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踏出房門,南宮耀庭便放開了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那厭惡的神情仿佛她就是垃圾桶里的垃圾一樣。
看著這一幕,唇角微揚,顧思語突然笑了起來,自嘲的一抹笑,在這個清涼如水的夜晚讓人看著分外的覺得不是滋味。
其實他沒必要裝的這麼辛苦,不是嗎?
「你笑什麼笑?我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好笑嗎?」
眉心微蹙,南宮耀庭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有說出口的是,她那個樣子真的是傻傻的,活該她總是被人欺負,真是被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主。
「沒有,再見。」
說完,看都不看他一眼,顧思語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看著她那淡漠的反應,南宮耀庭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向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的男人第一次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等等」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喊住了她。
「有事?」
斜睨了他一眼,顧思語不動聲色的問道。因為她堅信如果這是一場戲,那麼主角總會有上場的時候,果不其然,南宮耀庭又開口說話了。
「那件合作案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思語給打斷了。
「對不起,我對那件事沒有興趣,你願意幫他們就幫,不願意的話也不用那麼為難,再見。」
說完,不等他說話,顧思語已經走進了電梯,當他想起要跟進去的時候,電梯門已經在眼前緩緩地合攏了。
「顧思語」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自大的女人,他不會放過她的。
等到顧思語一路趕回家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玫瑰浴,她把自己拋向了柔軟的沙發里,放一首輕緩的音樂,假裝自己很沉靜。
夜,很安靜,靜的仿佛都能听到星星眨眼的聲音。
看著那璀璨的星空,雙手環胸,她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因為深知這樣的安寧得來不易。
她已經夠可憐了,就讓她維持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吧。
南宮耀庭一個禮拜沒有回來了,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肯定要擔心他是不是又躺在了哪個女人床上,可是她不擔心,抑或者該說,他躺在哪個女人床上都行,只要那個女人不是她。
那種反抗和征服的游戲,她已經玩累了。
手機鈴聲乍響,在這樣靜謐的晚上讓人心驚肉跳。
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她摳出手機電池隨手將手機丟到了一旁。
登時,手機安靜了。
下一刻,門鈴聲響起。
眉心微蹙,她走到了玄關處,從貓眼里看到那兩個人,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唇間。
他們……當真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連一晚上的安寧都不願意丟給她。
站在那里,就在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開門的時候,門鈴聲再次響起。
無奈之下,她拉開了門。
終究,她還是做不到心如磐石。
「思語,嬸嬸求你了。」
一看見她,「撲通」一聲方美玲竟然跪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