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內勁非常強悍,文天衍的內勁雖然也還不差,但是,與那女子相比,卻還是有些差距的,沒過多久,文天衍便有點力不從心了。
那紫衣女子見狀,也不戀戰,一左一右拉起那兩個孩子就準備離開,然而,後面追上來一大群人,頃刻間便將那女子圍住了。
女子縱身飛掠而起,準備沖出包圍圈,文天衍見狀大急,不顧三七二十一便朝著那女子撲去,那女子左右手都拉著孩子,行動上難免受到影響,眼看著文天衍就要撲上她的身子,她氣得渾身發抖,打架她打得多了,就沒見過這麼流氓的打法,這動作,擺明了是餓狼撲羊嘛。
這屬于三十六計里面非常高明的一招,圍魏救趙,文天衍故意造成輕薄她的假象,目的是迫使她松開孩子的手用來自衛,他自以為是地認為,只要那女子松手了,那麼,孩子也便救下了,畢竟,大伙的目的並不是要與那女子拼個你死我活,而是為了救下被那女子搶走的孩子。
果然,在文天衍這招圍魏救趙餓狼撲羊的怪招下,那紫衣女子不得不松開孩子的手,用來對付文天衍的怪招。
那女子的手一松開,便見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頃刻間便將孩子帶走了,那女子氣得美眸圓睜,心中大急,嬌聲呵斥道︰「看你長得人模人樣,這身衣著也是非富即貴,沒想到居然是個人販子,你當心遭報應啊!」
「我是人販子?」文天衍听得一頭霧水,指了指自己挺拔的鼻子,一臉無辜地道,「剛剛明明是你搶了人家的孩子,怎麼惡人先告狀呢,居然說我是人販子,我是在幫忙救人,你才是人販子!」
「你——」紫衣女子聞言,懶得再跟文天衍廢話,飛身便朝著那兩個壯漢追去。
文天衍見狀,清玉般的眸中凝滿疑惑,這是神馬情況?還是跟上去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如果那女子果真是有意搶奪孩子的話,不會選擇在這麼熱鬧的街市,更不可能連個幫手都沒有帶,只身一人面對這麼多的人……
一想起剛才追上來的一大群人,文天衍驚出一身冷汗,那幫人,一個個看起來都凶神惡煞的,一點都不像良民,窮苦百姓哪里來的這些幫手呢?如果是百姓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話,那也不會剎那間涌上那麼多百姓啊,莫非,那幫人才是真正的人販子?
之前他就听說過很多類似的事情,很多人販子在為孩子找到買主之前,會讓孩子假裝乞丐上街乞討,等到孩子找到了買主後,再換個新拐來的孩子上演同樣的劇碼,如果剛才的孩子真的是被人販子強逼著來乞討的話,那麼,他似乎是幫錯人了……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這還得跟上去看一看才行,于是,文天衍二話不說緊緊地跟上了紫衣女子的步伐。
紫衣女子懶得搭理他,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沒過多久,便追上了那兩個壯漢。
「臭女人,這麼死追著老子不放做什麼?莫非是看上老子了?老子家中雖然很很多女人,但是,還真沒有哪個長得有你十分之一的美貌的,既然你追得這麼辛苦,索性就隨老子回家暖床吧。」其中一個壯漢陰測測地道,此地乃是一個背街小巷,平日里沒多少人進出的,就算有什麼老頭老太經過,看見他們在,也都繞路而行的了。
「就是,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故意將你引來這個偏僻小巷的,好方便咱們擄走你啊,免得莫名其妙出來一些所謂的俠義之士壞咱們的好事。」另一個壯漢一臉婬笑地道。
紫衣女子聞言,漫不經心地撢了撢貂裘大衣上的塵土,淡淡地道︰「你們確定,你們會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哈哈,這還需要問嗎?」其中一個壯漢滿臉自信地道,「你身上連一絲一毫的內勁波動都沒有,真不知道剛才那個小白臉是怎麼回事,居然沒有一招將你給制服了,小白臉就是小白臉,中看不中用,咱們可是在刀口上舌忝血過日子的,你以為是剛才那個小白臉,那麼好對付?」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懶得再跟這兩個白痴說話,素手一揮,一把明晃晃的寶劍瞬間出鞘,紫衣女子正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那兩個壯漢,卻見壯漢身邊的兩個孩子突然間朝著壯漢的手臂咬去,壯漢沒想到這兩個孩子會突然間反抗,一點防備都沒有,手上一個吃痛,手中的寶劍便 當一聲掉落在地。
