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小蔚,你老爸干嘛要種這麼多郁金香在這里?」溫暖的花房里,有著泥土特有的氣息,安以默和小蔚一邊慢慢踱步欣賞,一邊贊嘆這一片盛開的潔白。
小蔚搖搖頭︰「先生很寶貝這些花,平時都不許人靠近,要不是媽咪帶我來,我根本不敢進來。」
小蔚依然堅持稱呼殷煌為先生,這點讓安以默既糾結又無奈。
「你叫他先生,叫我媽咪,不覺得很奇怪嗎?」
小蔚一臉無辜︰「不奇怪啊,我覺得很順口。」
「可是,我覺得我和他之間的關系蠻詭異的。」好像她帶著個拖油瓶找了個二婚,可實際情況是那家伙才是帶著拖油瓶的那一個吧!
小蔚懵懂,不明所以。安以默揮揮手,表示這個話題跳過。
「郁金香有很多品種吧,為什麼只種白色的呢?據我所知,白色是最普通的品種吧!干嘛像寶貝似的伺候著?真弄不明白!」安以默似在自言自語。
「啊,先生來了!」小蔚扯扯她的手,語氣里有些微緊張,他們未經允許就擅自進入,不知道先生會不會生氣。
安以默抬頭眯眼看去,果然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然來到花房門口︰「來了正好,有些事情可以問問他。」
「怎麼跑到這里來了?找了你們一圈。」看到安以默,殷煌微笑步入,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眼里是藏不住的寵溺。
安以默走上去,挽住他的手臂,一臉好奇︰「為什麼種那麼多白色郁金香?」
他手臂一勾,把她帶進懷里︰「無聊的消遣而已。」
「無聊?」挑眉看他,他可不像是那麼無聊的人,隨即點頭,「是夠無聊的,種那麼多,還以為你花農呢!」她無意識地撥弄著壯實的花朵。
他笑而不語,不著痕跡地攬著她往外面走。
「你知道白色郁金香的花語是什麼?」她忽然心血來潮問他。
腳步一頓,他忽而目光犀利,陰沉沉看她一眼︰「你知道?」
被他懾人的眼神看得心里咯 一下,愣了愣才說︰「不知道啊,所以才問你。」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目光過于嚴厲,他別過視線,看著大片大片的白,沉吟著開口︰「愛情。」
他的話讓她心口一緊,愛情,早在她之前他就種下了愛情,為誰?
驀然一個名字浮上腦海——方季冉。
這個名字她不止一次听過,那次肖毅月兌口而出的冉兒以及那本談話記錄中的方季冉,應該就是同一個人,一個他曾經愛過的女孩兒,比他小四歲的女孩兒。他16歲的時候就說喜歡她,甚至想娶她,可是後來呢?那個女孩兒去哪兒了?她為什麼不在他身邊?這些郁金香是為她種的嗎?
「寶貝,寶貝……」殷煌叫了幾聲才喚回她神游的思緒。
「想什麼呢?」他緊緊盯著她,一分不錯地注意著她臉上的神情。
「唔,我在想……既然它代表愛情,你是不是應該送一朵給我呢?」她試探地歪著腦袋看他的反應。
她看到他微一蹙眉,遲疑地問︰「你……真的想要?」
收回的目光落在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小蔚身上,心里微微泛起苦澀,她再怎麼被他捧在手心里寶貝也比不上這些花在他心里的分量吧!
「也不是真的很想要,就是看著挺漂亮,你如果舍不得……」
一支漂亮的郁金香落入她掌心,花睫細長,觸手濕涼,花瓣上還沾著露珠。
「只要你開口,我什麼都願意給。」他深情凝視,柔聲說,攬著縴腰的大掌慢慢往上,熱力透過衣料,熨在她身上。
她推推他,示意邊上還有小孩子,不要做兒童不宜的事。
「先生,我等下要去上劍道課,您陪媽咪看花吧,我先走了。」
不等殷煌出聲趕人,小蔚非常自覺地給自己找了個借口開溜。
安以默無奈扶額,要不要這麼明顯呀!真不知道說這小子什麼好!
她握著花,他握著她,語氣涼涼︰「孺子可教!」
捶他一拳,嬌嗔︰「是你教壞小孩子!」
抓住她作亂的小拳頭,把她往懷里緊了緊,咬上她的耳珠輕聲曖昧︰「他現在在這里才是教壞小孩子呢!」
吻,鋪天蓋地襲來。
她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抵上花架,退無可退。
嬌吟,粗喘,吮吸,勾纏,交織成一片春色曖昧。
慌了心神,她無力推他︰「這里是花房,別人會看見。」天,四周都是玻璃,這個瘋子,真的不管不顧了嗎?
「放心,除了花匠沒人敢靠近這里半步,剛才人人都看到我進來,誰敢這麼沒眼色主動過來找死?」他眼底厲色一閃,扶在她腰上的大掌往下探尋。
死死抓住他作怪的手,郁金香掉落在地。
「花……」她意圖去撿。
「別管花了,管管你老公。」他扯著她手貼上脹痛的堅硬。
她羞得滿臉潮紅,心驚肉跳地放開。
他低沉地笑,輕輕嘆息︰「你不幫我,那我來幫你吧!」
修長有力的中指毫無預警地侵入,她猛吸一口涼氣,瞪大眼楮難以置信地看他。
「寶貝,你太緊了,放松些。」他吻她,舌忝她唇瓣,手指開始緩緩動作。
她瞬間崩潰在他給予的癲狂中,無可自拔,沉淪深陷。
嬌媚喘息間,媚眼如絲中,白色的郁金香在他堅硬的鞋底碾成稀爛,不復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