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安以默不禁後退,忽然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後倒去。
殷煌眼明手快,一把攬住她腰,旋身把她帶入懷里。
臉孔緊貼著起伏的胸膛,小小的肚臍抵著他的堅硬,甚至隔著一層布料她都能感受到上面的血脈跳動。
「寶貝,我怕弄傷你。」他勒著她嘆息卻不肯松手。
「不會,這次你不會!」她細若蚊吶,臉蓬的一下紅了,爆紅。
「壓抑得太久,我可能……會很粗魯。」他好意提醒。
「我……不怕!」咬唇,其實也是有一點點怕的。
「上次的……傷口都長好了嗎?」他擔心她準備不足。
「嗯……」這個他應該比她更清楚吧,她自己又看不見。
「你確定要這樣嗎?」
「NND,你到底做不做?不做老娘洗澡嗚……」
她終于崩潰發飆,被他迅速撲到……
安以默的確對自家老公的壓抑程度和爆發力度估計不足,同時也對自家老公的善意提示沒有太放在心上,以至于做出了錯誤的估計,走向了自我毀滅的道路。
第二天中午,她懨懨地躺在床上,渾身上下就像被車輪碾過一樣散了架,連抬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寶貝,疼嗎?」他心疼不已地吻著她身上的青紫,懊悔對她太過粗暴,每次只要一踫到她,自己就不受控制,完全由欲念支配。
她懶懶地撩開一絲眼簾看向自家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老公,連哭都哭不出來。昨晚的他絕對是一只妖魔化的野獸,霸著她從浴室做到臥室,從水里做到岸上,從床上做到地上,從沙發做到桌子,房間里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翻滾的身影。雖然一開始是很享受的,但誰能受得了這種長時間,高強度的體力勞動?
到後來她在他身下不斷哭泣,求饒,哪怕讓她休息一下也好。可是他發了狠,拉著她一直做一直做,她昏過去了他在做,醒過來他還在做。她真的怕死了他旺盛的精力。
閉上眼楮不說話,也是根本沒力氣說話。
他寵溺地親親她的發,笑著說︰「那就再睡一會兒,我先回公司一趟,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飯。」說著又在她額頭上一吻,起身穿衣。
他去公司上班,天哪,她也要上班的。
倏地睜開眼,安以默急急地就要撐著身子坐起,奈何手上軟得沒力氣,剛撐起來一下又倒下去。
殷煌嚇得連忙坐回床邊,抱她在懷︰「寶貝,怎麼了?你要什麼告訴我。」
她靠在他懷里氣若游絲︰「我今天也要上班的。」
他一听,氣得在她臉上咬了一口,她弱弱呼痛。
「都這樣了還要上班?你老公養不起你嗎?」
這廝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他昨晚那麼瘋,她會連床都下不了嗎?真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他心里陰影是治好了,可是給她心里留下陰影了怎麼辦?
「要是新校長看我不順眼開除我怎麼辦?」她好擔心,照殷煌這廝的旺盛程度,說不定請假是常有的事,已經把她一貶再貶,再加上不遵守勞動法,隨意遲到,無辜請假,開除她讓她回家吃自己也是遲早的事。
「乖,在家里好好休息,別瞎想,我替你請假,保證你們校長不開除你好不好?」他模模她臉頰,柔柔女敕女敕,手感真好。
她點點頭,事到如今也只好先這樣了,不過還是不忘提醒這霸道的家伙︰「你態度好點,不許以勢壓人,欺負我們校長。」
「知道了知道了,她是老處女嘛!我有分寸的。」他好言安撫。
「……」
干脆閉上眼楮不理他,隨他去吧,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她現在只想睡覺。
輕手輕腳離開,無聲帶上臥室房門,一邊步下樓梯,一邊撥出電話。
「姓趙的在哪兒?」
听著屬下的匯報,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霜冷︰「去雲南支教也不錯,听說那里有些地方連電都不通,就安排他去那里吧!」
收了線,只見一名女佣端著托盤從客廳穿過,出聲叫住︰「夫人在睡覺,別上去打擾。等夫人醒了再把吃的端上去。」
「是的先生。」女佣恭聲應答。
殷煌下樓,瞄了眼托盤里的燕窩銀耳,忽然走過去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里品了品,淡淡皺眉不悅︰「夫人喜歡甜食不知道嗎?做得這麼淡讓夫人怎麼吃?倒掉重做!」
女佣嚇得連連點頭。
看著女佣唯唯諾諾的樣子,更是不耐,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女佣如蒙特赦,轉身欲閃,不幸又被叫住。
「去花房剪幾支開得最好的郁金香送到夫人房里。」
「花,花房?」女佣嚇得結巴,簡直快哭出來了,自從她來到殷府工作就知道花房重地,不得擅入。年前有個新來的不懂規矩,看到里面花開得漂亮,忍不住湊近了些往里瞧,人還沒進去呢,就被盛怒的先生開除了,現在要她去花房,是不是先生也打算開除她呀?
