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扣在夭夭脈搏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了,雖然他萬分渴望將夭夭佔為己有,但是他一直苦苦壓抑著自己,希望將這份最純真的美好留到洞房花燭夜,如今,夭夭突然身懷有孕,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會是他的!
不是他的,那麼,會是誰的呢?跟夭夭比較熟的異性,除了他也就是敖玉了,雖然敖玉的嘴巴很毒,說出來的話沒有幾句是好听的,但是他知道敖玉一直對夭夭虎視眈眈的……
「男女授受不親,螭吻,你不要動不動就對夭夭動手動腳的,夭夭的清譽都要毀在你的手上了。」一陣清朗的斥責聲想起,緊接著,一個清俊傲慢頎長高大的男子出現在了螭吻和夭夭的面前。
想曹操曹操就到,螭吻才剛一想到敖玉,敖玉居然真的就大搖大擺地出現了,手上還拿著一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自以為風流倜儻,然而這一切,看在螭吻的眼中,怎麼看怎麼刺眼。
「夭夭早就已經畢業了,敖玉院長還來這里干什麼?」螭吻冷冷地道。
「喲,這桃花林又不是你的私人地盤,我愛怎麼逛就怎麼逛,你管得著嗎?」一見螭吻,敖玉的好心情也跟著沒了,怎麼每次來桃花林總能見到螭吻,真是夠討厭的。
「你看我管不管得著!」螭吻正在氣頭了,被敖玉這麼一刺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掄起拳頭就揍了過去。
敖玉見狀,低咒一聲,毫不猶豫地也跟著掄起了拳頭,與螭吻赤手空拳地打斗了起來。
「螭吻,你毀了夭夭的清譽還這麼囂張,今天我就替夭夭好好教訓教訓你!」敖玉一邊迎戰一邊斥責著螭吻。
「你替夭夭好好教訓教訓我?憑什麼?」螭吻聞言大怒,「居然好意思說我毀了夭夭的清譽?那你自己呢?竟然敢趁我不在夭夭身邊的時候,徹底毀了夭夭的清白?」
「螭吻,你別太過分了!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毀了夭夭的清白了?」敖玉氣得差點吐血,螭吻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種子虛烏有的罪名居然也敢隨便拿出來說。
「孩子都有了,還需要我用眼楮看嗎?」螭吻的火氣也跟著節節攀升,出手也越來越狠辣。今天不將這該死的敖玉打趴下,他就不叫螭吻!
孩子?敖玉的大腦一片空白,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頓了一會兒,剛好被螭吻一招擊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在他摔倒的那一刻,腦海中還盤旋著兩個字︰孩子!
猩紅的鮮血從唇角溢出,夭夭急忙取出手帕,想要替敖玉擦掉唇角的鮮血,卻被螭吻一把奪過手帕,冷冷地丟到敖玉的面前。
對于螭吻的惡劣態度,敖玉也沒怎麼在意,拿起地上的手帕,隨意地擦了下唇角的鮮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螭吻,你剛剛說什麼孩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敖玉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望向夭夭,一眨不眨的,看得夭夭俏臉一陣緋紅。
螭吻急忙走到夭夭的面前,及時擋住了敖玉那火辣辣的視線。
「敖玉,你別給我裝蒜,你敢說夭夭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螭吻一臉怒容地道。
直到此刻,敖玉總算弄明白了為何螭吻會如此憤怒了,原來螭吻居然懷疑夭夭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看螭吻的反應,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夭夭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是螭吻的,否則他也不至于懷疑到他的身上。
「螭吻,你猜對了,那孩子,本來就是我的!」見螭吻吃癟,敖玉心情大好,雖然夭夭懷孕的事情令他也很難接受,但是被螭吻懷疑他是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他的心情卻說不出的愉悅起來了。
「果然是你的!該死的!看我不將你碎尸萬段!」螭吻聞言,好不容易止住的拳頭再次高高揚起。
夭夭見狀,急忙一把拉住螭吻的拳頭。
「螭哥哥,院長大人他擺明了是在跟你慪氣,你怎麼連這都看不出來?」
「慪氣?他跟我有什麼好慪氣的?」螭吻一臉的迷茫。
夭夭輕嘆一聲,看來螭哥哥真的是被氣糊涂了,連這麼蹩腳的慪氣都看不穿了。懷孕的人是她,她都還沒有手足無措呢,螭哥哥著什麼急呢!?
