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郁的表情淡淡的,不冷不熱的樣子,俞佚辰心里‘咯 ’一下,涼涼的。她是在怪他嗎?怪他沒有及時阻止母親的行為,還是在怪他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不在她身邊?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很激動,因為她過得很好,現在的她看著比以前沒生孩子前更美麗動人了,那淡淡的高貴氣質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小郁,我們回家吧!」看著陸郁的臉,俞佚辰好久才說出一句話。
範離听了俞佚辰的話,心里一緊,緊張的盯著陸郁的臉。
陸郁沒有出聲,只是抬頭望進俞佚辰的眼楮。俞佚辰出緊張的看著陸郁,用眼神求她原諒他。
陸郁臉上突然出現淡淡的笑容,道︰「過陣子事情處理完我會回國。」這是老爺子的吩咐,她只是實話實說。
「小郁,你真要跟他回去?」範離緊張的問,他不明白俞佚辰哪里好,值得陸郁立馬答應他的要求。
俞佚辰听了陸郁的話知道並非範離想的那般,心里有些失落,「小郁,原諒我,好嗎?」
陸郁臉上帶著微笑,真心沒有怪俞佚辰的意思,「你能來,並且救了我們母子,我很感激。不過我們之間一年的合約似乎快到了吧!」她還有十幾天才回國,這樣算來,回國的時候就是他們一年合約期滿的時候。
「合約?」不提到合約俞佚辰似乎忘記了那件事兒,他只知道她是他合法的妻子。
「是,合約。」陸郁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在她的眼里沒人能看出任何情緒,似乎她現在談論的問題像在談論天氣好壞一般。
「我們可是合法的夫妻。」俞佚辰加大聲音強調這一點。
「或許你和陸郁的確是合法的夫妻,陸郁失蹤了,現在只有花露郁。」這是之前老爺子對她說過的話,老爺子說她是花露郁,她就該過著花露郁的生活,M國的傳奇人物、美女廚神;或者花家的孫女。她不再是那個被哥哥出賣而懷孕做家政服務的陸郁,因為那個陸郁失蹤了。就連戶口本上也找到不叫陸郁的人。
「小郁,你真要這麼絕情?」俞佚辰的心很痛,似乎被人狠狠割了一刀般疼痛,心似乎在流血。
陸郁不是滿臉笑容,「佚辰,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也沒有不願諒你的意思,我們從頭至尾都只是假夫妻而已,那時,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俞佚辰還是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陸郁,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陸郁終是有些不忍傷害俞佚辰,笑道︰「我們還是朋友,我們不一直是朋友嗎?」最初的時候俞佚辰不也只是這樣的想法嗎?看著他現在痛苦的眼神,陸郁覺得自己很壞,就像她是感情騙子一樣,可是她從頭到尾就沒騙過他,他也從來沒說過要和她過正常夫妻的生活。再說,中間還有他母親攔著,她和他終究不會有好結果。並且她知道,她從來就配不上他,因為他是那麼的好,而她呢?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哪里值得他所愛了?
「這麼久的相處,就只是朋友嗎?你真的感受不到我的真心?」俞佚辰只想知道陸郁的心里是否有他,哪怕是當著別人的面說肉麻的話,也無所謂了。
她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真心呢?他是那麼的真誠,對她那麼的愛護,她自然能看出來,可是她和他中間似乎永遠隔著一道厚厚的牆,永遠都垮不過去。陸郁沉默著,什麼也沒說。
這時顧岑宇突然來湊熱鬧,道︰「小郁你的意思是,你和俞佚辰只是一年的合約夫妻,是假結婚?」
「不,不是假結婚,我和小郁有結婚證,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系,我們是真結婚。」俞佚辰突然想到了結婚證的事兒,他們之間是有合約,可是那是私下合約而已,只要他不承認,那份合約就不算。而他們的結婚證卻是實實在在的。她陸郁是逃不掉了,不管她願不願意,想沒想好接受他俞佚辰,她這輩子做定了他的女人。在沒有辦法的時候,俞佚辰覺得耍賴也是一種好辦法。
陸郁也听出了俞佚辰話中的意思,瞪著眼道︰「你不會不承認合約的事吧!」
俞佚辰眼里閃著狡黠的光芒,語氣突然變得輕快起來,「你有合約嗎?」她沒合約他知道,因為她掉在了醫院,現在在他那里。看來那東西不能留著,一會兒他就叫何飛毀了那兩份合約。
「我……我沒有。」陸郁被問了個正著,看樣子,他是要耍賴嗎?