女佣的神情讓殷煌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厭惡地沉聲︰「滾!」
「是的先生!」好像身後有野獸在追著她,女佣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看來只有交代殷管家了。
冰冷的目光沿著樓梯而上,定在一點瞬間放柔。
「寶貝,做個好夢。」他喃喃低語,不舍地轉身離去。
睜眼醒來,已是夜幕低垂,也不知道那家伙回來了沒有。她揉揉惺忪睡眼,翻身坐起,拿過手機一看已經晚上七點半了。
下午她醒過來一次,女佣端了燕窩給她,雖然味道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糖放那麼多,吃多了有點膩。她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殷管家非常好心地給她送來了一大束郁金香,插在琉璃花瓶里可好看了,就放在臥室的窗台下面,她一眼就看得著。
最讓她高興的是懷特夫人打電話約她參加年末的風尚大典。
風尚大典呀!多少明星穿著名家設計的漂亮禮服穿梭于紅毯之上。能親眼看看這些大師的設計,豈不比看雜志要養眼刺激得多?想想就幸福。于是安以默一口答應下來。反正到時候如果殷煌沒空陪她去,她跟著懷特夫人也能入場。
肚子好餓,等不及殷煌回來,安以默決定自己下樓吃飯先。
剛掀開被子,門就被打開,回頭,殷煌正大步朝自己走來。
「回來啦!」她堆起笑臉迎接。
溫暖昏黃的臥室,他的小妻子穿著一身雪白的棉質長裙,站在床邊朝他回眸一笑,落地窗外的星空都變得黯然失色。
殷煌就這樣定定地站在她面前,整個人都痴了。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喂,老公,看什麼呢?」
抓下她亂晃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痴纏的目光一刻不離。
「想我了沒?」
她羞澀地低下頭,心里月復誹著,初見面時還以為這廝冷血無情,跟個冰雕似的,結婚之後才發現這家伙肉麻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典型的外冷內熱悶騷男。
甩開他手,她沒好氣地扯過手機給他看︰「你自己看看都幾點了,還說回來陪我吃晚飯,肚子都餓扁啦!」
他低低沉沉地笑,一把打橫抱起她,邊往外走邊說︰「走,下樓吃飯去。」
安以默把頭埋在他懷里,嘴角止不住微微翹起,這個男人也是愛她的吧!
