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三十八章︰久別重逢
此時的火緋月,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如輕雲蔽日,似流風回雪,仿佛芙蕖出綠波,美得清新月兌俗,不染一絲紅塵濁氣。
百里若熙看傻了眼,百里若熙的父母也同樣看傻了眼,就連一直跟火緋月作對的韓香羽,也有著片刻的失神,不過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火緋月的真容的,所以在經過片刻的失神後,他率先回過了神。
「若熙,可以出發了嗎?」面對著百里若熙火辣辣的目光,火緋月輕咳一聲,出言提醒道。
百里若熙聞言,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俊逸的臉上染上兩朵紅雲,以前都是別人看他看傻了眼,想不到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居然也有看傻眼的時候,而且還是對著一個少年,這事要是被爹娘知道了,還不知道他們會胡思亂想成什麼樣呢……
「熙兒,你們不是說要去醉仙樓嗎?趕快出發吧,再晚的話,醉仙樓門口的隊伍都不知道要排成什麼樣了。」就在百里若熙暗自慶幸爹娘沒有看到他發傻的那一幕的時候,城主夫人的聲音從百里若熙的身後傳了出來。
百里若熙心中一驚,急忙轉身望去,見自己的爹娘正一臉復雜地望著他,時不時地還偷偷瞄一眼火緋月,那神情擺明了是誤會他真的有斷袖之癖了。
他只不過是被火緋月的美貌所震驚了,真的沒有什麼斷袖之癖啊,為何周圍的人一個個都要這樣誤會他呢?
以前他是不在乎的,但是,現在,因為火緋月,他居然開始在乎起來了,他就怕周圍這幫人再這麼心理暗示下去,他指不定哪天就真的斷袖了。
「若熙,瞧你被嚇的,我跟你說啊,這個臭女人沒什麼優點,也就這張臭皮囊還算長得不錯,其實這不是她最美麗的時候,她若是穿上女裝……」韓香羽見大家都被火緋月的容顏給震驚了,忍不住上前滔滔不絕地嗦起來。
「香羽,他是男人,你不要動不動就來給我心理暗示,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心智堅定,你若再這樣誤導下去,哪天我要真斷袖了,你負責給我傳宗接代啊?」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百里若熙現在最怕听到這種話,偏偏韓香羽似乎特別喜歡開這種玩笑,害得他的心居然不受控制起來,腦海中甚至開始幻想起火緋月穿女裝會是什麼樣子,回過神來後萬分懊惱,于是便沉聲打斷了韓香羽那些引人幻想的話。
「就是就是,香羽啊,你可別再誤導咱們家若熙了,哪天他要是真彎了,我一定天涯海角地追殺你。」百里夫人深怕自己的兒子真的給斷袖了,急忙打斷韓香羽的話。
「是啊,到時候老夫也不做這個城主了,直接陪著夫人天涯海角地追殺你。」百里城主緊緊摟住自己的妻子,一副夫妻兩個共同進退的架勢,看得韓香羽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
聖靈城的城主,實力非常強大,若是被他盯上了,那他還真沒地方逃啊,這年頭,為毛說句真話就這麼難呢?好端端的真話不能講,非得逼著他說假話。都怪他自己的嘴巴賤,有點事情就藏不住,哎,算了,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他就當火緋月是個男人吧,反正她除了外表是女人之外,個性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女孩子的樣,也難怪大伙寧可懷疑他的真話,也堅決相信火緋月是個男人了。
「好了,爹,娘,你們放心吧,什麼斷袖之癖,那都只不過是外界的傳言罷了,你們也都知道的,現在這個世道有點變態,男子只要潔身自愛一點便會被冠上這樣的殊榮,好像非得成天跑青樓才是正常男人一般,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你兒子我正常的很。」百里若熙拍了拍雙親的肩膀,安慰著道。
「熙兒說得有道理。」百里夫人點點頭道,「那你們快點出發吧,晚了恐怕連排隊的資格都要沒了。」
「連排隊的資格都要沒了?那醉仙樓生意那麼火爆啊?有生意上門都不做,真是夠牛的啊。」火緋月眨巴著琉璃般的眸子,一臉驚奇地道。
原本他們在討論什麼斷袖之癖的時候,她一點興趣啊沒,正如百里若熙所言,這個世道很變態,男人潔身自愛一點就非得搞得滿城皆知,潔身自愛的男人,明明是值得贊賞的,卻偏偏要用什麼斷袖之癖去污蔑他,這不是逼著所有好男人都變壞嗎?為何世人不說那些潔身自愛的女子是斷袖呢?如果潔身自愛便是斷袖的話,那天下間的女子就沒剩幾個不是斷袖的了。
如此荒謬的謠言,這也許就是在這個以男性為尊的世界里的生存法則了吧,非要逼得干淨的人也跟著一起同流合污不可。百里若熙能夠看透這一點,並且堅持自己的原則,確實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所以她相信斷袖之癖純屬謠言,所以也就左耳朵進右耳多出了,沒怎麼特別感興趣。不過,現在,一听說醉仙樓生意那麼紅火,火緋月立馬被吊起了興致。
