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緊皺,只怕得好好計劃一下自保之法了,至少要獲取龍柒的信任才是。я?燃?文?書庫я
只是,讓花落晚萬萬想不到的是,她就在這次的歸途中,竟然遭遇了重生以來的「听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第一次刺殺。
彼時,馬車正拐過一處彎路,再過一刻鐘的時間便能到達花府。然而,也就是在這段路途中,一行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花落晚掀開車簾,目光冰冷地望著擋路的人群。這些人……不是她收買的。
「你們是誰?膽敢攔我家小姐的馬車!」酒心厲聲喝道榻。
然而,其中一人卻道︰「哼,什麼小姐,既然有人要買你的命,那就怪怪受死吧!」
說著,一行人便沖了上來,長劍揚空,閃著冰冷的銀光。花落晚眸色一暗,趕緊將酒心推下馬車,而後駕著沖出人群。
「小姐……」酒心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然而馬車早已遠去,幾個黑衣人輕功了得,幾個躍步便踏馬而上,眼看著就要追上馬車謠。
花落晚心頭一緊,深知自己唯一的自救方式,便是趁著黑衣人追上之前回到花府。
然而,她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黑衣人駕馬的技巧畢竟了得,沒過多少功夫便已超越了她的馬車,更有人翻身而起,將她帶入了地上。
一番滾落,花落晚只覺得胳膊一陣刺痛,緊接著,一把利劍架在她脖子之上,那黑衣人低笑道︰「受死吧!」
花落晚眸色一緊,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但是,就在黑衣人要動手之際,利劍卻突然被人彈開。
所有黑衣人皆是一驚,花落晚尋著方向看去,竟是個帶著銀質面具的人,看那身形,應是個男子。
黑衣人忽視一眼,全部朝那面具男子沖了過去。
然而,劍光閃爍,僅是一招,黑衣人竟然全數倒下。這幾名黑衣人的武功並不弱,可是相較之下,他們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花落晚眸色一暗,自己並不認識這人,他為何要救自己?此人必有所圖!
「多謝公子相救。」花落晚感激道,目光卻一眨不眨打量著這人。
然而,那男子卻是什麼也不說,竟頭也不回地飛身離去。
花落晚皺眉,他只是純粹救自己?
這人……到底是誰?!
花落晴一夜未歸,整個花府炸開了鍋一般。酒心看著正在沉思中的花落晚,欲言又止。
今日小姐身陷險境,卻為了護她只身引開了殺手。幸好小姐沒有出事,只是,大小姐到現在還未回來,小姐卻似乎在想著其他事情,讓她一時沒了主意。
不知情的靈淺卻是拿著那瓶大少爺日前給小姐的金創藥道︰「小姐,奴婢給你擦點藥吧。」說著,順勢剮了酒心一眼,「酒心你也真是的,竟然讓小姐摔成這樣。」
酒心一臉無辜,她被小姐從馬車上推下來也摔傷了好麼?!
為了不引人注意,小姐只對人說是馬車翻了,所以身上才出現那麼多擦傷。
正在這時,花落晚眸色突然一緊,靈淺連忙問道︰「小姐,是不是奴婢下手太重了?」
「沒有。」花落晚原本疑惑的目光赫然清明起來,她拂開靈淺,說道,「我出去散散步,你們都別跟著。」
然而,她卻是趁著四下無人,去了齋月樓。
花思穆望著一臉篤定的花落晚,道︰「這麼晚找我有何事?」
「今日我遇上一批殺手,這事大哥可知情?」花落晚開門見山說道。
听到這話,花思穆眸色一緊,卻也只是一瞬間,便平靜道︰「看你這般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想必是無礙了。」
雖只是一瞬間,但是花落晚很肯定,他必定知道些什麼,便試探性地問道︰「那救我的神秘人是不是大哥派去的?」
「什麼神秘人?」听到這話,花思穆卻是滿臉疑惑。
「一個戴面具的男子。」花落晚想了許久,唯一會無所求救她之人,除了這個叫人看不透的嫡哥哥,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
花思穆沉思了半晌,卻是看向侍劍道︰「侍劍,有這樣的人?」
站在一旁的侍劍這才解釋道︰「少爺昨夜便吩咐我暗中跟著小姐,但是在下見六皇子擄走了大小姐,便追了過去,所以小姐後來遇刺之事,我並不知情。」
看他神色認真,想來所說並不假,那那位神秘人又是誰?
花落晚沉默半晌,卻是道︰「深夜來訪打擾大哥休息了,落晚告退。」
說著,便退出了齋月樓。
不知救她的人是誰不要緊,只是,那些膽敢對她下手的人,她一個也不會饒恕!
見花落晚走遠,花思穆目光冰冷地看向侍劍︰「我不是讓你跟著保護她?」
「少爺,落晴小姐也是你的妹妹,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她遇到危險嗎?」侍劍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然而,花思穆卻是冷笑道︰「那個女人的女兒,與我何干。」
聞言,侍劍只好無奈地「百度搜索本書名+听潮閣看最快更新一聲輕嘆。幸好他今天沒多管閑事,將那花落晴從六皇子手中搶回來,否則這位陰晴不定的大少爺該氣炸了不可。
但是,看花落晚的神情,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還有那神秘的面具男,又是何方神聖?