「沒有,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你就是我的妻子。妻子跟丈夫回家是天經地義的事。」俞佚辰說得振振有詞。他就是要反悔了,就是要耍賴了怎麼了?為了贏取喜歡的女人,耍賴並不丟臉。
看著俞佚辰一臉悶悶的笑意,陸郁快被氣死了,這男人明罷著就是耍賴嘛!完了完了,她是上了賊船了。可是她又想到她現在花露郁不是陸郁,那個結婚證似乎跟她無關吧!
「我是花露郁,不是陸郁。」要耍賴嗎?她也會。
「你錯了,你是陸郁。」俞佚辰說著,竟然把她之前放在包里的身份證都要拿了出來,並且還連帶著戶口本。
陸郁被哥哥趕出家門的時候就沒有戶口本,連領結婚證時沒有戶口本,她也不知道俞佚辰是怎麼辦到的。現在看來,他那時就給她辦理了獨立戶口本。
陸郁拿出她現在的戶口本和身體證,「這才是我,那個不是我。」
「怎麼?需要驗血證明嗎?」其實陸郁的戶口本被花老爺子在以前的戶籍上除了名,是沒有了陸郁這個人的。可當他發現世上有花露郁這個人時,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讓爺爺幫忙重新恢復了陸郁的戶籍。並且在戶口本上注明了陸郁的血型身高體重。身份證上也有她本人的相片,現在陸郁是抵賴也難了。
她知道既然俞佚辰提出驗血,他就有足夠的把握,因此慌了神,擺著手說︰「不用,不用了。」
「這樣就是說你承認你是陸郁嘍?」俞佚辰頓時笑逐顏開,看得陸郁不禁低下了頭。
陸郁不說話,俞佚辰就全當她承認了。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範離總算是理清了陸郁和俞佚辰之間的關系,突然道︰「好吧,陸郁是你的妻子。可是花露郁卻是花家的孫女,我想我追求花家的孫女跟你沒關系吧!」若是之前他還不敢說出喜歡陸郁或追求陸郁的話,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個俞佚辰顯然就是耍賴,既然這樣,大家都耍賴,也沒什麼不可以。
寧洛听了範離的話,不禁贊賞的看著範離,還向範離擠眉弄眼了一翻,表示他對師傅的支持!他才不喜歡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呢?反正都不是他寧洛血緣上的父親,非要認一個人做父親不可的話,他寧願這個人是範離而不是俞佚辰。
陸郁眼尖看到了範離和寧洛的互動,不禁在心里嘆著氣,這下事情大條了。一個男人說她是他合法的妻子,另一個人公開說要追求她,而他們所針對的對象似乎不同,可都是她一個人,這要她怎麼解決呀!
