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侯爺休妻(今日第二更3000+)
果然,在花落晚離去不久後,那三人便揣著銀子相偕去了賭場。愛夾答列近月來,連連從梁氏手中贏錢,他們已全然忘了這些銀子都是私下暗通而來。
可那賭坊是怎樣的地方?幾人來頭再大,也抵不過人家背後的大老板。于是,在幾人輸光錢財準備出老千的時候,被賭坊的人一把抓住,先是割了她們的舌頭,而後直直砍去了她們的雙手。
據說,幾位夫人在被送回府上之後便已奄奄一息。那幾位有頭有臉的大人們自覺臉上無光,竟然最後推了一把,將各自的夫人狠狠處死……
直到這里,酒心才當真佩服起花落晚的出手狠辣與細膩心思。可是她卻不知,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且說那梁氏從相國府取了銀票之後,便直奔太師府,然而卻傳出馬夫人慘死的消息,再去另外兩位夫人家里,皆是相同的結果。她不免心中一跳,直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榛。
然而,一直等到她回府都不見有任何動靜傳來,梁氏便就在這樣忐忑之中度過了幾日。
直到花銘宥問起那票號之事,她才一臉驚慌︰「票號近日來運轉正常,並無大事。」
可是,她話音一落,那花銘宥卻是猛地拍案而起︰「還要再騙我嗎?如今到處都在傳言,說你私下販賣票號。如今連那招牌都換了,你卻還要再瞞著我?耶」
說到這里,他已是怒極。
梁氏嚇得連忙跪地認錯,一張臉慘白無比︰「老爺,我知錯了。」
「知錯?我本以為你嫁入花府來便是全心向著花府,我容你、放縱你,卻不是要你來瓦解我們花府!」花銘宥哪里容得下她。
花氏票號等于是他財政的真正來源,失去它,便等于讓整個花府失去一座金山。這件事怕是已經傳到族人的耳朵里,原本有票號在,那些旁支還對他有所顧忌,此番卻連票號都沒了,只怕他這個安伯侯當真是虛位了!
這一點,他清楚,梁氏更清楚。梁相國不願意出手相助也正是因為看重這點,失去花氏票號絕對可以給花銘宥一道重擊!
但是,當她去看了那重新換起的招牌時,整個人都愣住了。1那牌匾之上赫然高懸著「梁氏票號」四個燙金大字。
梁相國買下了花氏票號?這一切都是她父親所做?
不!這絕對不可能!
梁氏連連搖頭,對那花銘宥辯解︰「老爺,有人陷害我!是有人陷害我!」
「你還要再狡辯嗎?」花銘宥冷哼,一張臉黑到極致,「有人親眼瞧見,你去梁府的當天晚上花氏票號的牌匾便被換下。倘若不是你暗地里轉賣票號,那你去梁府做什麼?那梁氏票號又是怎麼一回事?」
梁氏無言辯解,直到此刻才意識到,這時一套連環計,就等著她踩進來。
說到這里,花銘宥頗為頭痛地揉揉額際,道︰「罷了,既然你無心留在花府,便就離開吧。但是轉賣票號的銀兩,必須得全數交上,否則,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將你送給京兆尹去判決。」
梁氏心頭一顫,知他不是開玩笑,便連忙抱住他的雙腿嚷道︰「老爺……老爺你不能趕我走啊!老爺……」一邊說,那淚水便已糊了一臉。
她與梁家早已斷絕關系,此番也是無奈之下前去求助,卻不想將梁家陷入如此不仁不義的狀況。縱然有老太君保全,她回了梁府,一個被休回家的棄婦還能有什麼好日子?