起初,當身邊的人都誤會他有斷袖之癖的時候,百里若熙還真有點擔心,他怕火緋月听到這些謠言後害怕,不敢再和他做朋友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他多慮了,火緋月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真誠,一點都沒有受到那些謠言的影響。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小小的感動,百里若熙一個箭步走到火緋月的面前,一把拉起她的小手,輕笑著道︰「這醉仙樓的事情啊,講個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呢,咱們一邊聊一邊走吧。」
「嗯,好!」火緋月聞言點點頭,一臉歡快地隨著百里若熙出門了。
「看來,我真的要失寵了。」韓香羽沖著城主和城主夫人聳聳肩,快步跟上了百里若熙和火緋月的腳步,身後,留下滿臉擔憂的城主和城主夫人。
「老爺,真的不會有事嗎?咱們要不要跟過去一起看看?」城主夫人一邊說一邊舉步就想要跟上去。
「夫人,你不能去。」百里城主急忙一把抓住自己的妻子。
「為何不能去?」百里夫人一臉不解地問道。
百里城主一把挽住自己妻子的胳膊,輕嘆一聲道︰「夫人,其實熙兒講的話挺有道理的,咱們已經給了他太多暗示了,如果就這樣貿貿然地跟上去,以熙兒的聰慧,難道會看不出來咱們是不信任他麼?那豈不是又在給熙兒心理暗示?這種暗示一直延續下去的話,那咱們的子孫後代恐怕就要延續不下去了,咱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傳宗接代就指望熙兒了,難道你真想看著他染上斷袖之癖麼?」
一語驚醒夢中人,城主夫人聞言,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急忙收起邁出去的腳步,忙不迭地點頭道︰「老爺說得極為有理,看來咱們得想個什麼辦法才行,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擔心兒子斷袖上面,還不如多花點心思讓兒子早點成家……走,咱們找媒婆去。」
城主夫人說風就是雨,果斷地放棄跟蹤,改為去找媒婆了。
百里城主輕笑著搖搖頭道︰「夫人,那你去找媒婆,我還要去議事大廳商議城中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百里城主話音一落,馬上便消失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百里夫人望著百里城主消失的地方,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他們家的男人啊,只要一听到女人二字,跑得比兔子還快。
百里若熙拉著火緋月快步走在大街上,後面還跟著個韓香羽,三個不同類型,卻同樣風華絕代的絕色美男走在大街上,引來無數道目光,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咦,那不是百里公子麼?他身邊的那個少年是誰?長得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可惜就是矮了一點,要不然的話,恐怕連濮陽寂澤都要被他給比下去了。」
「你們看,香羽公子居然走在後面耶,看來,這位漂亮的小公子是百里公子的新歡了,香羽公子失寵了。」
……
韓香羽苦逼地走在百里若熙和火緋月的身後,心中那個郁悶啊,在城主府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若他們這種陣仗走出去的話,勢必會引來無數的風言風語,在眾人的眼中,他就是個失寵的原配,如今若熙有了新歡,他將被無數百姓同情憐憫,老天,殺了他吧,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他很想跳出去解釋,可是他雖然沖動,卻並不白痴,這個時候他要是跳出去,那簡直就是嫌老百姓看得還不夠過癮,除了能夠起到火上澆油的效果之外,還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于是,聰明的他選擇了沉默,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似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哇,好長的隊伍啊,這要排到什麼時候?」一來到醉仙樓的門口,火緋月徹底驚呆了。
醉仙樓的門口,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上彎彎曲曲鋪折成無數條道路,有專門的人負責檢查,天皇老子來了也得排隊,誰要是插隊的話,那就取消資格,回家自己燒飯吃吧。火緋月隨意地目測了一下,這排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好幾百啊,這得排到什麼時候?難道這些人的肚子都不會餓的麼?
