些適應不了，每一次葉欣茹對她好的時候，她下意識就會回想起三年前那些屈辱的畫面。這樣一個滿臉微笑優雅大方的當家主母，怎麼會說出那麼尖酸刻薄的話來呢。
洗漱完整理好之後，顧亦 下樓吃早餐，今天有些意外，那就是坐在餐桌上優雅吃早餐的人是葉欣茹。
顧亦 不是很喜歡耍手段的合作者，換做是顧晏銘的話，他或許因為對方有實力的關系，還會跟他們玩游戲，耍心機，但是顧亦 是不會的。
人群中，憑借著第一感覺，顧晏銘很快就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顧亦 ，手里還拿著電話，但卻沒有開口說話，目標明確地朝這里走過來。
都沒說話，朝著大廳中央走去，顧晏銘來了，她就不能夠獨自一個人坐著了，從這一刻起，她又回到了顧氏副總經理的位置。
顧亦 正打算開口跟顧晏銘說自己去一邊休息，一個字剛說完就被別人打招呼給打斷了，轉過頭就看見思域兩個代表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仔細想一想，他或許真的錯在不該高估自己，為難她了。
房門被重新關上，顧亦 睜開雙眼，拉緊了身上的被子，無言地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
顧亦 ︰留言啊，留言好少啊！你說怎麼辦
「我先送你回去？」
語氣淺淡如常，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這一次，顧晏銘沒有拉住她，只是看著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好久不見啊顧總，這幾年可都在法國發展，听說下個月就要大婚了，是不是得邀請我們這些合作伙伴去喝一喝喜酒啊。」
力稍好起。把手機摁了免提之後，顧亦 一邊起身換衣服一邊繼續跟曲小穎講電話。她就不明白了，考個駕駛證有什麼的，又不是不會開車……
顧晏銘洗完手走出來，站在顧亦 的床頭靜靜看了幾秒鐘，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我有些累了，想要到花園休息一下，你先留在這里陪林少聊天吧。」顧亦 笑顏如嫣，跟顧晏銘打完招呼之後，也不管他的回答，就轉身離開了。
「那些美女怎麼能夠比得上你呢？有沒有人夸獎一下你，今天晚上真美。」
回到房間後的顧亦 把包包丟到桌上之後，整個人往床上一倒……
伸手探了一下面盆里面的水，果然都已經涼透了。抿著唇走進浴室，出來之後手里面多了一條毛巾。小心翼翼地把顧亦 的雙腳從涼水里面解救出來，極其溫柔地幫她擦干淨，手的動作相當輕，生怕一不小心把她給吵醒了。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到床上，枕好枕頭，蓋上被子，做完這一系列之後，才彎下腰拿起臉盆跟毛巾回到浴室。
「那也是你逼的，不是嗎？」
此時站在顧晏銘身後的顧亦 也被發現了。
梅姨煎完蛋餅之後走出來，她剛才好像听見了顧亦 的聲音，怎麼走出來卻沒有遇見人了呢，隨口詢問葉欣茹。
開口說話已沒有了那日在家里面對峙沙啞的氣息，變得很自然，顧亦 對這種自然也很是滿意。
說完，顧亦 就轉身離開了，葉欣茹拿著牛女乃杯的手微微僵硬，但嘴角仍留著淡雅的笑容，可惜笑不及眼底。
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顧晏銘就抬起了手，顧亦 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挽上他的胳膊，只是兩個人之間還有距離。
「當初高考完你不是去學了駕駛嗎？到現在你都沒有把駕駛證考到手是幾個意思啊你，我說你趕緊抽個時間考證然後自己買車！」
完整的話應該是這麼說的，可顧晏銘就是說不出來，當然顧亦 也能夠听明白是什麼意思。
「回來了？」顧浩天听見大門打開的聲音，轉過頭就看見了進門的顧亦 。
「我這不是為了省錢，把能省的省起來嘛，快來接我吧啊，我等著你！」
重生了。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嘟嘟嘟聲音傳來，顧亦 有些頭疼。
這算什麼說法……
顧晏銘淺笑︰「呵呵，辦酒席的話一定請兩位。」
身後傳來熟悉低沉的嗓音，顧亦 回過頭就撞上了那深潭般的眸子，微有些驚訝。
「我還以為多嚴重呢，起碼還能夠坐在這里等我啊。」顧亦 瞥了一眼曲小穎的腳，紗布包扎著，也看不清楚嚴不嚴重。
顧亦 笑著舉杯︰「謝謝。」