「姐姐,快逃!」那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朝著紫衣女子喊道。
「小兔崽子,活膩歪了,膽子肥了,居然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那兩個壯漢反應過來後,一人一個揪住孩子的耳朵,口中罵罵咧咧的。
突然,一股強有力的力量朝著那兩個壯漢襲來,只一瞬間,那兩個壯漢的手筋便被挑斷了。
那兩個壯漢大驚,急忙抬起頭,一看之下,更是驚得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
只見紫衣女子一身清冷,傲然地立在狂風之中,手中的寶劍已經染上了鮮血,在冰冷的冬日里顯得格外滲人,鮮血正沿著寶劍順勢而下,一滴一滴地滴撒在白茫茫的積雪之上,紅白交映,觸目驚心。女子絕美的臉上滿是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令人不寒而栗。
當文天衍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個攝人心魂的場面。
白色的積雪,紅色的鮮血,絕美出塵的女子,手持七尺寶劍,劍尖處滴撒著猩紅的鮮血,那畫面,驚艷絕倫,狠狠地撞進了文天衍的心中,很多年之後,當文天衍回憶起此刻的畫面時,還會忍不住唏噓一番。
當他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他是想要來個英雄救美的,雖然他知道,以紫衣女子的能耐,根本不需要他來救,但是他還是充滿了救美的渴望,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做錯了,他想要做些什麼彌補一下,然而,對方的實力太強悍了,強悍到,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只在一個呼吸之間,那兩個壯漢的手筋便被挑斷了。
「姐姐!」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見狀,飛身撲向了紫衣女子的懷抱,並沒有因為紫衣女子手中那把染血的寶劍而有所畏懼。
紫衣女子見狀,劍尖在積雪中挽起一連串的劍花,一瞬間便將那把滴血的寶劍給清洗干淨了,她素手一揚,將寶劍收起,一手一個拉起那兩個孩子,轉身準備離開。
那兩個壯漢恨得咬牙切齒,但是他們的手筋已經被挑斷了,就算再是憤恨,他們也根本沒有能力為自己報仇了,再說了,那女子一招便將他們的手筋挑斷了,其實想要殺他們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方已經放了他們一馬了,他們自然不會那麼不識好歹,若是他們此刻大吼大叫著想要報仇的話,那麼,死的,肯定是他們。
「怎麼?就這樣離開了?」文天衍突然間伸出長臂,擋住了紫衣女子的去路。
紫衣女子冷冷地斜睨了文天衍一眼道︰「好狗不擋道!」
文天衍見狀,輕咳一聲,尷尬地道︰「喂,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承認,剛才確實是我搞錯了,我跟你道歉還不成麼?」
紫衣女子聞言,美眸淡淡地掃了文天衍一眼,紅唇輕啟地道︰「好,我接受你的道歉,請你讓開。」
既然對方的出發點是好的,知道錯了還特意趕來幫忙,雖然沒有幫上忙,但是也已經坦然認錯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再跟人家計較了,畢竟,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文天衍搖搖頭,完全沒有想要讓開的意思,他指了指那兩個壯漢,轉眸望著紫衣女子道︰「你就這麼走了?他們可是人販子啊,你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他們的手筋已經全都被我挑斷了,已經受到了懲罰了。」紫衣女子淡淡地道。
「這懲罰也太輕了點吧?萬一他們繼續販賣孩童呢?」文天衍一臉不贊成地道。
「那是衙門該干的事情,我干嘛跟衙門搶活干,又沒有什麼錢進賬。」紫衣女子輕哼一聲道。
文天衍聞言,整個人徹底傻眼了。
這是神馬狀況?
