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總,對不起,我還沒有查到甘小姐的下落!」助手在電話里,低聲匯報結果。費亦琛靜靜地坐在車里,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一開始他想到的是可能自己的母親派人綁架了甘甜,但是他了解自己的母親,太傲了,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麼在自己去質問的時候,她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她會心情愉悅地看著自己因為甘甜失蹤而抓狂。于是,他拿了鑰匙出來給她買吃的。「所以你乖乖留在這里不是因為我,不是因為你想留在這里,而是因為……」姚笙抓住其中一只藕臂,將身後的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只見她渾身不著寸縷,故作楚楚可憐的眼神里寫了四個大字——快、來、吃、我!「等下吃完你收拾幾件衣服,我叫司機送你去機場,我還要回一趟公司。」他居然在發現甘甜失蹤到現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找到了這里來!「我想干什麼?」百里西辭的表情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他都能找到這里來,你覺得我還能干什麼?」甘甜心里忽然愧疚無比,不知道該怎麼辦,進了電梯之後更是尷尬狼狽,因為金屬牆壁反光的緣故,她只能低著頭。而且像她的話,長大了一定很漂亮,到時候她牽著女兒跟在自己後面,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會羨慕自己!甘甜眼里的光迅速滅掉了,低低地應了一聲︰「哦。」他知道費亦琛發現甘甜失蹤之後一定會派人找,並且——只要自己還在這座城市里,最後也一定會被他找出來。這個公寓所有的窗戶和門鎖都經過他親手的改造,如果不是他去開,或者他設置過,別人根本是開不出來的,而且有可能觸踫到機關,小命不保!門外的人似乎已經等著急了,也不再按門鈴,直接就開始用手敲門,並且叫了她的名字︰「甘甜,我知道你在里面,听到的話應一聲。」她沒事。「你……可以轉過來說話嗎?」她不喜歡這個樣子對話,看不見他的表情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會沒有安全感。否則,你千方百計帶走一個人,最後卻帶著她入住豪華公寓,這樣的做事風格是不是太讓人不解?她沒敢出聲,只是轉頭看了一下床頭的小鬧鐘,居然已經九點了!「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甘甜想了想,他這樣解釋也通,這麼大的公司,他離開一個星期的話,的確有很多事情要交代,雖然今天周末,但他可以打電話叫人回公司臨時加班開個會。那邊的聲音冷冰冰的,還帶著一些沙啞和壓抑的惱怒,听起來似乎是剛睡醒,「說,什麼事!」「有意思嗎?」甘甜看著他的眼楮,連冷笑都不願意施舍給他,只道︰「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嗎?放心吧,我不會那麼沖動,我不會傷害自己,因為我傷害了自己——他會心疼!」他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聲,隨即加快腳步朝里面走去。好了,心里的氣終于都消了。甘甜沒覺得難受,反倒心里越來越空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急需填滿。身後一雙藕臂纏了上來,女人獨有的體香若有似無,那聲音更是媒到骨子里︰「忙完了?」費亦琛點了下頭,「正好這兩天我要出差,你陪我去吧。」甘甜是被人帶走了!她可能有危險!甘甜,如果沒有我百里西辭,你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甘甜原本心里敲鑼打鼓的,生怕他會不顧一切沖進去。這一次,他又為什麼願意放自己跟費亦琛離開?在熱情里迷失得東南西北都不分的小女人此時更覺得興奮,他吻住她的唇時,她居然還敢還伸出小舌頭來挑.逗他!從家里現場來看,甘甜在被帶走的時候並沒有掙扎,她肯定是認識那個人的。甘甜死死盯著百里西辭,她在這個男人身邊呆了五年,她知道他所有的做事手段,從來都是心狠手辣,寧可玉碎不肯瓦全。