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狂醫傾天下 第二十九章︰南宮燁起疑

作者 ︰ 微雨菲菲

章節名︰第二十九章︰南宮燁起疑

火緋月的現形粉一出,整個房間便被一層白色煙霧給籠罩住了,在白色煙霧升騰而起的同時,一只丑陋不堪的穿山甲漸漸露出身影,而後便驀然倒在了地上。

居然是穿山甲!

火緋月心中一驚,隨即便明白了過來。

凡是有能力奪舍的,如果是人類的話,至少得修煉到神階,然而對于神階強者來說,一般都自命清高得很,根本就不屑于奪舍,所以,真正擅長于奪舍的,往往是這些形象比較丑陋的妖怪。對于這些怪物來說,他們既有奪舍的能力,也有奪舍的需求,所以,此時此刻,這一只穿山甲出現在火緋月的房中,就不足為奇了。

只是,奪舍的人選有千萬個,這只穿山甲,怎麼就看中了她的身軀了呢?

這只穿山甲,應該就是之前攻擊過她的那個神秘人物,這麼說來,它選擇奪她的舍,應該不僅僅只是看中她的身軀那麼簡單,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蝶公主應該就是眼前這只穿山甲殺的,在燕公主死後,她便成了第一嫌疑人,所以,穿山甲殺死燕公主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它真正想要殺的人,其實是她!

原本穿山甲以為,殺死了燕公主便可嫁禍給她,它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將她給滅了,但它萬萬沒有想到,元漠居然會替她作證,元漠的介入,硬生生地打破了穿山甲的如意算盤。所以在無計可施之下,穿山甲只好親自出馬,直接奪了她的舍,想從靈魂上將她消滅,而她這副美麗的身軀還能被它所使用,這真是一舉兩得,但是問題就出在她不是南宮燕,她的精神力極度彪悍,想將她的靈魂與**分離,以這只穿山甲的功力,根本就做不到,而且,雖然穿山甲會隱形之術,但是,她最新研制的藥粉,就是專門破解這種隱形術的,所以,這只穿山甲的如意算盤,注定了要落空,因為它面對的,是一個有著超強精神力的強者,想奪她的舍,再修煉個幾百年也沒有用。

「你究竟是誰?為何三番兩次想要害我?」想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火緋月卻無法想通最為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這只穿山甲為何想要害她?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問我是誰?真是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穿山甲發出一陣陣瘋狂的嘲笑聲,那熟悉的聲音,令火緋月的心頭一驚。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只穿山甲,竟然是南宮畫!

在火緋月的印象中,南宮畫雖然長得不是很美,但是,至少也是斯斯文文干干淨淨的,實在無法將她與眼前的穿山甲聯系起來,更何況,南宮畫的父親是當今皇帝,而她的母親則是呂賢妃,當今皇帝絕對不可能是穿山甲所變,更不可能與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也不會讓她假冒公主進宮查案了,而呂賢妃……

一想到此,火緋月突然間明白過來了,既然眼前的南宮畫是穿山甲,那麼,答案便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呂賢妃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穿山甲幻化為人類混入了皇宮。

可是,就算入她所料,南宮畫和呂賢妃都是穿山甲,那她與她們也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沒到底這般執著地想要滅殺她啊。

「經你這麼一笑,我就算不想知道你是誰也難了。」火緋月冷哼一聲道,「這個問題,有那麼好笑嗎?」

「當然!」南宮畫嗤之以鼻道,「該問這句話的人,應該是我吧?我才應該好好問一問你,你到底是誰?」

火緋月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穿山甲還有點腦子。她抿了抿唇,冷冷地道︰「那你覺得我是誰?難道你比父皇母後還要清楚我是誰麼?」

「不管你是誰,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必定奪了你這副狐媚身軀。」南宮畫咬牙切齒地道。

「看得出來,你很討厭我,那為何還要奪我這副狐媚身軀呢?干嘛不去找個干淨清純的身軀呢?我看你自己的身軀就挺不錯,何必去奪別人的舍呢?」火緋月冷嘲熱諷道。

「南宮緋兒,就算你伶牙俐齒又如何,今天,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南宮畫氣得張牙舞爪,拼了命地朝著火緋月攻來。