「螭哥哥,孩子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是院長大人呢?」夭夭拉起螭吻的手,帶他在石凳上坐下,拿起一杯桃花泡開的茶水,遞到螭吻的手中。
「不是敖玉的?那是誰的?」螭吻聞言一愣,在他的嚴密看管之下,夭夭身邊的異性屈指可數,除了臉皮厚到極點的敖玉和龍鷹,夭夭身邊幾乎都沒什麼雄性,怎麼竟然會莫名其妙懷孕呢?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夭夭一臉無辜地道。
「什麼?」螭吻和敖玉異口同聲地驚叫一聲,然後互瞪一眼,互不理會。
「夭夭,你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跟人家連孩子都有了?」螭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嚴密看管下,怎麼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再說了,夭夭也不是那樣的女人!
「夭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敖玉的心中也滿是疑惑,「你每次出去,不都戴著那些丑丑的面具嗎?難道你那個丑面具不小心被人摘掉了?」
對對對,面具,面具!
敖玉的話提醒了螭吻,螭吻猛地恍然大悟過來。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疑點給忘了!
「夭夭,你是不是忘記戴面具了?螭哥哥再三強調過,忘記什麼也不能忘記了面具,瞧,這不出亂子了麼?以後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忘記戴面具……」螭吻喋喋不休地開始教誨起來,沒辦法,他今天被刺激得有點婆婆媽媽了。
「螭哥哥,敖院長,你們全都誤會了!」夭夭急忙打斷螭吻的說教,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她當事人都不著急,他們兩個大男人著急個什麼勁啊,還胡思亂想盡瞎猜。
「我們誤會了?那你趕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呢?除了胡思亂想瞎猜一通,還能怎麼樣呢?」螭吻抿了幾口夭夭泡給他喝的桃花茶,輕嘆一聲道。
「若不是你們兩個瞎鬧騰,我早就已經將事情都講清楚了!」夭夭在石凳上坐下,開始講述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前陣子夭夭跑到人間歷練的時候,認識了一位朋友,那位朋友長得非常俊美,而當時的夭夭是戴著丑面具的,而且還女扮男裝了,所以,兩個人在一塊兒,一個俊美得人神共憤,而另一個則丑陋得驚天動力,可世事難料,兩個容貌天差地別的人,居然成了要好的朋友。更夸張的是,彼此之間,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兩人在一起很開心……
「夭夭,你的個性我了解,對于名字什麼的確實不會怎麼在意,但是,在人間,兩人成了好朋友,對方不可能不詢問你的名字的吧?」螭吻劍眉微擰著道,「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問起你叫什麼嗎?」
「螭哥哥,你真是了解人類!」夭夭諂媚著拿了個桃子給螭吻,輕笑著道,「他問了很多次,不過我都沒有告訴他。我跟他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彼此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名字,更有利于真心結交,如果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地位,也許,彼此之間的友誼就沒有那麼純潔了,難免會滋生算計利用之心,他就這麼被我唬弄過去了哈哈。」
「虧你還笑得出來,照你這麼說,他不但以為你是丑八怪,而且,還一直以為你是男人,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麼一回事?」望著夭夭沒心沒肺的笑容,螭吻無奈地搖頭嘆息,這都什麼時候了,夭夭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呸呸呸!他才不是什麼太監,他正常得很!
「螭哥哥不要著急,听夭夭慢慢說下去。」夭夭拿出一大堆桃子,往石桌中間擺放好,順便遞給敖玉一個又紅又大的水蜜桃,這才慢悠悠地繼續講了下去。
原來,有一天,那位帥得人神共憤的美男約夭夭一起喝酒,喝的還是桃花釀,兩個人一直喝一直喝,最後兩人都喝醉了,等夭夭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了……
「停停停!」這下,敖玉有話要說了,沒辦法,這個情節實在是疑點重重,沒一丁點的可信度啊。
「怎麼了?」夭夭一點無辜地轉眸望向敖玉。
「這不合情理!」螭吻搶先一步提出了質疑,「第一,你身為桃花仙子,本就酒量驚人,論酒量,在仙界都沒有幾個人是你的敵手,更何況喝的還是你最愛的桃花釀,怎麼可能被個區區人類給灌醉了?第二,那個人類沒有見過你的真面具,就算是他不在乎你的那張丑臉,但是,你是女扮男裝的,他不可能正巧是個斷袖吧?世間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啊?」
「就是就是!」敖玉接過螭吻的話題,繼續往下說了下去,「第三,你說你**後醒過來,發現那個人類一直處于昏睡狀態,所以你急匆匆地逃回來了,這人間的男子雖然弱小,但也不至于這般沒用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到現在還感覺像是在做夢呢!」夭夭一臉無辜地道。
螭吻和敖玉見狀,撫額無語,什麼都不知道就把自己的清白給毀了,要不要這麼刺激呀!