費亦琛勾了勾唇角,緩步朝著電梯走去。冷面黑幫少主頓時獸性大發,一把撈起美人,直接就甩到了床上。費亦琛笑得心滿意足,箍著她的腰不讓她掉下去,一點一點輕啄她的眉眼鼻唇。「這兩天有什麼安排嗎?」身旁才吃了一口的人,忽然放下手里的東西,問她。「好,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找到人。」心底不知怎麼的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于是就給費亦琛打了電話,「你到哪里了?要登機了。」百里西辭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心里一松,那種緊繃感、害怕感,隨著她的出現,一點一點消失了。「乖,我會溫柔的,我知道你喜歡。」如果……原本還頭痛不已的人,此刻轉而冷聲笑了起來,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甘甜奇怪他的表情,但她向來都看不懂他,此刻也就無所謂去深究,「如果沒別的要問了,就請你放開我,這樣看著你,我很惡心!」縱然我對世上任何一個人都心狠手辣,我對你沒有,不管你信,或者不信。「睡著,我接個電話。」這大半夜的,任誰都會嚇一跳,更何況甘甜正想男人想得入神,被驚得猛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而後,他想過甘甜可能是自己離開了。他轉過去,眯著眼楮看她,故意不讓自己的臉上有任何的表情,「是害怕嗎?」「嗯。」剛剛你不是應該告訴我了嘛,我知道了啊。甘甜一愣,細細地咀嚼他話里的意思——這是她不動,他就會忍著的意思?「很好!」「我怎麼了?」費亦琛皺著眉裝無辜,下面卻毫不猶豫地開始進進出出,感受著她的緊致帶來的快.感是如此地淋灕盡致。終于,甘甜走到了那扇門的後面,伸手就可以觸踫到門把,可以將門打開,可以看到門外站著的人。而後便是他火熱的唇,他的雙手也隨之而上,將她不盈一握的柳腰箍住,往自己身上按。隨後,百里西辭回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她好像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人,她好像真的很想很想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她的理智會不會一時被情感佔了上風,去做一些傷害自己的事?百里西辭的手緊了緊,而後他深呼吸一口氣,用鑰匙開了門。費亦琛將她凌空抱了起來,進去房間之後腳一勾踢上門,甚至都來不及去床上,直接就抱著她抵在了牆上,開始剝她身上的衣物。如果你歡天喜地地跟著那個男人走了,那麼你就不是我的。百里西辭微微一笑,如同溫柔的惡魔,他往旁邊站了一步,「去吧。」甘甜不說話,低著頭看了一會兒自己的腳尖,然後又抬頭看他,見他依舊是那副樣子,她又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腳尖,如此反復。正在這時,門鈴聲突然傳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廣播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登機信息,她卻始終不見費亦琛的身影。黑幫少主一聲不屑的冷哼,「與你無關,說吧,你要找誰?」甘甜臉上更紅,也更燙了,雖然是感覺舒服,可她也說不出口啊,只能哼哼兩聲。此時甘甜正躺在沙發上,客廳的窗簾沒有拉合,所以窗外的月光都灑了進來,她就那樣躺著,睜大眼楮看著外面。而他費亦琛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甘甜真的沒有把握,自己把這一切都說出來之後,他是否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嗯。」後來對她漸生好感,這件事也就忘記在了腦後,每天只想著和她在一起,讓她快樂,其他哪里還想得到別的。這種眼神她最熟悉不過了!昨晚才剛剛看到過!就是那種想要將她吃干抹淨再拆吃入月復的眼神!!助理並不覺得驚訝,點了下頭,就轉回去了。百里西辭不知道是被氣著了,還是真的對她失望透頂了,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有人說過,如果你很想得到一個人,那麼就放她走,如果她會回來,那說明她注定是你的;如果她不會回來,那只能說明——她命中注定不屬于你,放她走的決定是百分百正確的!