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佑的驚呼聲將元祈從沉思中驚醒,他回過神來一看,見冷閔皓正一臉震撼地望著他剛剛畫好的一副畫像,他急忙將畫像收起放好,緋兒的美奪人心魄,他很想將緋兒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瞧見,活生生的人他自然是沒有辦法藏起來的了,但是一副畫像麼,他總是能夠藏得好的。
只是,剛才閔皓那是什麼表情?根據他對閔皓的了解,閔皓並非是一個以貌取人之人,雖然緋兒美得驚人,但是,閔皓早就已經心有所屬了,照理說不該出現那樣的表情才對啊。莫非有什麼蹊蹺?
「閔皓,什麼事情那麼大驚小怪的,這可不像你啊。」元祈轉身對著冷閔皓,一雙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冷閔皓。
「請陛下恕罪,剛才閔皓失態了。」冷閔皓急忙彎身請罪。
「哦?失態了?這下我就更好奇了,外界傳言,冷閔皓冷心冷面,怕是只有那血管中流淌著的鮮血還是熱的吧,若不是因為看著你能走能跳的,百姓們恐怕會誤以為你連血管中的鮮血都是冰凍著的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居然讓你失態至此呢?」元祈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散發著熠熠的光芒,似乎一眼便能將人給看透了。
「陛下,主要是因為……剛才畫像中的那位女子……長得實在太過驚艷了,閔皓一時之間被震撼了,一時失常,希望陛下莫要見怪。」冷閔皓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他不敢貿貿然地說出真相,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雖然他和陛下是哥們兒,但也不得不謹小慎微,萬一陛下真的移情別戀了,他當面戳穿豈不是令陛下難堪麼?
「驚艷?」元祈聞言,性感的唇瓣忍不住微微揚起,思緒飄到了遠方,一臉懷念地道︰「其實,我的畫技很拙劣,根本就畫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來,以冰為肌,以玉為骨,這些,我根本就畫不出來,你若是見到她本人,我猜想你一定會被震撼地整個人都陷入石化狀態的。」
「哦?陛下,屬下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了,真想見一見她本人,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能不能讓我瞧一瞧,陛下放心,我純屬好奇,絕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冷閔皓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起來,只要能夠見一見畫中人,他便可以確定,陛下心儀之人是不是寂香公主了。
元祈聞言,輕嘆一聲,起身望向窗外的飄雪,絕美的臉上滿是思念。
「閔皓,她喜歡游歷四方,最怕被關進深宮大院之中,連我都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了,當初,我差一點點就要娶到她了,可惜,北軒國的端木太子以死相逼,最終我不得不松開她的手,這一松手,也許便是一生了。」元祈清玉般的眸子中籠上一層霧氣,他用力地仰了仰頭,不讓淚水落下。
既然選擇了放手,那便義無反顧地放手到底,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每當夜深人靜,午夜夢回的時候,他的心中空落落的,這萬里江山,錦繡山河,都遠遠不及她回眸一笑間的風華。他努力地壓制著自己的不去找他,可連他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自己,他就怕有一天,他一個忍不住便跑去找她了,到時候,萬一給她造成困擾,萬一給她帶去麻煩,萬一又像上次那樣,被端木辰或者其他什麼人以死相逼,那他,只會傷害了她,他之所以一再逼著自己忍耐,就是深怕傷害到她……
「陛下,原來你的心,跟閔皓一樣苦。」冷閔皓的眼眶有點發紅,他想到了挽晴,是他親手埋葬了挽晴的,與挽晴一起埋葬的,還有他的心,然而,那顆塵封了許多年的心,那顆他以為再也不會有感覺的心,卻在見到濮陽寂香之後,變得有點躁動不安,總是忍不住想要去見一見濮陽寂香,他不知道是為了從濮陽寂香的身上尋找挽晴的影子還是他真的渴望見到濮陽寂香,連他自己都糊涂了。