「南宮畫,你不是認為我不是南宮緋兒麼?怎麼現在又叫我南宮緋兒了?你該不會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大夫瞧瞧?對了,也不用找大夫那麼麻煩了,我可以幫你治療,保證藥到病除,不過醫藥費可不低哦。」火緋月繼續冷嘲熱諷著,直將南宮畫氣得差點臉色發青,原本就丑得一塌糊涂的臉上更是慘不忍睹。

「南宮緋兒,你該死!」南宮畫早就被氣得失去了理智,發了瘋地追著火緋月猛烈進攻。

火緋月的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就這麼點能耐,居然還想滅她?

雖然一直以來她都很苦逼,因為遇到的人功力老是在她之上,害得她經常處于被動狀態,然而,那只能說明她遇到的人比較變態,沒辦法,因為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超級變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想遇到個正常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事實上,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畢竟是少數,以火緋月目前的功力,有能力打敗她的人,其實並不多。

所以,面對南宮畫,火緋月是一點都不緊張。在現形粉將她的形體暴露在火緋月的眼皮子底下後,那真有一種甕中捉鱉的感覺。

夜,正漫長,抓一只穿山甲來玩玩,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然而,火緋月好不容易從穿山甲的身上再度找到了那寶貴的自信,卻被一個人給硬生生地破壞了。

「緋兒,別怕,我來救你!」就在火緋月懷著貓捉老鼠的心態,準備好好戲弄一番南宮畫之際,一道身影從天窗竄入,火緋月揚眸望去,見來人居然是南宮燁。

但見南宮燁身穿一襲枚紅色錦袍,長長的墨發高高束起,顯得清俊而高貴,絕美的容顏配上高大頎長的身軀,令無數女人沉迷……然而,眼前這兩個女人,卻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里。

南宮畫是他的親妹妹,自然對他沒什麼想法,而火緋月更是沒心沒肺,向來視天下帥哥于無物。面對這兩個不懂得欣賞他的帥的女人,只能說︰南宮燁,你耍帥耍錯地方了!

一見南宮燁玉樹臨風宛如神邸一般出現,火緋月滿臉黑線。

話說她好不容易從這只穿山甲的身上找到了身為強者的自信心,這個南宮燁居然來壞她好事?玲瓏不是說南宮燁在房間里等了她很久,中途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離開了麼?誰來告訴她,為何他會突然之間冒出來?

由于火緋月之前給薛玲瓏的丹藥里摻和了一些嗜睡藥進去,所以此時此刻雖然火緋月的房間里已經鬧騰得一片狼藉了,但是薛玲瓏由于被火緋月下了安神藥,所以一直都睡得挺香的,在火緋月的心中,薛玲瓏就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般,她不希望薛玲瓏太過疲累,所以才想到了這個方法。

這個南宮燁,莫名其妙冒出來也就算了,還居然喊什麼別怕,我來救你之類的鬼話。他哪一只眼楮看見她怕了?她又哪里表現出需要人救了?

唇角輕抽,火緋月輕輕地嘆了口氣,好端端的打斗被人突然間打斷,任誰都開心不起來的。

「二皇兄,听玲瓏說,你有要事在身,怎麼,這麼晚了還跑過來?那些要事都處理好了麼?」火緋月皮笑肉不笑地道,言下之意其實是在趕南宮燁,意思很明顯,趕快回去忙你自個兒的事情吧,別在這里浪費時間多管閑事。

可是,火緋月的暗示,沒人能听懂,不但南宮燁沒有听出來,就連南宮畫也沒有听出來。這不,一見南宮燁突然出現,南宮畫心中的憤怒就更深了。

「二皇兄,你憑什麼救她?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我才是你的親妹妹!可你卻壓根兒就不關心我的死活,卻對那個狐狸精噓寒問暖的!」南宮畫一臉悲憤地道。

南宮燁聞言,驚得星眸圓睜,一臉匪夷所思地道︰「天哪天哪!這只穿山甲居然是南宮畫!我這是在做夢嗎?南宮畫明明自己是個怪物,卻冤枉我的寶貝緋兒是狐狸精,這不是賊喊捉賊嗎?南宮畫向來乖巧懂事,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的!」

