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眸色一亮,連忙問道︰「愛妃快說來听听。」
便就見阮貴妃對身旁的宮女說道︰「小桃,你說。」
那位名叫小桃的宮女連忙跪地,磕完頭後說道︰「回稟皇上,奴婢方才路過這里,恰好看見吳貴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偏殿,奴婢一時好奇,便就跟著前來偷看,誰知……誰知看見吳貴人竟然主動寬衣解帶,還將昏睡著的厲王殿下的衣服也給月兌了去,然後……」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但在場的人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那吳貴人臉色漲得通紅,連忙大聲喝道︰「你胡說!皇上,臣妾冤枉啊!」
花落晚暗自搖頭,小桃的話可信度很低,但是,縱然皇帝心里清楚,那吳貴人怕是被冤枉的,可為了顧及皇室顏面,他必定要選擇犧牲她輅。
果然,皇帝面色一冷,道︰「貴人吳氏,身為後宮妃子,卻不知檢點,竟然妄圖勾/引皇子,罪不可赦!來人,將吳貴人打入冷宮!」
吳貴人听到這話,整個人都絕望了,撕心裂肺地喊著冤枉,可又有誰敢去違逆皇上的聖旨?!
花落晚在心中低嘆,皇帝沒有將她處死,已然是很寬容了。只是,吳貴人的年紀不過才十八左右,就這樣被打入冷宮也未免太過淒涼邈。
「黎兒,這件事雖說你也是受害者,但是身為皇子,怎能如此不小心?便就罰你回府面壁一月。其他人若是沒事就都散了吧!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一點風聲,朕定不輕饒!」好好的一個洞房花燭夜就這麼被毀了,皇帝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狠狠數落過月黎之後,便就在一眾太監宮女的跟隨下離去。
阮貴妃松了口氣,朝著月黎輕輕點頭,便也不動聲色地離去。寂靜的偏殿里,便就只剩下月黎、花落晚與唐御卿三人。
月黎目光冰冷地望著他們二人,唇邊泛起一抹冷笑,道︰「果真是我的好兄弟,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我!」
這句話明顯是沖著唐御卿說的,花落晚本以為唐御卿會很為難,卻見他臉上泛著一抹浮夸的笑意來,好似全然不懂月黎說的是什麼,只道︰「殿下既然說了我們是好兄弟,那又為何不能割愛,將落晚讓給我呢?」
月黎抿唇,眸中泛著殺意,卻是稍縱即逝。片刻之後,他竟然笑了開來,道︰「說得是,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怎能被一個女人所動搖?」說著,他望了望花落晚,不帶絲毫不舍地說道,「既然你喜歡,我便將她讓與你便是。」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看中唐國舅在朝中的勢力,犯不著因為一個花落晚而失去這麼強大的一股臂力。
花落晚了解月黎心中的真實想法,他們之間的對話她一點都不想***,可是月黎將她當作物品一樣送出的時候,花落晚不免冷嘲道︰「落晚雖然無才無德,但好歹也是我大訶國君親封的和安郡主,厲王殿下此言是不是太過無禮了些?」
月黎並沒有對自己的言行作出解釋,反而輕笑道︰「你與唐御卿一道出現在這里,不就是想要證明這一點嗎?」
花落晚聞言,抬眸望著他,眸色冰涼︰「我不過是想讓你知道,縱然這里是皇宮,縱然你是這月國的厲王,但是,只要有我在,便就不會讓你如願得到你想要的想東西!」頓了頓,她近乎一字一句告訴他,「不管是你想要的人,還是你想要爬到的……位置!」
她如是神祗一般宣判著他的死心,雖沒有任何依據,卻足以讓人感到一陣寒顫,好似她說的話便就是預言。想起大訶六皇子龍燁的下場,月黎知道,她說到做到,這是鐵了心要和自己杠上。
「既然如此,那就還請郡主以後出門小心些,萬一在我們月國喪命了,可是會叫我們沒法跟大訶皇帝交代的!」他唇角微勾,狠狠說道。
這一言,已是將雙方臉面徹底撕破。
「厲王殿下也要小心些,這一個月便就好好待在府上修養吧,可切莫做出那等違抗聖旨之事來,否則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就不止閉門思過這麼簡單了。」花落晚毫不客氣地回敬他。
月黎面色一冷,恨不得馬上將她掐死。可是,唐御卿已經在他瀕臨爆發之前,將花落晚的輪椅轉了個方向,對著月黎輕輕笑道︰「殿下,宮宴差不多快要結束了,我方才答應了要送郡主回去,便就先告辭了。」
說罷,便就推著花落晚離開了偏殿。
月黎咬牙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雙手緊緊握拳。總有一日,他要讓他們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不可!
