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已經從花落晚眼前消失了兩天,可她卻是問都沒有問過一句關于他的事。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他心里卻莫名有些不安。
他從身上拿出一塊木牌,上面的字跡已經有些暈染開來,卻依舊能清晰得辨認出來,那是兩個名字。這塊木牌,是他當日在福音寺的姻緣樹下撿到的,恍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想必當日的事她早已不記得了。
想到這里,白銀不禁有些自嘲。他竟然有些害怕,花落晚對月黎的了解太不尋常,而她對月黎的恨意也讓人有些疑惑。
「你還要在那里待多久?」正在他出神想著的時候,突然听到了一聲叫喚,尋聲看去,便見那個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女子正站在院子里抬眸望著她榛。
只一眼,便好似看了他很久一般。
白銀心中微微動容,連忙起身施展輕功從那屋頂躍下,佇立在花落晚面前,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剛上去的時候開始。」她淡淡說道,「我跟月黎的事無法和你解釋,但那絕不是愛。溢」
她踟躇再三,卻終究是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
白銀微微訝然,知道她能這麼說,已然做出了很大讓步,便就道︰「我不過是怕你也同酒心一樣。」
「是嗎?!」花落晚低聲笑了起來。
事實上,上一世的她比酒心還要悲慘。也正因為這樣,現在的她便更加清楚月黎在她心里是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
想了很久,她突然很是認真地望著他說道︰「我不愛月黎。」她說的很肯定,似在說給他听,也是說給自己听,可是,還不等白銀作出反應,便又听她說道,「可我也不愛你。」
這句話,她說得更加肯定,在白銀死寂的目光中告訴他︰「我與你之間,不過只是交易,而我曾經想要試探著去喜歡的那人也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她苦笑著,眸色卻是無比堅定,「從那之後,我便告訴自己。情愛于我,不過是一場黃粱美夢,夢醒來便只剩下無盡痛苦!」
白銀微微動容,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花落晚完全不給他辯解的余地,她說︰「所以,你不要奢望我會愛上你。正因為對情愛不再抱有希望,所以我才能放任自己答應嫁給你。」
听她說完,白銀卻是沉默了許久,只覺得聲音好似卡在喉嚨里一般。
花落晚見他不語,便就低聲笑道︰「我同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讓我們彼此都明白自己的立場。我從不過問你的過去,便就是因為我很清楚我絕不會愛上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同我一樣。」
說完,她再次深深望了他一眼,便就頂著夜色緩步離開了他的視線。
望著那抹決絕的背影,白銀只覺心頭一熱,有些話想要對她說,卻也深知……她是被她口中曾經想要試探著去喜歡的人傷得太重。
也許,他此刻的出現,對她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傷害!
「你就不好奇她喜歡的人是誰嗎?」突然,一道略顯嬌媚的女聲從他身後響起。
縱然不回頭,白銀也知道,那人便就是每日都會在客棧里跳舞的媚姬。
花落晴望著那月下挺拔而立的男子,眸色微亮,道︰「想要知道,便就隨我來。」
語畢,她便就轉身進了自己的閨房。
白銀遲疑了片刻,便也跟了進去。
花落晴已在房中擺好了酒菜,屋中點著燻香,那香味極其濃郁。白銀剛一進門,便就聞到了味道。
他微微蹙眉,卻是不動聲色地走到她面前,問道︰「說吧。」
「急什麼。」花落晴嫵媚一笑,替他倒了一杯酒,道,「公子來客棧已有不少時日,還未正式見過媚姬吧?今日著薄酒一杯,還望公子賞臉。」
聞言,白銀冷冷掃了她一眼,卻是嘲諷道︰「點了迷香不夠?還想要在這酒中下迷/藥嗎?」
花落晴執酒的手微微一顫,面色漸白道︰「你怎會知道?」
白銀並未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再次問她︰「我會來這里,並不是想知道花落晚曾經喜歡的人是誰,而是……你找我究竟想要做什麼?」
既然他已經開門見山地問了,花落晴也就不再作假,放下酒杯說道︰「我要你幫我離開月國。」
白銀聞言不免好笑︰「在這里不好嗎?」
「當然不好!跟在花落晚面前,我每日都要提心吊膽,生怕她哪天一個不高興就直接殺了我!結果呢!我這般小心翼翼地活著還不夠,她竟然還想將我送到月黎那個大火坑里去!再繼續待下去,我一定會瘋掉!」花落晴幾近咆哮道,她是真心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可是白銀卻是一臉從容,她的遭遇再怎麼悲慘都與他無關,但他還是想要知道︰「你憑什麼就認為我一定會幫你?」
「你會的!」花落晴很有自信道,「花落晚過去的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喜歡她,只要你肯幫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听起來挺有誘惑力。」白銀低聲笑道。
「怎麼樣?你幫不幫我?」見他有了興趣,花落晴連忙督促道。
但白銀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道︰「雖然條件是挺誘人,只可惜……」
「可惜什麼?」花落晴一臉緊張。白銀是她唯一想到能幫助她的人,若是連他都不肯,那便真是沒希望了。
便听白銀說道︰「只可惜,偏偏很不巧,你知道的關于她的一切我也知道。」
「這不可能!」花落晴斷然道。
見她不信,白銀干脆說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叫什麼媚姬,而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花落晴。也知道你本是代替她下嫁到月國,卻半途被人頂替了。甚至……」他頓了頓,在花落晴一片錯愕的目光中說道,「我還知道……她心里的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兄長花思穆。」
「你……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花落晴驚訝地跌坐在凳子上,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白銀冷冷看了她一眼,道︰「今日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妄想逃走,听從花落晚的安排對你沒有壞處。」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多痛苦!」花落晴對著他嘶吼道,情緒已然控制不住,「從離開大訶開始,我便一直被月黎當成畜生一般對待,那種滋味你們誰都不可能會明白!」「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與你母親梁氏做了多少壞事、害死多少人?你可曾想過那些人的感受?」白銀冷聲駁斥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他冷冷掃視她一眼,道,「你這種人,便是死了都不可惜!」
說罷,他便不再在留在這里,逕自摔門離去。
花落晴呆愣著坐在那里,被白銀最後的話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她隱隱察覺到了白銀心里強烈的恨意。可是,她與他以前並不認識,他就算有恨,那也不應該是針對她啊?!
花落晴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她愣是說不上來。然而,便在下一瞬間,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木牌上。
木制的吊牌,上面掛著鮮艷的紅綢。可似乎是經歷過時間的侵蝕,那紅綢的顏色已然有些黯淡。只是……這個吊牌看起來極為眼熟,好似在哪里見過。
花落晴好奇地走過去,想著這應當是白銀方才掉落的。
想到這里,她便更加好奇起來。然而,便就在她撿起來看清上面的名字時,赫然怔愣在當場。
那兩個並列在一起的名字,卻是如此讓人震撼!
白銀,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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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剛剛看了評論,我也想問花落晴不是已經啞巴了嘛?!怎麼又會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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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那你打算怎麼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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