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的禁寵 第一百十六章 完美大結局

作者 ︰ 十八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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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安以默處理完工作上的事務,沒有去公司找殷煌,早早就回家了。

打開家門,家里打掃得干干淨淨,一塵不染,這當然不是安以默的功勞。

自從安以默出院後,殷煌就禁止她做任何家務,每天讓別墅工人過來打掃完衛生再回去。晚上,安以默回來,打開冰箱只要把工人洗淨,用保鮮袋分門別類裝好的淨菜拿出來一炒就行。葷菜則有工人做好了現成的,裝在真空保溫盒里送過來。

家里小小的廚房還被塞進了洗碗機,消毒櫃,連只碗都不用她洗。

她的內衣內褲都由殷煌一手包了,其他則有工人拿去洗。她體會著殷煌的體貼,感受著這個男人疼她入骨的愛。幸福滿溢的時候,一個念頭常常竄入腦海,以前的殷煌是不是回來了?

放下包包,換上家居服,坐在沙發里舒展開手腳,安以默的目光緩緩瀏覽,這個小小的家,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和她歡愛的記憶。只要他一回家就會把她摟在懷里,從輕柔撫模到蠻力侵襲,從笑鬧調戲到霸道索歡。他要她要得那樣徹底,抵死深入,不留余地,以至于歡愛時連肚子都會隱隱作痛。可是他卻不願給她一個孩子,連一點點機會都不給!

安以默閉上眼楮,撫上平坦的小月復,回憶著他狠狠抵在里面時,酸脹得甚至會微微隆起一些,就像……里面住著一個孩子,他和她的孩子。

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可惜那孩子沒有了,快得她都來不及感受他的存在就遠遠地逃走了。也許連小小的他都能感受到爸爸媽媽之間的相互折磨,而不願意留在這樣痛苦壓抑的家庭里吧!

可是,她想要一個孩子呀!好想好想……

安以默拿出手機,怔怔看了會兒,抿抿唇,指尖翻飛,快速發了條短信過去。

「殷煌,我想要一個孩子,給我一個吧!一個就行!」

短信發出去如石沉大海。

再發︰「要孩子要孩子要孩子!」

等了五分鐘,依然沒反應。

使出殺手 ︰「不給孩子不給上床!」

這下有反應了,一分鐘後殷煌回過來一條︰「去領養一個!女孩!」

吐血,繼續發︰「我要自己生,自己生自己生自己生!不給生不給踫!」

殷煌︰「給不給踫由得了你?」

頹喪!這廝強她強慣了,她根本強不過他,怎麼辦?

許久,她才又發了一條︰「殷煌,我心里很難過。」

久久沒有回復……

深夜,殷煌回來的時候安以默早已歪在沙發上睡著,女人眼角微微閃爍的晶瑩讓人看了心疼。

殷煌蹲,蹲在安以默身邊,靜靜看著她安詳的睡顏,心里同樣微微發澀。他怎會不知道她的渴望?只是……他沒有辦法……

輕手輕腳將她抱起,走進臥室輕輕放在床下,替她取下拖鞋,放好拉過薄毯蓋上,輕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輕輕把門帶上。

安以默緩緩睜開眼楮,怔怔看著緊閉的門房。殷煌剛進門她就醒了,他抱她的時候,她垂在底下的手臂分明感受到他勃發的**,可是為了躲她,他居然寧願克制自己,也不跟她同房。

殷煌,你別想逃避,你也逃不了,除非你不要我!

一掀被子起身,開門走出房間,浴室里傳出「嘩嘩」水聲。安以默咬咬牙,刷刷兩三下就把自己月兌了個精光,一手放在門把上,略一猶豫,推門進入!

淋浴房里連一點點水蒸氣都沒有,透明的玻璃清晰地映出男人結實健美的**,寬肩,蜂腰,窄臀,健腿……高大挺拔,比例完美。

他又在洗冷水澡,固執得叫人又氣又疼。

她光著腳踩在地磚上,無聲地走進去,手剛搭上玻璃門的把手,里面的男人便倏地轉過身來。

冰冷危險的眸子倏地放松,隨即又深諳得不見一絲光。

隔著一道玻璃門,兩個人靜靜對視,男人的目光深不見底,喉結微動,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女人的目光平靜中帶著執拗,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美好的胸部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許久,男人轉過身去,淡淡傳來一句︰「出去!」

「我要孩子!」女人開口。

「出去!」

「給我一個孩子我就出去!」

「安以默!」殷煌狼狽低吼,側首惱怒地瞪她。

「殷煌!」安以默大聲回過去,直接推了門進入,從後面抱住他,一手握住他勃發的漲大。

殷煌倒吸一口涼氣,喉嚨里溢出難以抑制的壓抑申吟。

「給我!」她在他身後堅定開口,握住的一手緩緩撥弄。

他終于暴怒著轉身,一把抱起她高高抵在冰冷的瓷磚上,雙手撐在她膝彎之下,將她打開到極致,赤紅了雙眼對準了她。

「殷煌,給我一個孩子,我要給你生孩子!」她流著淚求他,花灑落下冰冷的水瞬間將她打濕,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淚。