梁氏深知這其中厲害,便是說什麼也不肯再離開花府。
遠遠的便听見從這里傳出去的嚎叫,老夫人得到消息,便連忙在花落晚的攙扶下趕了過去。
等她們進屋的時候,便見梁氏與花落晴皆是跪倒在花銘宥面前,全然不顧禮儀教養,哭得整張臉都花了。
老夫人心下一急,連忙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見是老夫人,梁氏連忙爬到老夫人面前,直直磕頭認錯︰「老夫人……老夫人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讓老爺休了我……」
老夫人一听不覺心頭一震。花銘宥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絕對做不出休妻這種事來。
卻見花銘宥冷著一張臉,將梁氏販賣花氏票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那老夫人一听,連連後退幾步,若不是有花落晚扶著,只怕早已跌倒在地。
花氏票號的重要性她何嘗不知,此時再看梁氏時,卻是惱怒至極︰「你當真做出這等事來?」
「老夫人,我是被人陷害的!」梁氏大聲嚷道,「對!是有人陷害我!」
正說著,只听府上侍衛捧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道︰「回稟侯爺,在夫人房里發現了這個箱子,里面的銀子正好與票號被賣的數額相同。」
花銘宥聞言,只覺青筋暴起,怒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那梁氏睜大一雙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箱子。若真是有人陷害,此刻便連她也不得不佩服此計的完美了。一步一步,堪堪將她逼入絕境!
便連花落晴也是一臉地不可置信,倘若她沒有陪同母親一道去梁府求助,只怕也要認為當真是母親所為。可是……這怎麼可能?這一環扣一環的計謀……
等等!
她的目光猛然鎖緊在花落晚身上,她面容鎮定,好似置身事外的模樣……雖然沒有證據,可她下意識地就是知道,這一切一定是花落晚所為。
好一出連環計,竟然生生將她母親逼到這番地步!
事已至此,便听花銘宥怒道︰「來人,準備筆墨紙硯!」
儼然一副要寫休書的模樣。
滿屋子的人,卻是誰也沒有說話。便在這時,花落晴怒手一指,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道︰「是你!一定是你在搞鬼!你想陷害我們母女,你想氣死我母親,對不對!」
她厲聲大喝,全然不顧及形象。
花落晚卻是從容不迫道︰「大姐,講話可是要有證據,我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絕不會有辦法讓梁相國听命于我。再說,花氏票號一直掌管在母親手上,一夕之間花氏票號變作梁氏票號也是事實。我想父親既然這般惱怒,定然也是查驗過,花氏票號現下的名義的確是歸屬梁相國,否則,母親有冤屈為何還不明說呢?」
花銘宥的確是查驗過,所以才這般震怒。
可是花落晴卻也深知,若是讓花銘宥知道梁氏是因為賭博才輸掉的花氏票號,那後果甚至比這還嚴重。而且,花氏票號被賣給梁相國已成事實,听說那與梁氏打馬吊的三位夫人都已去世,縱然再怎麼辯解只怕也無人會相信。
當即,她卻也只能帶著滿腔怒氣狠狠瞪著花落晚,道︰「你莫要再裝了!」說罷,轉向花銘宥道,「父親,您與母親夫妻這麼多年,卻還信不過母親的為人嗎?她可是一心一意向著您的呀……」
「晴兒!別再說了!」梁氏突然鎮定下來,面色平靜地對花銘宥說道,「今日是我做錯事,老爺要罰便就罰吧,但是只求老爺你不要休了我。」
見她語氣放軟,花銘宥的神情有了一絲松動。但是,老夫人還在場,若是不能嚴懲,如何能服眾?當即,他便做出決定︰「既然你能做出這等事來,便已證明你無能力再掌管花府之事。這件事我意已決,你無須再說了!」
說罷,便要提筆去寫休書。
花落晚冷眼望著這一切,在心中冷笑不已。便就這麼放她回梁府?也未免太便宜了她一些。
還不待她做出進一步動作,那梁氏一听說花銘宥還是要寫休書,便直直昏倒在地。
「母親!」花落晴一聲驚呼,連忙撲了過去。
可是那梁氏卻連絲毫反應都沒有,老夫人冷冷看著這一切,道︰「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言下之意,便是讓花銘宥休妻了!
便就在這時,有下人來報︰「啟稟侯爺,相國府的老太君求見!」
太君!
花銘宥只覺頭疼不已,那老太君可是個棘手的人物,他這才剛要休妻,老太君便登門造訪,只怕是來者不善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