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詩手中的自爆符咒一出手,火緋月心中一凜,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地提醒文天佑︰「小心!那是自爆符,快躲開!」
雖然火緋月並不喜歡文天佑,但是火緋月卻也不希望文天佑就此死在了林玉詩的手中,無論文天佑曾經有多麼荒唐,然而,文夫人卻是個不錯的人,如果文天佑就此死去,那麼文夫人定然會萬分痛苦,一個做母親的,不管如何生孩子的氣,總是希望孩子能夠健康平安的,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耗費掉做母親的一生心血,她不想看到文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
火緋月的大聲提醒,令文天佑火速反應過來,他飛身而起,迅速閃避開去,周圍其他人野都跟著紛紛閃避,唯恐殃及池魚。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火緋月感覺到了空氣中有個輕微的波動,緊接著是一個大大的轉折,火緋月恍然大悟過來。
該死的林玉詩,剛才那一招分明是聲東擊西,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原來林玉詩想要自爆墊背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文天佑,而是她火緋月!
對嘛!這樣才正常!之前她就覺得奇怪,如果林玉詩想要拉著一起墊背的人是文天佑的話,那林玉詩的所作所為就太不符合女人的個性了。
一個女人,不管她有多麼痛恨一個男人,到關鍵時刻,她最恨的,往往不是這個男人,而是所謂的狐狸精,此時此刻,在林玉詩的心目中,火緋月就是那個所謂的狐狸精,林玉詩就算死,肯定也是想要拉著火緋月一起的。
如果不是火緋月的出現的話,那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她和文天佑也還是恩恩愛愛的一對好情人,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他們兩個還會成親,她還能坐上丞相夫人的寶座,她的孩子,將會成為丞相公子,相國千金,一切的一切,都將是多麼的美好啊,但是,火緋月的出現,卻將這一切全部給毀了,她是恨文天佑,但她更恨火緋月。
林玉詩的這種心態是非常正常的,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的女人去向另一個女人潑硫酸的道理。從古到今,見過女人之間為了個男人斗得死去活來的,就沒有哪個女人去對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下手的,所以,林玉詩的自爆符咒,是針對火緋月的,而非文天佑。
「該死的女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居然將目標對準我了!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好欺負的麼?」火緋月冷哼一聲,手中內勁暗凝,飛身而出,靈水凌空潑下,將那道自爆符咒瞬間淋濕。
符咒一旦被水淋濕,那自然是不靈的了,她冷哼一聲道︰「你的自爆符咒沒了,還拿什麼來拉我墊背,憑你的實力,就算自爆,最多能夠傷害到我的皮毛,要想拉著我墊背,回去再修煉個五百年吧!」
「是,我是打不過你,因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真正的濮陽寂香,哪會什麼功夫?更不可能水火雙修!」林玉詩見符咒都濕了,恨得渾身都在發抖著,事實上,此時的她,被火緋月連續淋濕了兩次,就算不生氣,也該凍得渾身發抖了。她心中對火緋月的恨,早就已經像火焰山一般,熊熊燃燒了,既然火緋月揭穿了她的真面目,那她自然也不會讓火緋月好過。她有她的偽裝,火緋月也同樣有她的偽裝,今天索性一並撕開了臉來,真面目對真面目!
「我不是濮陽寂香,難道你是濮陽寂香麼?」火緋月冷冷地嘲諷道。
「哼,火緋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我早就命人查過你的底細了,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北岳國的公主濮陽寂香,而是出生于北軒國的火家,你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林玉詩冷哼一聲道。
雖然很多人心知肚明火緋月是冒牌的,但是,圍觀的百姓們卻並不知道,一听林玉詩的話,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她不是濮陽寂香公主?怎麼可能?我看她長得比公主還像公主呢!」
「長得像公主並不一定是公主啊,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濮陽寂香公主,但我同時也覺得,她不是什麼火緋月。」
「啊?都不是啊?那她是誰啊?」
「她是天上的仙女,時間一到就要回天上去了。」
……
「是冒牌貨又怎樣?」元祈冷哼一聲,從人群中傲然走出,玉樹臨風宛如天上的真神下凡,渾身上下散發著尊貴和霸氣,讓人不敢直視。
人群中自然有認識元祈的人,急忙跪下行跪拜大禮,那些並不認識元祈的百姓們,在認識的人的暗示與帶領下,也跟著紛紛行禮,一時之間,黑壓壓地跪倒了一片,口中高呼萬歲。
元祈罷了罷手,示意大伙都起來,大伙這才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真沒想到,居然會在俊男坊門口遇到國主,國主該不會是有某種偏好吧,話說國主的後宮連一個女人都沒有,會不會那傳說中的畫像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問題是因為國主好男色呢?