一聲嘶吼,男人以極度恐怖的力道瘋狂撞擊上去,她痛極了弓起身子,趴在男人身上,連一聲都吭不出。

男人發了瘋地肆虐她,一邊嘶吼著開口︰「這樣你會死。」

她痛得咬白了唇,不停地搖頭︰「不……會,嗚——我撐得住!」

男人更加發狠︰「如果懷孕的時候,我這樣要你呢?」

她氣若游絲,痛苦地開口︰「不……會,你……不會!」

「會!我會!不管你要不要,不管你身子受不受得了,我都會這樣要你,都會這樣要到你死!你也願意?」他凶狠地撞她。

她慘白了臉,用盡全力抬頭看他,與他目光交織,那里有不信,有懷疑,有疑惑,終至恍然。

「老公,老公你是不是記起來了?你想起來什麼?」

他用力抵著她,雙目赤紅,喘息粗重,狠狠一甩頭,神情痛苦到扭曲︰「我不知道,我只記得你在我身下不停地流血,不停地流,我的手上身上沾滿了你的血。醫生說你流產了!啊——我好痛苦,你不許死,我不許你死!」

記憶里痛苦的片段一遍又一遍折磨著殷煌,他無法前後連貫起來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只知道自己曾那樣不顧一切瘋狂地強要她,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恐怖的鮮紅沾了他一手。那是他的噩夢,終日糾纏。他寧願一生不要孩子也不要再承受一遍那樣的痛苦,如果失去她,他會死!生不如死!

安以默雙手用力摟住他脖子,附在他耳邊,淚流滿面︰「不會的,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老公,相信我!」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他狠狠抱住她,幾乎要將自己整個人都戳進她身體里去。

他痛苦不堪地嘶吼︰「我有病的!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病!」

心里的野獸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越來越難以忍受她在外拋頭露面,她跟別的男人一起工作,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瘋狂地懷疑她是不是會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這種失控的情緒甚至已經發展到無法忍受她跟別的男人說話,微笑,點頭招呼,這一切都讓他嫉妒得發瘋。

他知道這樣不正常,可他控制不住,越來越控制不住。他真怕有一天會拿著鐵鏈將她鎖在家里,哪兒也去不了。他做得出來,絕對做得出來。

「不,你沒病!你很好,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丈夫!是我不好,我那時不知道自己懷孕,連我都不知道你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不能怪你,你不要這樣逼自己好不好?」安以默嗚咽著安撫,小手輕輕在他果背上撫模。

殷煌漸漸放緩了力道,動作溫柔又纏綿。

「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憑什麼相信我?」他啞聲問。

安以默被他的溫柔伺弄得魂兒都要飛了,吻著他脖子,舌尖在他頸脈跳動的地方打著圈兒,柔聲道︰「你是我老公,我不信你信誰?全世界我只信你,只要你一個。老公給我一個孩子吧!我要我們的孩子!」

殷煌被她舌忝得渾身都快自燃了,咬牙控制著速度與力度,緊緊抱著疼極愛極的小女人狂吼︰「給你,我給你!什麼都給你!」在狂吼聲中突然狂野加速,盡情釋放。

在安以默的堅持與鼓勵下,殷煌終于去做了復原手術。可是讓殷煌郁悶的是術後一個星期都不能行房事。每天看著安以默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卻不能踫,是世界上最慘無人道的刑罰。

晚上睡覺的時候,安以默伸手模模某人硬得像塊石頭的某個部位,不無擔憂地問︰「這樣硬一個星期會不會出事?」

殷煌沒好氣地撥開作亂的小手,僵硬道︰「沒事,醫生只說不能做,沒說不能硬。」

黑線!又問︰「你要不要考慮睡到隔壁去?或者回別墅住一星期?」

更僵硬道︰「不用!就這樣睡!」

沉默一陣,再問︰「你要不要去沖個冷水澡什麼的?」

咬牙切齒回︰「不用!」

「那我去隔壁睡嘍?」

殷煌猛一翻身,壓住女人,紅了雙眼,惡狠狠道︰「不睡覺是嗎?」

他壓在身上的胸膛劇烈起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顯然已在崩潰邊緣。

安以默害怕地吐吐舌頭,呃……玩過頭了!

「息怒息怒!我不說話了哦!呵呵呵……睡覺,我們睡覺吧!」安撫安撫,連忙安撫。

「不睡了!」殷煌被子一掀,仰身一躺,命令,「上來!」

「啊?」安以默驚恐萬分,搖頭,「醫生說了不可以行房!」

殷煌斜斜橫過去一眼︰「我說了要做嗎?只不過讓你給我按摩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再次黑線!居然被這個滿腦精蟲的家伙給鄙視了,郁卒!撇撇嘴,看在他剛剛手術,身體虛弱(虛弱?)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給他按摩一下好了。

先是頭部按摩,大拇指按住了太陽穴用力按壓眉骨。五分鐘後,手指開始發酸。

「老公,手酸!」撅嘴抱怨。

「那就按摩肩膀吧!」不為所動的聲音,還嫌棄了一句,「穴位都沒按準!」

咬牙,暗怒。然後跟自己說,咱不跟做過手術的男人一般見識。

雙手又往肩膀按去,這家伙渾身肌肉硬得像鐵,又厚實得連皮都擰不起來,她按得累死了,只能屈起手指,以指節打著轉按摩。

一會兒,換來男人不滿的聲音︰「這麼輕!捏蚊子呢?」

壞人壞人壞人!啊嗚——

「嗯——」男人皺眉輕哼,「你干嘛咬我?」

女人叼著塊肉,口齒不清︰「我咬蚊子呢!」

男人沉默一陣,淡淡給出建議︰「蚊子太瘦,不如咬棍子好了。」

噗——吐血!董事長大人,你可以更無恥一些嗎?