出于好奇,火緋月忍不住走上前去,在隊伍的最末尾處站定,然後輕笑著問道︰「這位小朋友,你不餓嗎?沒有個兩三個時辰,估計是排不到你這里的,等兩三個時辰之後,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一位十一二歲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抬起頭來,一臉無辜地望著火緋月道︰「我剛剛才吃飽了中飯過來的,怎麼可能會餓呢?小哥哥你說的沒錯,這個隊伍,沒有個兩三個時辰是輪不到我的,等輪到我的時候,剛好該吃晚飯了,我就是為了晚餐在這里排隊的。」
火緋月聞言,紅唇微啟,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了。中午排晚上的隊伍,這是什麼狀況?這個小男孩是吃飽了中飯了,可他們的肚子卻還是空空的,要排到晚上才有的吃,那她豈不是要餓死了?
「排在隊伍前十位的朋友听好了,我出一百兩銀子買你們的位置,有哪位朋友願意割愛的,請馬上告訴我,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火緋月急中生智,準備用金錢來解決問題,雖然她很心疼自己的錢,但是,這頓說好了是百里若熙出的,這個買位置的錢,自然也得由百里若熙支付。
火緋月此言一出,所有排著隊伍的食客齊刷刷地朝著火緋月看過來,火緋月不好意思地揮揮手道︰「我這個可不是插隊哦,還有,我只要一個名額就夠了,不需要那麼多個位置,誰先舉手我這一百兩銀子就歸誰。」
「誰要你的銀子了,我告訴你,能夠吃得起醉仙樓酒菜的人,都不缺錢,還有,醉仙樓明文規定不準買賣位置,你這樣大聲嚷嚷著要買位置,估計會成為醉仙樓的拒絕往來戶,你好自為之吧。」隊伍中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大聲朝著火緋月吼道。
其余幾百個人也都議論紛紛,表示不缺銀子,叫火緋月趁著醉仙樓的人還沒有出來,趕緊離開吧,否則真要被醉仙樓的人發現你在買位置,說不定以後真不準你進醉仙樓吃飯呢。
見狀,百里若熙趕緊拉著火緋月準備離開,看來今天來的實在是太晚了,隊伍都已經在排晚上的了,今天先隨便吃一頓,明天一大早再過來排隊吧。
醉仙樓有個非常嚴格的規矩,就是誰排隊誰吃飯,要吃飯就得自己排隊,否則這些個人怎麼可能自己過來排隊,早就派家里的奴僕們到這排隊了,之所以禁止買賣位置,也是為了讓普通百姓也都能品嘗到醉仙樓的美食,飯菜燒得好不好,還是要靠廣大百姓的支持,光靠一些達官貴人支持是沒有用的,如果可以買賣位置的話,那醉仙樓門口就更加人滿為患了,到時候哪有普通百姓吃飯的機會?