殷煌,無論他多麼耀眼,多麼優秀,多麼高高在上,也許在眾人眼里他是高不可攀的月亮,可是在她面前只是一個愛她的男人。她愛他,同時也被他所愛,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此,所謂兩情相悅,便如他們此刻,但願繁花似錦,一路芳草鮮美,歲月靜好,彼此偕老。
吃晚飯的時候,安以默把懷特夫人約她參加年末風尚大典的事情告訴殷煌,本以為他不會願意參加,畢竟盛天國際的董事長大人向來不喜在媒體面前拋頭露面已是眾所周知的秘密。沒想到他居然毫不猶豫,一口答應陪她一起去。安以默一高興,在他臉上大大親了一記,引得殷煌目光繞在她身上痴痴纏纏好久。
第二天,安以默去上班,校長對她態度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居然還會特意從校長室跑來關心一下她的工作情況,並且就圖書館的環境及硬件設施對後勤部提出了新的要求。比如安裝空調,配備最新款的電腦,增加購書經費等等。
最後還表示,圖書館的開放時間由原先的上午8點到下午5點改為從上午10點到下午3點。而且圖書館老師可以不用坐班,這也就意味著安以默實際的上班時間是和圖書館的開放時間同步進行的。
如此寬松到可怕的上下班時間,好像完全是為了遷就某人令人發指的旺盛程度來定的,這不得不讓安以默產生巨大的懷疑。
等校長一走,安以默一個電話就給殷煌打了過去。
殷煌正召集一群高層領導開晨會,並且臉罩寒霜地把貿易部和海外商務部的幾個分管領導狠狠批了一頓。12月的天氣,一群高層腦門沁汗,不斷拿紙巾擦著不停冒出來的汗珠子。
「趁低吸納,這就是你們的建議?」殷煌目光陰鷙地掃過一眾主管,一把將建議書丟到其中一名主管的面前,冷聲,「真沒想到我高價請來的高級經理,眼光居然跟你家樓下菜場的賣菜大嬸一模一樣,還是說你的這份建議書是和你家賣菜大嬸一起喝咖啡時深入探討之後的產物?」
國際金價暴跌,盛天集團旗下的孟菲斯珠寶——歐洲最大的珠寶商,當然會受到影響,然而這些目光短淺的家伙居然想到趁低吸納這種超級爛招來敷衍他。
他利眸一眯,淡聲吩咐︰「你明天不用來上班,陪賣菜大嬸繼續喝咖啡吧!」一句話,對方就得卷鋪蓋走人,其他高層主管,更加如坐針氈,生怕自己就是下一枚炮灰。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殷煌皺眉拿出來一看,立即舒了眉眼。
「休息十分鐘。」他吩咐一句,起身離開會議室,所有人如釋重負吁出一口氣。同時誠心祈禱︰不論是誰打來的電話,盡力把董事長帶走吧帶走吧帶走吧……
「寶貝想我了嗎?」他的小妻子還是第一次在上班時間主動打電話給他呢!怎能不叫他心花怒放?
「是不是你跟我們校長說了什麼?」安以默一上來就是質問。
「沒說什麼呀,我只是替你請假而已。」他在電話里的聲音十分無辜。
「是嗎?那為什麼她突然跑來對我噓寒問暖,還要給我辦公室裝空調裝電腦?」她狐疑。
「這個……可能跟一筆贊助有關。」他略帶遲疑。
「贊助?」她逐漸嗅出可疑氣味。
「是這樣的,這次盛天和一些學校合作搞基建,正巧你們學校也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對象,所以底下的人就撥了一筆款項過去,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他繼續無辜。
「多少呢!」她耐著性子問。
「這個……好像是……一千多萬吧!」他吞吞吐吐。
她咬牙切齒︰「殷煌,我說過不許你以勢壓人的。」
「我沒有壓人,只是幫人而已。」他是世界上最無辜的男人了。
她深吸一口氣,對自己說這是因為愛,這是因為愛,這是因為愛……幾次催眠之後,她才慢慢平復下來。
「好吧!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她只想在學校里平平靜靜地工作,不想萬眾矚目,備受關注。
掛了電話,殷煌微勾嘴角,冷冽的目光輻射一片冰寒,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看輕她!她是他的妻子,他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心尖子,怎容他人踐踏?他會把她收在寬大的羽翼里好好保護,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如果她想要一份工作,一份看起來和他完全沒有關系的工作,可以,他給她,他會幫她掃清一切障礙和不利因素,然後將一切粉飾太平,讓她看起來真的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他的妻子,必須由他來守護。