面對著百姓們狐疑不定的目光,元祈輕咳一聲,抓住機遇當眾表白道︰「她確實不是濮陽寂香公主,而是朕的皇後,火緋月,至于她為什麼會假冒公主,關于這個問題,大伙覺得,朕有沒有必要給大伙解釋一下呢?」
元祈黑曜石一般的星眸流轉如波,冷冷的幾個眼鋒過去,百姓們全都嚇得嗖嗖發抖起來,開什麼玩笑,誰敢去質問國主呀?誰敢去向國主要解釋呀?除非腦袋長太多了,不想活命了!
百姓們驚嚇過後,皆流露出一陣陣驚悚的表情,那表情,比之前的驚嚇更為夸張,也更加令人震撼。
「什麼?她是咱們瞭月國的皇後?天哪,咱們瞭月國終于有皇後了!我見到皇後了!」
「是啊,怪不得國主六宮懸置,只為了等待一個人,皇後長得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如果是我的話,我也願意放棄所有紅顏,一心一意地等待她一人。」
「你就做夢吧!你連秋菊都等不到,還想等天仙皇後?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輪不到你呀。」
「嘿嘿,我就知道肯定輪不到我,能夠看上幾眼,我就覺得很幸福了,那可是咱們瞭月國的皇後呀,我因為瞭月國有如此美麗的皇後而感到榮耀。」
……
雖然同樣是被揭穿了身份,但是不同的人,面對的反應是不一樣的,林玉詩的真面目被揭穿的時候,被所有百姓唾棄咒罵,但是火緋月卻不一樣,當火緋月的真面目被揭穿的時候,百姓們歡欣鼓舞,充滿了期待與祝福,因為火緋月的真面目是美好的,而林玉詩的真面目卻是齷齪的,本質不一樣,得到的百姓反應自然也不一樣。
面對眾人的竊竊私語,火緋月滿臉黑線,元祈還真是會利用機會替自己造勢,知道她心軟,肯定不會在這種場合掃大伙的興的,更何況元祈一直對她很好,處處以她為先,如果元祈當眾說出這番話來,她若反駁,那麼,將會令元祈很難下台,所以她只能狠狠地瞪了元祈一眼,卻沒有出言否決。
元祈見狀,回以火緋月一個溫暖的燦爛笑容,這在百姓們看來,無異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暗送秋波了,于是各種哄抬聲便更加響亮了起來。
林玉詩恨得咬牙切齒,瞧了眼被徹底淋濕了的自爆符咒,狠狠地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悄無聲息地從納戒中再次取出一張自爆符咒,猛然間飛身而起,朝著火緋月襲去。
火緋月早有準備,冷哼一聲,迅速地飛身而起,手中內勁早已凝滿,朝著林玉詩的靈台處集中一擊。
林玉詩原本想要自爆的靈魂,在火緋月內勁的襲擊之下,迅速回籠,想死都死不成。
「想拉我當墊背?你死了這條心吧!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偏偏不讓你死。」火緋月的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聲音卻如閻羅殿一般冰冷,「既然你好男色,那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這種特殊愛好的。」
火緋月話音一落,內勁便朝著林玉詩的腿部襲去,林玉詩只感到一陣劇痛涌過,然後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最可悲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腿,居然邁不開腳步了。
「林玉詩,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長長記性,得罪誰也別得罪了大夫,因為大夫最多的,便是各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手段。」火緋月冷冷地道。
「你想怎麼樣?」林玉詩原本純真無邪的雙眼中滿是怨恨,使得她原本還稱得上清秀可人的容顏頓時變得面目可憎起來,正所謂相由心生,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恨,使得她的臉扭曲得可怕,她惡狠狠地望著火緋月,咬牙切齒地道,「火緋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首先得有機會做鬼。」火緋月冷笑一聲道,「你之所以想要自爆,無非是為了拉我一起墊背,如今我已封印了你的靈台,你已經失去了自爆的能力了,如果你有勇氣自己一個人去死的話,那我也不攔著你,想要找我墊背,你再回娘胎重新修煉個五百年吧。」