就這樣,安以默一天不落地給殷煌按摩了整整一個星期,兩條手臂酸軟得快月兌臼了。于是,某女得出一個結論——無論董事長大人做與不做,受苦受累的都是自己。做,下肢酸軟;不做,上肢酸軟。總之,這廝不會讓她好過就是了。

在殷煌復原期間,安以默自己也做了不少準備。比如去醫院做了個全面的婦科檢查,查下來一切都好。醫生說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十分良好,年輕,健康,非常適合受孕。

這讓安以默放心不少,畢竟曾經流產過,不知道身體會不會受損,留下後遺癥什麼的。

殷煌術後復原良好,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夜夜力戰到天明。安以默在直呼吃不消的同時,也滿懷期待小生命的到來,可是天不從人願,半年過去,每天陪著某只精力充沛的餓狼做到死,肚子偏偏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安以默心急不已又無可奈何。

「老公,你再去查查吧!」晚上,安以默香汗淋灕,氣喘吁吁趴在殷煌身上,氣弱地建議。

「查什麼?」殷煌拉過被子蓋住兩人,拿著柔軟的干毛巾一下一下擦拭她身上的汗。天冷了,做完一身汗不擦干很容易感冒。

「嗯……」沉吟片刻,「你是不是都正常。」

她說得隱晦,殷煌卻听懂了,立即怒了,翻身壓住她。

「我是不是正常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要不要再試試?」

男人最最受不了的就是某種能力被質疑,更何況還是強大如斯的董事長大人,輕觸逆鱗的下場就是不給任何解釋的機會,撲倒了猛做。

安以默欲哭無淚,嗚——又不是說你這方面有問題,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過這些話她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憋在心里在狂野的速度下內傷。

對于久久不能懷孕的情況,安以默也咨詢過醫生,醫生總是寬慰她,這種情況也很常見,男女雙方都很健康,偏偏不容易受孕。不過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越急越不容易懷上,關鍵還是要看緣分。

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會有。

沒想到崇尚科學的醫生也會有這麼唯心的觀點,她也沒轍。

在這半年里,除了要孩子,安以默平時也沒閑著。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SECE已然成為國人公認的大品牌。沈傲天十分高興,直贊孫女能干。可是安以默卻越發覺得殷煌的性情陰沉,心思深沉難測起來。

這不得不引起安以默的警惕,殷煌強制到恐怖的控制欲逐漸抬頭,不僅派人日夜跟在她周圍,美其名曰保護,實則更是一種直截了當的監視。

這使得安以默甚至不敢啟用男性員工,也盡量避免與男性共事,交談。因為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事無巨細地轉述給殷煌。

于是這就造成了這對夫妻檔在商界創造的一大奇觀——盛天旗下沒有一名女員工,清一色男人;SECE旗下沒有一名男員工,清一人。這一奇景也成為大眾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可即便安以默如此小心翼翼,固守著男女之防,殷煌仍是不滿意的。她能感覺得出殷煌愈加變本加厲地在她身上索取。每每幾乎要掏空了她,以此來限制她的行動自由。

他不說,只是不停地做,她卻從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甚至,盛天已經開始慢慢從SECE撤出中堅力量。沒了盛天的支持,許多政府關節的疏通問題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讓安以默疲于應付的同時,也逐漸感受到殷煌心里真正的想法。他根本不想她工作,不想她成功,不想她拋頭露面。他只要將她圈養在身下,對她予取予求,這才是他的目的。

如果是兩年前的自己,也許她還會抗拒這種極端到病態的愛,但是現在她已經完全放下,並且做好了在他的羽翼下不看不听不想,只愛他,只要他的準備了。

如果殷煌真的開口要求,她也沒有什麼不能舍棄的。為了這個男人,她什麼都能放棄,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外公的家族產業要怎麼辦?外公年紀大了,正一點點向她放權,如今她已從總監升職為總裁,也分到了百分之十的沈氏股份。總有一天,外公會把沈氏完完全全交到她手里,她就算能為殷煌放棄一切,卻不能不為沈氏的將來考慮。

于是,在她沒有想到很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事情就這麼僵持著了。

直到有一天,沈氏的股價突然大跌,沈傲天一邊急著控股,一邊想盡一切辦法壓制董事局的反彈。

安以默在國內急得團團轉,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一籌莫展之際又听沈傲天說有大財團在背後趁低瘋狂收購沈氏的股票,幾乎是有多少收多少。

沈氏雖不如盛天財力雄厚,卻也是實力非凡,結構龐大的大公司,且向來運營良好,業績穩定。一般的財團想要吞並沈氏幾乎不可能,如果非要找出有實力收購沈氏的大財團,全世界之內不會超過二十家,盛天就是其中之一。

沈氏向來商譽良好,雖然業務領域也在不斷拓展,但從不欺行霸市,與同行惡性競爭,或故意制造商業壟斷,在業界口碑和信譽都是讓人交口稱贊的。所以強敵惡性並吞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麼,隱在幕後大量吸納沈氏股票的神秘財團究竟是誰?目的和動機又是什麼?安以默心里隱隱有所覺,又不敢確定。

殷煌處理工作時向來不準別人打擾,雖然從沒明令禁止過安以默,但她也十分懂事體貼地不在他工作時騷擾他。自從殷煌搬來老房子與自己同住,安以默還專門為他開闢了一間書房,兩個人一人一間書房,互不干涉打擾。

這天早晨,殷煌去了公司,安以默扶著腰,趁工人還沒來收拾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干淨,同時心里暗罵那廝做起來不要命的,早晨臨出門之前還要往死里折騰她。不過幸好,工人們也很有眼色,十分有心得地磨蹭到幾乎午飯時分才過來收拾屋子,打掃衛生。