風尚大典安排在聖誕夜這一天,而且典禮居然就被安排在盛天旗下的國際會議中心。
許多商政兩界的名流,無數明星紛紛到場。一路紅毯鋪地,一路星光璀璨。紅毯兩邊無數粉絲尖叫著,吶喊著,追逐著自己的偶像。明星們個個光鮮亮麗,微笑著,高雅地走過紅毯,那是她們的人生,扮演著各自的風采。
安以默沒有刻意打扮,只是從衣櫥里隨意挑了一條藕色露肩晚禮服,外面罩一條白裘披肩,以一枚耀眼的鑽石胸針固定。殷煌則以黑色燕尾服搭配白襯衫的經典款出現,只不過酒紅色的領結和同色系的月復圍將這一套過于沉悶的搭配點綴得更為高貴典雅,王子味十足。
兩人一出現就引來了無數閃光燈的追捧。經過了上次的慈善酒會,已經沒有記者不認識盛天國際的殷董了。只不過對于安以默的身份一直成謎,殷煌對外封鎖了消息,沒有人吃飽了太撐敢把殷董小心翼翼保護的人挖出來炒作的。
不過這次安以默再次出現,眾人也在紛紛猜測這個始終跟在殷董身邊的女孩子究竟是誰。
懷特夫婦作為主要贊助商之一,手頭上自然有許多一、二排的最佳席位和幾個嘉賓席位。而殷煌雖然不是本次活動的贊助商,但盛天國際殷董誰敢不賣他面子?他能來參加就已經給足了主辦方面子。所以他一入場就被安排到了正中心的嘉賓席上。
沈逸如一身高貴淡雅的水藍色旗袍出現,看得安以默眼楮都直了。
「夫人,您的旗袍真漂亮,這滾邊,這盤扣,哇▔這份精致的手藝我怕是一輩子都學不到的。」
安以默羨慕死了,要知道她雖然能把國外頂級大師的所有作品模仿得惟妙惟肖,難辨真偽,可就是模仿不來旗袍的精致。可以說中國旗袍是她的軟肋,死穴,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做出那樣完美的藝術品。
她一直認為,西方的服飾多以設計為主,只有東方的服飾才是真正的技藝與設計的完美結合,是真正的藝術品。
安以默真誠的夸贊讓沈逸如笑得合不攏嘴,大家都是行家,能得到內行人士的肯定,自然心花怒放。
「哪有你說的那麼夸張,想學還不簡單,我教你啊!」沈逸如是真心喜歡這個性格直爽的女孩子,除了特別順眼之外,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
「真的,那太好了,到時候夫人可別嫌我煩啊!」
「怎麼會,你願意來煩我,我求之不得。」
安以默拽著殷煌的手臂,興奮不已︰「听到了吧听到了吧,夫人要收我為徒呢!」
殷煌安撫地拍拍她手背︰「听到了听到了,恭喜你啊!」
陸陸續續有身份地位相當的名流人士上前與殷煌寒暄,攀交情。
安以默很高興,因為殷煌很忙,她就可以騰出更多時間觀察會場里人們的衣著打扮了。
衣香鬢影的會場,可謂美女如雲,這種場合,大牌明星隨處可見。這可比一般的上流社會社交圈子里舉辦的酒會養眼多了,畢竟那些名媛就算長得再好也沒有明星那麼亮眼。而安以默這種可愛女圭女圭臉雖然嬌美可人,但在氣場強大的美女明星面前就弱爆了。
所以當那些美女們從殷煌面前經過,所有渴望的、深情的、誘惑的目光統統有意無意投注在這個耀眼的男人身上而自動忽視他身邊丑小鴨一般的女孩兒。在所有人看來,殷煌身邊就算有女伴又怎樣,這種身份的男人光憑一個女人是拴不住的。更何況以他身邊這位女伴的條件來看,完全夠不上威脅,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當然,安以默並不知道一個個從她面前走過的女人們心里在想些什麼,只顧著欣賞她們的衣裙,順便還用手機偷偷拍了些照片。
她和殷煌都沒留意,遠處一雙閃著嫉恨的眼楮正死死盯著他們。
對林蕊來說,殷煌就像是一朵罌粟,美麗、冶艷,又危險,她極力靠近卻被拖入深淵。那次她鼓起所有勇氣接近他,只因為一句話小小地觸怒了他就被他打入地獄。
茂林公司的貿易額急劇下滑,減少了將近30個百分點,而她的父親更因此受到董事局仲裁,因管理不當被拉下董事長的位置。她知道一切都是那個男人暗中操控,一切只因為她說了一句話。雖然落到這步境地,可悲的是林蕊發現自己竟然更加不可自拔地深陷入那個男人的魅力中。他的實力,他的手腕,他的狠辣,他的財富,他迷人的眼楮,英俊的外表,無與倫比的王者之氣,無一不像罌粟一般吸引著她步步淪陷,迷失本心。
她對自己說,這輩子她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一定!