「你廢了我的雙腿,讓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很有意思嗎?還不如一刀殺了我算了。」林玉詩的眼中簡直可以噴出火來了,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那火緋月都不知道要被殺死多少回了。
「殺了你?你想得美!自己沒有勇氣自殺,想借我的手去死嗎?」火緋月一臉不屑地道,「我留著你還有大用處呢!」
林玉詩聞言,渾身上下涌起一股寒意,連牙齒都開始打起架來了。
「你,你,你……」面對著比惡魔還要可怕的火緋月,林玉詩生平第一次後悔了,她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招惹這個比魔鬼還要可怕的人,此時此刻,林玉詩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勇敢一點,雙眼一閉自殺算了,但是,自殺,並非所有人都有這個勇氣的,之前林玉詩之所以有勇氣想要自爆,那是因為當時她想到的不是自己會死得多慘,而是火緋月會死得多慘,所以她當然有勇氣自爆了,可是自殺不一樣,自殺讓她看清楚了,她得死,而且是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去,她說什麼也鼓不起這個勇氣了。
「想知道你將會有多大的作用嗎?」火緋月邪邪地一笑道,「你不是最喜歡美男嗎?你不是最喜歡對美男用強的麼?……」
火緋月的話音未落,便被之前那個死命從俊男坊中逃出來的美少年給打斷了話語。
「皇後娘娘,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變態,最喜歡找十歲左右的少年,逼那些少年灌下藥,然後強行進行各種獸行,之前阿洛就是因為不甘屈辱咬舌自盡的,死在她手里的孩子一大把,她的罪行,罄竹難書,今天我要不是走運遇到了你們,被抓回去後的命運也是難逃一死的。皇後娘娘你絕對不能便宜了她,一定要讓她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為那些死去的孩子們報仇!」那少年淚流滿面地道,那一個個長得粉雕玉琢的孩子們,就應該這個女人的變態行徑而夭折了,一想到此,他心中的恨意便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起來,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挫骨揚灰,然而即便是挫骨揚灰,也解不了他心中的憤怒,心中的恨仿佛一個巨大的黑洞,就算是將林玉詩千刀萬剮,也無法填補他心中這個巨大黑洞。
火緋月聞言,輕嘆一聲,一臉溫柔地來到了那個少年面前。
那少年雙手一縮,急忙後退數步。
「你干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火緋月一臉不解地問道。
那少年漂亮的眼眸一暗,搖搖頭道︰「不是的,皇後娘娘美得像仙女一般,怎麼會可怕呢。是我太骯髒了,雖然我從那女人的手中逃了出來,但是,我的身子骨卻已被她給凌辱過了,雖然沒有最後得逞,但卻也已經被她又模又親過了,我是趁著她在親吻我的身子的時候不注意,猛地推開她才有機會逃到門口的,所以,皇後娘娘,你不要靠我太近,免得髒了你的手……」
火緋月見狀,知道那少年的心結一時半會兒無法解開,便依照那少年的話,不再靠近他,免得那少年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她就這麼不遠不近地望著那少年,聲音輕柔地道︰「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好比是日歷,翻過去了就算了,何必拿那些過往折磨自己呢?那不是你的錯,你能夠從那麼艱難的環境之中逃離出來,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踫過了模過了,即便是被親過了,你洗洗干淨就好了,沒必要覺得自己髒的,只要你的內心是純潔的,那麼誰都沒有資格來說你髒,因為你是被迫無奈的,對不對?」
那少年聞言,眼淚撲簌簌地直往下掉,一邊哽咽一邊猛點著頭。
「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火緋月柔聲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好送你回去。」
「我叫濮陽寂昌。」那少年連忙止住眼淚,一臉認真地道,「剛才你們的話我都听到了,你是冒充我姐姐濮陽寂香嫁入文家的對不對?所以就算我說我是濮陽寂昌,你們也不一定會相信吧?」
「呃……」這下火緋月還真不知道這少年說的話是真是假了,不會那麼巧吧?