顧岑宇是唯恐天下不亂,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小郁,你發達了,有兩個身份卻都是真實的。」
「好你個妹呀!。」陸郁每次一次暴租口,她真是被這幾人給死氣了。
顧岑宇也不介意陸郁罵他,繼續笑道︰「當然好了,你現在嫁給兩個男人也不會犯重婚罪,不如就兩個都收了吧!反正你看他們兩人都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陸郁和俞佚辰、範離三人滿頭黑線,這是人說的話嗎?還不犯重婚罪,兩個都收了?這人真是寫小說寫傻了。
「我說呀!真是寫小說寫傻了。」範離和俞佚辰竟然異口聲的說。
陸郁更是滿頭黑線,這兩人也太默契了吧!罵人都一模一樣。
寧洛兩眼放著光,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好玩了,哇!母親可以娶兩個爹爹耶!在寧洛看來一女二夫,自然就是兩個男人嫁給一個女人,定不會想到是一個女人嫁給兩個男人。這是他的封建思想在作祟。
陸郁不知道寧洛所想,若是知道了,一定會罵寧洛缺心眼。
陸郁覺得這些人真是太胡鬧了,把事情鬧得亂七八糟了,因此不想再說這件事情,抱著寧洛進了房間,剩下三個男人在那里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這個高級套房有三個房間,一個房間被陸郁和寧洛佔用了,顧岑宇不想在兩居室一樣睡客廳當廳長,因此快速的佔用了一個房間,走的時候還笑道︰「你們兩個慢慢爭吧!誰贏了告訴我一聲。」
俞佚辰有些失落,心里只是不停的想著,用什麼辦法騙陸郁跟他回家。而範離也在苦惱,他既然說也了追陸郁,他就要面對自己的感情,既然這樣,他是不會放棄陸郁,成全那個姓俞的男人的。
此時兩個男人真想來了擂台賽,誰贏了誰和陸郁在一起,可是他們都知道,陸郁絕對不願意看到他們動手打架,只怕是他們還沒出手,就被陸郁趕出皇室酒店了吧!要知道,現在皇室酒店可是陸郁的地盤。
陸郁回到房間,母子倆人對坐在床上,寧洛兩眼放光的看著陸郁,「媽咪,我覺得顧叔叔的建議不錯哦!」
陸郁听後,抬手就敲了一下寧洛的頭,「你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你顧叔叔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你還覺得他的建議不錯了。看來寧洛是學壞了。」
「媽咪,其實師傅真不錯,並且對我們母子也很好,難道你看不出師傅喜歡你嗎?」寧洛現在算是做起了媒人。
「媽咪和俞叔叔可是合法夫妻,你難道還真想媽咪給你找兩個爹爹不成?」陸郁好笑道。
「反正我不喜歡俞叔叔做我爹爹,媽咪你看著辦吧!」那意思就是,不然就兩個爹爹,不然就別選俞佚辰。
這是寧洛的想法,可是陸郁卻不這麼想,她完全把這事兒當作了笑話,這兩人真是瘋了,竟然把她一個人看成兩人個,雖說法律上是這麼承認的,可是她才不會一女嫁二夫呢?如果這麼荒唐的事她要是做了,若是哪一天,有人跑出來說是寧洛的父親,她是不是要嫁三個男人呢?這麼想著,陸郁覺得自己快瘋了。她可沒想過嫁人,她只要和自己的兒子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知道了,我一個也不會考慮,怎麼樣?」陸郁笑道。
「這樣最好,媽咪若真的成親了,以後我就慘了。」寧洛笑嘻嘻的道。
「這話怎麼講?」陸郁好笑的問,覺得兒子明明是成人智商,怎麼會說這麼小孩子氣的話呢?
