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炎,你瘋了!」火邢焰聞言驚叫道,「你知道心代表著你們嗎?雖然我們不同于人類,挖了心之後也有補救的方法,但是,那樣做的話,不但會的功力大減,而且還會導致體弱多病,一個不小心便會下地府去見閻王爺了。愨鵡曉」
聞言,風傾炎好笑地揚眸道︰「不是你說需要挖我的心的麼?」
「兄弟,你誤會了!」火邢焰急忙為自己喊冤,「我那是在闡述事實,要想治愈緋兒的昏厥癥,最行之有效的兩個方法是那樣的,我可沒叫你去實行。」
「總共也就兩個方法,不挖我的心難不成叫緋兒承受十八年的煉獄之火麼?邢焰,別說是挖了心之後我還能活著,就算當場死了,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別說是緋兒懷有身孕了,就算緋兒沒有懷孕,我也不會讓緋兒去嘗試烈火焚身的痛苦的。」風傾炎一臉心疼地道,「只要緋兒和孩子們能夠健康快樂地活著,就算我沒了修為沒了健康,我也無怨無悔。」
火邢焰听得連連搖頭,但是風傾炎卻已經鐵了心了,硬是要火邢焰挖他的心去煉藥,正在這危難之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風傾炎和火邢焰相視一眼,然後站在離門比較近的火邢焰便順手將門打開了。
房門一打開,便露出火緋月滿是怒容的俏臉來,手上還端著一些西瓜。
時值夏日,火緋月準備了一些冰鎮西瓜給風傾炎送過來,無意間听到了書房內的這一番對話。
「緋,緋兒……」一見是火緋月,風傾炎的心中一緊,剛才的話,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你們剛才所說的話,我全都听到了。」火緋月一邊說,一邊端著西瓜走進了書房。
風傾炎和火邢焰相視一眼,不敢再多說什麼,均心虛地低下了頭。
「炎哥哥,我不會同意用你的心替我治病的,如果你非要那樣做的話,那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我說到做到。」火緋月放下冰鎮西瓜,隨手拿出一把匕首,瞬間便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雖然火緋月失憶了,但是想當初她在劍法在耗了無數心血上去,這種習慣性的動作還是很熟練的。
「緋兒,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匕首放下,小心傷到了。」風傾炎見狀,急忙叫緋兒放下匕首。
火緋月自然不可能乖乖地放下匕首,相反的,她將匕首朝著自己的脖頸靠了靠,驚得風傾炎的心也跟著緊了緊。
「那你答應我,無論如何不會挖自己的心為我治病,你如果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火緋月趁熱打鐵,再次將匕首往自己的脖頸處靠了靠。
「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挖自己的心的,你快將匕首放下吧。」風傾炎被逼無奈,只好妥協。
火邢焰見狀,在心中悶笑不已,緋兒還真是生猛啊,只一招便將頑固的傾炎給制服了,真是令人佩服啊。
「太好了!咱們一起吃西瓜吧!這麼熱的天,這冰鎮西瓜可是最解渴的了!來來來,炎哥哥一塊,邢哥哥一塊,我也一塊。快吃吧,咱們邊吃邊聊。」見風傾炎答應不挖心了,火緋月快速地收回匕首,蹦跳著來到冰鎮西瓜邊上坐定,開始興高采烈地分西瓜。
風傾炎和火邢焰見狀,相視一眼,各自在彼此的眼中見到了詫異。沒想到緋兒失憶後,連個性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或許,曾經的緋兒承受了太多的苦難,所以總是無法展露發自內心的歡笑,現在,緋兒失憶了,在忘記了他們的同時,連那些苦難也一並忘記了,所以如今緋兒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了任何關于苦難的記憶,所以才會笑得如此甜美幸福。
風傾炎看得有點痴了,就那樣目不轉楮地直勾勾地盯著火緋月猛瞧,真希望緋兒能夠永遠保持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容啊。
見風傾炎如此痴迷地望著自己,火緋月的俏臉飛上了兩朵紅雲,輕咳一聲道︰「炎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麼?」
「啊?」正一臉痴迷地凝望著火緋月的風傾炎,聞言一愣,搖搖頭道,「沒有啊,炎哥哥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瞞著緋兒呢?」
「炎哥哥,你還想瞞我?」火緋月紅著一張俏臉,但還是勇敢地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我懷有身孕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不是我今天踫巧听到,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我了?」
「這,這……」風傾炎一听這個事情,心中有點焦急,這該如何像緋兒解釋呢?若是緋兒問起孩子的父親是誰,那他該怎麼回答?如今緋兒患有昏厥癥,如果將一切和盤托出,那緋兒肯定受不了打擊,可是如果欺騙緋兒的話,他要去哪里編造一個夫君出來呢?