眼前的女子,剛才還一臉正氣抱打不平伸張正義的俠女範兒,轉眼間,怎麼變成了愛財如命的斂財女了?前後的轉變也太快了點吧?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姑娘,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順藤模瓜,剛才你也見到了,他們的人數很多,我相信,肯定還有很多小孩在他們的手中的,咱們趁著這次機會,索性將他們給一鍋端了,你覺得如何?」文天衍提議道。
紫衣女子垂眸思索了一會兒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就讓這兩個人給咱們引路,咱們這就直搗他們的老巢,將其他孩子一並全部都救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其實,對于抓壞人,紫衣女子真心沒有多大興趣,世界上壞人多了去了,她又不是救世主,她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哪有那精力去抓壞人啊。但是,救孩子,卻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越早行動越能多救出孩子來。
「你們兩個,都听到了吧,還不快點帶我們去你們的老巢,把那些個孩子們全都救出來,也好讓你們少做點缺德事,多積點陰德。」文天衍將寶劍望那兩個壯漢的脖頸上一指,冷冷地道。
「大俠,大俠饒命啊,小的們真的沒有什麼老巢啊。」其中一個壯漢急忙求饒道。
「你們不是一伙的麼?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巢在哪兒,你騙誰啊?」文天衍顯然不相信壯漢的話。
「真的,大俠,雖然那些人和我們是同伙,但是,我們彼此都是分開作案的,只有當需要互相幫襯著的時候才會聚在一起,今天輪到我們兄弟手上的孩子上街行乞,所以大伙都幫襯著在附近留意著,就是為了防備多管閑事的人……」那壯漢的話說到一半,又強行咽了回去,這多管閑事之人,不就是眼前這兩位大俠麼,萬一對方惱羞成怒,那他們兄弟兩個的命真的就要留在這里了。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老巢在哪里,那留著你們有什麼用處?我今兒個就直接一劍結果了你們的性命……」文天衍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寶劍高高舉起,大有一劍揮下的架勢。
「大俠,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但是就算你殺了我們,我們也確實是不知道老巢在哪兒呀,現在他們人也都已經跑光了,不如這樣,你們再等等,等過幾天他們一見風平浪靜了,肯定又會出來作案的,到那個時候,你們就可以一網將他們打盡了。」壯漢渾身發抖著,但還是沒有說出老巢所在地,看樣子不像是裝的,畢竟,生死一線之間說的話,很難令人產生懷疑。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們的話,如果讓我發現你們是在騙我的話,那後果,絕對不是你們所能夠承受得了的。」文天衍冷冷地道,然後收回寶劍,轉身望向紫衣女子,「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萍水相逢,就沒必要留下姓名了吧,這兩個人販子就交給你了,麻煩你將他們送到府衙接受國法的制裁吧,告辭!」紫衣女子話音一落,便拉著孩子們轉身欲走。
「喂,我去哪里找你啊?」文天衍月兌口而出,不想就此失去紫衣女子的下落。
「你找我干嘛?」紫衣女子一臉美眸微眯,絕美的臉上滿是疑惑。
文天衍見狀,俊臉一紅,撇了撇唇,尷尬地笑了笑,指了指那兩個孩子道︰「你,你千萬,千萬不要誤會,我,我是覺得這兩個孩子怪可憐的,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安頓他們……」
「不要誤會?」紫衣女子美眸微閃,眸中的疑惑更深了,「我應該要誤會些什麼嗎?關于這兩個孩子,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安排,告辭。」
紫衣女子話音一落,還沒等文天衍開口說話,便一左一右拉起兩個孩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生平第一次,文天衍徹徹底底被人給無視了。他呆呆地站在風中,性感紅潤的唇瓣微微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紫衣女子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從小到大,無數少女對他暗送秋波,眼巴巴地渴望跟他說上一句話,他都徹底無視了,沒有想到,生平第一次,想要知道一個女子的姓名,想要知道一個女子的住所,想要跟一個女子多說幾句話,卻被徹徹底底給無視了,這是報應嗎?報應他曾經對無數女子的不理不睬,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他被人家不屑一顧了。