甘甜推不開,被他在臉上咬了一口,蹭得一臉都是口水,嫌棄不已地用手去擦,「你屬狗的啊?我又不是肉骨頭!」可是如此強烈的念頭,最終還是敗在了甘甜那一臉的黯然上。他說不下去了,上次看到她和費亦琛牽手時的那種刺痛又來了,鋪天蓋地像潮水一樣,自己避開都來不及。「走吧。」他一笑,牽起她的手,轉身朝著電梯走去。甘甜嘴里還有東西沒咽下去,說話的時候都是不清不楚的,「沒有。」而她,不想害他陷入危險,不想看到他受傷。已經興奮過度的某人卻邪魅一笑,低頭含住她的唇,輕咬了一口,好在,他也算听進了她的話的,減了自己的力道,問她︰「這樣舒服嗎?還要不要再輕一點?」甘甜睜著迷蒙的眼楮,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殊不知自己此刻,當真是應了媚眼如絲那四個字,惹得費亦琛更加亢奮,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甘甜——!」他笑什麼?難道外面的人和自己有關?甘甜開了門,費亦琛靜靜地站在門外,看到她出現,眉心猛然蹙起,一把將她了過去。「不——」費亦琛忽然沉了聲音,「笙,你不但要幫我找到人,而且必須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我怕她有危險。」「該死的!」他一聲低咒,將她身上的衣物撕了個粉碎,而後又褪去自己的,再狠狠地沖進她的體內。甘甜微微地笑了起來,好像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自己的心情就會很好,真是奇怪。甘甜猛搖頭,昨晚他何止是不溫柔,簡直就是野蠻、粗暴,把她往死里弄!他說了只要她不動他就放過她嗎?沒有吧?沒有吧?費亦琛,你一定在找我。「我們走吧。」甘甜低低說道。也許這幾天她真的很累,先是自己的母親和韓姬步步緊逼,然後就是公司里的事,顧安陽也跟著來插一腳。可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不是。之前接到電話,要他訂去北京的機票,雖然訂了兩張,去的人,卻只有一個。他相信甘甜知道自己的做事風格,他相信甘甜不會那麼傻在這個時間里試圖逃走!有人說過,如果一個人對你有,那是喜歡;如果一個人對你忍住了,那才是愛。「你很想見他?」「那好吧,我先去機場把登機牌什麼的弄好,你交代好了就過來。」費亦琛的唇角輕輕地勾了起來,盡情愉悅地享受著被人在意的感覺。甘甜盯著他,「你想干什麼?」一路無言回到家,費亦琛送她回了房間,然後他便轉身走了。或者,她是不敢對自己說,有股惡勢力壓制著她。倏地,旁邊的男人似是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的手捏碎!其實從一開始,他以為甘甜接近自己是為了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甘馨,因為之前甘馨向他表白,而他連拒絕都懶得拒絕,直接就無視了。「乖,你先去登機,我馬上就到了。」費亦琛勾著唇,笑得特別婬.蕩,「如果我真的又想要了,你給不給我?」他這麼一說,繞是黑幫少主也有些詫異了。如果他一定要進去,甘甜是擋不住的,或許,她不會擋。嘖嘖,對女人說話都不肯溫柔的男人,怎麼就會有女人心甘情願跟著他呢?甘甜朝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到地雷,就會被炸得尸骨無存。所以,他來找自己幫忙了。甘甜迅速抬頭,小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拉住他,「今天周末啊,你回公司干嘛?不和我一起去機場嗎?」安心了之後就重新躺回去了,他的懷抱寬厚溫暖,被他雙臂攏著,沒由來得覺得安全舒服。昨晚那麼激烈,她到現在都還沒怎麼緩過來呢,四肢酸軟不說,腰也覺得有些痛。可是,百里西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男人!「你確定——不要?」費亦琛非常滿意她的反應,大手悄無聲息地往下,撫過她平坦的小月復,忽而停了一下。果然是出了名的冷酷凶殘,哪怕是對自家兄弟,也是這麼一副凶巴巴的語氣。百里西辭手上的力道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一字一句地問她︰「我在你心里,只是一個老板?」