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粒的眼眸轉了轉,輕聲對著添蓉說了句「看著,我來調撥些是非」既然許家公子如此無情無義,轉念就是他人,還恩愛如初。那麼,該有點人來「加深」一下他們的夫妻感情了。畢竟,嘿嘿,打是親,罵是愛,拳打腳踢談戀愛。
她快步走上前,手模著自己的肚子,瞬間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眼角的溫柔和怨恨一瞬間全部暴露出來。就在許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簫粒已經站定在他老婆的身邊,一雙大大的眼角直直的望著某人的老婆,然後一揮手
「啪」只听見如此一聲,簫粒的手掌已經打在了許帆的臉頰上,那沉重的悶聲,馬上給許帆的臉皮留下了一道紅印。簫粒想著自己原來還寶刀未來,給人巴掌的功夫依舊好。「你」許帆抱著老婆被這巴掌打得有些發愣,剛要發作,卻見簫粒的眼淚就硬是擠了下來,水珠如絲線一般沾滿了臉頰。她那雙含著三分溫和,三分哀怨,三分痴迷,外帶一分難以置信的情緒朝著許帆撲面而來。
許帆懷里的老婆扭扭自己懷孕四月的小腰,微微凸出的弧度更顯母性光輝。只是她懷疑的看了看簫粒,她也是女人,自然之道女人在什麼情況之下會有這種眼神。于是她晃了晃身子,從許帆的懷中逃了出來。然後呈三角度的眼眸對著許帆發射危險分子。
「你你這麼可以這樣這樣對我」簫粒手模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哀傷。那眼底最深處,確實一片光輝。生活總是那麼枯燥,倒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玩一次。「她她是誰?許郎你不是要我等你的嗎?」好吧,她都有些惡心自己的這一番話,不過是真的照著現代都市劇中女主搏斗小三的劇情來的,所以她把自己的表情控制特別的真實,完全就照著苦情劇來演。
這里的言語還沒有說上幾句,愛看熱鬧的人又一次很有默契的圍繞成一個圈。大家只是交頭接耳,並沒有人上前說著什麼。添蓉站在人群里,見著簫粒那迅速變化的表情和動作,心里暗暗的佩服。嘴角的笑意更深。
「555」還好她把洋蔥抹在指甲尖端,否則還真不知道如何流出這些眼淚。不過真的好辣了簫粒用小拇指撥了撥自己的劉海,然後繼續苦情「許郎,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四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許郎可還記得?」她連瓊瑤阿姨的經典台詞都拿出來了,看你小樣還不被唬住。
許帆望著胡言亂語的簫粒,腦子中真是沒有印象。可是她那動人的淚花和真實的表情就好像此事真實存在一樣。四年前大明湖畔他四年前還去過一個叫大明湖畔的地方?為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啊。許帆腦筋轉了很快,在收到自己老婆幽怨的眼神光波之後,馬上回過神來。再一看四處的街坊領居那交頭接耳的言語聲,頓時有些黑線「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許某四年前並為去過大明湖畔,跟為見過一個名叫夏雨荷的女子。姑娘」
「許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四年前我懷了你的孩子,卻被你硬拉去打胎你說要回去接手家主事業,等事情安定下來就來娶我回你許家,說你爹你娘不喜歡未婚先孕的女子。我相信了。夏雨荷在大明湖畔苦等著你那麼些年,為什麼卻得到的,是你令娶他人的消息。許郎啊許郎,你」簫粒的表情更加哀傷,她迅速將用手指模模自己的眼角假裝擦眼淚,實則是把洋蔥抹在眼楮上面,于是辛辣的感覺更重,眼淚流淌的更加厲害「你怎麼對得起我和我們死去的孩子啊555555」還好她貼了人皮面具,否則鬧了這麼一番事之後,還真有些不敢出來見人。
簫粒十分興奮的而看著許帆的老婆的臉色由著紅潤轉青轉紫最後變黑,很好,目的達到。狡黠的眼神一轉,又開始哀傷起來。而許帆更是有些發懵,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夏雨荷到底是誰啊「姑娘,你不要亂說話啊。許某究竟哪里得罪姑娘了。姑娘如此說會害的許某家中不寧的。」
「許郎~~~~」一聲一聲叫的那叫一個哀怨,她望著許帆,繼而又說道「我四處尋你,終于在江南見到了你。听聞你和添家小姐定親,我便尋思著等你大親那日在宴會廳找你,可是你突然放棄了添家小姐不到一日又娶了嚴家小姐,許郎,你是要躲我嗎」簫粒順勢說出了許帆薄情寡義之事,想想都知道,這個男人確實不靠譜。沒娶添蓉就算了,殼當日下午又訂了嚴家千金的親,這速度,直逼航空母艦啊。她是自愧不如。
嚴婼的表情越發陰暗起來了。感情她是替補,當初許帆來嚴家提親的時候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只求嚴婼一人。如今看來,當初說的全是謊話。且不說和眼前這個夏雨荷有什麼關系,竟然還和添家定親的當天來她嚴家提親,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嚴婼的眼眸有些陰暗的光在波動。四處的人議論聲越發大了起來。
「感情這許家公子還是個情種」
「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麼了不起的,一並娶回來不就得了。還要裝個什麼聖潔忠貞的模樣,讓人看了倒胃口」
「四年前的舊情跑到現在,不錯不錯,夏雨荷很有毅力」
「這麼說是嚴家千金倒插腿咯」
「也說不定哦,你看許帆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皮」
「反正就是個孬種」
「」
三姑六婆街坊鄰居八卦議論的本事再創高峰。
人群之中的添蓉已經笑的不行,沒想到簫粒瞎掰的本事如此之強。再一看許帆和嚴婼那尷尬的臉色,心里那口氣迅速通暢了起來。當初你棄之如蔽,如今我就要你不得安寧!
「啪」嚴婼沒心情站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人看戲,甩手給了許帆一巴掌,再回過頭看看一臉哀傷的「夏雨荷」,望望自己肚間的弧度,一股酸意上升「許帆,不要讓我再見到你!」留下一句冷冷的話語,嚴婼轉身離開。
「婼兒」看著她大著肚子往外跑,許帆趕緊追逐上去,現在沒有時間找那個夏雨荷的女子麻煩了,他必需好好想想如何把嚴婼哄回來。不過轉念又一想,為什麼這個夏雨荷要這樣說,他明明沒做的事情為什麼她要這般侮辱他的名聲。許帆最後轉過頭看了一眼,望見人群之中的一個女子,脂粉胭若,美目盼兮。添蓉那雙美眸只看了許帆一眼,萌發出來的鄙夷和恨意卻讓他有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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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耍無賴吧」添蓉點點簫粒的腦袋,卻十分高興的牽過簫粒的手。畢竟這個女子是為了自己而自毀形象啊。簫粒能做到如此,她還有什麼話好說,得到這樣一個朋友,是她添蓉三生有幸。
簫粒耍耍嘴皮子,接過添蓉遞過來的手帕擦擦臉頰和指尖,俏皮的嘟嘟嘴「你懂什麼,這叫無賴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