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生猛男! 第八十一章 病了

作者 ︰ 無名.月色

一句話,徹底把威爾給滅了。

溫柔憋著笑,給受了氣小媳婦似的威爾添了飯。卓越落井下石的再踩一腳︰「吃了飯,就別再賴著不走了,公寓面積小,用不了你這麼亮的大燈泡。」

威爾沒有立場反對,只能可憐兮兮的看向溫柔︰「溫柔甜心——」

平常他不著調總*口頭佔便宜,還是頭回見他吃癟,卓越對付人的功力明顯見長。

「吃飯,吃飯,有什麼事兒等吃完了飯再說哈。」溫柔撥拉著碗里的米飯裝糊涂。

沒得到安撫,威爾也沒心思再吃了,不甘心的瞪著卓越︰「別太得意了,遲早有一天她會屬于我的,你等著瞧好了。」

卓越涼涼的道︰「你就別做白日夢了,趁早滾蛋吧。」

威爾冷哼著抓起外套,起身往外走。

「威爾,把飯吃了再走吧?」溫柔不覺有些心軟。

「溫柔,你回去吧,我明天再過來。」威爾站在門口,朝屋里掃了眼,最後一句故意放大了音量,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見似的。

「嗯,那行。」溫柔送他到了電梯口,眼看著電梯合上,這才返身回屋。

卓越等溫柔把最後一口飯吃掉,收拾著碗筷進廚房洗碗。

「你對他是不是太溫柔了?」

溫柔看著電視,被他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問愣了︰「你——什麼意思?」

卓越沒回答她,開著水籠頭繼續嘩嘩的洗碗。溫柔也沒追問下去,也繼續看電視。

直過了十幾分鐘,卓越把廚房都收拾干淨了,擦了擦手坐到溫柔身邊,扳著她的肩膀轉向他︰「我想說的是,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是不是應該跟別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對你不死心,意圖明顯。」

和之前逼迫她的種種形為相比,此刻的卓越已經算是很溫柔,很尊重她了。雖然說言詞仍然有些霸道,但是溫柔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限度的忍讓了。

「威爾那個人你也看見了,壓根兒就不是我說拒絕他就會死心的人。之前他對我也算有恩,我總不好恩將仇報,把他打出去吧?」

「那你打算就這麼順著他的意思,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巴著你不放,把我當成空氣?我可以忍他一時,卻不能容忍他一而再的挑釁。」

「你多慮了,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他在我這里一直等不到想要的結果,時間稍長也就泄氣了。再說,他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就算他本人同意,身後那一堆的人也不會答應。到時候,就算我巴巴的找上門去,估計他都沒興趣再看一眼。」

「我不怕別的,就怕你一時心軟。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放下心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問你和他的事了。溫柔,你不能怪我多心,人都是有嫉妒心的,我也一樣,看不得自已心*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走的這麼近。」

溫柔低垂著粉頸,輕輕道︰「我知道。」

卓越嘆了口氣︰「你能明白就好。我也知道,我現在患得患失的心情很嚴重,可是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

「……卓越,你不該這麼執拗的。」

「你想說什麼,還是說我們不合適?溫柔,別忘記了你已經答應我了,就算你現在想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卓越手上用力,直接把溫柔扯進懷里,虎目炯烔的注視著她,沉聲道︰「答應了就得是一輩子,你逃不開,也躲不掉。你溫柔,注定只能是我卓越的女人。」

溫柔安靜的躺在他的懷里,目光透過虛無,停在某一點,幽幽的道路︰「即使那意味著最後你可能什麼都得不到,卓越,你不覺得你付出的代價有些大嗎?」

卓越緊緊的摟著懷里的人,閉了閉眼楮,于睜開只剩堅定與執著︰「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認了。」

……

第二天,威爾沒能競現他的承諾,如約而至。只在將近晌午的時候給溫柔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再過半個小時,雞蛋就會送到,讓她不要著急。至于他為什麼沒過來的原因只說家里出了點事兒,暫時出不來,其他的沒有細說。

溫柔也沒問,只是堅持了自已的意見,問清楚了雞蛋的價錢。威爾倒也沒再阻攔,只叫她把錢交給送雞蛋的人就好。並且告訴她,以後會定期把雞蛋送來,讓她只管安心去賣。

二十多分鐘後,雞蛋果然被送到了。白色的大號保溫箱,一共五大箱。每只箱里裝了兩百個雞蛋,一共是一千。

溫柔把錢交給了雞蛋來的人,讓他轉交給威爾。

準備工作用了兩個多小時,下午三點半鐘,準點出攤。

這一天下來,生意仍舊不錯,讓溫柔感到高興的是,之前一些吃過的人也都開始回頭,這就說明往後的生意會越來越好。

粗略的算了下,每只鴛鴦蛋的成本什麼都算上不超過一塊五,兩塊五的售價,賣出去一個就淨掙一塊錢。如果正常出攤的話,平均第天至少能賣上五六百個,如果回頭客多了,可能賣的會更多些。這樣一來,每個月的總進項加起來也有一萬五千塊,這在帝都可是白領階層才能掙到的工資。

