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具體的位置本宮可都告訴你了,你可得好好記在心里,千萬莫要忘了」
巫羅輕笑一聲,重新飄回到欣兒身邊,望著欣兒說道,「傻丫頭,雖然我不是你真正的娘親,但是你如果能喊上一聲,我非常高興」
說完這番話後,巫羅似乎再也堅持不住,全身光影震顫,從腳下一點點分崩離析。
眼看著巫羅虛幻的半截身已經慢慢消散,欣兒終于控制不住的痛哭出聲,伸手抱向巫羅。
「娘親,你別走,你別丟下欣兒」
身一顫,欣兒的身軀直接從巫羅娘娘身上一穿而過,險些摔倒在地。
光影閃爍下,巫羅的絕世容顏上泛起一陣微笑,最終化為一點青芒,徹底消失。
「不要」
欣兒半跪于地,失聲痛哭。
默心一顫,摟住失魂落魄的欣兒。
「欣兒以後有名字了」
半晌之後欣兒抽噎著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驕傲的說道,「欣兒姓巫,欣兒叫巫欣」
「沒錯,欣兒以後叫巫欣,是一位神通廣大的上古女仙的後裔」
默柔聲安慰道。
「哈哈,好個巫羅默,本尊是該稱呼你為默,還是該叫你德呢
白凌峰臉色陰沉的從甬道走出,來到默和欣兒兩人面前,冷笑說道。眼睜睜的看著三名擁有金丹實力的劍仙怨魂被巫羅抹殺,他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對鬼道修士而言,怨魂極為難得,更何況是這種上古劍修形成的怨魂。一旦擁有這些怨魂,白凌峰的實力會憑空大漲,再也不用忌憚左丘陽的天雷不滅體。
到時候整個立島嶼,都將納入他的管轄之下。
只可惜他對那名巫羅極為忌憚,眼見三名劍仙怨魂被其一招之下輕松滅殺,頓時生不起任何的抗衡之心。
直到巫羅徹底消失,白凌峰這才從一直藏匿的地方走了出來
最讓他記恨的是眼前的默,沒想到此人不僅找到了古仙洞府的另一個隱秘入口,而且還擁有如此多的秘密。
好在巫羅娘娘總算是徹底消失,眼前的默,雖然底牌眾多,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他這名金丹修士的對手。
築基修士想要跨越一個大境界去挑戰一名金丹修士,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默的一切,都將成為他的囊之物。
「原來是白宗主,沒想到白前輩竟然也找到這處入口,晚輩自從去了立島嶼後,就已經該名為德了。
默這個名字,只是晚輩以前在仙城同盟修習陣法時所用,如今晚輩既然已經月兌離了仙城同盟,自然就改名為德了」
默一驚,回頭看到白凌峰出現,頓時知道情況不妙,他臉上不動聲色,說道。
「哼,沒想到你還挺能編的,那你身邊這位少女又是誰,為何會拋下我等,獨自一人進入密道,莫非想瞞著我們,私自獨吞整座古仙洞府的寶藏不成
白凌峰並沒有急著發難,而是咄咄逼人的冷笑問道。
「前輩可能誤會了,這個女孩叫巫欣,是晚輩從一群叫做白狼海盜團的組織救出,想來白宗主已經親眼目睹了之前的一切,正如前輩所見,她是古仙洞府主人的後嗣,也正是因為欣兒的原因,晚輩才找到這條進入古仙洞府的密道。
不過晚輩並不敢確認密道是否存在,所以準備先行查探一番,確認此處沒有異常後,再行通知白前輩和左前輩。
沒想到不小心被此處暗布下的一座法陣困住,破陣之後引出三只劍仙殘魂,如非剛才的巫羅相救,恐怕早已被那些殘魂吞噬了魂魄」
默並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之色,耐心解釋道。
「是晚輩太過魯莽,應該先將密道之事告知白前輩,只是當時晚輩被一具生出靈智的銅甲傀儡追殺,無奈之下只能先行躲入密道之,來不及告知前輩,還請前輩責罰」
默恭恭敬敬,一番說辭有理有據,讓白凌峰挑不出任何毛病。
一時間,白凌峰反而不好找發難的借口。
默攔在巫欣面前,頗為好奇的對白凌峰道,「密道入口如此隱秘,前輩沒有地圖,不知是如何找到此處密道的?」
白凌峰聞言一怔,心思電轉,沉聲笑道,「本尊接到黎掌門的消息,立刻就放下手的事情,趕來營救你,神識探查發現你的行蹤。
見你困于陣,正準備施救,卻發現那三名劍仙和巫羅的出現,因為敵我不明,本尊謹慎起見,所以才一直在旁觀察」
「原來如此,那真要多謝白宗主了,不知道白宗主見到那具銅甲傀儡沒有
默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有,多半是讓它跑了」
