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玲瓏听到這話,心下突然一痛,她垂著腦袋,神色有些落寞,道︰「可我不想忘記他。」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就算知道他與你之間的關系,可是我還是總想著他。」
「玲瓏……」花落晚微微皺眉,良久,才輕嘆一聲,道,「就算沒有我,橫在你們之間的距離也是無法超越的。」
花落晚不知道,月玲瓏為什麼會喜歡上白銀。他們之間年齡差距太大,身份差距也是極大的。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為月玲瓏好,還是私心得不想讓她與白銀在一起。
月玲瓏聞言,唇瓣輕抿,腦袋依舊低垂著,便連肩膀都隱隱抽動著,她說︰「晚姐姐,如果我能拋開公主的身份,你說他會願意娶我麼?」
听到這句話,花落晚的瞳孔微微一縮,便見月玲瓏抬眸,目光堅定地看著自己說道︰「晚姐姐,你不喜歡他的對不對?輅」
花落晚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回答她,可是便就在這時,月玲瓏突然面色一改,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果然被玲瓏給騙到了!」
花落晚一愣,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月玲瓏上演的是哪一出。便就見月玲瓏湊近她,賊嘻嘻地笑道︰「你看,你還說他不是你的心上人,我不過是故意逗逗你,你看你緊張得跟什麼似的。」
見花落晚臉色嚴肅地就要開始說話,月玲瓏趕緊站起身道︰「我去看看皇姐來了沒有。」而後逃命似的跑了開來妲。
花落晚怔愣在席間,眸色微黯,她伸出右手捂著自己的心口,兀自出神。方才的感覺太過明顯,在月玲瓏說她喜歡上白銀的時候,她竟會覺得悵然若失。更甚者,她竟然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掐滅月玲瓏對白銀升起的愛意。
月玲瓏並沒有錯,可是,她在氣惱什麼?又在在意什麼?
花落晚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震撼的無法自已,她拼命平復著自己的心,在心底告訴自己,白銀不過是救了她一命而已,他們之間……不過只是交易!
整個宴席間,花落晚都顯得有些魂不守舍,便是皇帝喚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听見。
坐在花落晚不遠處的長公主月初雲輕咳一聲,道︰「父皇,和安郡主有傷在身,所以導致精神有些恍惚,還請父皇見諒。」說罷,又猛然提高了音量喚道,「和安郡主!」
花落晚恍然回過神來,見長公主的目光暗暗瞟向了皇帝,便連忙頷首行禮道︰「皇上。」
皇帝今日心情甚好,便也不與其計較,只是關切地問了句︰「前幾日見你還好好的,怎麼傷得這麼重?」
花落晚不緊不慢地回答︰「回陛下,是和安自己不小心摔傷了腿,已無大礙。」
皇帝聞言便就點頭笑道︰「沒事就好,待會讓太醫好好看看,若是不舒服,便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多謝陛下關心。」花落晚畢恭畢敬道。
卻是讓坐在長公主身邊的月玲瓏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小聲對月初雲問道︰「皇姐,晚姐姐分明是被一幫殺手所傷,我也在場,可以為她作證。她為什麼不老實告訴父皇,好讓父皇找出背後主使者呢?」
「花落晚雖說頂著個郡主的名號,但好歹不是我月國的郡主,你當真以為父皇會為了她去費心嗎?」月初雲冷笑,況且,就算皇帝當真查出了背後主使者,只怕也不會為了一個花落晚而折損自己的兒子。
花落晚是個聰明人,她比月初雲更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並不想在宮宴上揭發月黎。
只是,明著不行,不代表暗地里她不會下手!