文天衍呆呆地站立在風中,徹底失去了反應。
「大俠,你該押送咱們兄弟二人去衙門了。」其中一個壯漢終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這年頭,居然被犯人催著去衙門,真是夠夸張的,看來,這兩個人已經徹底被那紫衣女子嚇破了膽,連逃跑的念頭都沒有了,深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紫衣女子,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在這兩個壯漢的心目中,紫衣女子無異于就跟地域來的修羅一樣的存在。
「大俠,是不是看上剛才那位女俠了?」另一個壯漢見狀,忍不住八卦起來,「那女俠確實是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女人,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見得有她漂亮,只可惜,女俠的功夫太好了,如果娶那樣的女人做老婆,不死也得去層皮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要娶她呀?那麼凶,哪里有半點女人的樣子?」文天衍聞言,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點心虛,只要冷聲冷氣地掩飾道,「我只是擔心那兩個孩子,被這麼凶的女人帶著,我擔心他們會受苦,你們可別胡思亂想。」
「大俠,我們絕對沒有胡思亂想,只要大俠你不要胡思亂想就好了,還有,女俠從頭到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女人味,怎麼可能會沒有女人的樣子呢?大俠你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另一個壯漢喃喃低語地反駁道,「其實女俠最大的問題就是武功太好了,咱們兄弟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女俠出了什麼招,便被挑斷了手筋……」
「只是挑斷手筋還算輕的,也不想想你們之前有多囂張多缺德,沒有取了你們的性命已經算是萬幸了,虧你們還好意思去埋怨別人,當心女俠回來連你們的腳筋一塊兒給挑斷了。」文天衍冷哼一聲道。
「大俠,就算你渴望再次見到女俠,也別拖咱們兄弟下水呀,咱們可是真怕了,如果連腳筋都挑斷了的話,咱們就成廢人了。」一個壯漢心有余悸地道。
「誰渴望見到那個凶婆娘了?你們再敢胡說八道,當心我現在就挑斷了你們的腳筋。」文天衍感覺到自己的俊臉越來越燙了,急忙轉過身,冷哼一聲道,「還不快點隨我去衙門,去晚了,當心那凶婆娘回來挑斷你們的腳筋。」
文天衍話音一落,便起身朝著衙門方向走去,再不回頭多看那兩個壯漢一眼,听到身後那兩個壯漢跟上來的腳步聲,文天衍唇角微微翹起,就知道那兩人不敢不跟上來。
紫衣女子帶著兩個孩子,轉眼間便來到了一處院落,院子里一個絕色男子正在專心看書,一听到腳步聲,便起身開門,當他見到紫衣女子身旁的兩個孩子時,冰雪般的眸子中閃過一陣驚訝。
「緋兒,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一回事?」絕色男子好奇地問道。
原來,紫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假冒濮陽寂香的公主身份嫁入瞭月國的火緋月。
「落雪,這是我從人販子手中救的孩子,以後他們就跟我們一起生活了。」火緋月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孩子道。
絕美男子,也就是花落雪聞言,一把拉過火緋月道,「緋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先讓這兩個孩子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咱們一起坐下來邊吃邊聊吧。」火緋月揚唇建議道。
「好。」花落雪聞言,馬上命下人們帶著孩子洗澡換衣服去了,順便吩咐廚房準備火緋月最愛吃的菜肴。
當火緋月回到花落雪的身邊時,文天衍也將那兩個壯漢帶回了衙門治罪,京兆尹一見是大學士親自押解著人販子前來伏法自首,那客氣勁兒自不必說。
從府衙出來後,文天衍便朝著文家老宅走去,一路上,大伙都在議論紛紛著,全部都是他的那位公主嫂子的光輝事件,文天衍搖頭輕笑,心中暗想著︰這些人也太大驚小怪了一點,若是讓他們見識到今天的那位紫衣女子的狠勁,他們就會覺得那位公主嫂子其實也還好了。