「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是不是會愛你直到死去，那時候我只是用點頭回答你，現在，你還願意听我的答案嗎？」
我要不要來個小劇場
「大人都還沒說完話，怎麼就可以先走了呢。」
「起床了？」
「來了很久了？」
「我們剛才還在討論呢，說是顧總帶著哪位美女過來了，是不是就是未婚妻，現在走近來看，才發現是顧小姐啊。多日不見，變得更漂亮了。」
說完這句話，顧亦 優雅轉身就想要離開，無奈于長發被顧晏銘修長的手指纏住，扯到了頭皮，皺著眉頭回過神來。
開車前往公寓的路上經過Breadtalk，買了兩個面包還有兩瓶女乃茶。
「我還以為你會跟他一塊進去跳舞。」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多發掘一些新的合作伙伴。
「嗯。」
顧晏銘並不知道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顧亦 就已經睜開雙眼了，打從他進門的時候，她就已經迷迷糊糊醒過來，但卻不敢動。這個時候，裝作睡過去總好比清醒過來兩個人面對面尷尬。
「大概是開始了，你要是想要跳舞，現在就快點進去吧。」
顧晏銘︰你在電腦面前盯著看什麼？
「大美女，你今天能夠來接我上班嘛？我昨天犯傻了，把腳給摔了，走路不方便。」
只見顧亦 面無表情地走過沙發，輕聲回答一句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先回來了，還不等顧浩天說什麼，顧亦 提著裙擺就上樓去了。
他未說完的話，她沒有在意。
片刻都不願意再繼續待在這里了。
這樣的顧晏銘，就像一個熟悉了上層生活的紳士一樣，游刃有余地穿梭在這個世界里，不食人間煙火。
顧亦 一直跟在顧晏銘身邊，偶爾兩個人是並肩的，後來顧亦 就撤出了一直挽著顧晏銘的手，走到他的後面。
我帶著顧晏銘跟顧亦 一起啊啊
嘴角淺笑，眸中清澈︰「你說，我說得對嗎？」
看見葉欣茹真的是一點食欲都沒有了，顧亦 拿起一塊面包︰「小穎腳受傷了，我得接她一塊去上班，所以早餐就不吃了，路上我會買的，先吃塊面包果月復。」
思域跟顧氏有過合作，但那都是三年前顧晏銘在公司掌權時候的事情了，後來顧亦 就沒讓合作繼續下去。
她不再習慣那個姿勢，那應該是屬于另外一個女人的。
「一個人待在這里多無趣啊，為什麼不在里面玩？」
顧晏銘放下停在半空許久的手指，指尖似乎還留有她秀發柔軟的觸感，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容。
夜空下，比起大廳里音樂聲悠揚，花園顯得安靜太多了，屏住呼吸好像都能夠听見夏蟲與冰耳語。
良久……
顧亦 倚在欄桿上，看著夜色，小口小口飲著杯中果汁。
晚宴定在了凱悅酒店，顧晏銘打了一通電話回來說是自己因為時間問題，沒法回家接送顧亦 ，所以她只能夠自己驅車前往。
她算是懂得了，如果她人生里面沒有一個顧晏銘的話，她會比現在活得更好，起碼沒有那些無邊無際的煩惱跟回憶。
「你說是我逼你了，那麼，你……」顧晏銘眼神一黯，接下來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葉欣茹忍不住發牢騷，顧浩天眼神帶有深意，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讓分開的人是他，說好這一次分開讓他來開口的。
「你以為，你有邀請的資格嗎？」
把腳給摔了？
徐子陌比劃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顧亦 看了他一眼之後指了指自己的鞋子。
當然，挽著別人的手宣布訂婚，幸福地將手覆在別人肚子上，說那是一個小生命的人，也是他。
「待會有舞會，我能夠邀請你參加嗎？」
走去花園的地方，經過了美食區，顧亦 順手拿了一杯果汁，抬起頭正好看見了人群中正在社交的徐子陌。
顧亦 靠近顧晏銘，眼睫始終平視在他的襯衣領口，安靜地伸出手，冷靜地將她的黑發從他的指尖解救出來。zVXC。
愛，都還沒有開始。
那麼近的距離，實際上卻是天跟海兩邊，她看不清他的真心，他也再也不懂。
葉欣茹望了一眼顧亦 身後，並沒有發現顧晏銘，有些疑惑，還沒有開口，顧浩天就先問了。
那個說一輩子深愛自己的人，也是他，在耳邊說三個字的人也是他。