從浴室里出來,安以默去廚房里找吃的。經過殷煌的專用書房時腳下不由得一頓,鬼使神差地推門而入。

桌上有昨晚他喝剩的咖啡,咖啡杯里面淺淺一層隔夜的清咖。

殷煌喝咖啡從不加糖加女乃,苦到舌尖發麻的一杯黑咖啡,眉頭不皺地喝完,向來讓安以默佩服到五體投地。可自從失憶之後,他便不再喝咖啡,而改喝可樂了。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竟又開始喝起了苦咖啡。

殷煌的改變還不止這些,似乎連味蕾也發生著微妙的變化。之前同她一樣無辣不歡,到後來由重辣逐漸轉向微辣,到現在廚子送來的葷菜里已幾乎看不到什麼辣菜了。

殷煌也不再吃她給他準備的任何甜食,點心。安以默曾在殷煌辦公室里的一個抽屜里找到一堆她每天給他帶去的食物,有些甚至已經長出了霉點。

安以默問他為什麼不吃,他聳肩漫不經心道︰「有時忙起來就忘了,有時不餓就放在那里了。」

安以默皺皺眉︰「那怎麼不扔掉?都壞了!」

他勾唇一笑,俊顏極致魅惑人心︰「因為這是寶貝為我準備的,壞了也舍不得扔!」

這廝肉麻起來不是人!

殷煌的身上真的發生了許多極細微的變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在改變,似乎……似乎又回到了失憶之前的那個殷煌。

搖搖頭,安以默覺得自己是太多心了,而且即便是回到了最初的殷煌又怎樣?過往雖然痛苦,卻也有許多值得回憶的甜蜜呀!

伸手取過他桌上的咖啡杯,欲拿出去清洗,剛要出去,眼角余光忽而瞥到什麼,復又頓住。擰起細細的秀眉,凝目朝剛才不經意的一瞥望去——那是一沓文件,一張紙片的一角在整齊的一沓里伸出,稍顯突兀。不過讓安以默頓足的並非這一點不整齊,而是紙片一角的一個「沈」字。

伸出手,略一猶豫,緩緩抽出,入目的是一片驚悚。只見紙上力透紙背地寫著幾個名字︰

沈傲天沈逸茹安以箴鄭悅林蕊

其中,鄭悅和林蕊的名字已被紅筆重重劃上兩個大大的叉,那力道大得幾乎割破紙張。可見劃這兩道叉的人用力之猛,似乎拿著筆在凌遲。

安以箴的名字上面也被劃了深深一道,顯示這三個人名已被清除干淨。剩下沈傲天和沈逸茹的名字邊上分別被打了兩個問號,似乎正在猶豫要怎麼解決。

一顆心逐漸往下沉!是他嗎?這一切又都是他在背後操控嗎?如果是,她要怎麼辦?

以殷煌在商界的精明厲害,就算是外公恐怕也查不到他在背後動了哪些手腳,可是僅憑這張紙片又能說明得了什麼?

突然想到什麼,安以默迅速拿起電話打給疾控隔離中心,詢問安以箴的情況。得到的回復是,安以箴病情加重,可能撐不過兩個月。

「你們為什麼不打電話通知我?」安以默異常火大,冷聲質問。

疾控中心的人莫名其妙︰「通知了呀,我們通知了你的先生,他沒告訴你嗎?」

原來……殷煌竟是知道的,他知道一切卻瞞著她。要不是今天這通電話,她可能連安以箴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再看那張紙片,所以安以箴的名字上才有一道劃痕,應該是一種剔除在外,可以忽略不計的存在吧!即便如此,安以箴就快死了,他也不讓她見她一面,如果單純只是怕被傳染,實在沒有道理,唯一的解釋就是……

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為了確定心中的想法,安以默決定進一步試探。

沒有通知殷煌,安以默自己駕車去了疾控中心,車子開得不快,似在等待。果然,車行一半,去路就被突然殺出來的一輛黑色Q7堵住。

殷煌從車上下來,沉著臉朝安以默走來,一把拉開車門,居高臨下質問︰「你去哪兒?」

安以默眨眨眼︰「去看姐姐。」

皺眉,抿唇,不悅︰「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單獨行動?」

挑眉,嘟嘴,不耐︰「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干嗎要你陪?」

殷煌臉色越來越黑,陰沉得似能滴出水,霸道宣布︰「不準去!」

「為什麼?」

雙眸忽然眯出危險而又深寒的恨意,似乎被某個極不愉快的回憶攝住,片刻之後才輕聲的,嫌惡地開口︰「她不配!」

如果此刻安以默還以為殷煌指的是一個感染了艾滋的妓女不配她去探望,她就太天真,也太不了解殷煌極端記仇的個性了。

殷煌恢復了記憶。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記起了一切,唯獨瞞著她。

那天,安以默沒能去得了疾控中心,並非殷煌的強勢,而是她不願再輕易拂逆他。如果這是他的意思,她願意照辦,並盡力迎合。夫妻本該同心,他的自私,霸道,甚至病態的佔有欲和控制欲,她都一並包容。

嘆了口氣,安以默給沈傲天打了電話,主動辭去SECE行政總監以及沈氏總裁的職務,並且放棄沈氏的繼承權。

沈傲天听了之後大發雷霆,大罵她不爭氣,為了個男人甘心做平凡的家庭主婦,他栽培她那麼久不是為了讓她回國給人家做老婆的,她做這樣不負責任的決定既對不起他的栽培也對不起自己這一年多來的努力付出雲雲。

沈傲天的反應早在安以默意料之中,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唯一擔心的是外公年紀大了,身體會不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等沈傲天一通發泄完,安以默才盡力安撫,最後沈傲天把電話一掛,氣得不再理她。

晚上,殷煌有應酬,安以默一個人草草吃了晚飯就打開電腦玩游戲。現在的她既不用上班,也不用做家務,過著真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

