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朵兒你這是在做什麼?」站在門口直發悶的薛安叫住正往後院走去的朵兒,走過去指著她懷里的一大堆衣裳問道。
「哦,福嫂讓我把這些衣裳送去洗衣房。安哥哥守在門口可是在等誰呢?」朵兒說著順一下不小心墜落于胸前的發絲,露出縴細凝白的脖頸。薛安瞧得一怔,恍了一下神,又听得朵兒一聲安哥哥叫得極為香甜,心中不免有些飄飄然起來。
朵兒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竟然忘記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下不由得一陣好笑,便又再問他一次,薛安這才緩過神來,又是撓撓頭,尷尬的呵呵一笑,說道︰「我是在等公子呢。」
「哦,那我先去忙了。」
薛安望著她的背影,心想,朵兒美麗,他薛安也長得不賴,說不定可以發生點什麼。
「啪」,薛安後腦勺挨了結結實實一巴掌。他吃痛的抽著冷氣,皖夕橫眉瞪眼的表情迅速閃過腦海,郁悶的邊苦著一張臉緩緩轉身邊說道︰「少夫人,你力氣好呃?公,公,公子?」
「公,公,公子?薛安你什麼時候變成結巴了?」薛顥白他一眼,「剛才那個姑娘是誰?」怎麼才一天時間府上就多了個姑娘?起初他還以為是皖夕呢。
「她叫朵兒,是白天少夫人和二公子從外面帶回來的丫鬟。」
「少夫人和二公子?」薛顥的心微微顫了下,前幾日在回廊上瞧見的那一幕在腦中一閃而過。他們輕嘆著,又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一回府就回房休息了,直到現在。」
「恩,你下去吧。」說著向房間走去,剛走兩步又停下叫住薛安,問︰「早上少夫人醒來可有發脾氣?」
「這個,」薛安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把那日大老遠就听見少夫人罵公子的話說出來。
「嗯?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難不成那丫頭脾氣發得很凶?薛安才吞吞吐吐?
「少夫人她,她說公子是懶懶豬頭。」
「懶豬頭?」呵呵,又取這麼一個難听的名字給他,不經意的,腦中晃過她撅嘴撒嬌的嬌俏模樣,腳下的步子竟不自主的邁得更快了。
癢,覺得全身都癢癢的。特別是嘴角,總覺得有類似蟲子一樣的東西爬過。正沉浸在美夢中的皖夕皺一下眉一伸手往空中一揮,好象打到了什麼東西,听見了‘啪’的一聲響,本想起來瞧個仔細,可實在太困了,睜不開眼。心想,或許只是只稍微大了一點的蒼蠅也說不定。翻一個身,繼續剛才的那個夢。夢里頭讓他抱著的感覺真好,甜蜜而窩心,他的臉真迷人,真想讓人狠狠的親一口,想到做到,忍不住嘟著小嘴往他英俊的臉上湊去「啵」耶!真的親到了呢,而且感覺好真實哦,他還有體溫誒,一點都不像做夢。
呃?一點都不像做夢?皖夕突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深得像汪潭水似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兩片性感溫熱的薄唇此時覆蓋在她的唇上?
「啊——」突然爆發的尖叫在一下秒已被一只大手輕輕捂住了小嘴而止住。
「娘子,是我。」薛顥移開手,坐在床沿摟過她,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啄一下。
皖夕楞怔著點點頭,似乎還未曾從夢境中走出來,夢里,他也曾這樣溫柔的親吻她,這,真的不是做夢吧?忽然她伸手在他肩上捏一把。
「嗚,很痛啊,娘子。」薛顥揉揉被她捏紅的地方,徉裝生氣的瞪著她。
「呵呵,真的不是做夢啊。」她傻笑著朝他調皮的眨一下眼,在他肩上發紅的地方啄一下。反手緊緊抱住他深埋在他胸口。仿佛怕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了。
薛顥察覺出她的異樣,更緊的摟住她,騰出一只手來柔柔的輕攏過她耳際的發稍,附在她耳邊說著︰「娘子,可是有了不開心的事?」
皖夕抬起來頭,微微扯動下嘴角,卻牽出些細碎的淚來,抿下唇可憐兮兮的問道︰「顥,你會不會不要我?」話一出口,又覺郁悶得不行,這話應該是那種怕被丈夫遺棄的小婦人才會說的,偏偏卻讓她問了。
他輕笑一下又頓住,她竟然這麼不自信,說出這麼讓他心酸無比的話,是自己的愛表達的不夠清晰嗎?此時見她一臉委屈,心便疼得不能自己。壓下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承諾︰「從你砸下來的那一刻起,我便認定了你是我唯一的娘子。」
皖夕的身體明顯震住,猛的抬頭深深看他一眼後眯上雙眸,兩片唇顫抖著覆向他的。薛顥覺得自己的心比往日任何一天都跳得厲害,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吻他,並且,這麼深情。他微一低頭,含住她的唇,急切的吮xi著,時而狂熱時而溫柔,帶給她一種新的酥麻感,令她不自主的嚶嚀出聲。
「娘子,你是想讓我墮入地獄嗎?」薛顥喃喃念著,如雨點般的吻密密麻麻的遍布于她的頸間卻不敢再往下移動半分。
對她隱忍了許久的渴望就像是一座火山,隨時都有頃刻爆發的可能。可是,在未成親之前,他只能壓抑住這股沖動,像現在這樣靜靜的擁著她。
長舒一口氣,撇開那些雜念,低頭看她,不禁啞然失笑!這丫頭,竟然在撩拔他快要yuhuo焚身的時候自己卻睡著了!無奈的搖搖頭,寵憐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拉過絲被,擁著她一同進ru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