眾人聞言,也皆一臉震撼地望著眼前這位俊美少年,單從外表上來看,這少年確實長得極其俊美,據說濮陽家專出俊男美女,這少年的外表倒是符合濮陽家的風格的,然而,並非世間所有俊男美女就都是濮陽家的了,所以,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雖然眼前存在著一個濮陽家族出來的人,但是人家卻是一個冒牌貨,根本無法辨認這位濮陽寂昌是不是個正牌貨,事情,真是越來越復雜了。
火緋月自然是無法辨認眼前這位少年的真偽的,就火緋月的了解,她甚至不知道濮陽家族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看來,得發個訊息給濮陽家,讓他們派個人來辨認一下真偽了。
于是,那個自稱是濮陽寂昌的少年,被安排在了劉鴻軒的府上,至于那個惡心得令人發指的林玉詩,則被安排在了一家青樓,專門接待六十歲以上的「美」男子。據說,每天夜里,林玉詩的香閨中總能听到陣陣嚎叫聲,那聲音,簡直比鬼叫聲還淒慘,不過上青樓的老男人愛好都比較奇特,居然覺得這是天籟之聲,此聲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這家原本面臨倒閉的青樓,居然因為林玉詩的加入而變得生意火爆了起來,慕名前來找林玉詩的老男人更是如過江之鯽,林玉詩每晚都很滿足,從天黑一直嚎叫到天亮。
那個傳說中的俊男坊自然被火緋月一把火給燒了,青樓自古便存在,有青樓自然也會有紅樓,這原本無可厚非,但是問題在于,這家紅樓,死的人實在太多了,難怪當火緋月一來到這俊男坊的門前,便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陰煞之氣,如今一把火燒了,將那些污穢直接暴露在陽光下,希望那些怨靈能夠慢慢消除心中的怨氣,早日淨化魂魄,也好回歸地府投胎轉世。
文天佑錯將魚目當珍珠,還因此而失去了最愛,心痛得猶如刀割,他在床頭擺了很多烈酒,當心痛得無法活下去的時候,他便拼命地灌酒,當醉意襲來,他的心終于重歸寧靜,但是沒過多久,醉意過後,他的痛卻更深了,這樣周而復始連續好幾天,他連早朝都不去上了,整天胡子拉渣的,跟之氣的貌若潘安,瀟灑俊朗的形象判若兩人。
就在文天佑喝得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的時候,文天衍提著幾壺酒,推開了文天佑的房門。
文天佑的房門一推開,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哥,一個人喝酒多無趣呀,就讓弟弟來陪你喝上幾口吧。」文天衍將酒瓶子打開,一瓶遞給文天佑,一瓶則往自己的口中灌去。
事實上,文天衍是被文夫人叫來勸說文天佑的,但是文天衍心中也很苦悶,索性就提了幾壺酒來,兄弟倆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以解心中的煩悶。
見文天衍一進門便拼命地往自己的嘴巴里灌酒,文天佑忍不住擺出大哥的架勢來了。
「天衍,喝酒對身子不好,你少喝一點。」文天佑一邊說,一邊放下自己手中的酒壺,將文天衍的酒壺子給奪了下來。
「既然知道對身子骨不好,那大哥為何日夜喝酒?」文天衍輕嘆一聲道。
文天佑一愣,隨即輕嘆一聲道︰「大哥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讓大哥喝個夠吧,清醒著,太殘酷,比死還要痛苦,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大哥,受傷的不只是你一人!」文天衍清玉般的星眸中滿是傷痛,一字一頓地道,「你以為我不痛嗎?你以為閔皓不痛嗎?甚至是元漠太子,雖然他一直嬉皮笑臉快活開心的樣子,但是,他笑容中的那份心酸,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我卻一眼便能夠看穿,因為我們大家是同類人,彼此知道彼此的痛有多深,可我們不都好好活著嗎?我們誰也沒有買醉,為什麼你就要天天借酒消愁呢?你是我的大哥,你應該比我更堅強才對,你怎麼能夠就這樣被擊垮了呢?」