典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沈逸如悄悄把安以默叫了出去,當然是得到殷煌準許的。
「夫人,我們要去哪兒?」
「你想要真正接觸到那些漂亮衣服就跟我來。」沈逸如神秘地眨眨眼。
原來一些特別大牌的明星出場並不會只穿一套禮服,她們會帶上幾套裙子趁著休息時離席更換。沈逸如就是帶安以默去後台更衣室一睹風采的。
其實以她們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名家設計不是手到擒來?只要安以默開口,殷煌能把整個歐洲知名的服裝設計師都叫到她跟前給她當下手。只不過那樣就太沒意思了,得到的東西也失去了靈性,那還不如直接把她送到世界頂級學府回爐重造呢!
遣退了所有人,沈逸如和安以默在更衣室里一件件仔細翻看每一條做工精美的晚禮服。這里是專供大牌明星和超級名模更衣的VIP休息室,而原本在更衣室里各自整理東西的幾位大明星的經理人(這是好听的說法,說白了就是保姆)因對方是懷特夫人也沒有任何異議地離開,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忙里偷閑,休息一會兒。
兩個女人興奮地翻看,還手舞足蹈地比劃。
「這條好漂亮,你看你看,這些水鑽拼接在這個部位很顯腰身的。」
「嗯,你看這件也不錯,從一側腋下至臀線以上都是鏤空刺繡,很別致很性感的設計。」
「不過也很挑身材呢!太瘦撐不起來,腰上肉稍稍多一點又影響美觀,而且穿不了束胸,只能戴胸貼,敢穿這條裙子的明星簡直原生態啊!」
「的確很挑!不過我更喜歡逛商場,有的時候往往是商場里的一些櫃台服飾給了我靈感。」
「哇!英雄所見略同,我也喜歡逛商場,不過以前是忙著工作沒時間,現在……呵呵,現在就更沒時間了。」哎,精力都被某人榨干了哪有力氣逛街?用自家老公的話說就是,有體力逛街還不如陪他做運動,當然這個運動絕對是意有所指的。
而且每半個月就有各大一線品牌的最新款直接送到她手上,衣櫥迅速被塞滿的情況下,哪還需要逛街這麼缺少技術含量的活動?她曾抱怨衣服太多放不下,殷煌淡淡一句︰「等把整個別墅塞滿再說吧!」
暈死,山頂別墅不是一幢啊老大!她已經徹底放棄企圖扭轉某人異于常人的思維模式了。
沈逸如的手機響了,是懷特先生叫她有點事。
「你在這里慢慢看,典禮還在進行,正在頒獎呢!這里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進來,我一會兒就回來。」沈逸如離去時交代。
安以默點頭,繼續欣賞華服。
走廊一頭,林蕊親眼看著懷特夫人離開,微勾的嘴角牽起一抹冰冷。
「哼,貧窮的低賤女人,就憑你也配站在殷煌身邊?」
從肩膀開始一直到腰際一路打出無數褶子的果色露肩斜襟晚禮服吸引了安以默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把裙子從衣架上取下來,站在穿衣鏡前放在身前比劃,流瀉而下的金色流蘇垂在膝蓋處,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設計得真棒。她暗自贊嘆。
突然,房門被猛地打開,一個十分美艷的女人突然闖了進來。
安以默認識她,就在剛才她還上台領了時尚潮人大獎,是一個名模,她記得
好像叫瑪麗。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里?」美女名模冷聲質問。
安以默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手里拿著衣服比劃︰「我是來看衣服的。」
名模冷眸微眯,盯著安以默手里的那條她花了十萬塊買來的天價裙子,冷若冰霜地對身後的經理人吩咐︰「報警,把這個小偷抓起來!」
安以默一下慌了神,連忙辯解︰「我不是小偷,請相信我,我的確只是來欣賞一下衣服的,如果不信可以找懷特夫人作證。」
「懷特夫人?」名模冷嗤,「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請懷特夫人替你作證?別浪費大家時間了,就算拖延時間也沒有用,先去警察局再說吧!」
明日頭條說不定就登載著她的天價晚裝引來小偷覬覦的消息了,多好的一條新聞?既增加了她的知名度,又在眾人面前炫耀了一把。這可不是那些腦殘小明星在微博上曬包曬裝備可比的。名模暗自得意著。
安以默快急死了,剛才跟懷特夫人一起出來的時候想著一會兒就能回去,手機就沒帶在身邊,這下殷煌也聯系不到要怎麼辦?