溫柔十分的滿意,覺得把小吃車的生意繼續做下去,非常的有必要。

回去的途中,因為是夜晚,路上的車輛馬達聲格外清楚。一陣轟鳴從半空傳來,將這些車聲完全掩蓋住。

溫柔已經進入到小區里,頭頂上方有架直升機在盤旋著,好像忘記了這里是居民區而不是機場,它飛得很低,幾乎可以看清駕駛坐上的人。眼瞅著飛機速度慢下來,最後落在了一幢樓頂。從副駕駛座位上跳下來個人,直升機的螺旋漿帶起的勁風吹得他免強站穩,跟駕駛員說了幾句話,這才下了頂樓。

此時,溫柔還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家伙跟她有關。直到房門被敲響時,她正從冰箱里拿出菜,打算給自已弄點兒吃的。

這個時間上門的人,多半是卓越。溫柔推開門的前一秒鐘還這麼想,直到看清門外站的是個陌生卻又有點面熟的男人,愣住了。

「打擾你了,溫小姐,我是王彬,我們之前在天宮見過一面,你還記得我嗎?」

溫柔瞅著面前這個長著女圭女圭臉,不笑都像在笑的男人,腦袋里快速過濾,很快就合實了他的身份︰「你是——末堯的秘書?」

「是的。」

「哦,請進來吧。」

王彬走進這間幾十坪的小公寓,想想自家總裁隨便拿出套房產都有這個四五倍大,心里不僅一陣唏噓。人性總是同情弱者多一些,先前還因為自家老板躺在病床上,對眼前這位頗多意見,這會兒也消淡了許多。

這一系列思想變化溫柔又哪里會知道,倒了杯清水遞過去,客套著說了句︰「家里就我一個人,簡單慣了,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的,不要介意。」

這一句又讓王彬同情心泛濫,想起他家老板辦公室立櫃里擺放的各式高檔茶葉禮盒,多到放不下,時常隨手送人的地步。拿起杯子用力灌了口水,擺了擺手道︰「沒關系,我就喜歡喝涼白開。」視線一轉,無意間落在了某處停住。

客廳一角,五個白色的大號的泡沫箱子整整齊齊的碼放著,靠右邊最上面一個,已經打開了蓋子,露出里面的雞蛋。可以連想到,那幾個箱子里也裝著同樣的東西。

一個人居住的公寓里面,放了這麼多雞蛋,想也知道不光是自已吃,肯定別有作途。

溫柔掃過去一眼,知道他好奇,便開口解釋道︰「哦,那些雞蛋是我做小吃用的材料。」

王彬愣了下︰「小吃?路邊攤那種小吃?」很顯然,如果是飯店,她不會用‘小吃’這兩個字。

「嗯。」溫柔沒露任何表情的點下頭。

王彬仇富的情緒瞬時間漲到空前的高度,內心忍不住吐糟,我說總裁,你瞅瞅把人家都逼成什麼樣兒了?好好的一個小女人,又嬌又柔的去擺地邊攤兒。你咋就這麼狠心呢?別的有錢人家老婆,離了婚咋不濟都能分個幾億的財產,你可倒好,半毛錢沒給不說,還把你人家干的好好的工作硬是給弄沒了,逼得人家做這種小生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來。看,說準了吧,躺下了吧!

因為商末堯的有意隱瞞,王彬這會兒還不知道溫柔的真識身份,只當她是柔弱的普通女人,心中公義的天秤,直朝她這邊歪。直到後來,當他知道她曾經是頂尖殺手時,震驚的差點兒沒摔嘍,啥叫人不可貌相,說的就是她這樣兒的人啊。

「王彬先生,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溫柔道。

王彬當即立斷拋除掉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把來意說明︰「哦,是這樣,我們總裁他病了,而且還很嚴重。我想,你雖然跟總裁離了婚,可好歹夫妻一場,還是回去看看他比較好。」

王彬的話誤導成份嚴重,溫柔很不小心的把它理解成︰我們總裁病的快要死掉了,念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我來通知你,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听完了這番話,溫柔震驚的當時臉都白了,縴細的手掌抓握沙發扶手,用力到手背發白,青筋暴起而渾然未覺,強抑制住過份激動的情緒,喃喃道︰「好,我進去換件衣服就跟你走。」

她轉身的剎那,王彬看見她微紅的眼眶,還有那微顫著有些變了調的尾音,不僅有些懷疑自已是不是錯過了什麼,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的順利。本來還想好了幾套勸說詞,看來全都用不上了。真是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痛快。

盡管心里納著悶兒,可到底是辦成了這件事,王彬還是覺得挺滿意。

一會兒工夫,溫柔換了身黑色套裝出來,這是她想了又想最後做出的決定。一旦商末堯真的就這麼走了,她也可以穿著這身為他送行。不是她悲觀,王彬能夠跨市深夜來訪,不用想都知道問題十分的嚴重,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會這麼做的。

