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好親切,好似她的親人一般。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她慢慢朝著她走去,一步一步……
然而,便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披頭散發,面目猙獰的女子出現在她面前,她伸著長長的指甲,死死掐住她的胳膊搖晃著她︰「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不!不要……不要啊!」酒心拼命掙扎著,那個可怖的面容分明是被她親手殺死的靈淺。
她看著靈淺透著怨氣,死死纏住她怒斥道︰「你個賤婢!枉費小姐對你這般好,你竟然背叛了她?枉費你我姐妹一場,你竟然敢殺害我?賤婢!你是賤婢!我要殺了你!」
「不要!我不是賤婢!我不是賤婢!……我是王妃!我是月國厲王的王妃!」她大聲尖叫著,雙手死死掐住靈淺的脖子,掐得她幾近窒息,可嘴巴卻還是一直喃喃叫著︰「賤婢!賤婢……榛」
「我不是!我不是!」酒心抓狂地大聲叫喊著,尖銳地指甲狠狠抓在那一張一合的嘴巴上,一道爪印浮現在她的臉上,鮮血淋灕……
花落晚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酒心掐著明玉,如是那林中野獸一般狠狠撕咬著她,仿若是要將她剝皮拆骨,嘴巴里不停叫嚷著︰「我不是賤婢……我不是賤婢……」
而一旁,卻是冷眼旁觀的銀面男子白銀裔。
「這就是你為酒心所安排的結局?」花落晚冷冷開口,看著這樣的酒心,她只覺心里一陣揪痛,可是,卻也深深明白,他們倆早已走上兩條不同的道路,今日酒心不瘋,他日死去的人便就可能是她了。
听花落晚的語氣似乎不是很開心,白銀倒也不泄氣,道︰「這才只是剛開始。」他唇角一彎,「我說過,必要讓她死在自己的夫君手上。」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銀的語氣很是平靜,仿佛嗜殺早已是習慣,便連花落晚都兀自覺得一股寒意冒出。
她甚至覺得,白銀……比她還要狠毒!
似乎是察覺到花落晚的不對勁,他淡淡說道︰「怎麼?才只是這樣你便害怕了?據我所知,你在大訶比這更殘忍的手段都做過吧?!」
花落晚知道,他所指的是她的三妹花娉婷。可是,那畢竟是別人動的手,花落晚除了龍燁,根本就沒有親自動手去這般殘忍的殺害過任何人,何況,這個人還是跟在她身邊好幾年的丫鬟。
「她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花落晚冷冷的避開了他的質問。
白銀倒也不追問,低聲笑道︰「不過是給她為了些會出現幻覺的藥物而已,與你先前激發她內心恐懼的迷幻藥差不多。」只是,這種藥會讓她整個人都如一頭發了狂的獅子一般。
接下來要做的,便就是將這只瘋獅子送去她最愛的夫君身邊……
此時,被如野獸般的酒心狠狠撕咬著的明玉已經是面目全非,鮮血流了一地,糜爛的血肉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皮肉下那森森白骨。
冷風吹來,整個懸崖邊都是一片寂靜,白銀與花落晚早已不見蹤影。酒心孤伶伶地坐在哪里,卻覺得心里好似有個黑洞一般,不安的感覺蔓延全身,似乎怎麼都填不滿。
她的神志瞬間清醒,望著身下那已經死去的尸體,她嚇得一聲慘叫,連連後退數步,拼命將泥土石子丟了過去,嘴里不停嚷嚷著︰「鬼啊!鬼……」
可是,那尸身卻是怎麼也沒有動靜。
她心里怕極了,只覺得心底的黑洞越來越大,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月黎!只有月黎才能彌補她的空虛,她的不安!