殷煌回來的時候,安以默正殺得暢快。一只BOSS被打得只剩一層血皮,殷煌叫了她兩聲也沒听見,于是站在她背後看她打。

安以默熟練地操控著屏幕上的小人,上下翻飛,狂甩技能,一時間電腦屏幕上劍光閃爍,各種大招特技在眼前炸開,伴隨著一聲低吼,BOSS直挺挺倒地。

「耶——」安以默跳起來得意地做著各種勝利姿勢。一回頭,撞上殷煌似笑非笑的眼神,訕訕放下兩手,藏到身後,像個做錯了事被大人發現的小孩,低著頭,紅著臉問︰「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殷煌挑眉,伸手把她攬進懷里︰「早回來了,看你殺得興起,就沒打擾。」

「哦——」她不好意思地拖長音。

殷煌抬手將她鬢邊一絲頭發別到耳後,柔聲問︰「今天做了些什麼?」

安以默歪著頭眨眨眼楮開始板著指頭回憶︰「上午睡到十點多起來,出門繞著小區跑了兩圈,回來洗澡,吃午飯,下午呢去逛了逛超市,買了你愛吃的咖喱,還買了一盆仙人球回來。你看,我把它養在窗台上了。」

隨著她縴細瑩白的手指看去,窗台上果然擺著一顆圓圓大大的綠球,遠看竟有些毛茸茸的感覺。

殷煌復又把視線調回到安以默身上,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復雜,沉吟著開口︰「听說,你辭職了?」

「嗯!」安以默笑著點頭補充,「順便還推掉了沈氏的繼承權。」她本就不打算瞞他,如果他不問,她也會主動提起。如果神秘的幕後財團是他,那麼放棄沈氏的一切將是拯救沈氏的唯一方法。

「咦,你听誰說的?」她抬頭看他。

殷煌笑笑︰「今天下午沈傲天打電話來罵我。」

「罵你?」安以默愕然。

殷煌薄唇一勾,在她紅潤的芳唇上重重一吻,抵著她唇瓣道︰「嗯,罵我是禍水,男狐狸精,勾得你拋家棄祖,連祖宗家業都不要了。」

「噗——」外公你太有才了,用詞好……別致!

嘆了口氣,安以默干脆雙手勾住殷煌的脖子,回吻一下才委屈地開口︰「外公說的沒錯啊,你果然就是天生來克我的,迷得我暈頭轉向,六親不認,只想待在你身邊,反正這輩子我就賴定你了,別想撇下我!」

殷煌動情地將安以默的重重壓向自己勃發的硬物,鋪天蓋地吻下來,奪走她所有的呼吸與申吟。

他狂野地將她壓在身下,蹂躪至幾乎昏厥的一刻,才在她耳邊吼出了最最原始,真實的想法︰「寶貝,我愛你!啊——我真想殺了你!殺了你!這樣干到你死也好,你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了!永永遠遠只屬于我一個人!」

他極端且恐怖的低吼讓她整個人微微顫抖,眼角流下的淚不知是因為太多激狂的熱情無力承載還是他扭曲的愛情,顫抖著摟著他的背,急速抽搐的甬道,讓她分不清心頭的感覺是酸是甜還是澀……

在宣布放棄沈氏繼承權的第三天,神秘財團果然停止了大量收購行動。事情已經很明了,而且看起來殷煌也並不怕讓安以默知道自己就是那幕後推手。

也許,他就是在用這種方式逼自己放手,放權,放棄一切。如果她領悟得太遲,那麼沈氏落到殷煌手上也勢必被拆分重組,她在沈氏也不會有任何職位。這就是殷煌的手段,殘忍,直接,高效!

一個月的無所事事,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蟲生活,也並非全無好處的,安以默懷孕了。

月事整整推遲了半個月之後,安以默才小心翼翼買了試紙回家自己驗。

殷煌坐在客廳里無聊地頻繁地切換著手里的遙控器,電視節目一個跳過一個。眉頭越皺越緊,時不時朝洗手間的方向瞄一眼。寶貝老婆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

「啊——」一聲尖叫。

殷煌一激靈,一下子從沙發里跳起來,直沖洗手間。一腳踹開室門,只見安以默衣著整齊地蹲在馬桶上,手里拿了根塑料棍子抖啊抖……

一把扯起安以默摟在懷里,殷煌皺著眉頭,擔憂地上上下下檢視數遍,確認寶貝老婆除了神情有些激動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稍稍放下心,沉聲問︰「發生什麼事?」

安以默激動得抖著手里的棍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殷煌干脆拿過塑料棍子,看了一眼平淡無奇地開口︰「懷孕了?」

安以默這時似乎才堪堪緩過勁來,抱著殷煌的腰又笑又叫︰「老公,我懷孕了!我們要有孩子了!老公,我好高興好高興好高興!」

安以默高興激動的情緒並未傳染給身邊的男人,此時殷煌腦子里卻在盤算一件事︰如果生下來是女孩就讓寶貝留在身邊養,如果是男孩就直接送到國外去接受訓練,十八歲之前不準回國!

