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一直都在演戲
火緋月一路尾隨,見南宮哲進了一個房間,緊接著房門便緊緊閉上了,火緋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思量著要不要進去,最後,敵不過心中的不安,火緋月一咬牙,豁出去了,到時候若果真壞了南宮哲的好事,大不了尷尬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打定主意後,火緋月推門而入……
因為火緋月動用了內勁,所以,雖然里面上了門閂,火緋月還是毫不費力便將門推開了。只是,里面的情況完全出乎她的想象。
但見南宮哲坐在一張梨花椅子上,旁邊跪了一個女子,看那女子的穿著打扮,應該是這花滿樓里的姑娘。
見房門突然被人打開,那女子大驚,連南宮哲都有點微微吃驚,不過當他看到來人是火緋月的時候,臉上馬上恢復了平靜。
火緋月將房門關好,徑直走到南宮哲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哲抿了抿唇,低聲道︰「現在來不及解釋了。玉鳳,你趕緊出去。」
跪在地上的女子聞言,一臉擔憂地道︰「可是主子,你現在中了媚毒,若是不及時解毒,會七竅流血而死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快點出去,再晚就會被發現了。」南宮哲低聲道,「正門肯定不能走了,你從密道出去。」
「可是……」那女子一臉猶豫地道,「主子中了媚毒,如果不找個女人解毒的話,屬下實在不放心,如果主子有心上人的話,麻煩告訴屬下,屬下這就去將主子的心上人找來。」
見玉鳳死活不肯走,南宮哲無奈,指了指火緋月,壓低聲音道︰「她就是我的心上人,這下你可以走了嗎?」
火緋月指了指自己的瓊鼻,一臉無辜地道︰「我?」
「可不就是你嘛!」南宮哲沖火緋月眨了眨眼楮。
火緋月會意,沖著玉鳳尷尬地笑了笑,默認了南宮哲的話。
「主子,這怎麼可以,他是個男人,解不了你的媚毒的!」玉鳳聞言大驚,小臉一片慘白,「主子,性命要緊,就算你真心喜歡這位公子,也請先解了媚毒再說吧。」
南宮哲輕嘆一聲,有時候屬下太過忠心也是一件麻煩事。
「玉鳳,你誤會了,她是女的。」南宮哲扶額輕嘆一聲,然後轉眸望向火緋月,「緋兒,你還是現出原形吧,否則的話,玉鳳估計死都不肯走了。外面還潛伏著很多太子的眼線呢,等解決了這些事情我再像你解釋。」
火緋月點點頭,用手指在隱戒上偷偷一按,原本平板的身材立馬變得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甚至連臉部的曲線都跟著柔和了不少,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是因為隱戒的作用,前後判若兩人,若再施點脂粉的話,估計連親娘都要認不出她來了。
玉鳳看得眼都要直了,怪不得主子一直潔身自愛守身如玉,原來,他們的女主子竟如此絕美,她剛才真是夠蠢的,居然當著女主子的面要替主子解毒,萬一女主子事後追究起來,她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呀。
「女主子,玉鳳剛才一心只想著要救主子的命,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希望女主子不要怪罪玉鳳……」玉鳳迫不及待地解釋道。
火緋月扶額無語,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呀,連女主子都叫上了。
「好了,放心吧,你家女主子沒有那麼小氣,快點從後面的密道離開吧。」南宮哲指了指床榻後面,低聲催促道,「你一直賴著不走,莫非你想要看你家主子的現場表演?」
玉鳳聞言,俏臉一紅,火速從密道離開了。
玉鳳一離開,房間內便只剩下火緋月和南宮哲兩人了,房間內頓時靜悄悄的,南宮哲這才感覺到口干舌燥,渾身滾燙得都快要著火了,再加上火緋月那惹火的身材……
