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狂醫傾天下 第九十三章︰吃了元祈

作者 ︰ 微雨菲菲

火緋月長這麼大,采過無數草藥,什麼奇奇怪怪的花草樹木沒有見過呀,可還真的從來沒有見到過催情花,這種花只有絢爛的花朵,卻沒有綠葉作為陪襯,觀其花型有點像曼珠沙華,但曼珠沙華色彩雖然絢爛,但卻只有一種顏色,可是催情花不同,催情花的色彩斑駁,什麼顏色都有,而且色澤特別鮮艷,就連黑色,都是黑得發亮的。愛睍蓴璩

這種花,就連見多識廣的火緋月,也只是在古籍中見到過,記得那本古籍在介紹這種花的時候,開卷第一句話便是︰此花早在千年前絕跡。早已絕跡的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緋兒,我,我好熱,渾身像被火烙似的,這花……」元祈滾燙的手緊緊握住火緋月軟綿的小手,那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元祈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忍不住拉起火緋月的小手,朝著自己那如玉般的臉上貼去。

火緋月沒有抽開手,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此時此刻,元祈渾身上下該有多麼的難受,沒有餓狼撲羊一般將她撲倒已經算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了。

催情花雖然沒有葉子,但是卻有著密密麻麻的倒刺,元祈摘花心急,所以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其實原本這也沒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流這麼點血根本就是小意思,但是,問題在于,催情花見血便發作,所以,原本以元祈的內力,就算采了這些花也不至于這麼快就發作了,但是花香順著那割破了的手指滲入血脈之中,催情花一旦發作起來,根本就不是內力所能夠抵抗得了的。

「元祈,你先吃幾粒清靈丸緩緩神,我查看一下古籍,看有沒有什麼醫治的方法。」火緋月一邊說,一邊從納戒中取出幾粒丹丸,喂元祈吞下。

元祈乖乖地吞下藥丸,性感的紅唇忍不住在火緋月蔥玉般的手中上大力地吮吸了一口,惹來火緋月一陣驚呼,她急忙縮回手,此時的元祈,不但如玉般的臉頰一片緋紅,就連眼眶都有點泛紅,俊美得仿佛妖精一般。

其實,元祈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但是他拼死忍耐著,雖然他一直都在渴望著能夠得到緋兒,但是,卻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希望緋兒是心甘情願地願意嫁給他,他想得到緋兒的心,而不僅僅是緋兒的身子,所以他很努力地忍耐著,他不希望強迫緋兒,更不希望緋兒看不起他。

元漠為元祈取來了一些山上的積雪,敷在元祈的臉上,希望借此能夠讓元祈好受一點,三個人搬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內,山洞很是干淨,而且還有一張木床,估計這里曾經是一個修行者的修煉之所,火緋月拿出毛氈鋪在木床上,扶著元祈躺好,然後點亮火燭,轉身來到了一張木桌旁,手持古籍,專心翻看起來。

翻看了沒多久,火緋月便一臉驚喜地道︰「這里有寫怎麼煉制催情花的解藥,而且我查看了一下所需要的藥材,剛巧我都有,元祈,你再忍耐一下,我馬上煉制解藥,你一定會沒事的。」

「好,緋兒,你慢慢煉制,別著急,我沒事。」元祈強壓住心中狂涌的欲火,輕笑著道。

「中這麼毒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元祈,你不要硬撐,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煉制解藥的,你忍著點,我要專心煉制解藥了,元漠,你好好照顧元祈,如果發現他有什麼異樣,記得一定要告訴我。」火緋月一邊雙手齊飛地從納戒中一一取出藥材,一邊對著元祈和元漠交代道。

「好,緋兒,你放心煉藥吧,我會看著我哥的。」元漠點點頭,專心照顧著元祈。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眼看著火緋月就要煉制出解藥來了,突然听到元漠大聲叫道︰「哥,你沒事吧哥?你回句話呀,緋兒,你快看看我哥,他頭頂直冒紅煙呢,氣息很微弱,但是脈搏卻跳得飛快,緋兒你快過來瞧一下啊……」

火緋月聞言大驚,急忙放下手上的活,熄滅了正在煉制丹藥的火焰,十萬火急地飛奔著跑到元祈的床邊。她拉起元祈的手把了下脈,俏臉一下子變了,趕緊催促元漠道︰「元漠,你快點出去。」

「出去?」元漠一愣,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一臉不解地道,「緋兒,我哥他命在旦夕,你居然叫我出去?我讓我怎麼放心得下,我……」

「你杵在這里我怎麼救他?」火緋月一邊幫元祈月兌衣,一邊火速打斷了元漠的話。

這下,元漠總算反應過來了,他俊臉倏地一下徹底紅了,好像一只煮熟了的蝦一般,他急忙轉身,飛一般地沖出了山洞。

元漠飛身出了山洞,不敢跑太遠,這山洞沒有洞門,他怕有人誤闖山洞會撞見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于是索性從納戒中取了一張凳子出來,坐在山洞門口,替元祈和火緋月把風。