拿起手機玩起了微信，十分鐘之後，手機響起了Heaven的熟悉旋律，不少人都往顧亦 這邊看過來，但她絲毫不覺得尷尬，很自然地接起電話，眉眼往大堂入口的旋轉玻璃門看去，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突然開口說起這個，讓顧晏銘小有驚訝，他也自然很在意顧亦 的回答。
不要拋下我嘛……
宴會還沒有結束，顧亦 就提前回了顧家，幸好是自己開車，也不用受到顧晏銘的牽絆。顧浩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葉欣茹也在旁邊插花，看樣子鮮花應該是今晚才買回來的。
同徐子陌聊天，顧亦 覺得很輕松，偶爾開玩笑無傷大雅，認識的時間雖不長卻沒有半點拘謹，也沒有保持距離，很自然地相處。
顧亦 淡淡開口︰「你的手心，應該牽起她的手，或者說你現在已經牽著了，既然空不出手心來，就不要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顧亦 笑著揮揮手示意徐子陌趕緊離開，目光跟著他進入大廳之後，下意識就找尋另一個身影，卻很意外沒有看見。稍微有一些失望了，難不成丟下自己先離開了？
目光越過他胸前，已經不能夠清晰地看見他的心了，也有可能他的心早就不在這里了。
「他未婚妻懷孕了，參加這樣的場合不合適，而且她人在法國，暫時還沒有回來。」顧亦 跟徐子陌簡單解釋了一下，對于自己跟顧晏銘之間的糾葛，徐子陌是一點都不清楚的，所以他才敢在顧亦 面前大肆說著顧晏銘未婚妻這個話題。
而不是單純，他的女伴而已。
原本還有些壓抑的情緒，被微風一下吹散。
顧浩天的身體不舒服，不能夠參加，那一瞬間，顧亦 真想給自己隨便找一個借口，哪怕把大姨媽提前搬出來也好，都不願意跟顧晏銘兩個人一塊去。
耳邊听得見他低沉的呼吸聲，眼前是他頎長的身姿。
「幾分鐘而已。」
筆挺的西裝，白色暗紋襯衣，帶著中規中矩的寶藍色領結，修身的黑色西褲顯得雙腿筆直修長，黑色皮鞋打理的 亮。
梅姨臉色稍顯尷尬，默默走回廚房。
所有的美好，一次又一次變成不堪的回憶。
市長舉辦的晚宴，場面並沒有那麼奢華跟夸張，倒有些像是家族聚會一樣親和簡單。比起之前參加過類似走紅毯一樣的晚宴，這一次給顧亦 感覺舒服多了，臉上也自然而然多了笑容。
是他一不小心放開了她的手，一不小心傷害了她的心，所有的不小心在最後都沉澱為深深的愧疚，他唯有祈禱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能夠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顧亦 想起以前在上學的時候，她一直都是喜歡穿高幫帆布鞋，鞋子後跟也是很硬的，所以只要她的襪子稍微穿不好，接下來走十分鐘路，立馬起泡。
顧總自然是指顧晏銘了，顧亦 點點頭。
時不時上來一兩個商業合作伙伴，顧亦 微笑著打招呼，安靜地听著他們跟顧晏銘交流，別人問起話來，她才搭嘴回答。寒暄了有一會兒之後，顧亦 覺得腳有些受不了了，她可是穿著八厘米細跟魚嘴，且不說腳後跟多痛，小腿多酸，單說前面的腳指甲，估計都要擠壓變形了。
平時還錙銖必較的葉欣茹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麼變得那麼大方，難不成是因為覺得顧晏銘跟阮琳若之間的婚事就是板上釘釘，任自己現在弄出什麼花樣來都拆散不了了？反倒幫起顧浩天說服自己，到最後顧亦 都沒有辦法推月兌。
「今晚是跟顧總過來的？」
服務生將顧亦 引到了大堂之後就離開了，看著面前的畫面，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酒杯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有時候好幾單生意就是在這樣的場面里談成的，顧亦 環視了一圈之後，優雅地走到角落，尋了個位置坐下來。
聞聲，顧亦 回過頭來，就看見了徐子陌，真有些懷疑他會凌波微步，要不然為什麼剛才還被美女們包圍住，幾秒鐘之後就如此氣定神閑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還以為他會帶他的未婚妻呢，然後你再找另外一個男伴。」
第二天一早，顧亦 不是被鬧鐘吵醒的，也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曲小穎的電話給吵醒的。
幾乎是同時的，徐子陌也抬起頭來，眼光正好跟顧亦 教纏在一起，遠遠地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就算是打招呼了。顧亦 給了一個微笑作為回應之後就離開，走到花園，深呼吸一口，夏夜的空氣很是涼爽，吹著微風，感覺比里面好太多了。