就在百里若熙拉起火緋月的手準備離開的時候,醉仙樓的一道偏門咯吱一聲打開了,露出一張精明能干的中年男子的臉來。
男子身穿灰色長袍,精神矍鑠,一雙虎眸盯著火緋月道︰「這位小兄弟,醉仙樓的規矩,是絕對不可以買賣位置的,這次念你是初犯,並且事先不知情,我就不深究了,下次若是再犯,那我可就要送官究辦了。」
「曹總管,我們記下了,告辭。」百里若熙玉樹臨風地站在曹總管的面前,文質彬彬地道,然後拉起火緋月的手就準備離開。
曹總管的這一番話,已經是給了他十足的面子了,一般人若是在醉仙樓公然買賣位置的話,那可是要被禁止出入醉仙樓一個月的,曹總管剛才沒說要禁止緋兒出入醉仙樓,已經算是非常給面子了,反正明兒個他們早點過來就可以了,現在緋兒肚子一定很餓了,趕緊找個地方吃飯去吧。
「慢走。」曹總管點點頭,正準備關起偏門……
「曹總管,麻煩你將他們帶到頂樓來。」突然間,一道清潤如泉的聲音響起,排隊的食客們一听此言,頓時爆發出陣陣震撼聲和驚嘆聲,各種議論聲剎那間響徹雲霄。
「不會吧?頂樓?我來醉仙樓這麼多次了,還從沒上過頂樓呢。不知道頂樓長得什麼樣。這位小兄弟明明違反了醉仙樓的規矩,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居然還被邀請上頂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啊,我也從沒上過頂樓,據說,那是醉仙樓老板辦公的地方。」
「哇,醉仙樓的老板哇,據說長得特別帥,好像也在聖靈學院上學呢,他在聖靈學院美男榜上的排名,好像在第四。」
「切,那個排名榜,也不是那麼精準的了,醉仙樓的老板是太低調了,很多人都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在學院表現也不是很活躍,所以才會屈居第四。」
「我也這麼認為,十大美男,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醉仙樓的老板了,美男榜上第一名的那位,是有名的病皇子,長得確實顛倒眾生,傾國傾城,可惜常年與藥石為伍,而第二名和第三名呢,是斷袖,直接可以忽略不計了,就只有這醉仙樓的老板,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最佳人選啊。」
……
在震耳欲聾的議論聲中,火緋月隨著曹總管來到了頂樓,後面還跟著百里若熙和韓星羽。
由于眾人的議論聲實在太過響亮,百里若熙和韓香羽皆听得滿臉黑線,你說你們要追捧醉仙樓的老板就追捧好了,干嘛非得貶低他們呢?他們是斷袖?他們可以直接忽略不計?誰告訴他們的啊?
火緋月的唇角微揚著,從剛才那道聲音中,她已經听出了這醉仙樓的老板是誰了,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他,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是醉仙樓的老板。
當曹總管將火緋月帶到頂樓的時候,火緋月一臉欣喜地望向正撥弄著算盤的俊逸男子。
男子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一雙如明月般皎潔的眼眸正似笑非笑地望著火緋月,氣質高潔如蘭菊,優雅得仿佛天上的白雲一般,飄逸俊美,翩然若仙。
火緋月正沉浸在久別重逢的欣喜之中時,卻見自己整個身軀突然間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男子那如幽蘭一般的氣息鑽進火緋月的俏鼻中,火緋月感到莫名的安穩。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有個真正關心她愛護她的老朋友,真好。
「緋兒,不介紹一下嗎?」一道淡雅的聲音響起,百里若熙清玉般的眸子中有著一絲復雜。
「這還用問,一看就知道是老相好咯。」韓香羽陰陽怪氣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火緋月從久別重逢中清醒過來,輕輕地從溫暖的懷抱中掙月兌出來,唇角微揚地道︰「若熙,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的好友辜青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居然會是醉仙樓的老板。」
「百里若熙,韓香羽,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干嘛要緋兒介紹啊,這不是存心戲弄緋兒麼?」辜青遠毫不避諱地摟著火緋月的小蠻腰,那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怎麼看怎麼扎眼。
百里若熙清泉般的眸子忍不住朝著火緋月的小蠻腰上面飄啊飄的,然而他的暗示完全沒有效果,辜青遠和火緋月完全沒有自覺,辜青遠麼,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而火緋月,則是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哪里顧得上這些細節。
「辜青遠,你這個姿勢,會引人非議的……」百里若熙終于忍無可忍,開門見山地道。
可惜的是,辜青遠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引人非議?他巴不得呢!當然,雖然他的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嘴巴上自然不能這麼說,否則緋兒听了之後不理他了怎麼辦?