忽然看到名模身後的一個經理人,連忙大聲招呼︰「喂,那個小姑娘,你是看到我和懷特夫人一起進來的是吧?你說呀,你告訴她我不是小偷,我和懷特夫人是朋友。」
名模皺了皺眉,側頭去看身後的小保姆,如果真如她說的懷特夫人是跟她一起進來的,說不定倒是得罪了哪位權貴,事情就不好看了。
小保姆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囁嚅著開口︰「我,我沒看清楚。」
名模轉過頭對著安以默冷笑︰「還有什麼借口一並說出來听听。」
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前來換裝的明星,大家都鄙夷地看著屋內的安以默,人群中,一抹嫉恨的冷光一閃而過。
「臭丫頭,我要叫你身敗名裂,看你還有什麼臉站在那個男人身邊。」
林蕊默默地後退至人群之外,靜靜地看好戲。
剛才看著懷特夫人離開她才故作慌張地跑去告訴那個名模,說看見更衣室里好像有陌生人在翻她的裙子,那女人果然相信了,跑過來抓賊。切,不就一條10萬塊錢的裙子嗎?就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寒門出身的女人就算成了天皇巨星也月兌不了一身的小家子氣。
更衣室里,安以默被逼急了,實在想不到辦法,月兌口而出︰「盛天國際董事長殷煌是我丈夫。」
眾人一愣,面面相覷,繼而哄堂大笑起來。
名模笑得叉腰喘氣,眼神輕蔑到了極致︰「天哪,你也太會編了,堂堂盛天國際董事長是你丈夫,你怎麼不說美國總統是你老爸?哈哈哈……」
身後眾人也哄笑著插話︰「現在的小偷都這麼腦殘嗎?」
「哈哈,笑死了,殷董是他丈夫?這人想象力太豐富了,該讓她去當編劇。」
「不過,她身上那條裙子好像是Herm s上個月發布的新款晚裝,我在巴黎時裝發布會上見過的,不過當晚就被人拍走了,可惜呀,我下手太晚沒來得及。」
「你哪是下手晚,是舍不得吧!10萬歐元呢!我也見過,這條仿冒得的確很像,不過穿在一個小偷身上,顯而易見是假的。」
安以默真的快哭了,倒不擔心去警察局,反正到時候也能查得清楚。可是殷煌怎麼辦?他的妻子被人當賊抓起來,還被帶去警局問話調查,就算最後會被放出來,也要惹人非議,遭人口舌吧!堂堂盛天國際董事長的妻子是小偷,不是要被人連大牙都笑掉了?
