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更是沒想到,即便前面已經做了暖身,她竟然還緊致到這種地步。愛睍蓴璩
一抹心疼從他眸中劃過,更讓他欣喜的卻是︰「晚晚,告訴我,他有沒有踫過你?」
花落晚疼得幾欲昏厥,哪里還能想到這些。
然而,赫連夜卻是不肯放過她,身體不斷地抽出再挺入,好似一定要她回答一般。
花落晚無奈,連忙說道︰「沒有!我和他連嘴巴都沒有親過!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旄」
赫連夜聞言心情大好,吻住她微閉的眸子,卻是道︰「已經這樣了,你叫我如何放開你?」
花落晚聞言瞪大眼楮,便就看著他抽搐、挺入……好似無所盡頭……
這個看似清冷高貴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上輩子絕對是個性無能的禽獸 !
花落晚此刻心里無比叫囂。
如此花前月下的美好景致,他們卻在做著這等令人羞恥的事。
更重要的是,她甚至連這個男人是誰都不記得!
只是她的身體好似一點都不排斥他,甚至于到了最後,在他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她幾乎忘記了一切,緊緊抱著他,迎合著他的一切動作與他歡愛。
這一晚,他一直在她耳邊喚著那個名字︰「晚晚……」
晚晚,便就好似無數次出現在她夢里面的名字……
花落晚醒來的時候,是在齋月樓的一間屋子里。
紅離端來一杯水,笑意盈盈道︰「小姐,喝水,你看是先起來呢還是再睡會?」
花落晚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一切,再一看自己身上,早已穿好里衣。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紅離狀似無意道︰「小姐,你別擔心,昨晚是少主將你抱進來的,還體貼的跟給換了身干淨的衣裳。」
這不說還好,她一說,花落晚剛喝進嘴巴里的水全數噴了出來。
紅離了然輕笑道︰「小姐,你也別害羞了,反正一年前你都與少主成過親了,行這夫妻之事也是理所應當。」
花落晚眉頭微皺,好似方才從這句話中緩過神來︰「你說……我和他已經成過親了?」
「是啊,曜日國的文武百官可是親眼所見,小姐你當初還差點為少主殉情了。」說起這件事,紅離便仿若就在眼前。
她想,不止是她,只怕是任何一個親眼瞧見那場冥婚的人都忘不掉。
花落晚垂眸,沉默了良久終是說道︰「告訴我,以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她想,就算記憶能騙人,她的身體、她的感覺也終究騙不了自己。
也許,她和赫連夜之間,當真不似她所知道的那般簡單……
與此同時,唐御卿已經派人幾乎將整個大訶皇城都給掀了過來,可還是沒有花落晚的下落。
他眸色微眯,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大腦早已冷靜下來。
赫然想起花落晚在剪風閣附近小鎮上所踫到的人,他眸中劃過一抹驚愕,卻是連忙將小暖喚來,說道︰「將你和小姐當日溜出去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
花落晚已經失蹤一天一夜,小暖哪里敢耽擱,便竭盡所能地將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提起那位白衣男子時,更是詳細,道︰「當時我同小姐身上都沒有銀子付飯錢,那位公子丟了片金葉子替我們付了錢,後來小姐要將身上的金釵抵押給那位公子,可他卻沒要。」
唐御卿揚眉︰「那人相貌如何?」
說起赫連夜的相貌,小暖無論如何也忘卻不掉,她說︰「是個很特別的人,身上雖穿著白衣,卻一丁點灰塵都沒有,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似乎很冷淡……可是,他看著小姐的眼光卻不同。」
小暖皺著眉仔細想了想,卻是道︰「對了,他看小姐的時候很震驚,還很熟悉,就好像本來就認識小姐一樣!」
從她開始形容起赫連夜的相貌時,唐御卿便下意識的想到那人。
能這般不動聲色的將花落晚從他眼皮子底下帶走,此人定是赫連夜無疑。
他眸中寒光閃過,目光陰沉,雙手狠狠握拳,忿然道︰「來人!準備馬匹,去花府!」
如果那人當真是赫連夜,如果他發現花落晚失去了記憶,那麼……他一定會將她帶去花府!
