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脂樓,花柳繁華地,紅羅帳暖.
「顥,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我落入他人魔掌。」身著粉色絲裙的司徒嫣兒此時秀發垂肩、衣裳半果的膩在薛顥懷里。縴縴十指繞著黑如流雲的發絲在他胸口摩挲著,笑魘如花.幸好他舍得花重金買她初y ,也不枉自己搏命賭一把。
「嫣兒,你我認識多久了?」薛顥啄一下她的紅唇,語氣慵懶.
司徒嫣兒身子一僵,面露異色︰「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難道,他把那本小冊子交給她保管是懷疑什麼了嗎?
「突然想起而已。」他不露聲色的回她。
「哦。」嫣兒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調皮的在他臉上輕輕的反咬一口道︰「嫣兒自從那年在進京途中認識你至今已五年。」
「五年了嫣兒日後可有何打算?」他起身整理弄亂的衣裳。
「你這就走?」嫣兒見他起身,眉心微斂。也不回他。
「我擔心煜,還是回府看看。」還有,那個丫頭,她應該看到他帶著別的女人出來了吧?會亂想嗎?會不會不理他?
「顥!」嫣兒從身後抱緊他.「今天晚上,嫣兒就是你的人了,難道你嫌棄嫣兒出生青樓?還是嫣兒不夠漂亮?為何你連踫都不願踫?」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心里內疚。自從認識就知道嫣兒出生青樓,但是她冰清玉骨,賣藝不賣身,一直守身如玉。多少王公貴族想把她娶進家門她都一一拒絕.他知道她在等自己開口,只是,他給不了她要的一切,包括愛。對她,不是沒感情,只是還未愛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那你今晚留下來,好嗎?」嫣兒展開縴長十指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來回游移,鳳眼貪婪的注視著眼前完美不可挑剔的身材。期身上去,性感紅唇覆上他稜角分明的薄唇挑dou他的欲wang。
薛顥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本能的生理欲wang,輕輕推開她。
司徒嫣兒全身一僵愀然作色,一個後退狠狠癱坐在地上。
「嫣兒只求能偶爾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難道這都不可以嗎?」這麼卑微的感情難道他都不願施舍嗎?
「你這又是何苦!」薛顥走上前去拉起她,語氣似已不耐煩。
嫣兒見他不悅心下一驚,暗怪自己太心急,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就不信假以時日她的愛感動不了薛顥。當下腦子一轉計上心來,拿了藏在枕頭下的小冊子遞給他︰「這是你剛才交與嫣兒保管的東西,嫣兒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現在物歸原主。」
「你生氣了?」薛顥訝異的看著她,真是搞不懂女人,一時晴來一時雨。
嫣兒垂眸不語。
「東西還是由你暫為保管,我改天再來看你。」說完深深看她一眼後破窗而出。
仍然是五年前初相識的那種眼神,沒想到當時只一眼自己便陷了進去。
只因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皖夕的房間,身形修長挺拔。
他俯身輕柔的扯過旁邊的單薄絲被為她蓋上。眼中忽閃過一抹柔情。真是個沒長大的丫頭,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現在雖然是六月,但也得小心著涼。還有,睡覺都不得清閑,不是皺眉就是撅嘴要麼就是動手動腳,雙手在半空中抓來抓去的,還念念有詞嚷著什麼‘不要走、不要走’。想必是做夢都夢見自己在抓蝴蝶吧。他想象著她抓蝴蝶時候的那個笨樣子,不禁莞爾。
煜,和她好象已經很熟 的樣子,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自己從未發覺?如果是煜的病情好轉的話那就太好了。煜自小體弱多病,鮮少出府,自己一直忙著生意上的事情從未曾和他靜下心來談過一次。所以心里一直覺得愧疚于他,盡可能給他一切他想要的。
也許讓她多接近煜對煜的病情會大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