「別說那麼多了,報警!」名模冷聲下令。
「不要!」安以默一急,沖過去抓著她的手懇求,「不要報警,求求你不要報警,我真的沒偷東西,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留著你的眼淚跟警察哭訴去吧!」名模嫌惡地一甩手,安以默站立不穩被推倒在地。
「讓開!」一道冷聲,眾人回頭,見到來人皆驚得紛紛退開。
殷煌皺眉看著走廊上擠滿了人,嫌惡地無視掉一眾美女明星名模的媚眼勾引。剛才懷特夫人抱歉地對他說一會兒還要給一名新人頒獎,可能還要過一會兒再去更衣室把安以默帶出來。想到安以默一個人留在更衣間里,而她的手機卻在他身上,他不放心地離席跑出來找人。沒想到VIP休息室外居然擠了這麼多人,心里驀然就竄上不好的預感。
穿過人群,步步踏前,人群盡頭,名模心情激蕩。
她認識這個男人,他就是盛天國際的董事長,在這座城市里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他正朝著自己走來,一步一步,堅實沉著,俊美無儔,像個帝王。
然而這個如同帝王一般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只是異常冰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而望向室內。
于是她看到這個男人所有的沉穩,嚴肅,傲慢,冰冷在見到室內那個被自己推倒在地的女子的那一刻紛紛崩塌,破碎。
「寶貝!」他壓著嗓子低呼一聲,飛快地跑到女子面前,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像捧著整個世界。
原來那是他今晚帶來的女伴。名模立時有些慌張起來,但是對于剛才推了安以默一把也並沒有覺得太過分,畢竟那個女人剛才的確在更衣室里偷偷模模翻她的衣服,任誰都會誤會。
「殷先生,真的很抱歉,可能發生了一些小誤會,我並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伴。」名模上前一步,語聲溫婉輕細,柔柔動听,她嬌媚的聲音,妖嬈的身段向來是她無往不利的武器,只要是個男人沒有一個不對她百依百順的,她相信這一次照樣也可以。
殷煌抱著安以默轉身,利眸一掃,輕輕一個字︰「滾!」
名模被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冷冽氣勢逼得倒退半步,可是直覺告訴她,不能退,不能讓這男人就這樣走了,他必須要听她解釋,這件事從頭至尾她都沒有錯。
「殷先生,我希望您能听我解釋。」硬逼自己迎上一步,聲音柔中帶剛。她自認不僅擁有漂亮的臉蛋和身體,還有一顆聰明的頭腦。殷煌一看就是個手腕鐵血的男人,故意扮柔弱並不能博取他的同情,不如以冷靜沉穩的一面來贏得他的好感。
殷煌冰刃般的目光冷冷定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忽而輕笑︰「你認為你解釋了我就要听嗎?你以為你是誰?」
名模臉色瞬間轉白,安以默不忍,輕輕拽拽殷煌的衣襟。
「你想說什麼,寶貝?」他低頭柔聲問著懷里的小女人。
安以默黑線扶額,她拽他衣襟只是提醒他適可而止,不要過分為難人家女孩子。他要不要這麼明顯地問出來啊?她可以確定他是故意的。
「我們回去吧!」她在他懷里小聲。
「你叫我什麼?」他忽然問得奇怪。
「嗯?」她迷惑。
「你有沒有告訴她們我是你丈夫?」他的聲音溫柔如水,可是落在門外眾人身上的目光卻寒冷如冰。
「呃,有。」她囁嚅開口,可能在形象上自己和「貴婦」這兩個字差得太遠,不然她報上殷煌的名號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相信呢?不知道這個事實是讓她自己比較丟臉還是讓殷煌比較丟臉一些呢!
名模臉色更白了,她離得最近,剛才殷煌卡在喉嚨里的那聲「寶貝」她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他的寶貝,原來她沒有說謊,他真的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寶貝。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行嗎?」她知道不能再讓誤會繼續,否則自己的前途堪憂,這座城市里誰不是看著殷董的臉色過日子?得罪了他,她還怎麼繼續在這個圈子里待下去?