「文天衍,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跟你那個白痴大哥一樣,再也不打算進咱們文家祖宅了。」文天衍的前腳剛剛邁進文家大門,一道怒吼聲從里面傳了出來,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的老娘文夫人史紅玲。
「娘,親娘,我怎麼會不打算進文家的祖宅呢?落葉歸根啊,這里可是我的根啊,咱們文家的老祖宗可都在這里呢。」文天衍見狀,急忙握起拳頭,幫文夫人捶起肩膀來,一臉孝順地道,「母親大人,你也別生氣了,嫂子在嗎?我這就向她請安賠罪,昨晚我不該不出席婚宴,錯過了瞻仰她的壯舉,我真是後悔不已啊。」
「你啊,就會耍嘴皮子。」文夫人輕笑著道,「不過昨天你是應該後悔,那場面可火爆了,當場震懾住了所有人,這公主的氣勢就是強悍,你女乃女乃差點沒被氣死,連你父親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太有意思了,可惜你不在,錯過了這場好戲。」
「母親,瞧你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的女乃女乃和父親難道就不是你的家人麼?要是被他們听到你現在說的話,不活活氣死他們才怪。」文天衍替文夫人捏著肩膀,揚唇朗聲笑道。
「衍兒啊,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母親的建議麼?」文夫人一臉期盼地道,再次吹起耳邊風來。
如今,在瞭月國京城,她的這位新媳婦絕對稱得上是名人一枚了,很多世家子弟在眼巴巴地盼著佑兒他休了公主,好趁機將公主娶進門,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頭啊,佑兒他不爭氣,她已經對他不抱任何幻想了,但是衍兒他,向來乖巧懂事,她最大的希望就在衍兒身上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公主能夠嫁給衍兒,那是最好不過了。
「娘,我連公主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就逼著我回答這樣的問題,將心比心,你讓孩兒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呢?如果一口拒絕,你肯定不高興,如果答應下來,那我就對自己太不負責任了對不對?」文天衍輕嘆一聲,試圖跟文夫人講道理。
文夫人垂眸思索了一番,覺得文天衍的話確實挺有道理的,于是揚眸道︰「衍兒,真是不巧,公主發來訊息說,這幾天很忙,暫時不回文家祖宅了,萬一有什麼緊急事情,就傳訊通知她。」
「什麼?」文天衍一臉匪夷所思地道,「母親,你不覺得公主的所作所為太過隨心所欲了點麼?哪有新嫁娘不住在婆家四處亂逛的道理啊?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咱們文家豈不是要成為瞭月國的笑柄了麼?」
「笑柄?哈哈哈!有像你哥哥這樣的子孫在,咱們文家早就成了瞭月國的笑柄了,還怕再添一件麼?再說了,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咱們文家對不住公主,公主不追究你哥哥的事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如今她只是出去辦事,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文夫人一臉不在乎地道。
「母親,孩兒不得不懷疑,那濮陽寂香才是你的親生女兒,而咱們兄弟幾個,全部都是你抱養來的。」文天衍無奈地搖搖頭,對于自己的母親,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對啊,文天衍,你終于真相了!」文夫人下巴一仰,一臉得瑟地道。
時光匆匆,一晃幾天過去了,這幾天,由于朝中事務繁多,冷閔皓和文天衍已經好幾天沒有上街了,難得事情終于告一段落,這一天,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準備到龍翔樓好好喝上幾杯,突然,一道月牙白的身影吸引住了兩人。
兩人的腳步同時頓住,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她。
那道月牙白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火緋月,彼時,她正在玩套圈圈得禮物的游戲,每一次套圈她都成功了,命中率百分之一百,她驚喜連連地拉著身邊花落雪的手,又蹦又跳,冬日和煦的陽光灑在她那張絕美傾城的臉上,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美得令人移不開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