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一定是月黎派來的!」長公主狠狠一拍桌子,「明知你是我的人,竟然還敢這般狠下殺手!簡直就是不將本宮放在眼里!」
花落晚沉默,任由太醫為自己的膝蓋包扎,可是一顆心早已落在白銀身上。
也不知他現在何處,傷口可處理了?!
「既然他不仁,那我們也就不義了!落晚,你……」長公主正說著話,卻見花落晚出神地在想著什麼,便就停了下來,頗為疑惑地望著她,「落晚?」
花落晚微微收回心神,卻是道︰「今日之仇,他日我定當會從月黎身上數倍討回!只是,刺殺失敗,他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便就讓他再快活數日吧!榛」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長公主月初雲點頭認可,道,「本宮派些侍衛保護你,以免這樣的狀況會再次發生。」
「多謝長公主。」
此時,傷口已然包扎好,只是,她的膝蓋傷口頗深,太醫說︰「傷是沒有大礙,只不過需要靜養,這段時間郡主還是不要使力走路。義」
花落晚訝然︰「不能走路?!」
「是啊,若是再傷到筋骨可就麻煩了。」太醫嘆息,交代完畢後便就退了出去。
月初雲這時才開口問道︰「月黎為何要對你狠下殺手?」
「想必長公主殿下應該已經听說了吧。」花落晚低低笑道,「我將他最好用的一顆棋子送給了皇上,又離間了他與阮貴妃之間的關系……現在只怕,那座玉溪苑他也保不住了。你說他能不恨我麼?」
「听說父皇要新納一位媚妃,原來是你的人。」月初雲恍然。如此也好,倒省的她動手了。
花落晚輕笑道︰「談不上是我的人,是不是一顆好棋子得看以後了,所以,還請公主殿下盡量在她身邊安插一些信得過的眼線。」
听到這句話,月初雲猛然一驚︰「信不過的人你也敢往父皇身邊送?」
「若不如此,又怎能取得陛下的信任呢?」花落晚微微搖頭。
月國皇帝表面上看來不問世事,便連朝政都盡數交由長公主來幫自己打理。這件事看起來雖然荒唐,可不代表他當真是個一無所知的昏君。若是花落晴全心全意地站在他們這邊,很快便會失寵!
月初雲不知道花落晚打的是什麼主意,卻也從這句話里判斷出了一二。只怕,花落晚並不是想在她父皇身邊安插他們的棋子而已!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月初雲望著她動彈不得的雙腿搖頭嘆息,「你這樣怕是什麼事都做不了了吧?」
「不然。」花落晚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否決道,「其實這樣更好,月黎雖然沒能殺了我,卻也讓自己出了口氣。連公主殿下都認為我這樣什麼事都做不了,你覺得月黎會怎麼想?」
「他必會與我所認為的一樣,只是……」月初雲再次上下打量了花落晚一番,道,「好了,你便趁這段時間好好休養下吧,朝堂上有我牽制著他,諒他也做不出什麼來。」
見長公主如此自負,花落晚也並未說什麼。她自以為自己掌握了整個朝堂政權,卻不知月黎私底下早已拉攏了近一半的人脈。長此以往,月初雲這個表面上的執權者根本就不是月黎的對手。
只是,花落晚也明白,長公主太過自負,她此刻若是說了這些,她必然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因此而認為,她不夠信任她的能力!
「晚姐姐!」房門突然被打開,月玲瓏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臉愧疚,「晚姐姐,我听太醫說你的腿最近都不能走路了,都是玲瓏不好,玲瓏不應該丟下你不管的!」
「你還知道錯啊?!瞞著我跑出府去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錯?」不等花落晚說話,月初雲便冷下一張臉來。這一冷,整個氣氛便就嚴肅了起來。
月玲瓏嚇得直往花落晚身邊躲︰「對不起嘛,我再也不敢了。」
「長公主息怒,是落晚執意要帶玲瓏公主出去玩的,還差點連累了公主受傷。」花落晚微微笑道,「再說了,若不是玲瓏公主及時帶人來救我,落晚此刻怕是只剩一具尸體了。」
月初雲無奈,只好狠狠瞪了月玲瓏一眼︰「罰你一個月內不許出府!」
「啊!」月玲瓏立刻拉下一張臉來,一個月啊,那還不憋死她?二話不說,她立刻朝花落晚投去求救的眼神。
花落晚被她看得實在是無視不過去,便就道︰「長公主,我與玲瓏公主挺投緣的,不如就罰她來百年客棧照顧落晚好了。」
「我只怕被她一照顧,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站起來了。」月初雲搖頭。今日之事幸好沒有波及到月玲瓏,否則她要如何去向皇後娘娘交代?!
「皇姐,我保證不會讓晚姐姐受苦的!」月玲瓏信誓旦旦地保證。
月初雲無奈道︰「好吧,不過只許去客棧,我會派人看著你的!」去花落晚那里也好過她單純無知到被諸如月黎這樣的人給欺騙了。
月玲瓏一听可開心了,心里對花落晚的好感度又加深了不少。只是,她依舊無法理解,為什麼皇姐會說,那群殺手是二哥派來的?二哥又為什麼要殺晚姐姐呢?