「請問,你給我妻子機會解釋了嗎?」殷煌微一勾唇,語聲輕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從不听人解釋。」
抱著安以默出來,冷冷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地在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名模身上,輕柔地開口,像是怕嚇到懷里的寶貝︰「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
那個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男人走了,帶著他的寶貝,那輕柔的語氣好像情人的呢喃,可是名模卻止不住渾身瑟縮,屋內的暖氣開得再大似乎也擋不住冬夜的寒意。
殷董抱著他的女伴鐵青著臉中途離去,主辦方惶恐不安,不住道歉挽留無果。盛怒之下派人去查,到底哪個不知死活的得罪了殷董,消息回復令人錯愕。
一路上,司機開著加長型勞斯萊斯在繁華的街道上平穩行駛,駕駛室與後座之間完全封閉,不把隔音板降下來,司機听不到後面點滴聲響。
安以默被殷煌抱在懷里,隔著衣服她能感受到丈夫胸膛的起伏。他抱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她知道他在生氣,也覺得自己這次的確是給他丟臉了,他是有理由生自己的氣,于是也不開口為自己辯解,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幫他消氣。
「老公……」她輕聲喚他,雙手勾住他脖子,暗中對自己鼓勁︰安以默,實在不行就色誘吧!
「對不起!」她貼著他的耳朵細聲慢氣地道歉,呼出的氣息從耳蝸一直鑽入他心里。
他垂頭看她,眸色加深,卻忍著不動,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又給你丟臉了,下次我一定乖乖地,待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好不好?」她睜大眼楮無辜地望著他,期望以最真誠的表情打動他。
見他還是不為所動,她眼一閉,心一橫,湊上紅唇主動吻上他抿成一線的薄唇,香噴噴在他唇上撒嬌誘惑︰「老公,原諒我吧!」
安以默哪里知道自家老公抿唇不語的樣子不是在生氣而是在極力隱忍才不至于直接把她推倒在後座上要了她。
搞不清楚狀況的後果就是,被某人吃干抹淨,而且還是在車上。
那一夜,他們很晚才回到別墅,不是因為司機路不熟開錯道,而是殷大董事長命令他繞著S市來來回回兜了三圈,車子差點開到沒油。可憐的司機大叔悲催地想,在市內兜圈算不算跑長途+跑夜路+延長工作時間?要是這樣的話加班工資怎麼算啊怎麼算!
車子回到山頂別墅,已近黎明。
安以默累極而眠,殷煌把自己的西服裹在她身上,以防走光,全因剛才的過程太激烈,一身晚裝被他撕成碎片,腰際以上根本就是衣不蔽體。頭發凌亂地錯落在臉上,嫣紅的唇腫脹著,標志著被狠狠愛過之後的痕跡,臉上猶掛未濕的淚痕。
輕輕吻去眼角的珍珠,殷煌每次要過她之後總會自責不已,因為自己總是把她折騰得又叫又哭,哀求著自己放過她,可是她的滋味太過美好,他又怎麼舍得放開。狠心地一次次無視掉她的哭求,在她的嗚咽聲中不斷深入,進攻,凶猛撞擊,狠狠抵著她攀上**的巔峰。
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從車上下來,殷管家亦步亦趨緊跟在側。
今晚的事情他必要十倍百倍地討回來,所有欺負了他懷里寶貝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狠戾的目光在夜色下幽幽一閃,殷管家忍不住想,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又要倒霉了。
從那一天起,那個曾在風尚大典上獲得時尚潮人大獎的名模瑪麗不知何因突然消失于T台之上。她消失得很徹底,無論國內還是國外都不曾見到她的身影。而各大媒體,娛樂資訊,也好像集體失憶了一樣完全忘記了娛樂圈曾有過這麼一個人。沒有人去挖她的八卦,連一條負面新聞都沒有。這個人就像是在娛樂圈蒸發掉了一樣。
時隔多年,有人見到那個曾經紅極一時的名模在外地一家娛樂城當迎賓小姐,身上穿著廉價的旗袍,胸口掛著迎賓條,臉上畫著濃妝,像個小丑。有人記性好,認出了她,還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卻像見到了鬼一樣,蒼白著臉不停搖頭。
「我不是,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一轉身跑得沒影。
多年之後,更有好事者在一家城郊結合部的小餐館里找到了當年那位名模的經理人。天寒地凍,她蹲在地上洗盤子,十根手指凍得像胡蘿卜。只因當年曾有一個身份尊貴,權勢滔天的人放出話來,任何公司企業均不準錄用此人,一經發現,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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