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慧眼識珠識

作者 ︰ 一溪明月

「阿蘅∼」蕭絕沖她招了招手。愨鵡曉

杜蘅深吸了口氣,慢慢走了過去,站到了蕭絕的身旁。

蕭絕抬起下巴朝穿了一身棗紅的的男子一指︰「成玄易,工部尚書府小公子,你叫他小橙子就行。」看一眼青色長袍的,道︰「陶澤方,旗手衛鎮撫。」

接著抬手攬住杜蘅的肩,頗有幾分自傲地道︰「瞧見沒,這就是我媳婦了。」

衛守禮反正是死皮賴臉硬在跟來湊熱鬧的,被蕭絕忽視倒沒敢有什麼意見,和三卻不干了︰「不公平,咋不介紹我?旄」

蕭絕一臉嫌棄地對杜蘅道︰「呶,和家游戲花叢的花蝴蝶,認不認識無所謂了。」

杜蘅嚇了一跳,想掙月兌又怕拂了蕭絕的面子,只好強忍著不動,努力忽視肩上那只手,竭力粉飾太平地擠了個大方得體的微笑︰「幾位公子好。」

衛守禮目不轉楮地盯著杜蘅,眼里有毫不掩飾的驚艷︰「幾個月不見,杜二小姐倒比以前…… 」

都說女大十八變,古人誠不我欺。

以前只覺得她姿色尚可,柔弱里帶著點拒人千里的冷漠;今日一看,卻是風姿綽約,婉轉清麗中又透著幾分嫵媚嬌艷。

「看什麼看,叫嫂子!」蕭絕一腳踢過去。

衛守禮「嗷」地一聲叫,猛地跳了起來︰「看一眼又不會壞,這都不許啊?」

成玄易和陶澤方忍了笑,沖杜蘅拱了拱手,齊聲道︰「嫂子!」

杜蘅感覺很奇怪,又夾了幾分甜蜜和喜悅,臉上紅雲更盛,側身還了一禮︰「不敢當。」

和瑞微微一笑,如春風拂面,冰雪消融︰「弟妹,叨擾了。」

杜蘅斂衽還了一禮,想著蕭絕曾經頂著他這張臉四處招搖,自己一度還曾認錯,差點鬧出笑話,臉上一熱,趕緊垂了頭︰「天氣熱,請幾位移步花廳。」

把人讓到花廳,杜蘅指揮著丫頭們上了茶水,點心和時鮮的瓜果上來,又陪著說了幾句閑話,這才找了個借口告辭了出來。

她前腳剛一出門,和三立刻便露了原形,曲肘撞了蕭絕一下,嘻笑道︰「不錯啊,把冰山捂化了。」

蕭絕哼了一聲︰「小爺親自出馬,怎麼可能搞不定?」

成玄易隔著窗子看著對面廊下窈窕的身影,忍不住好奇︰「這是杜太醫家的二小姐嘛?怎麼瞧著不大象啊!」

陶澤方奇道︰「你跟嫂子早就認識?以前沒听你提過。」

蕭絕的視線立刻唰地一下射了過來。

成玄易模模腦袋,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算認識,那年京城大疫,她不是時常在外面走動嘛?遠遠看過幾回,記得是個不起眼的小丫頭,瘦巴巴的,身上沒有二兩肉,除了一雙眼楮能看……」

陶澤方听得冷汗直流,忙不迭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成玄易自知失言,干笑兩聲︰「轉眼之間,變成大美人啦。還是七少有眼光,慧眼識珠,呵呵呵呵……」

和瑞搖著折扇︰「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就象花,需要男人滋潤。弟妹能有今日的風姿,七少居功至偉啊,哈哈哈哈……」

蕭絕一拳砸在他肩上,成玄易只道要糟,站起來正要勸,忽听得蕭絕得意地笑起來︰「那是,也不看看爺是誰?」

「誰不知道七少眼光毒辣?」衛守禮又羨又妒地調笑︰「听說招的女人都是你親手挑的?嘖嘖嘖,這些年也不知捧紅過多少頭牌。听說但凡經了你的手,就沒有一個不紅的。說說,有啥秘決,也讓小弟我受些益……」

「去去去,」陶澤方笑道︰「你小子的女人還少了哇?京城第一美人都被你糟踐了,小妾姨娘一大堆,還惦著外面的野花呢?」

衛守禮啐道︰「呸!什麼第一美人!」

「怎麼,」成玄易挑眉︰「姓夏的還肯不消停呢?」

「別提了,老子當日鬼迷了心竅才會娶她進門!」衛守禮連連搖手︰「還是七少有眼光!趕緊滴,教兄弟幾招實用的……」

成玄易笑道︰「小心點!讓嫂子听去,七少怕是要被趕出去睡書房。」

一席話,惹得眾人轟堂大笑。

蕭絕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小橙子,我可都給你記著帳呢,你小子就別落在爺手上。」