安以默自然不知道殷煌心里的想法,否則早就跟他鬧翻了。

雖然對即將到來的小生命並無期待,但是對懷孕的寶貝老婆,殷煌可是關懷備至,體貼入微的。

孕期前三個月,因為安以默妊娠反應比較大,幾乎吃什麼吐什麼。殷煌心疼心急又無可奈何,夜夜把老婆抱在懷里,盡心撫慰,極盡溫柔。而三個月的禁欲生活也讓殷煌瀕臨崩潰,只能踫不能吃,這種非人折磨根本就是對他最嚴酷的刑罰。

為了方便起居和照顧孕婦,安以默被殷煌帶回山頂別墅居住,而本該住在別墅西區的方季冉早不知何時被殷煌清了出去。

安以默一回來,別墅上上下下集體處于一級備戰狀態,每個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把安以默當成國家級保護動物來對待,一絲一毫不敢馬虎,大意。

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家里來了兩位客人。

當殷管家開門將兩人迎進來的時候,安以默看著門口的兩人,久久回不了神,直到其中一個揚起俊逸清秀的小臉,笑著叫了一聲︰「媽咪!」

安以默才回神驚喜地展開雙臂撲過去︰「小蔚——」

見她撲過來,小蔚立即緊張地放下行李,伸手接住她因激動而略顯不穩的身子。

「媽咪小心,慢點跑!」小蔚擔憂不已,十一歲的男孩兒已儼然一副成熟穩重的男子氣概,伸手矯健,體格比同齡人更為高大結實。

「小蔚,你到哪里去了?我回國之後就沒見到你,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都擔心死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給媽咪打個電話,發個郵件什麼的!」安以默又是高興,又是生氣,扯著小蔚激動不已。

「咳——」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打斷了這對母子的別後重逢,安以默這才發現小蔚邊上還站著個人,臉一紅,訥訥鞠躬,「倉吉師傅!」

倉吉伸手扶住她,笑著說︰「夫人身懷六甲,不必行禮!」倉吉說得安以默臉更紅了。

「媽咪坐下來吧!我慢慢說給你听!」小蔚小心翼翼扶著安以默坐到沙發上,拿過墊子墊在她腰後,又把沙發上的薄毯蓋在她膝頭,一切弄妥當了,才坐在她身邊,慢慢敘述起來。

原來那天送走安以默之後,小蔚便和倉吉師傅去了日本,在倉吉的劍道館潛心修習,不問世事,如同過著隱居的生活。當然,這一方面是顧忌殷煌可能的遷怒報復,另一方面倉吉也確實十分欣賞小蔚的資質,著力栽培。

直到一個月後,倉吉才知道安以默出事了,為了不影響小蔚的修習,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他。

前一陣,小蔚在劍道上突然頓悟,武藝突飛猛進,且有直追倉吉的架勢,倉吉才放下心來。這孩子確是可造之材,擒拿格斗近身搏擊之類也一通百通,身手好得十幾個成年男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倉吉並不止在搏擊、劍術方面訓練他,更是給他找了一名神槍手做射擊指導老師。

也許,小蔚生來就是學習這方面技能的天才,短短一個月,任何槍械到他手里,都能將重量,射程,口徑,後坐力等一系列不同參數協調整合起來,只要試發一槍,第二槍之後絕對百發百中。

教他的師傅驚呆了,牟足了勁將畢生所學教給他。小蔚也的確不負所望,小小年紀,就躋身頂尖高手行列,現在的他除了尚欠缺力量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弱點。

當然小蔚自己是不會這樣自我標榜的,能了解得這麼清楚透徹,自然要歸功于倉吉在一旁的添油加醋。

安以默挑眉笑倉吉︰「哪有師傅這樣夸徒弟的?不怕把徒弟夸得飄飄然,從此不努力了?」

倉吉眼一翻,嗤聲︰「他要是肯不努力,我笑不動了。若干年後武林第一高手還是我!」

安以默無語望天。

「小蔚這次回來還走嗎?」安以默期待地看著小蔚問。

「會在國內呆一陣子,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很長時間。」看到安以默眼底明顯的失落,小蔚又連忙補充,「不過媽咪生產的時候,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等待小寶寶降臨。」

安以默眼珠一轉,想到一事,問︰「小蔚,你說我這胎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小蔚狡黠一笑︰「我說啊,一定是個女孩兒,我要一個漂漂亮亮的妹妹,像媽咪一樣可愛。」

安以默泄氣︰「怎麼跟孩子他爹一個德性!我就偏想要個男孩兒!」

小蔚蹭在安以默身邊,眨眨眼︰「媽咪已經有個好兒子了,再生個兒子,小蔚就要靠邊站了。」

安以默哭笑不得,一邊的倉吉卻笑著拍手︰「生兒子好!以後跟我學武。」

安以默更加無奈……

小蔚沒有在別墅住下來,而是跟著倉吉全國各地到處跑。除了尋訪名師,切磋技藝之外,也順便參加各地民間組織的比武大會。听說,小蔚每每出場一路過關斬將,成績斐然,名氣越來越響。

殷煌在安以默孕期步入第七個月以後便被勒令禁止房事。漫長的禁欲期讓殷煌十分火大,每日眯著一雙熱騰騰,如同著了火的眸子看著大月復便便的寶貝老婆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覺得渾身都快著火了。他也覺得自己不正常,看著懷孕的妻子,居然也能**不減反增,甚至對妻子更為渴望。

于是,為了不讓某男在自己懷孕期間欲火焚身,精血爆裂而亡,安以默十分體貼地每日都以手為丈夫紓解。有一次看丈夫實在撐得難受,把心一橫,以嘴幫他吸了出來。

可是第二天就慘了,非但兩頰的肌肉酸澀無比,照鏡子一看,嘴角兩邊紅腫不堪,甚至因劇烈摩擦微微有些裂開。于是,安以默怒了,表示從今以後取消這等待遇。

殷煌嘗到了那樣**的滋味,如何還願意只用手?不過看到寶貝的慘狀也的確心疼,只能強忍心里的**,等待十個月之後的解禁。

臨近預產期只剩五天了,安以默的肚子似乎仍沒什麼動靜,小寶寶乖得不得了,除了晚上運動一下小胳膊小腿之外,平時都不怎麼折騰她。安以默覺得這一定是個體貼的孩子,心里期待得不得了。