「現在咱們怎麼辦?」火緋月低聲問道,見南宮哲渾身冒著汗,素手模了一下南宮哲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滾燙得可怕,嗔怪著道,「你剛才不該將玉鳳趕走的,要不,我幫你去找個姑娘過來。」
「不,不要找姑娘……」南宮哲一听火緋月要出去幫他找姑娘,心中一驚,急忙一把抓住火緋月的手,原本就滾燙的大掌在踫到火緋月柔綿的玉手的時候,忍不住一陣顫抖。
「不行,你中的媚毒是烈性的,若沒有姑娘幫你,你……」火緋月一臉焦急地道,然後又轉念一想,覺得今天的南宮哲特別奇怪,于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歡姑娘的嗎?怎麼今天中了這麼烈性的媚毒還將好端端一大美人給趕走了呢?」
「緋兒,其實,我一直都在演戲。」南宮哲呼吸急促地道,「這件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你有沒有什麼藥,可以解我身上的媚毒的?」
「我說南宮哲,你將人家姑娘趕走,敢情是覺得我一定會有解藥是不是?」火緋月壓低聲音,輕嘆一聲道,「每一種媚毒的配置方法基本上都是不一樣的,雖然我有信心研制出解藥來,但是,那需要時間啊,這媚藥那麼烈,我怕你熬不到我研制出解藥的時候。哎呀,你干嘛這麼麻煩呢,搞得我也跟著緊張起來了,你是男人,又不會吃虧,你怕什麼呀,還是直接找個姑娘放心點。」
「不要!」南宮哲大驚,連忙阻止道,「緋兒,你快點研制解藥吧,我一定挺得住。」
「噓——」火緋月將手指放到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用只有兩人可以听到的聲音道,「外面有不少人在偷听,既然你一直在演戲,那我今天就陪你演一場好戲。」
火緋月一邊說,一邊從納戒中取出一塊很精美的玉葉子,然後念動咒語,對著那片玉葉子輕輕一指,頓時,男女之間尋歡作樂的聲音從那片玉葉子中傳出,無論是喘息聲還是嬌吟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點都不像是作假的。
南宮哲一听那些聲音,渾身上下更加燥熱了,恨不得將眼前的火緋月一把撲倒,然而,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那可是他的好兄弟傾炎的意中人,他無論如何必須忍住,若是其他女子,真要萬一忍不住將對方撲倒了,他大不了事後負責將對方給娶了,可眼前的女子,卻不是他想娶就能娶的。
「我說緋兒,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為了轉移注意力,南宮哲開始研究起那片葉子來。
火緋月正從納戒中取出一些藥材,听南宮哲問起,于是便一邊配置藥材一邊回答道︰「這是我花了不少金子買來的,這種玉非常罕見,制作工藝更是精細,而且,很多時候有價無市,我們出來混的,身上多帶些寶物總是好的,以備不時之需嘛,你看,我這不就用上了麼?」
對于火緋月來說,煉制這種級別的解藥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所以也不需要特別集中注意力,只要時間花下去,絕對沒什麼問題。
由于玉葉子中傳出的各種嬌喘聲嘶吼聲特別響亮,所以,南宮哲和火緋月只要壓低聲音,便可以借著那玉葉子的聲音遮掩住他們真正的聲音。
孤男寡女共處一個房間一張床上,其中男人還被下了烈性媚毒,一般女子在這種時候往往都要擔心自己的清白問題,可火緋月卻沒心沒肺地忙著煉藥,順便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南宮哲聊起了天。
南宮哲在心中哀嚎︰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危險意識啊?居然還時不時地模一個他的額頭,把一下他的脈搏。現在的他,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撫模啊,這簡直就是煉獄一般的考驗啊。
神啊!救救他吧!他如今最可以確認的一件事就是︰如果緋兒不是傾炎的意中人的話,他絕對撲倒她,讓她長長記性,知道男人是不可以隨意撩撥的,大不了事後將她娶了也就是了。可惜現在,苦逼的他只能想不能做呀!