「切!」成玄易就笑︰「放心好了,你以為我象你啊?在外頭是老虎,回了家就成病貓。」

話落,又是一陣大笑。

紫蘇偷偷瞄了眼對面的花廳,听著一浪高過一浪的笑聲,不禁撇嘴︰「有這麼高興嘛?」

杜蘅抿了嘴微笑,只吩咐廚房不停地好酒好菜地送進去。

蕭絕幾個吃得酒酣耳熱,也不知誰提議,玩起了飛鏢。

從花廳里出來,命人做了個木靶,先是釘在根杏樹上,玩了幾輪覺著這麼玩著不過癮,也不知道誰提議,讓小廝舉了牌子滿院子里飛跑,幾個人輪流著扔。

紫蘇忽地想起有段時間對蕭絕生了誤會,特地做了塊牌子,畫了豬頭,上書「石南王八蛋」,掛在樹上,讓初七日日練習飛鏢。

那個時候,蕭絕還不是穆王府世子,誰能想到日後杜蘅會嫁給這個「王八蛋」呢?

想到這,忍俊不禁,「噗」地笑出聲來。

「笑什麼?」杜蘅橫她一眼,心里卻也憶起那段往事,眉眼間盈了幾分笑意。

紫蘇還來不及答話,白芨看不過去︰「就是,有這些公子哥,沒事拿人命玩,有什麼好笑的?」

杜蘅瞥她一眼,淡淡道︰「世子爺既然答應,必有不傷人的把握。」

白芨被噎得滿臉通紅。

紫蘇狠狠瞪她一眼,訓道︰「說過多少回了,進了王府不比在楊柳院,周圍多少雙眼楮盯著,說話做事之前必得過一過腦子!省得給小姐招災惹禍!」

白芨垂著頭訕訕地認了錯。

紫蘇冷冷道︰「去屋子里歇著,沒事不用出來了。」

杜蘅看著紫蘇越來越有大丫頭的做派,抿著嘴笑了起來。

幾個男人玩得興高采烈,卻把滿院的丫頭僕婦嚇得不輕。

又想看,又怕看,躲到房里,走廊下,扒著窗戶沿子偷看。

她們越是驚嚇,幾個男人越是興起,越發地賣弄起來,連環鏢,流星鏢,滿天花雨……花招越來越多,搞得險象環生,卻又每每總是能化險為夷。這一來,越發招惹得那些丫頭僕婦們驚叫連連,彩聲不斷,差點把屋頂都掀了起來。

正玩得興起時,從外頭匆匆進來一個小廝,跟蕭絕附耳一陣低語。

蕭絕面顯驚訝之色,把衛守禮拉到一旁,說了幾句話。

衛守禮立刻暴跳如雷,嘴里︰「掃把星,喪門星!」一通亂罵著,連跟杜蘅告辭一下都忘了,急匆匆地跑了。

陶澤方幾個圍過來,問︰「什麼事?」

蕭絕就笑︰「沒事,守禮兄後院起火了。」

成玄易心領神會︰「京城第一美人又折騰了?」

「這次動靜鬧得有點大。」蕭絕含蓄地道。

陶澤方跟衛守禮家沾了點親,平日與他走得較近些,對他的事情知道得也多一點,想了想,道︰「莫非,是弄得新抬的姨娘小產了?」

蕭絕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听說,是個已成了形的男胎。」

大家都是世家子弟,都知道子嗣意味著什麼,更何況衛守禮是衛家獨子。

陶澤方冷笑︰「也不知她仗恃著什麼,夏家都成破落戶了,還成天這麼鬧騰著,就不怕守禮兄一氣之下休了她?」

蕭絕笑了笑,並不接話。

這就涉及到衛守禮的**了,旁人自然不好置啄。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閑話,終是沒了興致,就告辭了離去。

杜蘅很是驚訝︰「怎麼不多玩會?害我準備了宵夜,做好你們鬧通宵的打算了呢!」

蕭絕笑道︰「夏雪這回禍闖大了,把琉璃推下台階,五個月的男嬰就這麼沒了。」

杜蘅皺眉︰「琉璃是夏雪的陪嫁,按說,夏雪就算再傻也不該向琉璃下手……」

國公夫人本來一直看她不順眼,嫌她丟了國公府的臉面,嫌她囂張潑辣,自她產下怪胎之後,對她的厭惡也到達了頂點。

顧慮的是國公府的聲譽和世人的眼光,才沒有在平昌侯府沒落的第一時間將她逐出國公府。暗地里早就在磨刀霍霍。

這次,只怕夏雪已是在劫難逃。

「別人家的事,管那麼多做什麼?」蕭絕微微一笑,攜了她的手入房。

PS︰那個啥,這兩天太陽好,就想著把被子都拆了洗一遍,誰知道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竟受了涼,現在腦袋都成石頭了,只好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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