挽晴死後,他的心雖然很痛很痛,但卻是非常平靜的,在心痛到達極致之後,也便沒有了痛的感覺,但是如今,因為濮陽寂香的出現,他的心,竟然多次出現躁動,這對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最令人不安的是,陛下居然在畫她的畫像,從陛下剛才說的話中可以听出,陛下畫中之人,應該就是陛下一直心心念念的意中人,莫非,陛下的意中人竟然跟寂香公主長得很相似?或者說,寂香公主原本就是陛下的意中人?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既然陛下已經選擇了放手,如果他現在將寂香公主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那只會將事情變得更加復雜,還是靜觀其變吧。
當然,冷閔皓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多多少少也是有點私心在里面的,他擔心陛下一旦見到寂香公主,那事情的變化,也許是他所不想見到的,所以,他自私地選擇了什麼都不說,出于良心的不安,他還不斷地安慰自己,他這麼做,是為了陛下,不是為了自己……
當火緋月隨著文天衍回到文家的時候,文夫人激動得雙眼發直,一臉驚喜地道︰「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回來的?」
「說來話長,母親,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要不,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聊。」火緋月柔聲道,在回來的路上,她早就發了訊息給文夫人,說今晚她要回家吃,當時沒有說清楚文天衍也一起回家吃,所以文夫人才會在見到文天衍和火緋月一起回來的時候那麼驚訝。
「好好好,不著急不著急,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聊。」文夫人興高采烈地挽起火緋月的手,吩咐廚房趕緊將飯菜端出來,準備好好享受這種天倫之樂,當然,這種所謂的天倫之樂,在火緋月看來,那是怎麼看怎麼怪異。
公公,婆婆,嫂子和小叔子,這樣的天倫之樂,還真是夠獨特的,但是,很顯然,她的這位名義上的婆婆壓根兒就沒有那份自覺,自始至終,她都興奮得要命,還興致勃勃地問說她和文天衍是怎麼認識的。
其實,原本火緋月並不打算多說什麼的,就連之前所謂的邊吃邊聊,那也純碎就是推托之詞,就是希望這件事情可以不了了之,別再問了,大家場面上隨便客套一下也就算了,可沒想到文夫人居然會那麼上心,一再地詢問她和文天衍是怎麼認識的,火緋月被迫無奈,只好將自己與文天衍認識的過程簡單地描述了一番。
原本以為那樣能夠堵上文夫人的嘴了,可誰知道文夫人听完了整件事情後,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起來,她驚嘆一聲道︰「這就是緣分吶!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寂香,你真不愧是咱們文家的媳婦,跟咱們文家的人就是有緣分。」
火緋月听得一愣一愣的,文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天底下哪有做婆婆的這樣形容媳婦和小叔子的?
「母親,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火緋月欲言又止地道。
「寂香,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話是不可以說的。」文夫人柔聲輕笑著道,那溫溫柔柔的模樣,看得文天衍唇角直抽,母親這偏心偏得也太夸張了點吧,看見兒子就苦大仇深似的,看見媳婦笑得眼楮都要看不見了。
「是這樣的,我前陣子在外面辦事情,听說了一件怪事。」火緋月一臉神秘地道。
「哦?什麼怪事?」這下,不但文夫人,就連文老爺都忍不住好奇地插嘴了。
「是這樣的。」火緋月身子微傾,壓低聲音道,「我听說,咱們家的祖傳寶貝彼岸果被一個江洋大盜給偷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咱們是要報官來處理這個事情呢,還是咱們自己私下處理這個事情?如果咱們自己處理的話,有用得著寂香的地方盡管吩咐,雖然我和文天佑沒有什麼夫妻之緣,但是好歹我是大紅花轎抬進文家的,也算是文家的一份子了。」
「什麼?夫人,有這種事情嗎?」文老爺聞言大驚,「咱們家的彼岸果被偷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呢?這下怎麼辦?咱們還是先報官再說吧……不行不行,報官的話也許會打草驚蛇,就更加找不到彼岸果的下落了……」
文老爺一听火緋月的話,整個人震撼了,彼岸果可是他們文家的傳家之寶,據說,他們祖上有人修煉到了神階,這個彼岸果,是老祖宗從封神大陸帶來的寶貝,其他的不說,光是千百年來,這顆彼岸果還一直保持著新鮮,就知道這絕對不是凡品了,如果從他手中弄丟的話,那他死後怎麼去見文家的列祖列宗啊?