……
就在唐御卿帶領人馬前往花府的時候,紅離已經將花落晚過往的這一切都敘述完畢。
她原本以為花落晚會從此選擇與赫連夜攜手共度一生,然而,卻听她問道︰「這麼說來,當初我同他的婚禮只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騙局?」
「小姐,不是這樣的!」紅離面色一變,急忙解釋道,「當時太子的勢力太過龐大,想要趁他羽翼還未完全豐滿的時候除去他,便就只有逼他提前造反,所以少主才和皇上演了這出戲。少主會選擇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你,不讓太子有機會再來傷害你啊。」
可是,花落晚卻是苦笑道︰「若真是如此,比起別人,被自己所愛的人傷害才是真正的痛吧?」
她抬眸,目光堅定地望著她,說道︰「在我以為他當真死了的時候,那種心灰意冷、悲痛欲絕的感受可是傷害?在我抱著他的棺材同他舉行冥婚的時候,面對所有冷嘲熱諷的目光時可是傷害?在我打算與他同棺而眠的時候,可又是傷害?即便是如此,你卻還要說這是為何保護我嗎?」
「小姐……」紅離被她說得無法反駁。
的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赫連夜對她確實造成了傷害。可是,又有誰能料到花落晚的性子會如此決絕呢?
只怕是少主當初也被驚駭了吧?!
花落晚突然站起身來,她道︰「我已經明白你家少主強留我在此的目的,可是,有些事既然我已經忘記了,便就不願再想起來。」
方才在听紅離敘說的時候,她便就好似一個旁觀者在看別人的故事。
有太多的事情說不通,而故事里的花落晚所表現出的狠辣全然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這一生,周/旋在各國皇子爭斗中,看盡一切大起大落,想要的,終究不過只是一個平靜、安穩的家。
可是,赫連夜給不了她這一點。「小姐,你不明白!」紅離的語氣很是肯定,她道,「你不會知道少主這些年來為你所受的苦,你若是當真能想起一切,你一定不會這樣說。」
「可我不打算想起一切。」她淡淡說道。
而後,便兀自站起身來,目光一片清冷︰「請送我回唐府!」
紅離眉頭緊皺,她不明白,花落晚已經知道了所發生過的一切,那必定也明白,唐御卿此番將她帶回大訶,必定不會是想要娶她那麼簡單,可她為何還要回去?
見她不動,花落晚干脆自行出了屋子,望著院子里鋪滿一地的幽蘭,她眸中不顯絲毫波動,卻是直直朝著齋月樓外走去。
「小姐!」紅離猛地上前一把攔住她的去路,微微垂首,卻是道,「少主沒有吩咐,紅離不能讓你離開!」
花落晚抿唇,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便听一道聲音從齋月樓院門口傳來︰「我唐御卿的妻子,要去哪里豈需別人的批準!」
二人聞聲抬眸望去,便見唐御卿正一臉陰沉地望著他們。
「御卿!」花落晚想要上前,卻被紅離直直擋在身前。
紅離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喝道︰「私闖齋月樓者,死!」
可是唐御卿卻是一臉嗤笑道︰「花氏早已沒落,這座府邸也已充入國庫,早已不是花思穆的私人禁地,我便是踏進來了又如何?」
說罷,好似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一般,他跨步向前,直直踩進了齋月樓內。
紅離眸色一黯,便猛地持劍沖了過去,二人顫抖間,花落晚這才知道,原來唐御卿的武功竟然這般高強。
紅離已是暗衛中的高手,可是對上唐御卿,她卻根本不是對手。
唐御卿好似也沒打算要取她性命,眼見著紅離拼死阻止他向前,他便干脆直直點了她的穴道,而後看向花落晚,道︰「落晚,我們回去。」
花落晚應聲點頭,朝他走了過去,路過紅離身邊時,卻也是看都未看她一眼。
紅離心中急切,但終究無力阻止,只能喚道︰「小姐,你既已與少主有了夫妻之實,又如何能嫁他人?!」
聞言,花落晚猛地停下腳步,想起昨夜的一切,卻是渾身猶如墜入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