正當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時,衛生間的門開了,甘甜面無表情地從里面走了出去,繞過他,坐在沙發上,拿了遙控器換台。費亦琛卻挑眉,微微動了動自己的身子,待長臂夠得到甘甜,就把她重新拉到了自己的懷里,咬著她的唇,曖昧地問︰「會死?是欲仙欲死的死嗎?」「我想吃了你!」他在她耳邊急喘著、咬牙切齒一般地說話,雙手在她身上重重地揉捏,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她緊了緊抱著的被子,心里忽然莫名地就堅定了起來——甘馨氣得當時就輕聲地罵罵咧咧,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都沒有。他問這句話的時候,一只手已經罩在了她胸前的豐盈上,輕輕地揉捏了起來,力道適中,不像以前一樣那麼狠。身下猛地頂進來一根東西,甘甜瞬間瞪大了眼楮,「你你你……」甘甜,你究竟是什麼身份?你背後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情?那麼,費亦琛,你睡了嗎?甘甜正疑惑,想要站起來去看的時候,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費亦琛來了!!!甘甜覺得不對勁,慢慢地抬頭看著他。女孩的話,就像她吧,雖然脾氣不太好,不過女孩子要有些脾氣,男人才會更加寵愛她是的,他舍不得。是的,她期待見到那個男人,她激動與可以跟那個男人走。他最怕的是那個叫甘甜的女人不在意自己,她不想讓自己看到那個人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保護另外的男人。黑幫少主傾了傾嘴角,想著他給打電話去的那個人也不年輕了啊,怎麼做起事情來,給人一種年少輕狂的感覺啊?費亦琛的家里他不是沒去過,那麼多的監控,能輕松避過去的人,還能帶著一個人走,何止是不簡單?!甘甜愣在那里,有些無措地低喊他的名字︰「費亦琛……」費亦琛抬頭看了看,此刻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大多數住戶都已經睡了,但A座12層,卻還亮著一盞燈。百里西辭在房間,她知道,他也沒睡。這人一猴急起來就不管她的感受,每次都弄得她下面漲漲的,雖然不痛,那也不怎麼舒服。她是真的認為,只要她不動,費亦琛就會忍住的。此刻他才後悔,自己不該當時查不到就不繼續查了!好在費亦琛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不然直接就拳頭招呼上去了。甘甜一怔,仔細想了想,好像今天的確是周末!我不見了,你是急的滿城在找?還是惱怒地認為我是不告而別?又或者,你覺得我是在耍脾氣?「我回去交代一些事情,因為我們要一個星期左右才回來。」「我沒……嗯……啊……輕一點……啊……」這樣他不怕甘甜逃走嗎?他當然不怕!如果這里面孕育一個自己的孩子,男孩的話肯定像自己,以後這世上就有一個人,眉眼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走到哪里都會有人說,看——那孩子就像是他父親的縮小版。甘甜懶得理他,本來說好只要一次的,後來她去浴室清洗的時候他又死皮賴臉地跟進來,又要了一次,她剛剛下樓的時候,感覺自己兩條腿都是抖的,走路都在飄。「和道上的人有關?」「我們可以晚些起床。」他又低低地說了一句,聲音更輕了,也沙啞了。甘甜,你就這麼恨我嗎?其母派個。他又忽然想起了上次醫院的事,他預感到了不對勁,返回去看甘甜,那個時候分明感覺到她的房間有人來過,並且——是個男人!「費亦琛,起來!」——費亦琛深沉的眸一直盯著她看,他告訴自己,都到了這兒了,若不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這個女人的失蹤,一定和黑道有關。死寂、汽車發動的聲音、電話被掛斷。「我給了你機會,為什麼不逃走?」他坐下,問。但是她什麼都沒帶走,自己下午還收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洋女圭女圭,所以費亦琛此刻肯定——那邊靜了靜,然後是悉悉索索掀被子的聲音,再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被驚醒了,「笙,你去哪?」可是,費亦琛不是在來機場的路上,而是在去C市的路上。她也想了很多費亦琛進去之後的局面,他和百里西辭見面了之後自己怎麼辦?如果百里西辭啟動了里面的機關自己怎麼辦?如果他們打起來了——自己又該怎麼辦?