酒心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拼了命似的朝那山下狂奔而去。她顧不得全身都是泥血,顧不得自己散亂如瘋子的頭發,整個人好似被抽干了靈魂一般往厲王府的方向而去。她的身下,鮮血染濕了衣裙,拖下一條長長的血跡,一步步,好似她肚子里那正在慢慢流逝的生命一般。
「找到月黎!讓他來救我們的孩子!」她呢喃著,「是靈淺和三姨娘……是他們來報仇,奪走了我的孩子……」
她如一個痴傻的人兒一般下了山,頂著冷風失魂落魄地游走在大街上。
此時已是深夜,月亮黯淡無光,街上並沒有行人。可便就是這樣漆黑的夜晚,酒心更覺得不安,心底的恐懼好似一頭餓極了的野狼一般狂嘯著。
她死死抓著自己的心口,好似要將那不安的感覺掏出體外,任由自己的爪子在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一直到她終于走到了厲王府門口。
「站住!這里是厲王府,你個臭乞丐也敢亂闖?」守門的侍衛一把攔住她,語氣里滿是不屑。
酒心只覺渾身一陣哆嗦。
乞丐……臭乞丐……
她猛地怒目睜眼,狠狠咬住那侍衛的胳膊,疼得那侍衛一聲大叫,卻怎麼也甩不開她,一直到另一個侍衛上前將她推開,她才從那侍衛胳膊上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酒心跌坐在地上,正欲在爬起來撲過去,一道熟悉的聲音穿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這聲音,輕柔得好似要沁出水來,卻是那麼熟悉。
守門侍衛趕緊跪下道︰「王爺,有個乞丐想要擅闖王府。」
乞丐?!
月黎皺眉,看都不看她一眼便道︰「亂棍打出去!」
冷冰冰的幾個字,好似一盆涼水從她頭頂澆下,酒心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即將離去的人影,突然開了口,聲音嘶啞、難听,卻清楚地傳到了他的耳朵里︰「王爺,是我。」
月黎頓住腳步,轉身死死望著她,慢慢地,瞳孔里涌上一層不可思議︰「心……」他只發出一個音節卻快速地停了下來。
那守門侍衛正好拿著佩刀嚇唬道︰「再不滾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住手。」月黎突然出聲喝止,望著酒心,淡淡說道,「你跟我來。」
酒心低垂著頭,長發遮掩住了她的面容,走了一天的路,她的體力已快透支,卻還是一瘸一拐地跟在月黎身後進了王府。
守門的侍衛萬分驚訝,卻也不好議論主子,便就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厲王府門外,花落晚與白銀冷眼旁觀,白銀暗啞的聲音響起,略帶一絲玩味︰「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
「如你所言,酒心會死。」花落晚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出答案來。
如此,白銀卻有些訝然了︰「如今那酒心如猛獸一般,便是月黎,只怕也難以輕易對付她。」
可花落晚卻是輕輕搖頭︰「這與酒心現在的能力無關,月黎最擅長的便就是籠絡女人的心,一旦有人死心塌地的愛上他,便就是為他粉身碎骨也甘願。」
所以,即便是酒心知道月黎想要她死,即便她知道月黎不想要他們的孩子……她依舊會義無反顧地撲上去。
「你很了解他?」白銀目光冰冷地望著花落晚,面具擋住了他的臉,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花落晚便就知道,他現在很不開心!
花落晚並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厲王府戒備森嚴,我們還是回去吧,等明日便就知道結果了。」
其實,不用等明日,花落晚便也已經猜到了酒心的結局。如今的酒心如同上一世的她,倘若換成以前的花落晚,只怕也會是這個下場吧……
厲王府的書房內,月黎望著酒心,臉色一沉,道︰「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幸好沒有被人認出來,否則你是要將本王的臉面丟盡嗎?」
面對他的責罵,酒心沒有絲毫反應,而是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說道︰「我們的孩子……沒了。」
月黎聞言,臉上並沒有多大反應,想來應該是早已料到。事實上,他的確安排了人要趁著酒心去玉佛寺的時候制造一場「意外」讓她徹底死去。只是沒想到向來溫順的酒心竟然跟他玩心機,半途換了馬車,他以為,既然她已經察覺到他想殺她的意圖,那麼就絕對不會再回來。
「既然孩子沒了,你還回來做什麼?」他冷眼看她,語氣里以往的溫柔不再,甚至還透露著絲絲厭惡。
酒心只覺渾身一顫,心底的空洞越來越大,如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
月黎……你當真是狠啊!
她突然笑出聲來,笑得幾近絕望,可是,卻又突然如一只猛獸一般猛地朝他撲了過去,那沙啞的聲音幾近狂嘯︰「月黎!我要讓你給我的孩子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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