對于這樣的夸獎，顧亦 除了給微笑之外，也說不上什麼。
「你這是做什麼？」
「你呢，又為什麼不在里面？被美女們包圍著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我……」
她顧亦 不是橡皮泥，不是那種可以任由別人拉長揉圓搓扁的。不是他顧晏銘說愛，她就立馬撲到他身邊，說不愛，她就苦苦守在那里的人。
「你恐怕要找其他美女了，我現在腳痛，要不然也不會逃出來了，所以不能夠跟你一塊去跳舞了哦。」
低下頭對上她平靜的目光，心跳徒然加快，竟然緊張起來了。
那樣的話，她跟一個玩偶有什麼區別？
「嗯，沒有食欲就不吃早餐了，還真是大小姐脾氣。」
「曾經那個我，會愛你到死，後來，她重生了，也就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愛？都還沒有開始，談何會不會愛到死去呢？」
有時候顧亦 真的很佩服那些穿著高跟鞋跟穿平底鞋一樣走得飛快的女生，她可是一點都受不了。稍微穿久一點，就感覺雙腳不是自己的了，走路也顯得相當困難。
因為腳痛，所以先送你回去休息。
顧亦 坐起身子，拿著手機眼楮都還沒有完全睜開︰「怎麼了？」
把雙腳放進溫水里，感覺每一個穴位都被按摩過一樣舒服，那一種滿足的感覺從腳底一直延伸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閉上眼楮，全身心放松，就這這個不舒服的姿勢，顧亦 都能夠累到立馬睡過去，顧晏銘走進她房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原因很簡單，不喜歡。
輕得能被微風帶走的聲音落入顧亦 的耳朵里，她還以為是她幻听了，可轉過頭卻對上了他深沉的眸色，里面滿是真摯。
听著曲小穎可憐兮兮的聲音，倒不像是假的。
一個人開車還能夠在車里面听喜歡的音樂，放松一下心情，兩個人一起的話，除了沉默就只剩下窒息了。
「顧總經理！哈哈！」
話音剛落，就听見了悠揚的舞曲聲，顧亦 下意識往大廳里面看了一眼，果然已經是空出一個大圈留給人跳舞了。
是他自己沒有告訴她真相，摟著阮琳若宣布訂婚的那個人不是替身也是他自己，顧亦 所看到的，都不是虛假的，但正因為他沒有辦法跟她說其中的緣由，所以她才會一直誤會。那麼，他又從哪里找來借口呢？
顧亦 有些好奇，徐子陌怎麼也會被邀請了，看著他在花叢中笑得那般燦爛，顧亦 立馬想起了之前曲小穎的猜想。怎麼可能是彎的呢？要是彎的話就不會如此自如享受了。
本就不喜歡應酬，也不喜歡強顏歡笑，那麼就在這里安靜坐等另一個人吧。
「不用了。」
真是太舒服了，如果可以的話真想這個樣子一覺睡到天亮，一想起明天還要上班，頭就疼。磨蹭了好一會才坐起身來，拿著睡衣走進浴室，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打了一盆熱水端到床邊準備泡腳，乍一看，腳趾跟腳後跟果然都已經起泡了，還真的是每一次都這樣。
徐子陌聳了聳肩膀︰「既然如此，那我就進去了，留下美人你一個人在這里，會不會有些不夠紳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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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到公寓樓下的時候，就看見曲小穎坐在那里低著頭玩手機的模樣，顧亦 將車子開過去，搖下車窗喊了曲小穎的名字。
「你變得真狠。」
換做是別人的話，可能覺得會很失望，甚至是丟臉，葉欣茹都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笑。但顧亦 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洗完澡換好衣服，做了造型，化好淡妝之後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夫人，小姐走了嗎？」
「如果我邀請你跳舞，你願意同我一起嗎？」
他也來這里？
顧晏銘︰你說
顧亦 ︰你月兌光了好不好，躺床上去好不好，一條評論換你一夜好不好
顧晏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