見螭吻和敖玉都不說話了,夭夭也垂眸不語,桃花林中,一時之間變得靜謐了起來,只听見片片桃花被風兒吹落的聲音。
良久,螭吻才緩緩地開口問道︰「夭夭,那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夭夭一臉的茫然,但隨即便轉為一臉的堅定,溫柔地模了模自己的肚子,揚唇道,「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是我的,我會生下他。」
「那,你是不是要回人間去尋找孩子的父親?」螭吻神情復雜地道,「雖然這里是仙界,沒有人世間那麼多規矩,但是,未婚生子……」
「我為什麼要回人間去尋找孩子的父親?孩子的父親是誰,跟我一丁點關系都沒有,那只是一個意外,我都說了,那天我們都喝醉了,也許他酒醒後壓根兒就想不起來有這麼一件事情了。」夭夭一臉堅定地搖搖頭繼續道,「至于未婚生子,那完全可以瞞著別人對不對,這件事情就咱們三個人知道,你們會替我保守秘密的吧?」
螭吻和敖玉聞言一愣,隨即連忙點點頭,夭夭不打算回人間找那個男人,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們自然百分百支持。
「夭夭,萬一你懷孕的事情不小心被別人發現,到時候如果需要給孩子找個父親的話,我願意做孩子的父親……」敖玉一臉正色地道。
「憑什麼要你做這個冒牌父親呀?」螭吻一臉的不服氣,轉身拉起夭夭的手道,「夭夭,有螭哥哥在,你不要怕,要不這樣吧,咱們找個黃道吉日直接成親吧,這樣孩子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出生,用不著偷偷模模的……」
聞言,夭夭心中一陣感動,她反手握住螭吻的手,美眸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螭哥哥,夭夭寧可受盡他人的白眼,也絕對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這怎麼能算是委屈呢?如果能娶夭夭為妻,螭哥哥就會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螭吻急忙趁機表白,這麼多年的感情,終于在這一刻明明白白地表達了出來,螭吻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凝滿了深情。
然而,這深情款款的凝視,在夭夭看來,卻成了同情的目光。千年積澱的感情,螭吻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機會向夭夭表白,但是可惜,很明顯,他選擇了一個最不好的時機表白自己的心聲。此時此刻,無論螭吻的心有多誠懇,夭夭也都體會不到。
「螭哥哥,你就別再安慰夭夭了,你對夭夭這麼好,夭夭怎麼忍心讓你背這個黑鍋呢?夭夭是寧可死也不會同意的!」螭吻越是誠懇,夭夭越是不肯接受螭吻的提議,到最後,螭吻不得不順著夭夭的意思,放棄成為現成的父親。
接下來的日子里,螭吻和敖玉經常陪著夭夭散步養胎,還幫忙策劃各種方案,比如說︰孩子四五個月大的時候,大人的肚子基本能看出來了,該怎麼應對悠悠眾口?待十月懷胎後,該找個什麼借口,去哪里將寶寶偷偷生下來?孩子生下來後,是該找戶人家寄養呢還是直接帶在自己的身邊,這些,都必須事先安排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然而,計劃遠遠沒有變化快,螭吻和敖玉的辛苦謀劃,在現實面前,變得不堪一擊。
首先,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上演了。
在夭夭懷胎四五個月的時候,肚子居然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任何顯山露水的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懷孕,螭吻給夭夭把了無數次的脈,再三證實這確實是喜脈,就連夭夭也不止一次給自己把脈,證明肚子里的的確確有一個小生命的存在,要不然,如果光看肚子的話,夭夭真要懷疑自己懷孕的事情只是一場夢罷了。
四五個月肚子還沒有任何跡象也就算了,最令人驚駭的是,一年的時間過去了,正常的孩子早就已經哇哇落地了,可這小家伙,居然還是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明明已經十月懷胎了,可別說是出來了,連個形狀都沒有顯露出來,除了螭吻和敖玉以及夭夭本人,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夭夭已經懷孕了,這到底是什麼怪胎?