「老爺,你先別著急,我昨兒個剛剛看過,彼岸果還好端端的擺在老地方呢,沒有被偷。」文夫人急忙摁住文老爺的手,叫他稍安勿躁,然後轉眸對上火緋月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道,「寂香,你是從哪兒听說了這樣的謠言的?我想,一定是咱們文家樹大招風,所以被人刻意造出一些謠言來中傷。」
「母親,我是前幾天在街上買東西的時候听邊上的人在議論這個事情,也不知道是誰搬出來的謠言,既然母親昨天確認過彼岸果還在,那應該是有人刻意中傷了,這下寂香也便放心了,既然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相信過幾天百姓們新鮮勁過了,也就懶得再議論這事兒了。」火緋月抿了口隻果汁,柔聲說道。
「夫人,我不放心,你昨兒個會不會看花眼了什麼的?要不,你再去確認一下,看彼岸果是不是真的還在,我的這顆心啊,七上八下的……」文老爺一臉的不放心,渾身都跟著發起抖來。
「好好好!老爺,你千萬別激動,我這就去確認一下,你先深呼吸一下,將情緒穩住。」一見文老爺渾身發抖,文夫人緊張得急忙站了起來,不斷地幫文老爺捶著背,文天衍也沒有歇著,急忙為文老爺倒了一杯熱水,遞到文老爺的唇邊,喂他喝下。
火緋月一見這個架勢,眸光一閃,心中一震,原來,文老爺居然有癲癇癥……
癲癇癥,在眾多疾病中,那絕對稱得上是疑難雜癥,一般的大夫,最多也就在病人發作的時候幫忙醫治一下,治標不治本,看文老爺的情況就知道了,他的癲癇癥壓根兒就沒有根治。
見文老爺抖得越來越厲害了,文夫人嚇得差點背過氣去,她急忙叫來管家,吩咐道︰「快,快去請陸神醫過府一趟,就說老爺的舊疾又復發了。」
管家領命,正轉身離去,卻挺火緋月突然間道︰「不用了,母親,父親他只是舊疾復發,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我這兒有一些控制癲癇病的丹丸,父親服下後自然會沒事了。」
火緋月一邊說,一邊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精美的瓶子,將整瓶丹丸都給了文夫人。
文夫人將信將疑地接過藥丸,將藥丸塞進文老爺的口中,不管靈不靈,先試試看再說,畢竟,在這種場合之下,公主總不至于給一瓶毒藥吧?公主與老爺無冤無仇的,若是因為怨恨天佑而遷怒于老爺的話,那也不可能會選擇這樣的場合,畢竟,殺人償命,就算她是北岳國的公主,也無法逃月兌律法的制裁。
就在文夫人忐忑不安地將藥丸給文老爺喂下後,沒過多久,文老爺便清醒了過來,渾身上下恢復自然,再沒有發抖抽搐的癥狀了。
文夫人簡直大喜,就連文天衍也是充滿了震驚,要知道,文老爺的癲癇病是非常嚴重的,特別是發作的時候,更是很難控制,別說是只服下一粒藥丸了,就算服下一整瓶子的藥丸,正常情況下也起碼得好久才能控制住,像這樣藥到病除的,還是第一次。
「寂香,你這是從哪里得來的丹丸,怎麼這麼靈驗?才服下一粒,老爺便恢復正常了。」文夫人一臉驚喜地道。
一直以來,文老爺的病,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病,癲癇病發作起來太可怕了,一個不小心便會有性命之憂,所以一直以來,文老爺盡量做到修身養性,不敢動氣,但是,越是不能動氣的人,反而卻容易動氣,癲癇癥病人一個激動就會氣血上涌,導致渾身抽搐發抖,文老爺已經算是控制得比較好的了,若是遇到意志力薄弱的人,那是直接在地上打滾的,因為渾身經脈抽搐,整個身軀根本就直不起來了,只有蜷縮成一團才會好受點。
火緋月聞言唇角微抽,心中暗道︰怎麼一眼便認定了這是從哪里得來的丹丸呢?這就不能是本姑娘親自煉制而成的麼?不過火緋月心中想歸想,話自然是不能這樣說出口的,否則的話,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母親,上等的丹丸寂香多的是,再怎麼說寂香也是堂堂公主,以後有丹丸方面的需要盡管找寂香便是,只是……」火緋月一臉豪氣地道,但是說到後來,卻又欲言又止起來,十足地吊人胃口。