南宮哲心中的哀嚎,火緋月自然听不見,她一邊配藥一邊好奇地問道︰「南宮哲,你說你一直在演戲,那是為什麼呀?反正現在咱倆也沒什麼事,你不如跟我講一講吧。」
南宮哲聞言,心想講講也好的,至少可以轉移注意力,免得老想著撲倒撲倒的。
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用疼痛感驅走自己心中的各種雜念,南宮哲深吸一口氣道︰「我的母妃,是被奸人所害,我為了替母妃報仇,一直隱忍著,假裝自己流連花叢,其實我暗地里在培植各種勢力,待等時機已到,定要為我母妃報仇。」
南宮哲說得輕描淡寫,但是火緋月知道,這些話的背後,凝聚了多少眼淚與絕望。
「你口中的奸人,應該就是太子吧。」火緋月低聲問道。
南宮哲搖搖頭,以同樣的聲音道︰「太子只不過是一個打手罷了,真正幕後操作的人,是太子的母妃曹德妃。」
火緋月聞言一愣,隨即想到皇後的兒子是二皇子,並非太子,于是心中便更加好奇了,忍不住問道︰「你們皇室,不是應該立嫡子為太子麼?皇後娘娘只有二皇子這麼個親生兒子,為什麼二皇子沒有成為太子呢?」
南宮哲聞言,輕嘆一聲道︰「你問的問題,也是北柳國一直以來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呀。皇室除了立嫡子為太子之外,還可以立長子為太子。曹德妃的娘家權傾朝野,相比較之下,母後的娘家就顯得勢不如人了,當初父皇頂住所有的壓力,執意要立母後為後,差點鬧得江山易主,不過後來總算將混亂的局面給穩住了,所以在立太子一事上,父皇只好讓步了︰將長子,也就是曹德妃的兒子立為太子。」
火緋月點點頭,總算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南宮哲,太子為何不干脆一杯毒藥毒死你算了,為何要那麼麻煩對你使用媚毒呢?在青樓使用媚毒這種東西,擺明了是不讓你死嘛,他這麼大費周章地到底是為了什麼?」火緋月歪著腦袋又提出了另一個心中的疑問。
南宮哲輕笑一聲,望著火緋月可愛的表情,心中的火焰更盛了,他忍不住模了一下火緋月的粉女敕的臉頰,當他意識到自己干了些什麼的時候,整個人仿佛觸電一般,火速地將自己的手移開,朝著火緋月尷尬地笑了一笑。
火緋月並沒有生氣,主動撫上南宮哲的額頭,柔聲道︰「南宮哲,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中了那麼烈的媚毒,還能控制住自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偶爾有些小動作,也是人之常情!你現在只是一個病人。」
「什麼?」南宮哲聞言,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火,他南宮哲,一向潔身自愛,他自己的心中非常清楚,此時眼前之人若不是火緋月的話,他絕對是踫都不會踫一下的,可如今,火緋月竟然將他下意識的舉動認為是媚毒造成的,他感到了極大的侮辱,可是他卻又無法解釋,難道要他說,他是因為心中的情不自禁才那麼做的麼?
既然不能說,那就只能將一切都憋在心中了,這無法解釋的誤會,也就只能一直被誤會下去了。
「南宮哲,你再努力忍一忍,我馬上就快要煉制好了,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火緋月一邊煉藥一邊繼續執著地問道。
「緋兒,你要知道,我畢竟是個皇子,而且,還是皇後一手帶大的皇子,太子若是直接將我毒死了,那他自己不死也得去層皮。如今,他用媚毒來對付我,估計是想要試探我,我猜想,他大概已經知道了我一直都在假裝,所以,我才要演這出戲給他看。」南宮哲耐心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火緋月點點頭,心中的疑惑還是不減反增,「可是,今天若不是因為我的話,你那麼執拗地將大美女趕走,我看你這出戲要怎麼演?」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南宮哲濃密的劍眉微挑,眸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期待。
火緋月沒有令南宮哲失望,月兌口而出道︰「能不擔心嗎?你們不懂醫術的人,就是容易小瞧了媚毒,我告訴你,根據醫史記載,很多英雄就是死在媚毒下的,那都是因為你們男人愛逞強。」
其實火緋月擔心南宮哲,很正常,南宮哲是風傾炎的好友,還是她進宮後查真凶的搭檔,她怎麼可能不關心他呢?