風傾炎知道,緋兒懷有身孕的事情,她遲早都是要知道的,他也為此苦苦思索著,想著到時候該如何回答緋兒的這個問題,他以為他還有時間思考,所以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好對策,沒想到緋兒居然這麼快就知道真相了,他,該怎麼回答呢?
「緋兒,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一輩子不告訴你呢?等你的肚子大起來了,你自己肯定會知道的了,傾炎他,他只是擔心你剛剛醒來,又失憶了,而且還患上了昏厥癥,他怕你要面對太多的事情會忙不過來,所以打算過些日子再告訴你。」坐在一旁的火邢焰急忙幫腔道。
「原來是這樣啊。」火緋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笑容燦爛地道,「謝謝相公這麼關心緋兒!」
正慢條斯理地吃著冰鎮西瓜的風傾炎和火邢焰,突然間听到這一句相公,差點沒被冰鎮西瓜給噎住,兩個人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看緋兒的目光,正一臉歡喜地望著風傾炎,那麼她剛才的那一聲相公,應該是在叫喚風傾炎了,可是,風傾炎明明告訴緋兒,他是她的表哥來著,怎麼緋兒突然會稱呼風傾炎為相公了呢?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緋兒,你,你這是,這……」緋兒的一聲相公,把風傾炎喊得那個叫**啊,那麼美妙的稱呼,他實在狠不下心來拒絕啊,再說了,他如果拒絕的話,那緋兒接下去肯定會問他到底誰是她的相公,那他又該怎麼回答?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風傾炎,連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了。
「相公,你就不要再瞞我了。」火緋月親熱地拉起風傾炎的手,一臉幸福地道,「我知道,你不告訴我,是為我考慮,你肯定是怕我失憶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你,所以故意說自己是我的表哥,這樣好讓我容易接受你一點對不對?其實你大可以不必這樣做。真心這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你為了我,連挖心都不怕,世間哪有這麼好的表哥呢?而且,你每天晚上都會跑到我的房間里……偷親我,你對我和孩子都那麼在乎,不是我的相公是誰?相公,對不起,緋兒也不想忘記你的,但是緋兒實在想不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了,過去的一切,咱們就都讓它過去吧,從今往後,咱們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好不好?」
火緋月溫柔的笑容,軟綿的話音,以及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幸福,讓風傾炎的心微微顫抖,面對心愛的女子這樣的誘惑,正常男人都受不了,盡管風傾炎與普通男人不同,但是他畢竟也是個男的,這樣的誘惑,他實在做不到無動于衷。
「相公,你怎麼了?」火緋月拿起一塊冰鎮西瓜,喂到風傾炎的口中,一臉溫柔地道,「莫非我真的猜錯了?你真的不是我的相公麼?那你為什麼會對我那麼好?我的相公又是誰?」
面對火緋月連番的問題,風傾炎月兌口而出︰「誰說我不是你相公了?」
話一出口,不但火邢焰傻眼了,就連風傾炎自己,也有點被嚇到了。
他剛才說什麼了?這種話是人話嗎?他怎麼可以這般無恥地欺騙緋兒呢?可是,可是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他又該如何面對緋兒的那些問題呢?
就在風傾炎心虛地有點不知所措的時候,火緋月卻嬌笑起來。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模一樣,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了,雖然我失憶了,但是我完全能夠感覺到,你對我發自內心的在乎,當然,還有咱們的孩子。」火緋月一臉幸福地道。
「緋兒,其實我……」風傾炎一咬牙,準備將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卻被火邢焰一把拉了過去。
「緋兒,其實傾炎他早就想要告訴你真相了的,只是擔心說出來你會不相信,現在既然你自己發現了事實的真相,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傾炎為了這個事情,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呢。」火邢焰給風傾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相公,你怎麼這麼傻?幸虧我聰明,自己發現了真相,要不然的話,咱們好端端的夫妻,就要被你給折騰成兄妹了。」火緋月嗔怪著望了火緋月一眼。
「對不起緋兒,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我怕你接受不了我。」風傾炎抿了抿唇,垂眸輕聲回答道,眼底深處盡是心虛。
「真是個傻瓜,既然我曾經嫁給了你,還懷有了你的孩子,這就足以證明,你是我心愛的男人啊,我怎麼可能會接受不了你呢?」火緋月一臉柔情地道,「今晚就搬回我的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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