「只是什麼?」文夫人一臉好奇地問道。
「只是,母親,我這些藥丸,雖然對于控制父親的舊疾很靈驗,但是,那畢竟只是丹丸,只能應急之用,卻無法根治父親的頑疾,所以,往後,父親這個癲癇癥還是會發作的……」火緋月一臉「傷感」地道。
其實,癲癇癥雖然令無數名醫束手,但是,對于火緋月來說,卻是小菜一碟,不過,火緋月卻並不打算現在就幫文老爺根治癲癇癥,主要是因為︰要想根治癲癇癥,她就必須采取施針之術,這樣就會暴露了自己的醫術,在她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她得保護好自己的身份,另一個原因則是︰她想要留一手,反正文老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事,再加上有她的這瓶丹藥,就更加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了,最多發作的時候嚇唬嚇唬人,受點罪,她留著這一手,也許以後會用得著。
「寂香啊,你是不知道這癲癇癥有多可怕,這癲癇癥啊,根本就是根治不了的,只能夠平時生活中多加注意,母親就沒奢望過可以徹底根治,只要能夠在病情發作的時候及時控制住,能讓你父親少受一點罪,那母親就心滿意足了,謝謝你,寂香,將這麼好的丹丸送給老爺。」文夫人拉起火緋月的手,在她瑩白如玉的肌膚上拍了拍,感激涕零。
「母親,父親的病,總有一天會根治的,你要有信心。」面對文夫人全然的信任,火緋月的心中涌起一陣內疚,抿了抿唇柔聲說道。
「謝謝你的安慰,寂香,雖然我知道,老爺的病,根治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听你這麼一說,我的心啊,還是說不出的舒暢,真希望有什麼奇跡發生,老爺的頑疾能夠就此消失。」文夫人拉起火緋月的手,一臉欣慰地道。
多好的媳婦呀,原本天佑也還算孝順的,可是自從給他辦了這門親事後,天佑變得連家都不知道要回了,雖說這里是老家,不是他的丞相府,可他也沒必要玩失蹤啊,真不知道她那個兒子是怎麼想的,放著這麼好的妻子不要,卻和狐狸精搞不清楚搞,他遲早是要後悔的,她這個做娘的也幫不了他,誰讓他自己不爭氣呢,目前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天衍身上了,希望天衍千萬不要讓她失望。
與文夫人相比,文天衍顯然理智多了。他垂眸深思了一會兒,目光炯炯地望著火緋月道︰「寂香,你懂得醫術?」
能夠一眼便看穿父親得的是癲癇病,那不是常人所能夠做到的,而普通人,也不可能隨身帶著這樣的丹丸,就算是以備不測之用的丹丸,也都是補血啊解毒啊之類的丹丸,不會連癲癇病的丹丸都隨身攜帶著,所以,除非濮陽寂香懂得醫術,並且熱愛醫術,否則絕對不會隨身攜帶這麼奇怪的丹丸。
火緋月聞言,自然猜想到了文天衍心中的想法,她揚眸輕笑道︰「天衍,我是略微懂點醫術的,之所以一眼便看穿了這是癲癇病,那是因為我以前有個朋友得過這種病,後來醫治好了,也正因為此,我會隨身有這種丹丸,我想著啊,反正她都根治了,丹丸扔了也怪可惜的,說不定以後會踫到這類病人,隨身帶著也好幫助一下別人,沒想到居然幫到了父親。」
「是真的嗎?你朋友的癲癇病根治了?」文夫人激動得差點暈死過去,這麼多年來,她什麼名醫都找遍了,根本就沒有听說過有哪位神醫治好了癲癇病啊,不過世界之大,她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的,既然寂香的朋友被神醫治好了,那麼,老爺他就有希望了。
「母親,你先別激動,那位能夠根治癲癇癥的神醫,就是給我這些丹丸的神醫,目前她正在四處游歷,等她回來後,我幫你聯系她,請她來為父親治病,你看怎麼樣?」火緋月一臉孝順地道。
「好,好,好,謝謝寂香,阿彌陀佛,老天保佑,老爺他有希望了。」文夫人的眼眶紅紅的,上面凝滿霧氣,這麼多年的心願啊,真的有望實現了!