……
花落晚是被人抬回百年客棧的,紅離見狀,整張臉嚇得一片慘白,就差沒愧疚到自刎謝罪了︰「小姐,紅離該死,竟然讓你傷得這麼重!」
「這不關你的事。」花落晚喝著茶,面色冷靜道,「將花落晴叫來。」
「小姐,要不要先給你找個大夫來看看?」紅離緊張得要命,這要是被少主知道了那還得了。
花落晚揚眉︰「你覺得你請來的大夫會比宮內的太醫醫術還要高?」
「這……」紅離被堵得一窒,只好道,「我這就去將花落晴找來。」
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花落晚微微搖頭。只怕這件事又得傳到花思穆的耳中了,可是,她受傷了他就會出現嗎?花落晴來的時候,花落晚正兀自出身,她微微皺眉,有些不悅道︰「說吧,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花落晚輕笑,還沒有入宮,這皇妃的架子倒是擺出來了。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幫你入宮,不僅成了身份尊貴的媚妃娘娘,更是有了皇上的保護,那月黎再也動不得你。你對這安排可還滿意?」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花落晚絕不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花落晴冷哼,道,「不過,這的確是個好計策,我也不是那種不知圖報的人,但是你若是認為,一個妃子的位置就能讓我成為你的爪牙,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不必這麼做,你自然也會來求我。」花落晚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只是悠哉悠哉道,「你不過是個舞姬,沒有如皇後娘娘或阮妃娘娘那般強大的身世做背景,但憑這張臉,在那處處勾心斗角的後宮里,你認為你還能活多久?」
花落晴聞言,渾身一顫。的確,她只想到了成為皇妃之後的榮華富貴,卻忘記皇宮根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然而,便就听花落晚繼續說道︰「更何況,一心想要你成為棋子的月黎,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你成為自己父親的女人?只怕……你成為皇妃之後,第一個要殺你的人,便就是他!」
「不、不可能!我可是皇妃,就是他見了我還得行禮稱我一聲娘娘呢!」花落晴辯駁,卻是底氣明顯得不足。
花落晚更似听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一般,失聲笑道︰「娘娘?你可別忘了,那朝廷里的文武百官有多少人睡過你?一旦被皇帝知道,他納的妃子竟然是個不干不淨,被他眾多臣子睡過無數次的女人,你覺得……皇帝是會保住你還是他那些臣子?」
花落晚的語氣突然嚴厲了起來,可所說的話卻是句句在理。花落晴早已褪去了即將成為皇妃的興奮,只覺等待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美好的未來,而是一條嗜血的刀尖。
她猛地跪倒在花落晚面前,害怕的渾身都在發抖,唯唯諾諾道︰「落晚,你我好歹姐妹一場,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答應你,只要你肯幫我穩穩坐在妃位上,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花落晚眸色微亮。
「是是是,是我自己自願的!」花落晴連連點頭,就差沒磕頭跪拜了。
如此,花落晚便就喚道︰「紅離。」
紅離明白,立刻將早就準備好的一顆藥丸拿出來遞給花落晚。花落晚捏住那顆烏黑的藥丸,唇邊泛著一絲冷笑,道︰「你若是真心想要與我合作,便就將這藥丸吃下去。」
花落晴驚愕地睜大眼楮,連連搖頭︰「我不要!」
「怎麼?連這點決心都沒有,你還認為你能在那後宮活下去嗎?」花落晚也不逼她,只是這麼緩聲說道。
花落晴死死咬著唇瓣,幾乎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顫抖著手去拿那顆藥丸,而後,眼楮一閉,猛地將那藥丸含入口中。但是,還不等她咀嚼下咽,那藥丸好似活了一般猛地鑽入她咽喉。
「咳咳咳……」花落晚捂著喉嚨猛咳,好似要將那藥丸給咳出來一般。
便就听花落晚淡淡說道︰「沒用的,那是蠱毒,入口即活。」
「你說什麼?」花落晴瞪大眼楮,卻覺得體內好似有團火在燒灼,並且四處亂竄,疼得她幾欲尖叫,可是喉嚨卻干涸得發不出聲來。
望著她這樣,花落晚冷聲說道︰「簡單來說,就是你身體里現在有條蟲子,每月需要以血嗜養,否則,毒發起來便就如五髒六腑都在被火燒灼一般疼痛難耐。」
「你……」花落晴疼地跌倒在地上,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花落晚示意紅離按住她,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著自己的手指割了下去,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滴落在花落晴的唇上,將那蒼白的唇瓣染得鮮紅。
而此刻,早已被燒灼地饑渴難耐的花落晴竟也顧不得腥味,拼命吞咽著花落晴滴下的鮮血。
體內的蠱蟲似乎是吃飽了一般漸漸沉睡,而它一消停,痛楚便也瞬間消失。
花落晴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听花落晚說道︰「嗜血蠱蟲,你應該听說過吧?」
花落晴休息完畢,這才正視花落晚,沉聲道︰「你是用自己的血來養的蠱蟲?」
「這是早就為你準備好的。」花落晚低聲笑道。嗜血蠱蟲要用血養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達到成為蠱毒的效果。花落晴不知,這個蠱蟲是在花落晚重生之後,便就為她而準備的,本以為用不上了,卻不想,終究還是給她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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