南宮燁一邊說,一邊夸張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臉匪夷所思地驚叫著。

見狀,南宮畫氣得差點當場昏死過去,這該死的南宮燁,有了異性沒人性,不但不幫自己的親妹妹,居然還如此夸張地嘲諷。

「二皇兄,我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麼可以幫外人說話?」南宮畫氣得跳腳。

「親哥哥?怎麼可能?你可是穿山甲啊,而我卻是個人類,要說異類的話,你才是真正的異類!」南宮燁毫不猶豫地道,壓根兒就沒將南宮畫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你——」南宮畫氣得咬牙切齒,大聲吼道,「南宮燁,我是你的親妹妹,而她,絕對不可能是南宮緋兒!你們人類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血濃于水麼?你幫著外人欺負自己的親妹妹,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南宮燁聞言一驚,整個人的臉色全變了。

听南宮畫的口氣,緋兒竟然不是他的嫡親妹妹麼?那這些日子以來,緋兒一直都在騙他?

如果緋兒不是他的嫡親妹妹的話,那他與緋兒之間的最大障礙將會不存在,緋兒也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了。

一見南宮燁變了臉色,火緋月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這個該死的南宮畫,早知道她廢話這麼多,剛才就該早點結果了她,搞得現在她被南宮燁懷疑。

「二皇兄,南宮畫的話豈能相信?她這是在挑撥你我兄妹之情,你可千萬不要上當了。」火緋月一臉鎮定地道。

要想騙倒對方,首先要將自己騙倒,所以火緋月這話說得很有說服力,連她自己都差點被自己給騙到了。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咱們南宮家的女兒長得都很普通,這麼多年了,從沒出過一個漂亮的,一次例外都不曾有過,怎麼到了你這兒就有了例外呢?南宮緋兒從小體弱多病,膽子更是小得比老鼠還夸張,可是你瞧瞧你,哪里膽小了?別說是老鼠了,你連見到穿山甲都不會尖叫!雖說女大十八變,但也不會變得那麼夸張吧?……」南宮畫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諸多疑點,火緋月听得滿臉黑線,而南宮燁更是一臉的狐疑,越听越覺得南宮畫說得有道理。

當然,南宮燁覺得有道理的部分,僅限于南宮畫說南宮緋兒是假冒的,這恰恰也是他最愛听的,至于其他的廢話,他根本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特別是什麼幫外人不幫自己的親妹妹這種廢話,她也不用腦子想一想,自己的親妹妹是吃人的怪物,而那個外人,卻是他最愛的女人,兩相比較之下,該幫誰早就已經一目了然了,虧她還好意思在那邊大言不慚。

「南宮畫,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跟緋兒,那可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妹,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而與你,卻只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皇室兄弟姐妹本來就多,像這種同父異母的,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個,而同父同母卻很少,我也就緋兒這麼個至親妹妹,我不幫她幫誰?」南宮燁一臉理所當然地道,雖然他的心中已經開始懷疑了,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南宮燁,你個白痴,你有沒有腦子啊?這個冒牌貨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南宮畫的話只說到一半,卻再也開不了口了。

一股鮮血從南宮畫的口中噴涌而出,火緋月毫不留情地結束了這場貓捉老鼠的好戲。

雖然貓捉老鼠的游戲很好玩,但是前提是不能有任何損失,如果再任由南宮畫胡言亂語下去,那她的老底就真的要泄了。

「緋兒,看來,二皇兄真的是小瞧你了,你居然一招將那穿山甲給秒殺了,真是太令人震撼了!」南宮燁一臉匪夷所思地道,心中的狐疑越來越濃了。

火緋月聞言,心中一驚,剛才只顧著將南宮畫殺了滅口,倒忽略了這一點,如今人也已經殺了,再要抵賴也賴不過去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屋頂上卻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聲,緊接著,兩道俊逸不凡的身影從天窗飛竄而入。

火緋月見狀滿臉黑線,看來,以後天窗最好堵住了,免得什麼人都從天窗竄進來。

兩個同樣絕代風華的美男子從天而降,頃刻間來到了火緋月和南宮燁的面前,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傾炎和元漠。