文老爺的身體一恢復,文夫人便也放了心,起身去檢查了一下彼岸果,發現彼岸果好端端地還在原地,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老天保佑,什麼災難都沒有發生。
吃完飯後,火緋月早早地便回房修煉了,文夫人拉著文天衍,一邊吃水果一邊閑話家常。
「衍兒,你之前一直說沒有見到公主不好回答娘的問題,現在,人你也已經見到了,而且,你們之間還那麼有緣分,不知道你現在,能回答娘的問題了麼?」文夫人開門見山地問道,對自己的兒子,她可沒有時間窮蘑菇。
「母親,瞧你說的,若是被寂香听到,可就要尷尬死了……」文天衍聞言,俊臉染上一層紅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
一見文天衍的反應,文夫人便覺得眼前一片光明,看來,寂香是跑不掉要做他們文家的媳婦了。
「衍兒,追女孩子,一定要臉皮厚,你這麼靦腆,可怎麼辦?要不,等會兒你就過去找寂香,到她房中坐一會兒,然後,那個什麼什麼的,你懂的,兒子。」文夫人雙眼望天,一臉向往地道。
「我不懂!母親!」文天衍被文夫人的奇思怪想折騰地差點被嗆到,他深吸一口氣道,「娘,你叫我深更半夜地去寂香房中,還那個什麼什麼的,那會被寂香當做是登徒子的,到時候不要被打死就已經不錯了,還指望能得到寂香的好感嗎?這叫做自我毀滅!」
「啊?這麼嚴重啊?」文夫人尷尬地笑笑,「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太過猴急了,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方法行動吧,記住,千萬不可以不行動哦,否則的話,若是被別人搶走了,老娘可不饒你。」
「娘,你這是在逼婚啊……」文天衍一臉抗議地道。
「那你願不願意被老娘逼婚呢?如果不願意也沒有關系,反正老娘多的是兒子,老娘可以換一個……」文夫人斜睨了文天衍一眼,一臉無所謂地道。
「娘,你明明已經知道了孩兒的心意,干嘛還這樣子刺激孩兒呢?」文天衍俊逸的臉上簡直可以滴出血來了,他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不敢直視文夫人的眼楮。
「瞧你這孩子,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害羞,就你這個靦腆的樣子啊,想要能夠追上寂香,那還真的是有點玄啊。」文夫人好笑地搖搖頭,揚唇道,「衍兒啊,心動不如行動,這樣吧,你等會兒就給寂香端一碗紅棗蓮藕湯過去,這大冬天的,吃這個很補氣血的,就說是我叫你順便帶過去給她的,也好讓你們多點相處的機會。」
「好的,謝謝娘。」文天衍雖然羞得連脖子根都紅了,但他還是鼓起勇氣接過文夫人遞過來的紅棗蓮藕湯,起身朝著火緋月的房間走去。
文夫人見狀,一臉欣慰地笑開了花。
然而,當文天衍端著那晚紅棗蓮藕湯來到火緋月的房門口時,發現房門緊閉,怎麼敲都沒人開門。
按理說,寂香回房也沒有多久,怎麼這麼快就睡得那麼熟了呢?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文天衍心中一緊,急忙將房門撞開,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寂香的影子。
難道是……文天衍劍眉一凝,放下那晚紅棗蓮藕湯,火速朝著自己猜想的地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