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厲王的王妃正是大訶安伯侯的嫡女,也是那和安郡主的嫡姐,她的指證,無疑成了最有力的證據。
如此看來,花落晚倒真有成為毒害玲瓏公主的嫌疑了!
面對酒心的指責,花落晚卻是淡淡笑道︰「倘若你真是我嫡姐落晴,敢問王妃見到落晚的時候為何不相認?」花落晚步步緊逼,卻是將矛頭又重新丟回了酒心身上,她道,「縱然在場諸位大人並不認識和安郡主,那也應當听說過,我大訶第一美人花落晴吧?」
花落晚說這些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已集中在了酒心身上,只見這位衣著華麗的王妃娘娘此刻臉色已是一片慘白,花落晚道︰「王妃娘娘相貌固然傾城,但是卻絕不會壓過我大訶成千上萬的美人吧。」
她似乎是有備而來,不等酒心做出任何回應,便就听花落晚說道︰「皇上,便是落晚家中的婢女媚姬姿色都要蓋過王妃娘娘,所以,是否也要質疑下王妃娘娘的身份?轢」
「噢?你可確定你所言屬實?」皇帝似乎也來了興致。畢竟酒心的姿色確實不錯,經過精心打扮之後便更顯得美艷。但花落晚所言也不假,花落晴大訶第一美人的盛名天下皆知,若朕要給酒心冠上這樣的頭餃,確實有些不夠格。
「回皇上,今日媚姬也隨落晚一道前來為公主祝賀,精心編排了一支舞曲,只可惜玲瓏公主身體微恙,所以才來不及獻上。」花落晚略微惋惜道。
這時,幫玲瓏公主診斷的太醫已經回來,面色略有尷尬,卻是道︰「請容微臣私下向皇後娘娘稟告。酏」
見他這副模樣,倒似乎真有蹊蹺。皇帝不敢耽擱,連忙恩準,只是,皇後在听完太醫稟報之後,在皇帝耳朵里私下耳語了一番。便見皇帝微微輕咳兩聲,道︰「公主無礙,方才不過虛驚一場,差點冤枉了和安郡主,黎兒,還不快向郡主道歉。」
月黎聞言眸色一緊,便連酒心也一臉不可置信。她明明就將花落晚給她的毒藥放進了玲瓏郡主的酒杯中,怎麼會?
而花落晚卻是不動聲色地低笑,她給酒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她清楚的記得,月玲瓏正是在這一年的生辰因為月復痛而誤殺了前來賀壽的一位大臣,最後診斷結果,卻是公主的月事初來,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才將月復痛當作了中毒。
她此舉,不過是想徹底試探酒心。想不到,便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無法改變她對月黎的愛。
想到這里,花落晚在心底微微嘆息。她已經給過她最後一次機會了,既然如此,那麼她們之間也必將要有個了斷!
「黎兒,還不快道歉!」見月黎不動,皇帝聲音微沉了幾分,儼然已經有些不悅。
月黎見狀,不得不彎腰作揖︰「方才多有得罪,還望郡主海涵。」
「王爺多禮了。」花落晚雖然面帶笑靨,但語氣卻是高高在上。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月黎很是不爽。
鬧劇過後,皇帝卻是對花落晚口中的媚姬生出幾分興致來,道︰「和安郡主方才不是還說要獻舞的麼?便就讓朕與眾愛卿好好欣賞欣賞,大訶與我月國舞蹈的區別!」
似乎是早就料到皇帝會對此感興趣,花落晚面帶淡淡的笑靨,輕輕拍了幾下手掌,便見四個伴舞的舞姬逐次上場。
這四人都是百年客棧里最好的舞姬,身若無骨般扭動身姿,霎時便迷亂了眾人的眼。而花落晴便就在這群舞姬的襯托下躍步上場,面帶薄紗,穿著潔白的長裙,舞動之間裙帶飄搖,好似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
縱然場上不少大臣都與她床上纏綿過,可是此刻,他們並看不見花落晴的樣貌,只覺這舞姿、這氣質,兀自給人一種高貴飄渺的氣息,仿佛置身雲端,看仙子起舞。
望著眾人痴迷的模樣,花落晚唇角微微泛起一抹笑靨,幾乎是挑釁似的望向月黎。
那月黎雖然面不改色,但已然對花落晚恨得牙癢癢。他本以為,以花落晚與花落晴之間的恩怨,那花落晴就算是落到她手中,也必定會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卻不想,花落晚竟然將她改頭換面,推到皇帝面前。
且看他的父皇,一雙眼楮直直落在花落晴身上,眸中喜愛之色毫不掩飾。不出他意外,花落晴很快便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果然,等到舞曲終了,皇帝竟親自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道︰「抬起頭來。」