甘甜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可是她真的不想說那些事。百里西辭的心中除了怒氣在翻騰之外,更多的則是尖銳得刺痛。她沒走。客廳沒有開燈,好在月光的亮度還不錯,她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事物。她是說真的!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好在費亦琛已經習慣了,不然此刻非發火不可,「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所以此刻,百里西辭不是想盡辦法留住甘甜,而是對她說‘去吧’。甘甜雖然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是听筒里傳來汽車的鳴笛聲,他似乎真的是在路上。甘甜站在那里,心里激動得想要立刻就沖過去打開門,可是她知道不可以,就算自己沖過去了,站在那里的人,也不會讓自己如願的。書房的事情之後甘甜就一直不理他,甚至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而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去打破這種沉默。這都九點了,他這個總裁居然還在家里睡大覺,公司里那些不八卦會死的人不知道現在在議論什麼了呢。「還有我的助理。」好在後來他第二次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甘甜去開冰箱,似乎是找吃的。百里西辭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雙手微微一緊,見甘甜臉色驟變,他隨機又松開了自己的雙手。甘甜現在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小臉皺得像剛出籠的包子,「費亦琛,我腰都要斷了,你就放過我吧。」甘甜重新伸手去開門,握住門把的時候,她听到他說︰「我希望你日後不會為今晚的決定後悔,就算你後悔,我也不會給你機會。」甘甜怒,一巴掌揮在了他的肩頭,「你說話不算話!」如果你不是我的,我就毀了你!「干嘛?你真的又來?」甘甜又急又羞,臉蛋紅撲撲地映在晨光里,讓人越看越想咬一口。還有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听到是費亦琛來了,整個人都開始興奮發光,好像見到了救世主一樣!甘甜盯著電視,仿佛什麼都沒听到。zVXC。上下檢查之後確定她沒有受傷,他才抬眼看里面。「好像出力的都是我吧?」某人一邊說著,一邊撈起她的一條腿掛在自己的腰上。甘甜扭動著想要逃離,費亦琛忽然沉身壓下去,危險地警告︰「再動我可就忍不住了!」伸手,離門把越來越近……室內,火熱一片,春色旖旎。「剛剛的女人是誰?」雖然不想‘調戲’了,但費大總裁還是忍不住八卦地問了句。「啊——」本能地驚叫了一聲。甘甜咬著唇抵擋已然到達嘴邊的呻.吟,有些嬌嗔地橫了他一眼,低聲而害羞滴道︰「你輕一點啊!」他可以從甘甜的眼里,清晰地看到那些期待和激動。甘甜的回應也是火熱的,被百里西辭帶走之後現在又回到這個地方,後怕一股腦兒涌上來,她只覺得自己需要釋放。甘甜雙手緊緊纏在他的脖子上,承受著他如狂風暴雨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費亦琛差點繃不住笑出來,小傻子是想著自己可能故意借著出差的名義帶她去玩,兩人旅行多浪漫啊,可一听自己還帶著助理,她知道她想多了,自己是真的去出差,然後有點失落了。某人狡黠地笑,捉住她的兩只手按在兩側,低頭用舌頭在她臉上舌忝了一下,「不準擦。」背後牆壁冰涼,自己的內心卻火熱得如同火燒,那種想要的感覺是那樣地強烈!「我等你。」甘甜真的乖乖地躺在那里,不動了。「嗷——」甘甜哀叫了一聲,從他懷里翻滾出來,躲到了大床的另一邊,「費亦琛你饒了我吧,我不行了,你要是再來一遍我會死的。」那個人是誰?能自由出入醫院的特級病房不說,還能自由出入自己家,避開所有監控、除了打碎的玻璃不留下任何一點痕跡!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一定要進去,見到了里面那個人,她或許會很難過。前方的人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背對著她問︰「怎麼了?」