然而,當一個人的心中烙下了另一個人的時候,對方原本非常簡單的一舉一動,也能令人浮想聯翩。
南宮哲目前就處于這種狀態中。
因為火緋月的擔心,南宮哲的心中充滿了幸福感,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對火緋月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的時候,心中大驚,隨即想到自己現在身中媚毒,心中想著︰肯定是因為媚毒的關系才會導致他胡思亂想,等媚毒解了,一切都會正常的。
努力地將自己的心神收回,南宮哲低聲解釋道︰「誰都知道,今天你要帶著薛玲瓏來和柳如煙比試,而太子今天也肯定會來捧柳如煙的場,太子早就開始試探我了,只是之前都被我避開了,我覺得今天是個好機會,所以就趁機演了這出戲。」
火緋月聞言恍然大悟道︰「原來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啊,我也早就被你給算計上了?」
「什麼算計不算計的,咱們是好朋友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哈。」南宮哲強忍著媚毒,語氣歡快地道,然而,由于壓抑過度,氣血上涌,大口鮮血直往口中噴出。
火緋月連忙喂南宮哲吞下了幾粒護心丸,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心里對南宮哲也是充滿了欽佩。
一直以為南宮哲是個流連花叢的浪蕩子,如今看來,他的定力,比柳下惠強多了,起碼人家柳下惠是沒有生命危險的,最多忍一忍,可南宮哲所面對的,不僅僅是忍不忍的問題,更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南宮哲與火緋月,都屬于定力超越非人類的強者,一個,在媚毒的作用下寧可吐血也死命控制住自己如野獸一般的**,另一個在這種緊急關頭還能保持鎮定現場煉藥,更別說外面還有虎視眈眈的偷窺者,玉葉子中還傳來陣陣嬌喘聲……
在一片混亂中,火緋月終于煉制出解藥,南宮哲服下解藥後,終于保住了一條小命。
南宮哲恢復身體後,故意鬧出很大的動靜,一副準備離開房間的樣子,火緋月也收起了玉葉子,軟綿綿嬌滴滴地努力挽留一番,躲在門外偷听的探子見狀,悄然撤走了。
南宮哲穿戴齊整後,便一臉春風得意地離開了。而火緋月則恢復成男裝,從密道走了出去,然後再折回來找到薛玲瓏。
當火緋月回到花滿樓的中央舞台的時候,比試正處在**,從眾人的驚嘆聲,震撼聲,各種議論聲中,火緋月了解到,薛玲瓏漂亮地贏得了比賽的勝利。
柳如煙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輸得那麼慘。可是,讓她去下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京城誰不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讓她下跪那等于是在打太子的臉,太子一定會幫她的。
果然,當她嗲聲嗲氣地告訴太子,輸了後要去跟司馬夫人和司馬小公子下跪的時候,太子勃然大怒,還沖著火緋月大吼大叫,一副要將火緋月給撕了的表情。
「要向司馬夫人和司馬小公子下跪對不對?司馬夫人在哪里?司馬小公子又在哪里?」太子一臉囂張跋扈地道,「人都不在這里怎麼下跪?難道要如煙趕去司馬府下跪不成?」
太子還真是會耍賴,人家司馬夫人是大家閨秀,司馬小公子更是個孩子,怎麼可能往青樓跑?