不過雖然怪異,但是從脈搏上可以判定,小家伙健康得很,所以時間一長,夭夭也就淡定了。听說哪吒當初在娘肚子里待了三年多,她這個寶貝孩子,說不定將來會像哪吒一樣,神通蓋世呢!
撫模著肚子里的寶寶,夭夭一臉幸福地幻想著寶寶的容顏,會不會長得像哪吒一般可愛呢?可如果是個女寶寶的話,像哪吒那樣的女孩子……夭夭有點不敢想象了……
就在夭夭胡思亂想之際,一件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天帝居然親自駕臨桃花林,身邊還跟著螭吻。不過,看螭吻的臉色,卻非常難看,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天帝突然跑來這個小小的桃花林,一定沒什麼好事,否則螭吻也不會陰沉著一張臉了。
「夭夭拜見天帝,天帝萬福!」夭夭朝著天帝行了個大禮,一臉沉靜地等待著天帝發話。
「起來吧,以後就都是自己人了,用不著再行這麼大的禮了。」天帝一臉和藹地道。
「謝天帝!」夭夭起身道謝,清澈的美眸中凝滿疑惑。
見夭夭滿臉的疑問,天帝也不賣關子,直言道︰「夭夭,我見你長得玲瓏可人,打算收你為義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聞言,夭夭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收義女,她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看螭哥哥一臉的愁容……
「父皇,你明知道我想娶夭夭為妻,你卻故意將她收為義女,你這麼做,是故意想要拆散我們嗎?」
螭吻一臉心痛地望著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了,他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的父親,為何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身為父親的他,不替他開心也就算了,卻總是想法設法想要拆散他們,夭夭到底哪里不好了,父親要這麼針對她?
「螭吻,你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天帝怒聲斥責道,然後轉身走到夭夭的面前,一臉溫柔地道,「夭夭,你願意做我的女兒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夭夭垂眸稍微沉思了一會兒,抬眸之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天帝,你有什麼事情想讓夭夭做的,夭夭赴湯蹈火自然在所不惜,你想收夭夭為義女,想必是有什麼原因吧,你直接將要求提出來就是了,真的沒有必要跟夭夭轉彎抹角的。」夭夭一臉無畏地揚眸道。天帝突然之間想要收她為義女,這中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人,難怪螭兒那麼喜歡你,只不過,我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對一個女人太過痴情,那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天帝哈哈大笑著道,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身邊的螭吻。
「天帝,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螭哥哥,自始自終都只是兄妹之情。」夭夭一臉坦蕩地道,美眸清澈如鏡,未見一絲心虛。
「哈哈哈哈,螭兒,你都听見了,這就是你一片痴情換來的結果,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為父提出來的要求,想必你們兄妹二人,定能欣然接受了!」天帝笑容滿面地道。
「父親,你到底想說什麼?」螭吻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迫不及待地問道。
「螭吻,你也知道,為父除了有你們九個兒子外,還有七個女兒,雖然你們兄弟九個,沒幾個成親的,但是你的那些個姐姐妹妹們,卻都已經出嫁了,所以……」天帝一臉無奈地解釋道。
听到這里,螭吻恍然大悟,父皇果然不愧是天帝,他要做的,不僅僅只是名義上的阻止,更是要從根本上將他和夭夭徹底分離!
「父皇,你收夭夭為義女的目的,是想要讓她以公主的身份去和親?」想明白之後,螭吻倒抽了一口冷氣,一臉憤慨地質問道。
「和親?」聞言,夭夭也是一臉的震驚,孩子的事情還這麼懸著,現在又出來個和親的事情,她該如何全身而退?
「什麼和親?真要是能和親就好了!這得看夭夭的魅力了。」天帝一臉的高深莫測,望著虛無縹緲的雲彩道,「人家那是在選妃,已經淘汰了成千上萬的美女了,三界之中,凡是有點姿色的女子幾乎都出動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稱心如意的太子妃呢,夭夭去那,也就過個場,表示一下我這個做天帝的對這件事情的重視,放心好了,夭夭不會被看中的,也就只有你把她當個寶,別人哪那麼容易就看上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