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轉過頭,顧思語看到了南宮耀庭那張慍怒的臉,條件反射般的她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身上。
這一幕怎麼看都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公司還有重要的會議嗎?」
見狀,南宮震卿倒是一臉無所謂的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意,就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滾出去」
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顧思語,南宮耀庭冷聲說道,直接把他當成隱形人忽略掉了。
薄唇微抿成一條直線,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讓人不由得懷疑那拳頭是不是在下一刻就會落下來。
「哥,你怎麼了?沒事干嘛發那麼大的脾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和思語我們之間根本就……」
看著他的反應,南宮震卿想要解釋,卻猛地被南宮耀庭扯住胳膊推了出去,房門關上的時候也一並將他的解釋擋在了門外。
屋內的氣壓陡然降得很低,看著南宮耀庭一步一步的逼到床邊,顧思語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能噎死,這一次,她是徹底的相信了。
「這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給你機會。」
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南宮耀庭強作平靜的說道,天知道,他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我無話可說。」
垂下頭,顧思語輕聲說道,閉上眼楮的那一刻,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從唇間逸出。
「好一個無話可說」
看著她,南宮耀庭冷冷的笑了,鉗制住她的下巴,強制她抬起了頭,「顧思語,以前我只因為你是一個工于心計的女人,卻沒想到你不但工于心計還下賤。」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字字如針一般扎在了她的胸口。
听到他的話,唇角微揚,顧思語突然笑了起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就算是她有一百張嘴,也是百口莫辯了。
「被我說中了是嗎?」
下一刻,南宮耀庭猛地揪緊了她的衣領,渾然不顧那扇被拍的震天響快要壽終正寢的門,「說,你嫁給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
無謂的迎視著他的眸子,顧思語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悲憫的神情,這一刻,她反倒淡然了,說到底,南宮耀庭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可憐蟲罷了。
「你敢說你沒有?那十個億只是你計劃的第一步,我沒有說錯吧?」
像是拆穿了她的把戲一般,南宮耀庭冷冷的說道,反手一推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踫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對,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本來就是一個工于心計的女人,很可惜,你的眼楮沒有擦亮,娶了這樣的女人。」
顧思語一臉嘲諷的說道,坐直身子,拿過一旁的毛巾輕輕地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直接將他當成了不存在。
外面,砸門聲依然在不停的響著。
默默地注視了她半晌,南宮耀庭猛地轉過了身,只是在臨邁步之前丟下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