「何必那麼麻煩跑司馬府去呢?在這兒下跪就可以了。」就在眾人以為下跪之事必定會不了了之的時候,一個美麗的少婦從人群中走出,手上還拉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她毫不在乎眾人詫異的目光,一臉溫柔地道,「香憐豈敢麻煩如煙姑娘。」
所有人都驚呆了,連火緋月都大吃一驚,看來,她無意中救下的這對母子,並非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柔弱。至少,一個出嫁了的女人,敢拖著兒子上青樓,還不是為了找自家相公,那,絕對是一個有著**思想,不被世人牽著鼻子走的了不起的女人了。
「這下,如煙姑娘可以跪下了吧?」火緋月揚眸輕笑,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太子殿下……」柳如煙沒有直接回答火緋月的話,而是將可憐楚楚的目光對準了太子。
英雄救美,這是無數男人的夢想,太子霍然站起,一臉高高在上地道︰「本太子的女人,我看你們誰敢讓她下跪!?」
火緋月冷哼一聲,想也沒想便丟出兩粒珍珠,珍珠打在柳如煙的兩條腿上,然後再彈回到火緋月的手中,當火緋月收起珍珠的時候,柳如煙已經撲通一聲跪倒在司馬夫人和司馬小公子的面前了。
「如煙姑娘,意思意思就好了,不用跪得那麼用力,你瞧瞧,連地面都震動了,跪壞了膝蓋可怎麼得了。」司馬夫人一臉「關心」地道,但是言語之間的嘲諷卻讓人一下子就听出來了。
火緋月嘴角輕抽,看來,這司馬夫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否則也不可能把個那麼優秀的男人吃得死死的,世間那麼多垃圾男人都在討小老婆,以她家男人的能耐,討個幾百個都不成問題,可到目前為止,司馬相爺連一個小妾都沒有,足以證明眼前的女子不容小覷。
柳如煙氣得渾身發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怎麼爬也爬不起來,反而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太子見狀,連忙上前將柳如煙扶起,怒氣沖沖地走到火緋月和司馬夫人的面前,狠狠地甩了甩衣袖,揚長而去,臨走前那抹狠戾的眼神,令無數人心驚。
火緋月就當沒有看見,徑直走到司馬夫人的面前,揚唇邀請司馬夫人一起離開。
司馬夫人也是個性情中人,與火緋月志同道合,兩人一起並肩離去,一路上還有說有笑的,渾然不顧別人的目光。
「夫人,這件事情定然會傳得滿城風雨,你家相爺不會生氣吧?」火緋月有點過意不去,若是司馬夫人因此而鬧家變的話,那她多少要承擔點責任。
司馬夫人輕輕地搖了搖頭,毫不在意地道︰「我家相爺不會有意見的,他若敢有意見,那我就休了他。」
火緋月聞言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道︰「說得好!」
于是,兩個志趣相投的人,一見如故,相見恨晚,馬上成了至交好友。
回到風府後,風傾炎和姬雪歌還沒有回來,這兩人,最近總是神秘兮兮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火緋月也沒有精力去研究,既然他們不說,那她也就不問了。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玫瑰花澡後,火緋月盤腿坐在床榻上,開始了漫漫長夜的努力修煉。
修煉,還是老樣子,無論她多麼努力,最終能量仿佛進了一個黑洞,消失得無影無蹤。幸好早些時日突破的內勁第七重沒有降下來,只是因為能量莫名其妙丟失的原因,她的內勁一直停留在第七重。
不管修煉如何艱難,她都不會放棄的,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她相信,只要努力,付出的東西總在的,也許有一天,她能有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
萊陽城,悅來客棧
「二皇子,這是新月姑娘送來的荷包,這是紫菱姑娘送來的鞋子,這是芬姑娘送來的玉佩,這是……」一個黑衣勁裝男子指了指袋子里的一大堆東西,一臉恭敬地解釋道。
「全都扔了吧!」男子清絕的臉上面無表情,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聚精會神地翻看著手上的兵。
「扔……扔了?」黑衣勁裝男子面露惋惜之色,「每天扔掉那麼多好東西,未免可惜了點……」
「你若喜歡,可以留著自己用。」絕美男子繼續專心地翻看著手中的兵,漫不經心地道。
黑衣勁裝男子聞言,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急忙將那一大袋子的東西全部給扔了,回來後發現二皇子殿下還在研究兵,于是忍不住勸說道。
「殿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媳婦了,不要老盯著兵瞧呀,兵里是瞧不出美嬌娘來的。」
「一刀,看來你很閑,據說最近邊疆繳獲了不少的戰馬,要不,派你到邊疆喂馬如何?」二皇子長長的睫毛微垂,蓋住一雙驚世瀲灩的眼。
冷一刀聞言,頭一縮,再也不敢提這個話題了,為了活躍氣氛,冷一刀連忙將最近查探來的消息獻寶似地稟告二皇子。
「殿下,據說,緋兒公主馬上就要回宮了,等我們趕到京城的時候,估計就能看到緋兒公主了,這麼多年沒見,真不知道她變成什麼模樣了。」冷一刀一臉期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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