出了宮門,紅離已經等候在馬車旁邊,見花落晚過來,便立刻迎了上去,道︰「小姐,紅離辦事不力,還請小姐責罰!」
「這不關你的事。」花落晚淡淡說道。月黎既然有心設好陷阱等她,那麼就算她想要躲避也是躲不了的。
想到唐御卿還在,花落晚便對紅離說道︰「你先去旁邊等我,我有話要同唐公子說。」
紅離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走遠了些。
花落晚望著站在她旁邊的唐御卿,低聲說道︰「今日之事多謝你了。」
倘若不是唐御卿及時趕到,只怕她根本就無力反抗月黎。雖說他們已經做過一世的夫妻,但是想到他後來是如何羞辱自己,花落晚便覺一陣厭惡。
听到花落晚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謝謝,唐御卿卻是眸色微揚,說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倘若我今日沒有及時趕到,你真成了月黎的人,你會怎麼做?」
「殺了他!」花落晚毫不猶豫地說道,神色認真得一點也不似在開玩笑。
唐御卿心頭微微一怔,普通女子若是遇到這樣的事,對方又是高高在上的厲王,只怕都會毫不猶豫地嫁入王府為妃。可是花落晚,在听到這樣的事時,卻是殺意畢現,好似若真發展到那一步,她一定會狠下殺手一般。
「怎麼?被我嚇到了麼?」花落晚低聲笑了起來,卻是如同歷經滄桑一般說道,「月黎那人,你當真以為他會放任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在自己身邊嗎?他現在接近我,不過是因為我對他還有價值罷了。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你若是不狠心,死的便就是你!吳貴人便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唐御卿听到這里,臉上的笑容已然斂起,他頓了片刻,卻是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過上安穩的日子!」
他說得信誓旦旦,可是花落晚卻好似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然而,唐御卿至始至終都在神色認真地望著她,一直到她停住了笑意,她這才對他說到︰「唐御卿,你是個好人,你應該有你的生活,不要在我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更不要與我來說真心。」她目光望著遠處,好似是在回憶什麼一般,說道,「我,早已沒有了真心。」
這句話像是說給他听,更像是在說給她自己听。
唐御卿只覺得她好似是在悲傷什麼,兀自覺得心中一通,可是想要說出口的話卻是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良久,花落晚才釋然笑道︰「時候不早了,唐公子也早些回去吧。」說完,她便朝他微微頷首,朗聲喚道,「紅離,我們走。」
「花落晚。」唐御卿突然在她身後喚道,花落晚停了下來,卻並未回頭,便就听他說道,「當真不用我送你回去麼?」
他其實想說的是,他是認真的,哪怕她沒有真心,他也不在乎。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下意識地覺得,不能放手讓她離開。
可是,望著她的背影,卻又覺得,她離自己好遠,好似他怎麼也無法抓住她一般。
花落晚沉吟片刻,卻是帶著疏離而又無奈的語氣道︰「不用了,唐公子,珍重!」
語畢,便是不再停留,在紅離的攙扶下進了馬車里。
對唐御卿的感情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前世對他的利用、欺騙,讓她再見他時,便被慢慢的愧疚所替代。
倘若沒有月黎,沒有花思穆,或許她會考慮與他這一起。可是這一世,她卻只希望他能遠離她的生命,不再被她毀了自己的一生。
花落晚方一進馬車內,便被一股力道拉扯,猛地跌入一個懷抱里。她剛想大叫,便被那人俯身用嘴堵住了她的唇瓣,一股淡淡的藥草香侵入鼻息,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她詫異地睜大眼楮,不可置信地望著面前放大的一張臉,驚得幾乎要忘記呼吸。
那人著一身雪白色的衣衫,五官似乎比以前更加深邃,此刻,他雙眼輕闔,卷曲濃密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瞳孔,幾乎是忘情地擁吻著她。
花思穆……
這個一再出入她夢中,幾乎掠奪她所有心神的男子,此刻,如是神祗般突然降臨在她的視界里,緊緊地抱著她,舌頭侵入她檀口,霸道地索取著她的芬芳。
許久,似乎是察覺到花落晚的僵持,他這才離開了她的唇瓣,狹長的鳳目睜開,露出一雙晶亮地瞳眸。
他唇角微掀,將她的震驚盡收眼底,咬住她的耳垂低聲笑道︰「怎麼?不樂意看見我嗎?」
花落晚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才幡然醒悟,猛地將他推開,怒斥道︰「你走開!」
「我以為你會很想見到我。」花思穆保持著微笑,卻並未松手,依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紅離!」花落晚無奈雙腿早已沒有知覺,更別說使力,只好向外面趕著馬車的紅離求助。
然而,紅離像是沒有听見一般,只是慢悠悠地驅趕著馬車。
花落晚氣得直瞪花思穆,卻見他正好以整瑕地望著自己,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來︰「還以為看見我你會很開心,早知如此,我不應該來的。」
花落晚一听這話,便更加生氣,道︰「既然都已經走了,又何必再回來?」
「難道你費盡心機潛入宮中,不是為了替我尋藥嗎?」他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讓花落晚面頰頓然通紅。
花落晚別過臉去,道︰「你先告訴我,你去了哪里?為什麼一個交代都沒有便直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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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tat原本殘哥哥沒這麼快出場的,但是看到大家都不耐煩了,果斷還是牽出來溜溜吧,反正該虐的早晚會虐,哈哈哈……
編編︰你敢虐他們試試看!鞭子在手,你倒是給我虐啊!
求求︰tat虐待狂,你早晚會被自己抽到的!殘哥哥是出來了,只是可憐我那白銀,嚶嚶嚶……
編編︰既然殘哥哥都回來了,替身也就不需要了,讓白銀安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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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久違的殘哥哥終于再次登場,那些因為看不到殘哥哥而離求出走的美人們趕緊回來吧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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