「這樣我就不能和媽咪一個房間了。」寧洛笑道。他在這個世上最在乎的人就是母親,其他的人跟他可以說是沒有多少關系。
「人小鬼大。」陸郁好笑的拍了拍寧洛的頭。
寧洛微微一笑道︰「媽咪,我可是成年人哦!你別忘了?」雖話這麼說,可是在母親面前,他願意做一個無優無慮的小孩子,被母親寵著,愛著,只要有這樣他才會安心,才會不自責他前世沒有救到母親的事。因為在這一世,他會好好的保護母親,讓母親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母子倆說了會兒話後,就開始練功,都不再想俞佚辰和範離的事。
陸郁練功都快有兩個月了,現在的寧洛五個月大了,加上練了幾個月的功,他在能走路和上廁所洗澡之類的事了。在只有母子倆人在的房間,寧洛就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在外人面前他就還是一個正常的嬰兒,而在範離面前,他除了會說話就不會別的了。
陸郁這幾天感覺身體的氣流越來越明顯了,並且練功後也覺得自己的精神比以前好。而寧洛這幾天了突破第一重心法的最後的關口,他打坐運氣不久,氣越來越順暢,似乎要沖破了什麼似的,身體不自覺的升溫,他知道他馬上要突破了。氣運行至雙手手掌,手堂內似乎藏滿了能力需要馬上爆發,寧洛伸手就向門口拍去一掌,頓時,門被強大的氣流拍得哧哧作響。
陸郁驚得立馬睜了雙眼,看著還在顫抖的門,問︰「寧洛,是突破第一重心法了嗎?」
寧洛臉上帶著笑意,點頭,「嗯,沒錯。」
而在客廳的俞佚辰突然听到聲音,抬頭看去,卻見陸郁的房間在顫抖著,門就快被擊倒了一般,他心里暗叫不好,難道是吹台風了嗎?他想著,就上前敲響了陸郁的門。
「小郁,發生什麼事了嗎?」俞佚辰緊張的問。
「沒,沒事。」寧洛坐在床上沒動,陸郁下床去開了門。
見陸郁沒事,俞佚辰才放下心,看著陸郁道︰「剛才出了什麼事?是吹台風嗎?」可是他在客廳,客廳的門是開著的,他一點也沒覺得異樣呀!
陸郁順著俞佚辰的話道︰「剛才一陣怪風吹進來,吹得門哧哧作響,真是怪現象。」俞佚辰睜著眼說瞎話,臉色卻很平靜,臉不紅心不跳的。似乎真發生了什麼怪異之事似的。
俞佚辰不放心,進了房間查看了一遍,房間內沒有異樣,窗戶真的是開著的,他想可能真像陸郁所那樣,笑道︰「睡覺小心點,若發現什麼事,一定要叫我們。」他擔心今天那幫人不死心,晚上偷襲。
陸郁听後笑道︰「他們不可能進屋的,窗戶還安了防盜網,哪有這麼容易進來。」
俞佚辰扯動了一下嘴唇,本想說防盜網也不一定百分百防盜,但是出口的卻是,「也是,你們早點兒睡,有事記得一定大叫。」說完後轉身出了陸郁的房間。
範離出來倒水喝,卻見俞佚辰從陸郁的房間走出來,心里不安起來,責問道︰「你怎麼從小郁的房間里出來?」
「……」俞佚辰覺得沒必要回答範離的問題,沒作聲。
陸郁突然探出頭來,「有老鼠,他幫忙趕老鼠。」陸郁不想說什麼怪風之類的,因為這樣說又要浪費唇舌解釋了。
「哦。」範離听後一臉相信的點了點頭,然後取了水回房間。可是一回到房間,他就自言自語起來,「這是頂樓,酒樓清潔做得不錯呀!真的會有老鼠嗎?」雖說這麼疑惑著,範離卻沒有對陸郁的話再深究。
關好門後,陸郁回到床上,看著寧洛,「兒子你真的成功突破了?那麼你是不是可以吃增加功力的藥了?」陸郁很興奮,因為她剛剛也看到了那掌風的威力了。練到第二層,確實能像兒子說的那樣對付幾個大漢不成問題。看來她得加油了,她也要突破到第二關,這樣就不怕那些人來搶兒子了。現在想想當時的情形,她就後怕,若不是俞佚辰及時趕到,寧洛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現在還不能,第二重心法熟悉後才能吃增加功力的藥。」寧洛想著現在該準備藥材制藥了。
「那要多久?」陸郁有些急,真想見識增加五年功力後的寧洛掌風的威力。
寧洛看著母親的臉,不禁笑道︰「以我現在的進度,最多兩個月。」第二重心法越來越難,要熟悉應用需要花一定的時間。
「哦。」陸郁也知道練功不能速成,因此不再多說。
「媽咪,我們是時候準備制作功力丸的藥材了。藥不是很容易備齊,有兩味藥挺難找的。」寧洛之所以現在就說,完全是怕他們找不齊藥,制不成功力丸。