……
花銘宥派人出去尋了一夜,都未找到花落晴的蹤影。得知這個消息,花落晚不免一番冷笑。
花落晴還未出閣便夜不歸宿,只怕天亮之後,就算回來了,這清譽也要毀了。
然而還不等天亮,龍燁竟然就派人將她送了回來。回來後的她對于白天的事只字不提,只說自己在外游玩迷了路。花銘宥心中雖有(」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疑慮,但事關女兒的聲譽,便也將計就計,不再過度詢問。
听聞她這麼說,花落晚頃刻間便猜到是龍燁的意思。龍燁的心機果真深不可測,他若當真帶著花落晴夜不歸宿,只怕傳到皇帝耳中,會變成他為了拉攏花氏,刻意強擄花落晴,好逼迫她下嫁于他。只怕到時候不僅娶不成花落晴,就連自己好不容易在皇帝面前建立起來的威信都會垮掉。
而讓花落晴連夜回來,還刻意派人用自己專用的馬車將其送回來,縱然花落晴不說,花銘宥也會知道,花落晴是和六皇子待在一起。花落晴還刻意隱瞞,這其中的緣由怕就不言而喻了。另一方面,得到六皇子冒死相救,還這般顧慮她名聲的花落晴只怕要感動死了。只是,這一切真能如她所願嗎?
花落晚低笑,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京都最大的錢莊莫過于花家的花氏票號,據聞,花氏一族之所以能在商界站穩,便是憑著這花氏票號斂財致富。
花氏票號現今當家的便是花銘宥的二子花少康。在花落晚的記憶中,花少康極富經商頭腦,僅用了一年時間就將整個京都所有錢莊都收歸旗下,更是利用票號所賺,在大訶與月國之間開闢了第一家跨國錢莊。
但是,目前剛剛上任的花少康還不能被整個花氏的族人所接納,所以處處都得謹慎。也正是在這樣的時候,他急需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己。
「二少爺!二少爺!」一個急促的聲音由遠至近,跑到花少康面前已是氣喘吁吁。
花少康皺皺眉︰「什麼事?」
「少……少爺,听說那威遠鏢局接了一趟鏢,要壓一筆大數額的保金,這會兒正往咱們隔壁的錢氏票號去呢。」
「他人已經走到哪里?」花少康一陣欣喜,連忙朝外走去,邊走便問道。
「估模著快到了。」小廝跟在他後面,累得直喘氣,想來是一路急跑過來的。
花少康走出門口的時候,正巧踫見那威遠鏢局的余鏢頭要進錢氏的門,他立刻迎了上去,客氣道︰「這不是余鏢頭嗎?」
「花老板。」余鏢頭看著花少康笑道。
見對方認出自己,花少康立刻自來熟地迎了上去,熱絡地拉著他的手道︰「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來來來,快上我這兒做做,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您商量著呢!」
「這……」余鏢頭一臉為難,卻還是被花少康半推半拉地帶入了票號接待貴賓的雅間里。
對面酒樓上,花落晚瞧著這一幕,唇角浮出一絲笑意來。
花少康,膽敢派人刺殺我,我便讓你嘗嘗被家族唾棄的滋味!
「那就這麼說定了,余鏢頭您慢走!」送走余鏢頭,花少康一臉喜色地進了屋子。
而那一直站在旁邊觀察著的票號掌櫃面帶猶豫,說道︰「少爺,這麼大一筆保單,您是不是要跟老當家的請示一下?」
花氏票號原來的老當家是依附在花銘宥旗下的表親,因為年歲已大,膝下又無子,便在早些年的時候,將票號以高價賣給了花銘宥,並替他打理這店鋪。自從花少康來了之後,他便退居幕後,安享天年去了。
掌櫃這番話本是慎重,無奈在花少康听來,卻是在質疑他的辦事能力,當下便讓他有些不快。
「李掌櫃,我看你是這掌櫃做久了,連腦袋都開始不靈光了吧。」他擦拭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提醒道,「你如今的主子是我,不是那老頭子,我做事還用得著你教嗎?!」
他如今急于向族人證明自己的能力,放著這麼大好的一個機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見他這麼說,李掌櫃連忙請罪,心里卻是越發覺得不踏實。無奈花少康根本什麼都听不進去。
直到兩日之後,威遠鏢局傳來劫鏢一事。有小廝來稟報,說︰「那威遠鏢局也真夠衰的,剛出了城便遇上劫鏢的,幸好不是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否則咱們票號可就賠慘了!」
一听到這消息,花少康整個人都坐不住了,他一把捏住小廝的衣襟,連忙問道︰「你說什麼?威遠鏢局被劫鏢了?」
「是……是啊。」小廝不明白少爺為何這般反應。
然而,花少康卻是心中一急,復又問道︰「官府可曾追回?」
「說來也蹊蹺,那群山賊劫了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官府那邊沒轍。」小廝戰戰兢兢說道。
花少康整個人卻像是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一樣,頹廢地坐到了椅子上。
劫鏢……竟然被劫鏢了!那可是押了整整四千兩黃金的保單啊!
威遠鏢局的人明明說那趟鏢很重要,四千兩黃金是商家所要求的,他好不容易才說服余鏢頭改來花氏票號押保單,卻不想出了這等事兒,按照保金協議,押寶的鏢若是被劫,票號必須賠償一倍的損失。
他太過急功求利,現在仔細想想,這件事多有可疑之處。可是那些銀票確實出自他們花氏票號,落款︰聚金賭坊。
聚金賭坊的勢力太過龐大,若真是他們所做,只怕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但是,若要為此賠上一倍的保金,對整個票號來說,損失都太大了。這要他如何去跟父親,甚至整個家族的人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