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是第三天傍晚回到的京師,直接到了江家別墅,李棠與羅亞男都在,而且齊海蓉也來了。
夕陽將江家別墅染成了玫瑰色,方寒與江承坐在後花園里,一邊喝茶一邊閑聊,江承的臉色沉肅。
「你小夠能折騰的,這次算是捅了大蔞。」江承搖搖頭,拿起茶盞輕啜一口︰「你也太大膽了!」
方寒一臉無奈神情︰「師父,我這也是沒辦法,被逼無奈。」
「他們又下手了?」江承皺眉。
方寒點點頭︰「這次出去差點兒回不來,山口組找了神槍手差點兒滅了我,再這麼下去,早晚要被他們害了。」
「不知好歹的家伙!」江承冷哼一聲,放下茶盞︰「但你也沒必要去殺了山口組的組長吧?」
「他們這幫人都不正常,不給他們一點兒厲害瞧瞧,一定會死命的糾纏,展示了碾壓之勢,他們反應會老實。」方寒道。
「這倒不假,但你做得也太過火了,殺個小頭目就是了,敲山震虎,你倒好,一下把組長給解決了!」江承搖搖頭︰「你怎麼策反的矢田浩平?」
「我自有辦法。」方寒笑道︰「憑我自己不可能找得到他們組長,矢田浩平不同。」
「你闖了大禍,但這件事還是干得漂亮,除了一大害。」
「但願他們能得到教訓,別再生事!」
「山口組與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我得想辦法了。」江承搖頭道︰「也幸虧你前兩天及時跟我說了。要不然真堵不住。」
「師父,我也是被逼的。」方寒嘆道︰「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走這一步。你覺得能有效果嗎?」
「當然!」江承點點頭︰「會非常有效!……他們只會有兩個選擇,一是報仇一是縮起腦袋。」
「我卻沒有選擇。」方寒嘆道。
江承道︰「我會通過政府給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老實一點,你也小心一點兒。」
方寒搖搖頭︰「我不擔心自己,只擔心李棠與羅亞男。」
「嗯。」江承蹙眉︰「倒是不能不防。」
方寒道︰「我想觀察一下他們的反應,要是真敢報仇,那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樣?」
「再殺幾個看看!」方寒淡淡道。
他拿起茶盞輕啜一口,神情平靜。江承卻能感受到森森寒氣,看看方寒笑著搖搖頭,這個徒弟真正的是殺人不眨眼。
這時腳步聲響起,江小晚邁著輕盈的步走過來,給兩人添了一壺熱水,坐到方寒身邊。
她笑盈盈的問︰「方寒,听說你又殺人了?」
方寒看向江承。
江承道︰「小晚都知道了。」
方寒忙道︰「李棠跟羅亞男也知道了?」
江小晚擺擺小手︰「她們不知道。」
方寒松一口氣︰「別跟她們說。」
江小晚笑道︰「怕她們受不了?……她們對你死心塌地的。沒什麼可隱瞞的,再說你殺人也是為了她們嘛!」
方寒搖頭︰「她們都很純真,心里充滿陽光,受不了這個的,還是不讓她們知道吧!」
江小晚撇撇嘴哼道︰「總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她一直對方寒的**深惡痛絕,覺得他太貪心太不知滿足。李棠羅亞男這種絕美的女人,得到一個已經應該知足了,他卻風流**,真是可惡。
方寒知道她對自己的感覺,模模鼻道︰「她們還好吧?」
「嗯。徹底放松下來了。」江小晚道︰「每天陪我出去玩,我們很好。」
方寒點點頭︰「那就再玩一陣吧。」
「要呆多久?」江小晚道︰「我看她們都是閑不住的。有點兒無聊了。」
方寒沉吟一下,看向江承,江承道︰「一個星期就差不多知道他們的反應了,應該用不上一個星期。」
方寒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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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個星期,方寒跟FBI請了假,那一批新晉特工的訓練進入正軌,即使自己不在也沒關系。
他這一個星期里一直陪著三女,每天都周圍的景點游玩,爬長城游故宮,尋找一些特色小吃,或者去著名的高校體會一下與自己學校的差別,或者去看電影,逛街買東西。
總之這一個星期他過得很忙碌,一點兒沒閑下來,卻很舒服,自從去了米國一直沒這麼陪她們了。
李棠與羅亞男也很高興,這種機會確實難得,方寒越來越忙了,有時候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面。
他們正是情熱的時候,一天不見都覺得難耐更別說一個星期,方寒能陪她們一個星期,覺得是莫大的禮物。
一個星期後,江承跟他說警報解除,山口組沒有報復的意思,老實下來,不會再招惹方寒了。
方寒放松下來,這個國家的人就是這種本性,欺軟怕硬,一旦展示了強大的肌肉,他們就軟下來。
他一返回紐約,就被克拉拉約了出來,方寒來到一家醫院旁的公園,見到了克拉拉。
克拉拉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憔悴。
方寒打量她一眼,正午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越發顯得削瘦與虛弱,身上隱隱帶著寒意,無奈的搖搖頭︰「你想做的事已經做了,還沒辦法放下過去?」
兩人坐在一張長椅上,一群鴿慢走過來。
克拉拉看著這些靈動的鴿,搖搖頭︰「我沒問題的。」
「德納克已經舉行過葬禮了?」方寒問。
克拉拉輕輕點頭。
方寒道︰「他已經安息了,你也該安心了,好好調養身體。」
「心髒需要慢慢修復,沒這麼簡單。」克拉拉搖頭︰「這次要不是你在,真要跟德納克一起走了。」
方寒笑了笑。
克拉拉道︰「听說你殺了山口組的組長?」
方寒眉頭挑了挑︰「你消息倒靈通。」
「博格納說的。」克拉拉道︰「你真夠瘋狂的!」
方寒道︰「射殺你的狙擊手就是山口組的。」
克拉拉一怔,慢慢點頭,深深看一眼方寒,站在他身邊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沒想到這一次去殺山口組的組長竟然是因為自己!
克拉拉想了想道︰「山口組這次老實了,但橋本忍有一位兄弟。」
方寒眉頭一挑。
克拉拉道︰「橋本龜太郎,又叫梅耶斯,是一位頂尖的雇佣兵。」
方寒沉吟道︰「他會替橋本忍報仇?」
「兩人的感情極好,從小相依為命,一定會報仇。」克拉拉道︰「這是他的資料。」
她從兜里掏出一個盤遞給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