但是現在他確定了,她是在意自己的,她是在保護自己。她遠遠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她的背後有人,但不是甘家人;她的心里有事,但她不肯對自己說。周圍很靜,他听到甘甜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那長長的睫毛有些異樣地顫動了兩下,然後才回答他的問題︰「是。」費亦琛有些頭痛地將額頭抵在了方向盤上,之前就派人去查過甘甜的過去,但是一片空白。甘甜腦子一片混亂,不明所以之下語調微揚地「嗯?」了一聲,于是,某人更加瘋狂了……「如果你很想見他,那麼我就成全你。」「甘、甜。」他報上了名字。她又乖又听話,費亦琛忽然有些舍不得讓她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呆一個星期。男人也看了她一眼,見她身上衣物都穿得好好的,就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她能有什麼安排?以前是滿世界找可以兼職打工的地方,然後就是照顧媽媽,現在他派了人專門在醫院照顧媽媽,自己又不愁吃不愁穿,無非就是去海亞上上班。費亦琛看了看她,忽而笑,走廊的燈光不是很亮,他的笑容卻讓甘甜莫名覺得刺眼,有些不敢繼續看下去,她听到他問︰「不讓我見見他嗎?」可是某人漸漸的就不老實了,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不斷地撫模著,聲音也飽含,「甜,今天不上班……」他知道,姚笙一定會在今晚十二點之前幫他找到甘甜,可是同時也說明了,帶走甘甜的那個人,的確是和道上有關。一眼看去,視線里空無一人,電視是開著的,但是沙發上卻空空如也。要不是今天自己心里擔心著,費亦琛非得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調戲’這位冷黑幫少主一回不可。可是他卻是什麼都沒再問,也沒有要進去,就走了。既然費亦琛打電話來要他幫忙找人了,那麼說明,這個女人的失蹤一定不簡單。晚上十一點多,費亦琛在把車上能徒手弄斷的東西都弄斷之後,姚笙的電話終于打進來了,「東方巴黎A座12層06。」東方巴黎。可是……百里西辭靜靜等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為什麼沒有逃走?」甘甜急吼吼地掀開被子想要起床,卻被忽如其來的涼意驚了個清醒,低頭一看,自己全身不著寸縷不說,而且還滿身都是昨晚歡.愛之後留下來的痕跡。費亦琛抱著她重新躺下,在她耳邊悶悶地笑了起來,含糊不清地低語︰「好了,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如果你甘甜願意留下來,那麼你就是我的。外面的星星眨巴眨巴眼楮,悄然無聲地躲進雲層,月亮也羞紅了臉,也躲進了雲層里去。甘甜的視線隨著他的腳步移動,見他到了房門口,通過貓眼看了看外面,忽然又轉回來看她,嘴角勾著一絲詭異的笑。「一個女人。」登機的隊伍有點長,甘甜排在很後面,隨著不斷靠前,她心里也愈發地不平靜,一直都在往後看。「我說什麼了?」姚笙好一會兒才重新說話,問他︰「找誰?」費亦琛滿足地笑了起來,下面一聳一聳的,問她︰「這樣你還累嗎?不覺得舒服?不覺得快樂?還是——你喜歡我和昨晚一樣?」掛了和姚笙的電話,費亦琛的心里並沒有放松或者踏實多少。「小姐,請把您的登機牌給我看一下。」值機員禮貌地對她微笑。可某個當事人卻一臉慵懶地抬頭看了看她,直接一個字︰「嗯?」百里西辭這時也出聲了,「他來了。」事實證明——而甘甜在家里收拾的衣物之後,就由司機送到了機場,換好了登機牌,又辦理了行李托運,她便坐在一邊等費亦琛。「你不會是又想……」如果一份感情開始的不純粹,在真相大白的時候,有多少人是會毫無芥蒂地重新接受?費亦琛側著臉看窗外,薄唇抿得死緊,良久之後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百里西辭心尖上的刺痛更尖銳,一點一點收回自己的手指,指尖上明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她卻厭惡地從旁邊抽出紙巾,擦了擦被自己捏過的下巴。甘甜再次清醒已經是第二天了,身邊的男人埋首于她的脖頸處,呼吸均勻平靜,似乎還處于沉睡得狀態。「你不來開門?」百里西辭笑得更加奇怪,雙手環胸,一副靜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樓下走有人準備好了飯菜,甘甜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蹬蹬蹬跑過去坐下來就開吃。