這天,殷煌回來得早,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安以默坐在陽台的躺椅上,身上蓋著薄毯,肚子上蓋著一本胎教書,閉著眼楮似已睡著,嘴角一朵甜美的笑花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可心事兒。夕陽余暉在她周身鍍上一層絨絨的光,將這幅美好的畫面定格成雋永。

殷煌竟有些看痴了。輕輕走過去,俯吻上那朵笑花,雙手同時罩上寶貝因懷孕而更顯豐滿的柔軟,握在手里憐愛,掐著頂端細揉慢捻。

安以默就是這樣被吻醒的,微微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自家老公放大的俊顏,身上一**傳來的燥熱,又一**順著小月復往下激蕩開去。連著幾個月未被疼愛過的身子也因丈夫的挑逗起了反應,不禁放膽回吻起來。

唇齒勾纏間,忽覺月復中一痛。安以默頓時怔住,接著又是一波陣痛襲來。

「老,老公……」

「嗯……」殷煌越吻越深,情動不已,越過紅唇逐漸往下。

「我……我好像……要……生了……」

一句話讓陷在**中無法自拔的男人瞬間定住,薄唇離開胸前誘人的起伏,瞪眼看著妻子,聲音中不覺帶上一絲顫抖︰「你說什麼?」

安以默雙手捂著高高隆起的月復部,有些驚慌無助地看著殷煌︰「我,肚子痛!」

殷煌嚇得一把抱起妻子就往外跑,邊跑邊喊︰「快快,夫人要生了!」

殷管家立即備車把兩人送去醫院,路上安以默的羊水就破了,一點一點往外滲著,殷煌嚇得面無人色,月兌下外套給她墊在下面,好像這樣就能減緩羊水往外滲的速度。

送到醫院,安以默被飛快送入產房,殷煌守在產房外面焦急地等待,他什麼都不要,只求妻子能夠順利平安。從不信鬼神的他,竟然也默默地祈求起各方神靈來了。

雖是頭胎,安以默的生產確是順利萬分的,進入產房兩個小時不到就順利產下一名女嬰。

當醫生抱著剛出生的寶寶遞給因生產而體力耗盡,筋疲力竭的安以默看時,她心底里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泛著酸澀的巨大喜悅。

「是個漂亮的女孩兒呢!」

微笑著看了女兒一眼,安以默便不由自主昏睡了過去。

安以默的女兒很乖,很听話,不太會折騰大人。從出生起就不怎麼哭鬧,就算餓了,也咿咿呀呀叫兩聲,喂飽了就睡。

為了減輕安以默帶孩子的負擔,殷煌特意把吳媽也接來了。吳媽是個有經驗的老人,帶孩子的手勢極好,安以默跟著她學到了不少育兒經。

小寶寶胃口好,安以默的女乃水基本一滴不剩都進了她的嘴。所以小嬰兒長得很快,白白胖胖,特別招人喜愛。

不過她老爸就不怎麼招人待見了,特別是晚上,小寶寶總是因為吃不飽肚子餓而哭鬧,安以默氣憤不已,戳著丈夫的胸膛低吼︰「你好意思跟女兒搶飯吃?」

殷煌不管不顧,厚著臉皮抱著老婆就是一陣猛吸,吸空一邊再換另一邊,抬起頭來嘴角還掛著一滴女乃白。

「明明是她在跟我搶,這本來就是我的福利。」他才郁悶呢!本該獨自佔有的寶貝妻子居然有人要來分一杯羹,還不得有異議。幸虧生的不是男孩兒,否則獨佔欲強烈到變態的殷董會讓除自己以外的男人踫自己老婆的兩只「玉兔」?想都別想!早一腳踹出去自己喝女乃粉了。

對于殷煌的蠻橫,安以默也非常無奈,于是晚上的幾頓飯,可憐的寶寶就只能吃女乃粉充饑了。哪有這樣當人家爸爸的,安以默也只能感嘆,誰叫自己嫁了個極品呢?

小蔚果然信守承諾,在安以默生產之前就回S市了。寶寶出生之後,小蔚三天兩頭往別墅跑,一來就窩在小寶貝的小床邊不肯離去。

他特別喜歡跟小寶貝說話,聊天,雖然那麼小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也不會開口說話,奇怪的是只要小蔚跟她說話,她就會給予回應,咿咿呀呀地應和著,兩人以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詭異的方式進行著神交。

由于小蔚三天兩頭來看寶寶,並且一呆就是大半天,所以給寶寶洗澡,換尿布之類的活只要有他在也全部由他接手過去。

小蔚喜歡把小寶寶抱在懷里,一邊溫柔地哄著,一邊神神叨叨地交流,還時不時親吻寶寶柔女敕的兩頰,可愛的鼻子,漂亮的眼楮,小巧的嘴巴……

看到小蔚這麼喜歡自己的女兒,安以默打趣︰「這麼喜歡她,以後給你做媳婦算了。」

本以為臉皮薄的小蔚一定紅著臉不知所措,沒想到小蔚居然飛快地接口︰「好呀!媽咪一言九鼎,不許反悔!」

安以默愣住,久久反應不過來,頗有點被噎住的感覺。她的寶貝女兒這麼小就有人開始打她主意了,不過小蔚呀!你不覺得自己太老了點嗎?

小蔚倒是懂得打蛇隨棍上︰「媽咪,既然寶寶已經是我媳婦了,我可以給她取名字嗎?」

黑線!