「沒問題,寧洛把藥方給我,我去準備就是。」陸郁不認為有什麼藥很難找到,因此現代人什麼藥都有,不管什麼藥,她相信在市面上都會有賣的。
寧洛把藥方寫下,交給陸郁,陸郁一看藥方。竟有兩味藥是她從未听過的藥。她真懷疑寧洛是不是記錯了,這世上真有這樣的藥材嗎?有一樣藥材叫紅雪花,另一樣藥材竟然叫百年無花果。
「這雪不是白色的嗎?怎麼會有紅色的呢?若說不是真正的雪,那是什麼?」陸郁說出心中的疑惑。
「這紅雪花並不生長在雪山上,而是生長在深山里,它的花瓣像雪,色彩卻鮮紅如血。」寧洛說著,這藥的確罕見,就連他師傅也只有制作幾顆藥的材料。
知道陸郁會問百年無花果,寧洛在陸郁沒問之前,就解釋道︰「這百年無花果,听說一般會和紅雪花生長在一起,果子也呈鮮紅色,听說是百年開花,百年結果,果子成熟後兩個月就會自動掉落,因此此物更是難得尋到。」那無花果的花听說很少,並且是透明的,因此不他仔細看跟本就看不到,就像沒有花一樣。
「這麼說,找到紅雪花,也不一定能找到那百年無花果。」陸郁想著,這什麼增加功力的藥原來這麼難找到,難怪效果如此神奇了。
「百年無花果一般來說都有人種植,一般都是幾代人的心血,那藥是解毒聖藥。現代人連听說過的人幾乎都沒有,更別說能買到了。」這就是他說難找的原因,其實那紅雪花還好一些,只要到南方的深山溪水邊,就能找到。但是百年無花果一般會和紅雪花生長在起,說不定他們運氣好,踫到了百年無花果也說不定。
「這樣看來,我們只能踫運氣了。」陸郁也知道除了踫運氣沒有別的辦法。
「只得這樣了。」寧洛笑道。他之所以之前不說出藥方,完全是因為母親忙,他怕母親分心學習。現在不一樣了,母親有了自己的皇室酒店,抽一點兒時間出來找那兩樣藥應該沒有問題。
只是陸郁沒想到,那百年無花果和紅雪花,她會輕易得到手。
——
第二天,一早,寧洛突然想到要搶他的人是誰?就和陸郁說了。因此陸郁早飯過後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陸郁萬萬沒有想到,俞佚辰給的答案竟然是明朗的母親派來的人。
「為什麼要搶孩子,他們的目的何在?」這是陸郁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她和明朗似乎沒有多大關系,只能說是普通朋友,她與明家無冤無仇,他母親為何要搶她的孩子呢?
俞佚辰不想說因為明朗懷疑孩子是他的,所以他母親才要搶孩子,怕陸郁接受不了,因此選擇了隱瞞,「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俞佚辰都不知道?她不相信,看著俞佚辰的眼楮道︰「你看著我,再說一遍。」因為剛才她看到了俞佚辰眼里的閃爍,因此她懷疑了。
「啊!」俞佚辰沒想到陸郁會這麼說,眼楮亂瞟,就是不敢看陸郁。
陸郁一看就明白俞佚辰是說謊了,笑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她雖是笑容滿面,可說出的話卻不容別人拒絕。
俞佚辰在心中嘆了口氣,看來是隱瞞不了了,「明朗懷疑你的孩子是他的,因此他母親來搶孩子。」
「若孩子真是明朗的,明家人只要孩子不要媽,真是沒良心。」顧岑宇被俞佚辰說的話驚倒了,吃驚過後又十分憤怒,覺得明家母子真不是人。
陸郁臉色蒼白,怎麼會這樣?難道孩子真是明朗的嗎?可是明朗他又有什麼證據?「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明朗?不可能。」陸郁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事情不會是這樣的。原本以為孩子沒有父親,可是現在卻說明朗是孩子的父親,他是怎麼知道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又為何不認她的孩子,卻來搶孩子?這一系列的問題在陸郁腦中閃過,突然,她感覺頭很痛。