花落晴依言抬眸,薄紗之上,一雙水靈得好似要沁出水來的大眼楚楚可憐地望著皇帝,竟讓他生出一絲憐憫。皇帝下意識地抬手,將她的面紗摘下,露出一張絕色的容顏來,讓皇帝看痴了眼,卻也讓在場部分大臣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女子……卻是他們怎麼也無法忘記的容貌。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與他們無數次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女子,此刻竟然會以另一番姿態站到皇帝面前。
當然,不僅是他們緊張,還有坐在那冷眼望著這一切的皇後娘娘。見皇帝的這番舉動,她便已然知道他想做什麼,便就冷聲開口道︰「皇上,這女子如若真是來自大訶,那和安郡主方才所言就應當慎重了。」
皇後的一句話的確提醒了皇帝。既然花落晚會說出那樣的話,那就表示,厲王妃的身份的確有問題。如此,皇帝眸色微沉,對花落晴的興致也稍退了幾分,揮手讓她隨著舞姬一道下去,目光重新落在了酒心身上。
酒心在皇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已是心下一涼,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此刻被皇帝直視,那股威壓襲來,直直讓她腿腳發軟,竟是「噗咚」一聲跪倒在地。
「皇……皇上……」她嚇得冷汗直冒,不住磕頭道,「皇上,我……」
「父皇!」見酒心已然招認,月黎連忙打斷她,說道,「兒臣當初回國之時,迎娶的的確是安伯侯之女花落晴,如若兒臣的王妃另有其人,那也是大訶皇帝欺騙于我們。」
好一個月黎,竟是將一切責任都推月兌到了大訶皇帝身上。
皇帝聞言,卻是陷入了深思。想來是認為月黎所言有理。那大訶皇帝當真李代桃僵,可他無法想透的是,大訶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
今日之事無論結果如何,都和大訶逃月兌不了關系。兩國現今關系緊張,萬不可因為一個女子而失和。
思及此處,皇帝便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都起來吧,和安郡主不過是句玩笑話,瞧把你們嚇得。」
花落晚听出,月國皇帝這是有意要避過這件事了。
她便跟著微微笑道︰「今日這大喜的日子,王爺王妃切莫因為落晚而掃興了才是。」
她不追究這件事,卻並不表示會輕易放過他們。
花落晚唇角微揚,靜靜落座,看著眼前一片歌舞升平,卻在心底冷冷嗤笑。
很快,這些人便笑不出來了……
花落晚鎮定自若地飲酒、賞舞,好似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月黎因為這場風波,已經無心留念,等到皇帝與皇後起駕回宮之後,他便也帶著酒心急急離了去。
反倒是唐御卿時不時地朝她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然而花落晚卻始終假裝看不見他。直到長公主的貼身女官前來傳話,花落晚才離席而去。
在公主府的一間僻靜的屋子里,長公主月初雲目光冰冷地望著花落晚,語氣里有著極重的惱怒之意︰「好一個花落晚,好一個和安郡主!膽敢在本公主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此刻,她已然確信,花落晚分明就是有預謀的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之後再來瓦解月國皇室。方才她當著皇帝的面沒有說出這些,便就是怕被牽連,而此刻,她定然不能輕易饒她!
只不過,相對于月初雲的憤怒,花落晚倒顯得鎮定許多,她淡淡笑道︰「公主殿下很在意落晚的身份?」
「我只問你,你是不是大訶的和安郡主?」月初雲隱忍著想要立即將她處死的沖動,如此問道。
「是。」
「那我再問你,那厲王妃是不是真得花落晴?」見花落晚答得毫不猶豫,她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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