甘甜仔細想了想,他好像的確是沒說過那樣的話,可是他給了她暗示,讓她誤會了!甘甜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就算你知道我喜歡這樣,那也、那也不要說出來啊!真是不懂女人心!費亦琛那盛滿的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一把將她提得更高,「不想活了?」很多事情,在費大總裁這里是說不通的!「想我溫柔就別化成妖精來勾.引我!」「就我和你嗎?」百里西辭掏鑰匙開門的時候手抖了一下,他有些震驚,這樣慌亂無措、前怕狼後怕虎的心情,他是第一次體會到。車上,紅燈的時候助理回頭看後車座的人,在遇到甘甜之前,他向來喜怒不行于色,今日的心情不好,卻如此明顯。某人在床上已經吃得很飽了,此刻心情大好,看著她狼吞虎咽,他不吃都覺得行。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這里住了,冰箱里空無一物,他看到她模了模自己的肚子,沮喪地回到了沙發上看電視。甘甜咬牙忍住那些痛楚,她不能出聲,否則費亦琛肯定會沖進來,這里面到處都是機關,自己跟了百里西辭五年都不敢輕舉妄動,外面的人就更危險了。這麼想著,費亦琛就這麼做了。「費總,你不怕甘小姐知道之後生氣嗎?」此刻,費亦琛的心里是寧靜的,因為那個人在帶走甘甜之後將她安置在這里,說明在那個人的心里,甘甜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北京。」「去哪里?」「真的?」「我沒認為你要找男人。」姚笙微微地勾了勾唇角,又不是沒听說過他費亦琛的事,只是這幾天自己這邊都雞飛狗跳,才沒去問。他愛你,他願意縱容你,保護你,讓你開心,也只要你開心就好。他費亦琛是這個城市里白道上呼風喚雨的人物,如果以他的能力都找不出來的話,又說明了一件事——甘甜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忽然一雙黑色的皮鞋引入眼簾,她本能地抬頭,迎面而來的是費亦琛身上特有的氣息,將她緊緊包圍。她怎麼告訴他,其實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是想要他的命?那邊接電話的人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居然還笑了起來,「我在路上了,你先登機吧。」百里西辭也听到了門鈴聲,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打開了客廳的燈,甘甜閉了閉眼楮,回頭看他。姚笙一笑,「說實話我真的非常討厭你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可誰讓我們是兄弟呢,我知道了,等我消息。」說著,他又低下頭去,一點點親掉了自己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與此同時,他的下面也不斷地隔著衣物在摩擦甘甜的敏感。女孩子的心思無非就是那些,所以費亦琛在第一眼看到甘甜、知道甘甜是甘家的人之後,他就自然而然地認為,她是為了她姐姐甘馨來的。「那……可以滿足我了嗎?」甚至,費亦琛還隱約听到,她要讓他後悔。費亦琛沉吟了幾秒,才有些遲疑地回道︰「我不確定,但是我想能悄無聲息地道我家帶走一個人,他一定不簡單。」「真的不要嗎?」甘甜現在根本不敢回答,因為從剛剛開始,百里西辭的表情就在不斷地變換,她看不懂這個可怕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在這個城市里,能如此大膽對他費亦琛下戰書的人,能有幾個?男人不動聲色,在寂靜的空間里,看著她因為在意自己而慌亂無措。費大總裁越想越興奮,一個翻身將甘甜壓在了身下。她不敢看旁邊的人,深深地吸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濕濕的,似乎冒出了很多很多的手汗。甘甜將手里的兩張登機牌遞過去,值機員看了一下,有些驚訝︰「小姐,您一個人嗎?」「還有一個,他就快到了,能等一下嗎?」「小姐,不好意思,馬上就到起飛時間了,您必須現在馬上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