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院出來,顧海成讓漾清一個人回家,並告訴她,回去整理好行李,這幾日法院會來收房子,他去找住的地方。
回到家里,平日站崗的警衛早就不見了蹤影,還有廚房做飯的阿姨,留了一張紙條也走了,漾清坐在沙發上環顧偌大的房子,寂靜的有些慎人。
漾清記得從父親當市長以來,每天來家里拜訪的人不計其數,偌大的房子也從來不覺著冷清,可父親一入獄,家里門庭若市的景象就再也不曾有了,什麼叫世態炎涼,以前她只是在課本上念過這個詞語,如今她明白了。
起身朝樓上走去,換個地方也好,這麼大的房子兩個人住著她倒是有些害怕了。
「咚咚咚!」
忽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漾清以為是顧海成回來了,跑出去開門,門剛一打開,五六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手里拿著鐵棍便闖了進來。
漾清心驚!
追過去擋在那幾個男人前面。
「你們是誰?憑什麼闖入我家!」
其中一個禿頭的男人摘下墨鏡,露出滿臉的橫肉瞪著她。
「我們要找的是顧海成,你最好躲遠點!」男人說完帶著身後的手下跳上了石台直接沖進屋子里,漾清驚慌,飛快的跑進去,此時這些人一邊到處亂翻一邊大喊著顧海成的名字。
她看此情景,嚇的有幾秒鐘是愣在那里的,然後慌張的打電話給顧海成,卻發現他電話關機了,她更加手足無措,拿著電話用最大的聲音沖著他們大喊︰「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報警了。」
她說著就去按電話鍵,那個禿頭男人走到她面前,冷笑一聲,像是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好啊!你趕緊打!讓警察來評評理,堂堂顧家少爺居然借錢不還。」
「借錢?」
漾清的身子瞬間僵在那里,看著這些人的打扮,心越跳越快,她瞬間明白了,眼前這些人應該是h i社會,她該怎麼辦?她突然感到很害怕,看著眼前這個禿頂男人,腿不知不覺的往後退,而禿頂男人卻一步步向她緊逼過去,手中的鐵棍在她面前肆意揮舞著,直到她退到牆角不能再退,緊縮著身體渾身都在打冷顫。
禿頭男人緊逼過來,一只手突然緊緊揪起她的衣領,領她感到一陣窒息。
「顧海成在哪?」
漾清被勒的紅脹的臉慌忙的搖搖頭,艱難的從嗓子里斷斷續續的幾個字︰「我……不……知……道!」禿頭男人見狀,拿起鐵棍朝她頭上就要拍過去,她嚇的緊逼雙眼驚聲尖叫!
「我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扯著嗓子大喊。
男人觀察她的表情,緩慢的把鐵棍從她頭頂挪開,或許是見她真不知道,松開她帶著那些人走了出去了。
漾清一下子癱軟在地上,臉色由紅變成慘白,不自覺的咬著下唇,心口劇烈起伏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剛剛那一幕中緩過來,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跑了出去,她要去找顧海成,問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跑去他的公司,他不在,她站在他公司門口一頭霧水,她發現他並不了解他,除了公司和家里,她並不知道他還會去哪,還有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