寧洛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母親,他們這些大人在談論關于他生父的事,卻沒有人問過他的想法,听顧岑宇說只要孩子不要母親,寧洛在心里看不起明朗,更是對這個沒有見過面的人沒有半點好感。
「寧洛是不是明朗的孩子,只要做親子鑒定不就一清二楚了。」範離提議道。他覺得事情麻煩了,現在又半路殺出一個孩子的父親來,看來他喜歡上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堆麻煩。
陸郁一臉贊同的點頭,「對,打電話給明朗,叫他來做親子鑒定。」陸郁對俞佚辰道。
「現在就打電話嗎?」現在國內可是晚上,小郁是不是太心急了。
「對,現在。」陸郁當然知道現在國內是半夜,只是有人竟然說她的孩子是他兒子,他就該有所犧牲,不過就是一點瞌睡而已,少睡一會兒又不會死人。
俞佚辰看著陸郁好久,道︰「小郁,別做什麼親子鑒定了,不管是不是明朗的孩子,都沒關系的。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孩子自然是我俞佚辰的孩子。」他怕做親子鑒定,如果是明朗的孩子,陸郁該怎麼面對?若明母非要孩子那麼陸郁又怎麼辦?如果不是明朗的孩子,陸郁或多或少也會伴隨些失望的情緒。任何一種可能他都不想看到。
其實听到這樣的話,陸郁是有些感動的,連寧洛都有些感動,寧洛沒想到俞佚辰對母親的心這麼堅定,能做到愛屋及烏接受別人的孩子,這個男人是該有多麼偉大的愛才能做到。就光憑這一點,寧洛對俞佚辰的看法有所改觀。
「既然他懷疑,為什麼不做?我不想過著東躲西藏的生活。」只要證實孩子不是明朗的,她們母子的生活就會平靜。
見她堅持,俞佚辰只得打通了明朗的電話。明朗現在在J城,他本是在等著花朵出現,可是花老爺子是回家了,卻不見花朵的身影。花家的佣人說花朵出去旅游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明朗沒辦法,打算明早回G市,可是沒想到大半夜的,竟然有人打電話給他。
「喂!」明朗接起電話,聲音懶洋洋的。
陸郁在俞佚辰電話打通的那一秒就把電話搶了過去,冷著聲音說︰「我是陸郁。」
「啊!你說你是誰?」明朗的瞌睡都被驚醒了,接著結結巴巴的說︰「你說你是陸郁?」
「對,我是陸郁。」陸郁的聲音還是冷冷的,因為明家的人真是氣死她了,竟然做出搶孩子的事,如果現在明朗在場,一定會被陸郁拳打腳踢一頓。
明朗眼楮頓時睜得大大的,「真真……真是陸郁,陸郁你在哪里呀!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呀!」明朗半真半假的說著,若說他是在找陸郁,可是自從花朵出現後,他的全部心思就掛在了花朵身上,哪里還有心思找陸郁呀!
「我在M國,你立馬給我飛過來。」陸郁冷著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命令的口吻。
「啊!立馬?現在就飛過來?有什麼急事嗎?」要不要這麼急呀!他隱約覺得陸郁在報復他。
「你不是懷疑我兒子是你兒子嗎?來做親子鑒定。機會只有一次,隨你來不來。兩天之內我若沒見到你,就當你自願放棄做親子鑒定,也當做你自願放孩子。」陸郁就是要故意為難明朗,誰叫他老媽太過份要搶她的孩子呢?
不然怎麼說女人小氣呢?連陸郁這種溫柔乖巧的人都被氣得想要嚴整明朗一翻,只能說世上沒有女人會為了這種而不小氣的。
陸郁說完後直接掛了電話,明朗是听得糊里糊涂,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陸郁不是玩真的吧!還做親子鑒定,要我兩天內就出現在她面前,這時間是不是太趕了些。」沒辦法,看來他得包專機去了。不然時間絕對會趕不上。
大家看著陸郁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抱著寧洛回房間,大家都是猜測,她是在生氣呢?還是在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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