白凌峰走了過來,笑道,「剛才見你手有一副奇怪的古畫卷軸,還有此女手的虛天墜,想來便是這座古仙洞府的異寶吧,既然是古仙洞府的異寶,小友可千萬不要心生貪念,妄想獨吞。
為了這座古仙洞府,我們宗門勢力可是損傷慘重,這些異寶,就有本尊先收起來吧,等到找出整個古仙洞府的所有異寶,再一並論功分配」
他並不知道那古畫卷軸是什麼品階的法器,只是听巫羅之前提及,想來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如果能威逼默交出來,他也不急著跟默翻臉。
默聞言一怔,心頓時暗罵起來。
這個白凌峰,未免也太無恥了吧,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法寶說成是這座古仙洞府的寶藏。這擺明就是明搶了。
默一直和白凌峰虛與委蛇,也是希望避免直接和對方翻臉。巫羅娘娘將寶藏私密透露于他,這是他的一個底牌。
但是白凌峰明明早就知道,虛天墜和古畫卷軸並非古仙洞府的異寶,偏偏要說出這番話來,顯然是打算強取豪奪。
默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白宗主,這枚虛天墜,是欣兒出生之時便已經戴在身上了,並非此處的異寶,至于這卷古畫,是晚輩祖上傳下來的,並非什麼稀奇之物,更不是這座古仙洞府的異寶,還請白宗主明鑒」
「哦」
白凌峰嘴角微斜,不以為然的說道,「本尊一路跟隨而來,並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這兩件異寶的,而且以前也從未見你使用過這幅古畫,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幅古卷卷軸是你祖上傳下來的。
哼,小友,莫要以為本尊對你客氣,你就能隨意戲弄本尊了,難道布置了如此法陣的劍台上,就真的只有那三柄破劍不成?只怕是你破除了法陣之後,從劍台上取下這兩件異寶。」
白凌峰早將之前的一切看在眼里,但毫無顧忌的肆意妄為,顛倒黑白。
默沉默不語,眉頭緊皺。
白凌峰輕笑一聲,擺擺手道,「這樣如何,你把這幅古畫卷軸交予本尊查探一番,確定是你祖傳之物,再將其還給你便是。」
「抱歉,這件卷軸為某家傳之物,極為珍貴,家父曾經叮囑過,不可交到任何人手,還請白宗主見諒」
默臉色一沉。
「小,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你手的那些法寶,本尊是要定了以你區區築基修為,莫非妄想跟本尊抗衡?」
白凌峰神情忽然一邊,面現猙獰之色,長袖一揮之下,叮鈴鈴一聲脆響,一枚黑色銅鈴狀法寶從其身上飛掠而出。
黑色銅鈴滲出一大股陰森森的漆黑鬼氣,將兩人一罩而下,便要將二人直接滅殺,取走寶物。
「默哥哥」
欣兒心一陣害怕,緊緊摟住默的一只手臂。
「哼,欣兒放心我的古畫卷軸雖然是一件法寶,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古仙洞府藏著的大量上古異寶有了那些異寶後,便可輕松抵抗天劫,甚至突破到元嬰境界的希望更是倍增剛才巫羅將秘密悉數告訴給我,白宗主若是舍得讓我和這些秘密一起湮滅,那就下手吧。」
默這番話表面上說給巫欣听,實際卻是讓一旁的白凌峰心神一震。
「什麼?用來突破元嬰的異寶臭小,你可莫要糊弄本尊,天下間,哪有這等異寶存在」
白凌峰頓時停下,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金丹修士想要提高修為,將修為提升到金丹後期巔峰境界,並非不可能之事。白凌峰畢竟身為一方霸主,早就積累了不少的修煉資源,對他而言只需按部就班便行。
但他一直不敢輕易提升到金丹巔峰,便是因為畏懼金丹巔峰期修士隨時可能面對出現的天雷劫。
天劫的恐怖,他曾親眼目睹過,在他還是築基巔峰境界的時候,就曾親眼見到一位實力極為強大的金丹巔峰前輩,活生生的被天雷劫劈成飛灰。
縱使這位金丹前輩法寶無數,更有頂階防御法寶護體,但是面對天雷劫的轟擊,依舊未能成功渡劫,頃刻之間就灰飛煙滅。
「白宗主,此處可不是尋常遺跡,這可是一位上古仙人遺留下來的洞府,這位仙人既然能成功度過各種天劫,達到元嬰期以上境界,留下一些抵擋天劫的法寶,便在正常不過了」
默卻是鎮定自若,絲毫不在意自己深陷絕地。
「姓的小,這洞府內如果真藏有此等異寶,你那祖傳的古畫卷軸不要也罷本尊甚至能放棄當初給黃瞎的承諾,放過你一馬」
白凌峰臉色數變,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