「大名還是留給她爸爸取吧!你可以給她取個小名。」安以默無力地開口。

小蔚想了想,覺得能夠爭取到未婚妻的取名權即便是小名,也已經不錯了。

「嗯,她皮膚這麼白,長得粉粉女敕女敕這麼可愛,就像個糯米團子一樣,就叫她團團好了,媽咪你說呢?」小蔚抬頭笑眯眯,期待地看著安以默。

安以默在心里哀嘆︰「女兒啊,不是媽不幫你,你未來老公就給你取了個糯米團子一樣的小名,我也沒辦法啊,長大了可別怪我,要怪怪你老公去!」

嘴上卻說︰「好好,很不錯!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

小蔚喜滋滋抱著團團又在她紅紅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團團,老公以後會保護你的,一定不會讓你受欺負!」

昏倒!小蔚啊!看不出你也是個猴急的。

沈傲天自從孫女放棄了沈氏繼承權之後,一直很郁悶,現在听說孫女生了個可愛的小女嬰,眼珠一轉,開始打起了重孫女的主意。也許,可以把沈氏交到這個重孫女手里,如果孫女以後再生個兒子,說不定可以讓重孫女跟著姓沈也不一定,以後再招個老實巴交的重孫女婿,沈氏就後繼有人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完美。

沈傲天兀自打著如意小算盤,卻不知殷煌根本就沒有讓安以默生第二胎的打算,要是他知道殷煌心里的想法,一定氣得吐血。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團團已經三歲了,會走路,會說話,會跟著小蔚跑前跑後了。

在團團幼小的心靈里,小蔚老公是擺第一位的,咳——抱歉,孫蔚那家伙實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小就讓團團叫他老公,導致團團開口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老公」,這不得不歸功于小蔚育妻有方啊!

因為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最疼自己的不是爸爸媽媽,而是老公。只有老公才會耐著性子陪她,哄她,溺她,什麼事都順著她,把她寵上天。爸爸根本不理她,整天圍著媽媽轉。媽媽嘛——雖然也很愛她,關心她,可是只要爸爸出現,媽媽就會被爸爸帶走,兩個人關在房里背著她不知道在玩什麼好玩的游戲,都不帶她的。哼!

不過,爸爸好像總是欺負媽媽比較多,因為每次她去找媽媽,總會听到爸爸打媽媽的聲音,啪啪啪,一下一下打得可重了。然後媽媽就會發出一種听起來很痛苦很痛苦的申吟,有時還會尖叫著說︰「不要不要,太快了,痛」諸如此類的話。這讓團團對爸爸這種生物更加敬畏,只要有爸爸出現的地方,絕對躲避三尺,絕不靠近。

還是小蔚老公好,至于為什麼要叫小蔚老公呢?因為媽媽叫爸爸也叫老公,為了把兩個老公區別開來,還是這樣叫比較方便,省得搞混了。她才不要找一個像爸爸這麼恐怖的老公呢!媽媽太可憐了,找了個這麼凶的,還會打女人的老公,媽媽都叫痛了,爸爸還不停地打她。她的小蔚老公以後肯定不會打她的,這是絕對的,瞧,她多幸福!多聰明!給自己找了個這麼好的老公,呵呵!

這一日,殷煌纏著安以默做完劇烈運動,安以默氣喘吁吁倒在殷煌胸口,渾身上下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休息了好久才緩過來一點點。

殷煌一下一下撫著她的長發,嗯,都長到臀線以下了呢!這一頭柔順的秀發是殷煌強硬留下的,不準她剪,霸道地宣稱︰「身體發膚受制于丈夫!」

安以默從他手里扯過一縷被把玩不已的秀發,拿發梢在他胸前撓癢,殷煌受不了這樣的挑逗,一把抓住她作亂的小手,翻身壓下。

「啊——」女人一聲尖叫。

殷煌皺眉︰「怎麼了?」他都還沒開始呢!

「有……有……有白頭發!」安以默抓著手里的一把抖啊抖。

殷煌低頭凝目細找了一下,終于找到一根半截黑半截白的頭發,一下拔掉。

頭皮一陣刺痛︰「啊,你干嘛拔我頭發?」

理所當然︰「拔掉了就看不到了。」

怒氣勃發︰「拔一根會長十根的!」

輕嗤︰「騙人的你也信!」

生氣︰「就信!我也拔你的!」

邪笑︰「有本事就來啊!」

不服氣,推倒,翻身壓住,攀著健壯的身體往上,去揪他頭發。

只是這樣的動作使得女人胸前景色一覽無余,跨坐在男人腿上的姿勢也是門戶大開,毫無防守之力。

女人好不容易攀上男人頭頂,揪住一叢,正待細找。這樣的姿勢確是剛好把胸前的白兔往男人嘴里送去。

一口叼住,一雙大掌死死扣住縴細腰身,用力往下一按。

「啊——」

門外,抱著布女圭女圭來找媽媽的團團恐懼地縮縮脖子,媽媽這次叫得真慘!非比尋常的慘!同情地搖搖頭,黯然地轉身,可惡,爸爸又在打媽媽了。爸爸真暴力,媽媽真可憐,團團很無奈。

還是去等小蔚老公吧!剛才小蔚老公打電話來,說要帶她去看他自己創建的武道館,好棒!小蔚老公最厲害了,整天打別人,從來不打她!

天真可愛的團團小朋友,馬上把對媽媽的同情拋到九霄雲外,抱著布女圭女圭一蹦一跳下樓了。

啦啦啦啦!藍天真藍,白雲真白,綠草真綠,清水真清,世界真美好!

------題外話------

呼,終于結文啦!謝謝各位美妞們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關注,鞠躬,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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