王彬看見她穿的這一身,心里覺得怪怪的,可也沒往別處想。實在是因為溫柔這身純黑的套裝裁剪合貼的顯出了她嬌小卻縴合度的身形,她本就白皙,黑色相襯,極大的反差,憑添迷人指數。

溫柔裝著心思,根本沒注意到王彬露出贊嘆的目光,簡單的收拾了下,就出了門。

溫柔本來以為王彬是訂了當晚的機票,哪曾想被帶到了頂樓平台上,瞅了眼那架眼熟的直升飛機,才恍然大悟。同時也不僅暗自汗了把,誰能想到,之前還被她吐糟騷包拉風,大晚上擾民的主角,換成了她自已。只能說,世事無常啊!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降落在了帝都郊外的一幢別墅前面的草坪上。

此時已經是深夜,將近凌晨一點鐘。別墅內外卻是燈火通明,在黑夜里異常耀眼。

溫柔下了飛機,在王彬的帶領下,穿過寬闊的草坪。

別墅周圍有幾個全副武裝的保安帶著獵犬在巡邏,給人一種別墅里住著超高等級重要人物的感覺。這通常在大片里才會看到的情景,冷不丁的出現在眼前,溫柔一時還真沒辦法適應。

跟商末堯結婚那三年,他們雖然也住著這樣的別墅,除了幾個佣人家丁外,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也是頭一次認識到,帝國集團的總裁的身份原來也是這麼的貴重。

或許是王彬經常出入這里,保安們並沒有上前盤問。溫柔跟著他到了別墅的廊檐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和兩個同樣年紀的佣人站在那里。

王彬站定,沖著那中年管家道︰「李叔,我把人帶回來了,總裁他怎麼樣了?」

管家李叔看了溫柔一眼,臉上沒有過多表情,只‘嗯’了聲︰「總裁在樓上,你把人帶上去吧。」

兩人冷淡的態度,充其量也就是點頭泛泛之交,一看就知道沒有多少交情那種。也是,帝國集團總部並不在帝都,王彬跟在商末堯身邊,來這里的次數也是有限,不熟識也是正常。

溫柔沒有過多關注,一心想著商末堯到底病的有多嚴重。跟在王彬身後,上樓的腳步不免有些急促。

主臥室在二樓的拐角右手邊最里面,房門只是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房間很大,燈光被調得很昏暗,可能是怕影響到房間主人的睡眠。

商末堯躺在床上,正沉睡著。才幾天沒見,整個人瘦了一圈兒不說,神色也很不好。整張臉都的膚色都很黯淡,眼底下方全是黑影,看起來憔悴而疲憊。結合王彬之前的說詞,溫柔眼眶發熱,鼻頭微酸,不僅趕忙揚起頭,疾眨了兩下眼楮,把淚意強壓了下去。

王彬就站在跟前,自然沒有錯過她的異樣。心中直道,到底是做過夫妻,就算離了婚不也一樣心疼,這是什麼,明顯的余情未了啊啊啊——

既然人家夫妻倆在這里團聚,他就別再當電燈泡兒了,王彬壓低了聲音道︰「你在這里陪陪總裁,要是累了旁邊就有房間你可以休息。」

「嗯,我知道了。」溫柔點點頭。

王彬瞅了眼床上,商末堯沒有要醒的跡像,便放輕了腳步退了出去。

溫柔坐在床頭,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人,心情復雜。

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曾是她懷揣著夢想,寄托了美好希望的丈夫。卻也是打破她美夢的無情劊子手。

在他打來那個越洋電話,讓她要離婚書上簽字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她是恨他的。可是,那並不代表著她希望看到他死去。

三年的婚姻生活,留給她的雖然傷痛多過于快樂,但是,對于他,終究不能做到無情。心中就算還有怨恨,也早就變淡了。還有什麼在死亡面前不能放下呢。

溫柔輕輕的嘆息著,又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站起來。出去前,把門小心的帶上。

王彬說的房間就在隔壁,門也沒鎖,柔推門走進去。

房間被打掃的很干淨,可能是提前接到她要來的通知,佣人們換上的新床單,浴室里洗漱用品齊全。

忙活了一天,直到此刻放松下來,溫柔才感覺到疲憊。

可能是走的匆忙,根本來不及多想,靜下來時,溫柔才感覺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想必是弄了一晚上的炸蛋,頭發上被燻上了油煙,好在衣服換掉了,不然的話,味道會更大。

雖然不是自已家里,可是,溫柔還是沒忍住把自已從頭到腳清洗一遍的**。帶著油煙味入睡,光是想想都渾身都像長了毛似的直癢癢。

當即決定,不管那些了,把味道洗掉才最實在。

于是,她把房門反鎖上,月兌了衣服走進浴室,擰開熱水器,調好了溫度,開始洗澡。

熱水從頭頂上的花傘噴頭灑下來,耳朵里只剩下嘩嘩的流水聲。

洗到一半兒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听到輕微的像是開門的響動。仔細听,又沒聲音了。

房門明明已經鎖上了,又怎會有人進來?溫柔暗笑自已神經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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