面對文天衍苦口婆心的勸說,文天佑苦笑著搖搖頭道︰「衍弟,你們的情況跟我不一樣,我原本是有機會的,可全都被我自己給搞砸了,而且,那個林玉詩,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是一個清純天真可愛善良的好女孩,可誰知道居然如此婬賤無恥沒有人性,我就好比是被無數只死蟑螂哽在了喉嚨口,說不出的惡心,只要腦子一清醒,我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大哥,緋兒說的沒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老記在心中,既然錯了,那你就努力去彌補,就算不能得到緋兒的原諒,但起碼也活得問心無愧呀。」文天衍拿過文天佑手中的酒壺,仰脖喝了一口酒道,「據說緋兒收留了不少無父無母的孤兒,有的是從人販子手中救出的,有的是俊男坊里面被父母遺棄的,也有的是路上行乞的一些小乞丐,緋兒不但請來先生教他們讀書寫字,而且最有意思的是,還要他們自己賺取生活費。你如果真有心改過,可以幫幫緋兒,詩詞歌賦不都是你的強項麼?還有,據說魏陽城出了很多貪官,官官相護,百姓們苦不堪言,無數百姓聯名上告,直接告到京城來了,這個案子非常難辦,陛下甚至打算要親自動身前往魏陽城,如果你能擺平這件事情,也算是將功折過了,只是,那兒危險重重,你若真的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去……」
文天衍的一番話,令文天佑茅塞頓開,他的大腦突然間一片清明起來。
是啊,與其在這里借酒消愁,還不如多做一點實事彌補自己犯下的錯,緋兒如此為國為民,他堂堂七尺男兒,更加不該如此頹廢。
「好,衍弟,咱們一起去魏陽城!」文天佑當機立斷道。
「好!」文天衍點點頭道,「等我手上的案子完結後,咱們就一起去,這幾天,你有空就去教那些孩子們詩詞歌賦什麼的吧,那些孩子都挺聰明的,緋兒把他們教得很好,咱們京城很多達官貴人,都想將自己的孩子送到緋兒那去教育呢,可見緋兒有多厲害了。」
月光如水,斜斜地照進火緋月的房中,最近這些日子,火緋月都睡在客棧中,文家,她自然是不方便回去的了,起碼最近這段日子是肯定不方便的了,皇宮她也不想待,而落雪買的那個宅子,她現在也同樣不能待,因為元祈總會時不時地出現,若是讓元祈知道了落雪的存在,她怕又要鬧騰出一番事兒來了。在沒有想好對策之前,就讓她暫時做一回縮頭烏龜吧。
原本正在修煉的火緋月,突然之間感到一陣腳步聲傳來,雖然很輕微,但她還是感覺到了,她急忙月兌衣上床,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想看看來人到底想要干嘛。
腳步聲在她的床前停下,正在裝睡中的火緋月,突然感到唇上一燙,緊接著一股灼熱的氣息包裹住了她整個口腔,溫潤而軟綿的唇,輕柔地壓上她的櫻唇,強勁的靈舌撬開她的貝齒,直搗她的口中,與她的丁香舌纏綿在了一起,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唇上,那氣息很是熟悉,火緋月就算不睜開眼也知道此刻瘋狂地偷吻著自己的人是誰了。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元祈身為一國之君,居然會半夜三更跑到這里來竊玉偷香,現在該怎麼辦?她該醒過來還是該繼續裝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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