此時的風傾炎,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長長的墨發隨意地飄散著,更顯得清雅俊逸,芝蘭玉樹。而站在他邊上的元漠則穿了一襲黑色的錦袍,錦緞般的墨發同樣隨意地披散著,顯得貴氣逼人,玉樹臨風。一黑一白俊逸得猶如神邸的兩人,在這個深沉的夜里,仿佛黑白無常一般,突然間降臨在火緋月和南宮燁的面前,當然,他們二人若是黑白無常的話,那絕對是史上最帥的黑白無常了。

「南宮燁,你也太看得起緋兒了,憑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對付得了穿山甲呢?被對方給一招秒殺還差不多,哪有那本事去秒殺對方呢?」元漠的唇角揚起一抹邪笑,似乎听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就是,元漠,你終于說了一句真話!」風傾炎似笑非笑地幫襯著。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兩人,南宮燁滿臉黑線,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人,一直隱匿著氣息躲藏在屋頂上,若不是因為南宮畫死得太過突然,也許他們就打算在屋頂睡上一覺不出現了,如今突然出現,為的是要掩飾緋兒一招秒殺南宮畫的事實。

緋兒秒殺南宮畫,他看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像風傾炎和元漠所說的那樣,是他們所殺的,他們費盡心思想要掩蓋這件事情,無非是想要打消他心中的疑惑,為的,是替緋兒隱瞞。

如此說來,緋兒,很有可能真的是冒充的!

一想到緋兒有可能是冒充的,南宮燁頓時心花怒放。

雖然,緋兒欺騙了他,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但是好在他沒有放棄,即使在以為緋兒是他親妹妹的時候,他大膽地將自己的心聲表現了出來,可惜,被緋兒拒絕了,緋兒拒絕他的最關鍵的理由,便是兄妹**,如今,他終于可以將壓在頭頂的**去掉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快要揚眉吐氣了,南宮燁激動得差點掉下眼淚來。

「你們今天累了一天了,怎麼不回去好好睡覺呢?跑來這里干什麼?」一見兩人,火緋月便急忙趕人。

今天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她可不希望這兩人再吵鬧不休,那她一定會被逼瘋的。

「緋兒,今天是正月十五,我想跟緋兒在一起。」風傾炎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緋兒,風傾炎太奸詐了,我必須站在緋兒的身邊守護緋兒。」元漠的表情同樣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好了,你們兩個,今天都吵了一天了,不累麼?你們不累的可累了,房間讓給你們,我跟玲瓏去睡。」火緋月一見該來的都來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努力地揉了揉眉心,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二話不說地朝著薛玲瓏的房間走去。

「緋兒,那怎麼行?這是你的房間,要走也是我們走。」一見火緋月竟然要去跟一耳光丫鬟擠一張床,風傾炎急得急忙一把拉住火緋月,信誓旦旦地道,「緋兒,你放心,炎哥哥這就離開,緋兒你就安心休息吧,絕對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的了。」

風傾炎的話音一落,便一左一右拖著元漠和南宮燁,火速離開了火緋月的房間。

「風傾炎,你強拖著我做什麼?我還想幫緋兒處理掉那只穿山甲怪物呢?就這麼將髒兮兮惡心得要命的尸體放在緋兒的房間里,你能安心嗎?萬一穿山甲復活了怎麼辦?……」南宮燁不甘心被風傾炎拖走,一路抗議著。奈何元漠雖然總是要跟風傾炎吵架,但是關鍵時刻卻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了風傾炎的一邊,這就好比是兩兄弟,平時在家里兩兄弟怎麼打架都有可能,但是一旦有外敵入侵,那麼兄弟倆的拳頭卻總是不偏不倚地對準了敵人的腦門。

風傾炎和元漠強行將抗議著的南宮燁拖走,兩人的心中都忍不住月復誹︰以緋兒的本事,別說是對付一具小小的穿山甲尸體,就算是整座山的穿山甲尸體,到了緋兒的手中,也不過是瞬間消失的份!虧這小子居然還在擔心緋兒,他現在應該擔心他的親妹妹南宮畫的尸體才是真的。