花落晚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在月黎身上,唇邊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得月黎心底一陣發寒。他不禁開始警覺起來,可又一想,這里是皇宮,花落晚就算再有本事,也斷然不可能在宮里鬧事。
但是,他卻料錯了這一茬。
宴席中,皇帝當眾宣旨,要冊封媚姬為媚妃。此時,花落晴已著一身珍珠點綴曳地荷邊宮裝,頭發上珠釵琳瑯,看起來絕代風華,徒增一股媚人心魄的美感來。
只是,席中不少官員在徹底看清這位媚妃的容貌時都為之一振,紛紛在心底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這些人,便都是與花落晴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這個原本在他們床中供他們玩樂,如玩物一般的女子,如今卻一躍成為皇上的寵妃。若是她要報仇或是殺他們滅口,那……
光是想想,那些人便都冒著冷汗,直想著趕緊找借口退離這里。可是這個時候,花落晴已然走到了皇帝面前,盈盈一笑,便覺萬物復蘇︰「媚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聞言,連忙將她扶起︰「愛妃平身。」眉眼間的寵愛不言而喻。
皇後面帶笑容地說道︰「妹妹今後若有事便來找本宮便是。」
說著,她的目光還意有所指地掃向靜坐在那的阮貴妃。阮貴妃極得皇帝寵愛,暗地里卻是幫著月黎,皇後早就想將她鏟除,如今皇上身邊有了個媚妃,她還怕沒有合適的棋子與她抗衡嗎?
「多謝皇後娘娘。」花落晴朝著皇後微微福身,舉手投足間都不乏大家閨秀的端莊氣質。
看得皇帝煞是高興,只是,還不等他開口說什麼,便就听阮貴妃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聲音很大,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听見她說︰「皇上,您不能冊封她為妃!」
皇帝聞言,面有不悅,只當作阮貴妃是在吃醋,便就道︰「榕兒,身為貴妃,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阮貴妃面色不改,冷笑道︰「皇上,這女子來歷不明,如何能成為皇妃?」
話音一落,花落晴便面色泛白,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她的真實身份早已被酒心給取代了,便就是這時候在皇帝面前討回了她大訶安伯侯嫡女的身份,那也只能是厲王月黎的妻子。
想到這里,她極為不安地看向花落晚。可是花落晚卻是氣定神閑地坐在輪椅上,好似沒有看到她的求助一般。
皇上聞言,臉上卻是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來︰「愛妃多慮了,朕早已派人去調查了媚兒的身世,她乃大訶御史花炳炎的庶女花媚姬,與和安郡主乃是表親關系,又怎來的來歷不明呢?」
既然皇帝都發話了,花落晚自然也不能再沉默,便就朝著阮貴妃微微一笑,道︰「娘娘深居月國皇宮,可能對我大訶的族譜不是很了解,花炳炎乃是我花氏一族的旁支,媚妃娘娘乃是他的二夫人所出。因為庶出不受家族重視,我這表姐一氣之下便就偷偷隨我來了這月國。若是娘娘不信,大可再派人去調查。」
她面色從容,說得好像當真如此一般,便連阮貴妃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情報有誤。
花落晴更是在心底感慨,這個花落晚果真想得周到,定然是早就料到皇帝會派人查她的身世,所以一早便捏了個假身份。不過,她竟然能騙過月國的皇帝,當真是厲害。
她卻不知,花落晚之所以能輕易騙過皇帝,是因為有長公主月初雲的幫助。
听花落晚說完,阮貴妃面色倒也正常,她微笑道︰「郡主的話本宮自然沒有不信的道理,況且連皇上派去的人都查不出破綻來,本宮就更查不出來了。」說完,她話音又是一轉,道,「但是,就算媚姬是大訶御史的女兒,那誰又能保證,她不是來我大訶做奸細的呢?!」
花落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阮貴妃這麼說,便立刻淚眼盈眶,一臉委屈地模樣說道︰「皇上,既然阮妃娘娘認為臣妾來歷不明,身份不足以做皇上的妃子,那皇上還是不要再為難了,臣妾不做妃子也罷!娘娘又何苦這麼冤枉臣妾的一片真心?若是皇上有心,便就放臣妾出宮吧,臣妾只希望皇上不要將臣妾送回大訶給我父親!」說著,她還做出一副萬分恐懼的模樣來。
那柔弱的模樣看得直教人心疼,皇帝見狀,哪里還容得下阮貴妃繼續質疑,厲聲喝道︰「好了,愛妃,這種事你便不用操心了,朕自有決斷!」說罷,又哄著花落晴道,「這是朕的後宮,朕要冊封你為妃便就可以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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