「百里若熙,若論非議,我是無論如何不敢跟你比的,你和香羽,在聖靈學院那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和緋兒,哪里敢跟你們比啊?」辜青遠唇角輕揚地道,「我和緋兒久別重逢,難免會親熱些,不過這也是關起們來做的事情,只要你們不亂說,誰會知道呢?哪像你們兩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唯恐世人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系。」
韓香羽听得雙拳緊握,眼看著就要掄起拳頭與辜青遠開打了,卻被站在一邊的百里若熙給制止了。其實百里若熙也很生氣,但是他帶緋兒來醉仙樓是為了吃飯,不是為了打架,就算想打架,也等吃飽喝足之後再說。
火緋月一見這架勢,反手握住辜青遠的大掌,柔聲解釋道︰「青遠,若熙和韓香羽並非什麼斷袖之癖,他們只是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好了點而已,你就別跟著別人瞎起哄了,再被你們這樣以訛傳訛地說下去,我真擔心他們有一天就真的斷袖了。到時候萬一看上了你,每天捧著玫瑰花到你門口報到,看你會不會瘋掉。」
一想到那種畫面,火緋月忍不住掩唇輕笑。
「緋兒,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與眾不同,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不隨波逐流人雲亦雲……」辜青遠清眸痴痴地凝望著火緋月,柔聲說道,听得百里若熙和韓香羽一陣惡寒,這個辜青遠,分明就是賊喊捉賊,虧他好意思說他們兩個是斷袖,現在看來,真正斷袖的那個人,分明是他辜青遠!
「青遠,我的肚子好餓啊……」面對辜青遠挖空心思的諂媚,很明顯,火緋月壓根兒就不在狀態,她的腦子里除了吃還是吃,看得百里若熙和韓香羽偷笑不已。
辜青遠聞言,急忙吩咐曹總管趕緊把醉仙樓的招牌菜全部都給端上來,老板要吃飯,那菜單自然是馬上排到了第一位,無論是主廚還是配菜的,所有人齊心合力一起努力,沒過多麼,一桌子熱騰騰的招牌菜全部端上了餐桌。
一見美食,火緋月頓時兩眼發光,眼里心里再也見不到其他東西了,兩只手一起上,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就差嘴巴里叼一只鵝了……
辜青遠一臉寵溺地輕笑著道︰「你慢慢吃,沒人跟你搶的,就算真被搶了,我吩咐廚子再做一份就是了。」
「青遠,你對我真好。你放心吧,我這一頓絕對不會白吃你的,今天若熙請客,你好好算一下賬,別因為咱倆認識你就不好意思收錢了。親兄弟明算賬嘛,若是白吃白喝的話,我下次就再也不敢來了。」火緋月一邊努力享受著美食,一邊趁機敲詐著百里若熙。
「緋兒,百里若熙要請你吃飯的話,大可以去其他的酒樓,既然來到了醉仙樓,那自然是由我做東了,緋兒你想吃的話隨時可以過來,至于錢嘛,我是絕對不會收的。」辜青遠柔聲道。
「青遠,你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你這樣會吃虧的。」火緋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辜青遠但笑不語,百里若熙和韓香羽唇角微抽,誰不知道辜青遠做生意的本領一流,這樣的人會善良才怪,他要是會吃虧的話,那天底下就沒有不會吃虧的人了。
正在這時,曹總管突然闖了進來,滿頭大汗,看起來事情很緊急。
「曹總管,發生什麼事情了?」辜青遠收斂起所有的神情,劍眉微擰地道。
「啟稟主子,寂澤皇子在咱們酒樓昏過去了。」曹總管一臉焦急地道。
「啊?」韓香羽放下筷子道,「莫非是食物中毒?他都吃了些什麼?估計應該也都是一些招牌菜吧,萬一咱們吃的跟他的一樣,豈不是也有可能會食物中毒?」
「香羽,你別著急,寂澤皇子他本來就身體不好,平日里風吹吹都會倒的,突然間昏過去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咱們一起下去瞧瞧吧,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百里若熙一臉淡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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