見三人像一場鬧劇一般終于離開了,火緋月抿了抿唇,從納戒中取出一瓶化尸液,將它倒在穿山甲的身上,沒過多久,便見穿山甲漸漸融化,直到最後,化為一灘血水,而後化尸液便慢慢蒸騰,直到最後,穿山甲尸體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氣味都不曾留下。

做好這些事情後,火緋月便盤腿坐到床上,開始了一夜的修煉。

第二天,火緋月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皇帝皇後以及南宮哲,當他們听說南宮畫居然是穿山甲的時候,一個個全都驚呆了,又听說南宮畫已經被就地處置了,都沉默著點了點頭。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南宮畫乃是穿山甲的真相,自然不能傳到皇宮外去,就地處置才是最好的選擇,只是,既然南宮畫是穿山甲,那麼,身為她母親的呂賢妃,肯定也是穿山甲,這件事情,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才好。

「緋兒,你公主的身份,就這麼做下去吧,我們南宮家失去的女兒夠多了,如果你就這麼離開了皇宮,我們南宮皇室就更寂寞了。」皇帝一臉真誠地央求道。

火緋月忍不住輕笑出聲,皇宮,從來都是與寂寞無緣的地方,在這里,永遠有刮不完的腥風下不完的血雨,怎麼可能會寂寞?也就只有皇帝會這麼覺得吧?無論皇宮里有多少女人,總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就好比是女人衣櫃里的衣服一樣,不管買多少衣服進來,到要穿的時候,總覺得就少了那麼一件衣服。

「緋兒,你就繼續做一陣子我的妹妹吧,你要是恢復了身份,我怕到時候得改稱你為皇嫂了,那豈不是比我大了?」南宮哲一臉沒有正經地道。

火緋月正想反駁,卻耳尖地听到一陣腳步聲,從腳步聲的輕重來判斷,應該距離這里還有段距離,而那腳步聲的主人,便是南宮燁。

「說曹操曹操就到,你皇兄來了,咱們說話小聲點。」火緋月朝著南宮哲使了個眼色,低聲警告道。

皇帝皇後和南宮哲一听此言,連忙開始高談闊論,講一些朝中的趣事……

當南宮燁出現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副帝王家的天倫之樂圖。

「燁兒,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咱們正在商議著要不要給你立妃的事情呢。」一見南宮燁,皇帝假裝驚喜地道。

南宮燁急忙搖頭道︰「立妃的事情。兒臣不急,兒臣听說緋兒在父皇母後這邊,便過來瞧瞧,想必昨晚的事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今日兒臣是想帶緋兒出去散散心,昨天她一定嚇壞了。」

南宮哲在心中月復誹︰緋兒會嚇壞才怪呢!

「二皇兄,緋兒沒事,不想出去散步。」火緋月毫不猶豫便拒絕了。

「緋兒,去吧,你二皇兄也是一片好心。」皇帝皇後恨不得將兩人綁在一起,見自己的兒子如此積極,他們自然樂得幫忙。

「緋兒,我陪你們一起去。」南宮哲站起身來,二話不說想要做電燈泡。

皇帝和皇後見狀,連忙將他一把抓住。

「哲兒,你干什麼?」皇帝皇後低聲警告道。

「我想陪二皇兄和緋兒出去轉轉啊。」南宮哲一臉無辜地道。

「哲兒,你忘了麼?今天你要陪母後去相國寺上香的,你看這時辰也不早了,再不出發就晚了。」皇後連忙拉起南宮哲,先一步出了門。

「朕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先走了。」皇帝緊隨皇後身後離去,留下南宮燁和火緋月兩人,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了。

去就去,這南宮燁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火緋月一咬牙,便隨著南宮燁出去郊游了。

南宮燁帶著火緋月,來到一座美麗的山上,雖然是春寒料峭,但是山上卻有著一處熱氣騰騰的溫泉。

一見溫泉,火緋月恨不得跳下去,但是,礙于南宮燁在場,火緋月只好強忍住心中的渴望,裝作一臉的無所謂。

「緋兒,你先下去泡個溫泉吧,我到附近打點野味。」南宮燁一臉體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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