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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的時候,吳媽拉著安以默的手依依不舍,在安以默再三保證會和殷煌一起常來看她之下,才不情不願放他們離去。
把安以默送到家門口已是夕陽晚照。樓道里空蕩蕩的,飄溢著各家各戶的飯菜香。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殷煌再次挽留,盼著能把她拐帶回家。
「不去!」她態度堅決,開玩笑,真要跟他走了,就等著被吃得連渣都不剩吧!
他失望地垂下目光,隨即又凶狠地把她壓在牆上,眼神噬人。
「下周就去登記!我等不了這麼久!」
她哇哇低叫︰「你土匪啊!哪有這樣逼婚的!」
他在她唇上輕啄幾下,不敢深入,否則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把她拖上車,帶回去吃干抹淨。
「一個星期太短,那就兩個,不許再拖!」他強勢下令,反對無效。
她氣結,知道跟他講道理沒用,這人強勢慣了,一旦做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她簡直可以預見自己今後被吃得死死的悲催命運。
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才克制地放開,殷煌聲音不覺放柔。
「星期二陪我參加一個慈善酒會。」
「又要參加酒會?」她無力哀嘆。
被她垮著小臉的樣子逗笑,他輕吻她鼻尖︰「盛天國際的老板娘當然要被介紹給更多人認識,這叫夫唱婦隨。」
她丟給他一個大白眼︰「騙子,以前怎麼不見你熱衷公益事業?否則我也不會連大名鼎鼎的盛天大老板也不認識了。」想到當時初見與他的針鋒相對,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他引著她往誤會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到頭來還要她跟他說好話,賠小心,道歉解釋,澄清誤會。這人就是一特能裝的大尾巴狼,得了便宜還賣乖。
想想又覺得不妥,馬上警告︰「不過你現在還不可以公開我們的關系。」
「為什麼?」他皺眉,難道跟他在一起很丟人嗎?
知道他又想歪了,安以默連忙糾正︰「我們現在畢竟身份尷尬,怎麼說你都是我學生的家長,跟家長談戀愛,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那我立即給孫蔚辦轉學。」他不爽。
「不行!」這一點她堅決反對。
「小默,怎麼到家了也不進來?」樓道里傳來安以箴嬌媚的聲音。
一听到大姐的聲音,安以默就止不住頭皮發麻。
「姐。」她低低叫了一聲,刻意與殷煌分開些距離。
安以箴轉下樓梯,看到殷煌,立即盛情邀請︰「喲,又是殷先生啊!每次看到您都在樓下,怎麼也不上家里來坐坐?別是嫌棄寒舍簡陋吧?」
安以默以為殷煌會沉下臉轉身走人,不料他卻一勾嘴角︰「怎麼會?如果不嫌打擾,我也想親自拜訪一下小默的家人。」
安以默詫異地看他,以眼神詢問︰「你要干嘛?」
他眼含笑意,背著安以箴以口型作答︰「上門提親!」
自從殷煌請了一溜護工,分工明確,不分晝夜地精心照料安以誠,安媽媽真是輕松了很多。每天只要去醫院陪陪兒子,待一兩個小時就行,那些護工個個專業,盡心盡責,工作認真,安媽媽很放心,也很高興。
她自然知道小誠能住這麼好的醫院,請最好的醫生,有這麼多護工照顧,甚至連自己都有專門的家庭醫生上門看診,都是拜眼前這個英俊挺拔,一身貴氣的殷先生所賜,而這個男人正在追她的二女兒。
一番寒暄,殷煌直入主題︰「今天,我除了拜訪伯母,還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和您商量。」
「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自從知道殷煌的身份,安媽媽就有些坐立不安起來,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就怕得罪了這個身份高貴的男人。
殷煌看著身邊安安靜靜坐著卻臉帶羞澀的小女人,拉過她規規矩矩放在膝頭的小手,鄭重開口︰「我想娶您的女兒——安以默。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許和祝福。」
安媽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下意識去看身後站著的大女兒。听小箴說過,她很喜歡這位殷先生,而且還說只要給他們時間相處,殷先生一定會愛上她,對這一點安媽媽倒是充滿信心。小箴長得漂亮,腦子聰明,為人又活絡,只要她肯對哪個男人花心思,愛上她是遲早的事。
可是現在殷先生卻提出要娶小默,她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安媽媽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安以箴突然插話︰「殷先生說娶就娶?咱們小默還舍不得嫁呢!是吧小默?」她似乎替妹妹委屈,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就嫁了呢?
安以默尷尬笑笑,不知道怎麼接口,悄悄想抽回被殷煌握緊的手。
握住她的大掌緊了緊,安以默能夠感受到殷煌隱隱的怒氣,小手在他掌心輕撓,盡力安撫。
殷煌一勾唇角,目光凜冽︰「我想以我的身份還不至于委屈了她。」
安以箴嘖嘖搖頭︰「看來殷先生是想以身份壓人咯?咱們小老百姓可高攀不上。」
「高攀不上的是你而已。」他涼涼一句,輕蔑到不屑一顧。
安以箴臉上一陣青白,恨得差點握斷剛做好的指甲。
「殷煌!」安以默扯他的手,怪他不該跟大姐這樣說話。
「小箴!怎麼跟殷先生說話的?」安媽媽出來打圓場,「我這幾個孩子都被我慣壞了,說話沒大沒小,殷先生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她這一句把安以默也帶上了,意思叫殷煌不看僧面看佛面,別跟安以箴計較。
對安媽媽來說,殷煌就是財神爺,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她當然希望自己的大女兒能嫁給殷煌,可如果實在不行,以默嫁給他也是一樣的,她照樣能過上好日子,以後小誠也有指望,出國留學什麼的,肯定沒問題。
這樣想著,安媽媽自然是樂得答應兩人的婚事,只是嘴上還要說些舍不得女兒太早嫁人之類的話。
------題外話------
今天十八做了一件蠢事,差點沒把我給囧死。
事情是這樣滴。
女兒9月1日要上幼兒園了,今天十八第一次以家長的身份參加幼兒園的家長會,無比激動啊!
然後開始家長會,園長口沫橫飛,十八一開始認真听,漸漸就開始神游。教室里家長很多,空調不給力,有點熱,我看著眼前一盒冰紅茶,看著看著就拿起來吸了一口,然後就想,我好像沒有買飲料進來呀!接著……
十八在隔壁一對小夫妻的鄙視中灰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