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打算去找謹小姐嗎?」侍女碧瑤詢問道。
南宮寧整理整理自己的服飾,平整好自己的衣擺,在扶扶自己的發飾,看著鏡子面前自己濃妝艷抹的樣子微微笑。接著說道「最近娘不是給了我幾件金飾嗎,你拿來給我」
碧瑤遲疑的把放滿金飾的盒子拿來,接著說道「可是小姐,你從來不這樣打扮的啊」平時小姐都是淡妝素抹,怎麼今日忽然穿得如此艷麗起來。
「我要去試一試謹言」她必須探探水深水淺,她的目的是龍澤堯,並不是和親。如果謹言不夠出色,那麼一切就必須從長計議。
「啊?」碧瑤還是搞不清楚,把金飾插入南宮寧的發間。
絕顏宛一如之前的平靜。
不過總是會有些人前來打破平靜,比如現在。
衣著華麗,姿容上層,氣質高貴。
此人乃南宮丞相的掌上明珠,南宮寧。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呵護的長大,被外界傳是絕對的刁蠻脾氣,在外人看來,這個南宮小姐不懂人世間的貧苦,也不懂人心如何,在她的眼中,就是認為自己天生貴族命。因此謹言收到的消息也差不多。
絕顏宛內的丫鬟都明白,這個南宮小姐絕對不是來喝茶怎麼簡單。自從三年前陰壁票選出謹言乃第一美人時,這個南宮小姐就一直不服氣,雖然沒有見過她,但位小姐的脾氣估量的也八、九不離十了。女人天生的妒忌心在作怪,漂亮女人就是看不得有人比自己漂亮,比自己更惹人注目,而她南宮寧,很漂亮。
丫鬟奉茶上來,南宮寧側眼將本來的沉靜隱沒,接著拿出小姐的刁蠻脾氣「這種破茶葉連給我漱口都不配,叫你們主子出來」
她來這里的原因就是為了謹言,因為從來沒有見過謹言,所以她還沒有把握謹言是否有能力拿到和親這一項。而自己對于謹言的了解也只是三年前大選只是的陰壁第一美人之稱,這個謹言比她還長居深閨,她不能冒險。
面紗遮臉,惜蝶攙著謹言漫步走進了會客廳,外面的風還沒有那麼大,所以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衣服就出來了。不明白,這個南宮家的小姐來她這做什麼,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謹言從惜蝶那就听說這個南宮小姐十分刁蠻任性,大小姐脾氣讓人不願與之接觸。
南宮寧見謹言走出來,上上下下的大量著她,在看見面紗之後,雙眉微微皺起,她今天就是特意打扮的光鮮亮麗,就是想看看她和謹言那個更好看。
然而眼前的謹言一身月白色的長裙,穿的很清雅,很單薄,美人鬢梳的恰到好處,只是她何以面紗示人,她來就是第一個目的就是想瞧瞧她的絕色真容。「你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難不成不敢?」她還在努力保證自己的大小姐脾氣。
「南宮小姐來此就是為了看謹言容貌」謹言的眼楮閃過一絲鄙夷,說著想要將面紗拿去。
「不是。」南宮寧看見了鄙夷的目光,心底微微笑,她的資質有些輕啊「你長什麼樣子與本小姐何干,本小姐來是想對你說幾句話」南宮寧又恢復了自己驕傲的神情,她沒有叫別人傳話而是自己前來,就是擔心無法展現自己的大小姐脾氣「本小姐是來告訴你,和親我勢在必得,你想都不要想,不要因為自己就真的是陰壁第一美人,那是因為本小姐不願參加,否則怎麼可能落到你的頭上,我勸你還是退選的比較好,省的到最後輸的太過難看」
南宮寧自己表妹南宮晴的語調都拿出來了,這下該是惹人厭了吧。
「哦」謹言靜默的看了南宮寧半響,淡定的回復「既然南宮小姐如此自信,何苦來此。」
「我…我來就是為了教你不要以卵擊石」不錯,這個謹言能夠以靜制動。看來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惡劣。南宮寧在心底贊賞的想著。
她微笑的看著南宮寧,對于這種被寵上天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用南宮小姐多此一舉,如此的胸有成竹,待選之日我拭目以待」
「哼」南宮寧假意的鼓鼓嘴巴,吐吐舌頭「本小姐會讓你很難看」于是直接轉身走人,而跟在她身邊的侍女也急忙跟著出去。
惜蝶見南宮寧走遠了,擔憂的看著我「小姐,這南宮小姐的背景很龐大,你是不是」
「真是因為背景龐大,我才不擔心」
「為什麼?」惜蝶不解了,這是什麼意思?
「你認為皇帝真的為了和親才開展的待選大會嗎?這不過是他的障眼法,這個老皇帝利用和親作為幌子,將三品以上的人都招出來,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小姐是說…」
「沒錯,還記得待選規則中的最後一條,沒有被選上的統統充入後宮。其實是老皇帝為了鞏固地位而弄出來的。也就是說,他不過是想憑著那些老臣的女兒拉攏人心」
「可是」惜蝶還是不解的問「皇帝的地位不是已經很鞏固了嗎?為什麼還要」
「這你就不懂了,老皇帝是把勢利留給新皇帝,若我猜的不錯,落選的人中只要是品級高,相貌上層的都會被保留,留給當今太子,龍澤堯。他這樣做事借這個事,不但安慰了老臣們的心,同時又為太子將來的登基鞏固政權」想通的時候謹言也感慨了很久,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老皇帝的心計很深啊,一箭雙雕。
惜蝶終于完全明白了「小姐,可是你和南宮小姐」
謹言坐下,動了動額前的劉海「南宮家盛名勢力龐大,你認為老皇帝會放過這條大魚嗎?」何況南宮寧醉翁之意不在酒,剛才那番演技看似很逼真,但在她這種為明星設計慣了衣服的設計師眼里,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她和我的歸處注定不一樣,既然沒有競爭的可能,也就無須懼怕」
惜蝶微微一笑,很是贊賞謹言這種冷靜嚴謹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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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謹言通過梯子爬到屋頂上面,想一個人靜靜。這不怪她,只是那什麼內力太難控制了,她擔心飛一般就直接掉下來了,還是保險的好。
時間一晃而過,明天就是待選大會了,她的內心很復雜。謹言翻看浩瀾給她的書時,里面掉出一張紙條來,上面寫著「憑你的悟性,和親的名額基本到手。我在遠處等你慢慢走來」
謹言本不想和他牽扯太多,可是又有些無奈。音攻的第一層她已經很好把握了,也幸好有閻王給予她的十年功力,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學好來。
安靜的看著前方,細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臉頰,絕色傾城,未必是件好事。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謹言都沒有怎麼練習,只有以不變應萬變了。只是她真的很想離開這里,在陰壁留下了謹言不好的回憶,她想去那個地方從新開始。她于謹言同在,簫粒和謹言同在。
若是想奪得頭籌,那她就必須下把功夫。君心閣里的到時可以用到,現代的一些姿態妝容也可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