此時此刻,元漠的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哥哥終于就要得償所願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也許緋兒不一定就肯嫁給哥哥了,但是,至少哥哥距離目標更近了一步,對于哥哥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喜事,然而,他的心中,卻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他那份永遠爛死在月復中的愛戀,也許這輩子都只能爛死在月復中了,永遠也見不得陽光,他連對緋兒表白的勇氣都沒有,他不想傷害哥哥,哥哥已經夠辛苦了,他不能再給哥哥添麻煩了。一切的痛,一切的苦,他都只能深深地埋入心底。

山洞內的火緋月,總算將元祈的衣服都月兌掉了,她的心跳得飛快,俏臉也飛上了一片紅霞,望了眼元祈健碩而頎長的身軀,火緋月深吸一口氣,拼命地告訴自己,要鎮定,她現在是在救人。

火速褪去自己的所有衣服,火緋月軟綿的紅唇主動吻上元祈紅潤的唇瓣,這樣的主動,對于火緋月來說,還是第一次,她的心跳得仿佛要從喉嚨口鑽出來了,她有點笨拙地吮吸著元祈性感的唇瓣,芊芊玉手撫模上元祈健碩的身軀。

雖然她有過幾次經驗,但每一次都是在她迷迷糊糊之間發生的,像今天這樣,需要她主導的,她還真的沒有勇氣。

頭可斷血可流……她還是慢慢來吧。

火緋月一邊想,嬌軀緩緩壓下,朝著元祈健碩的身軀緩緩貼近。

就這麼小心翼翼的,慢慢來,應該沒問題吧?

火緋月一邊想,一邊小心翼翼地動作著。

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令火緋月血脈倒流,她倏地睜大原本半眯著的美眸,一臉的不可置信。

天哪,發生什麼事情了?

「緋兒,對不起。」元祈原本緊閉著的星眸緩緩睜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除了欲火還有心疼。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忍耐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剛才已經昏迷了一會兒了,實在不敢冒險了,更重要的是,眼前的女子,是他一生所愛,如果換做其他人,他是寧可選擇死的。

「元祈,你沒事,太好了!」火緋月見狀,喜極而泣。

當元祈昏迷過去的時候,火緋月恨不得殺了自己,她後悔得要命,她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迂腐,明明知道元祈愛她,明明知道只要她肯用身子救元祈,元祈肯定不會拒絕她的,可她居然讓元祈去冒險,在緊急關頭,還煉什麼解藥,是她太高估了自己醫術,還是她太把貞潔當回事了,在生命面前,貞潔,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緋兒,原來你這麼在乎我。」元祈聞言,心中一喜,滾燙的唇瓣溫柔地吻上火緋月的香唇。

火緋月的俏臉一紅,剛才太過驚喜,她差點忘記了,此時的她,正在對元祈進行著霸女硬上弓呢。

「元祈,我,我不是故意想要毀你清白的,我是見你昏過去了,一時情急,所以,所以……」一見元祈蘇醒了,火緋月又開始做起了縮頭烏龜,結結巴巴地開始為自己的羞人行為解釋起來。

「緋兒,謝謝你。」元祈滾燙的唇瓣吻上火緋月的嬌軀,引來火緋月的陣陣戰栗,他一邊輕吻一邊柔聲道,「我守護了這麼多年的清白,本來就是為了等待你的傾毀,我很高興,緋兒居然會如此主動……」

「元祈,你別誤會,我對你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只是為了救你的命。」面對著元祈溫軟的情話,火緋月心中焦急,深怕元祈會越陷越深,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緋兒,你不用跟我解釋得這麼清楚,你心里怎麼想的,我全部都知道,是我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想要生生世世都霸佔著你。」元祈的吻仿佛雨點一般瘋狂落下,火緋月的嬌軀瞬間猶如盛開的臘梅一般,嬌艷鮮紅。她想要再繼續說些什麼,卻發現腦海中似乎涂了一層漿糊,怎麼想都想不出個頭緒來,千言萬語盡被一陣陣軟綿的嬌喘聲給替代了。

雖然元祈已經盡量溫柔以對了,但是由于催情花的媚毒實在太過強烈,使得元祈的動作越來越狂野,到最後,整個山洞內充滿了元祈急促的喘息聲以及火緋月嬌媚的嬌喘聲,甚至連木床傳來的咯吱咯吱聲,都清晰可聞。

元漠坐在山洞門口,手持心經,努力背誦著︰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只可惜,越背,他耳畔傳來的喘息聲似乎越響,到最後,他終于忍無可忍,發現不遠處有一處瀑布正飛流而下,他在山洞門口設置了一些障礙,便飛身朝著那處瀑布而去。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眼前的瀑布,氣勢驚人,磅礡大氣,底下是一處深潭,瀑布飛流而下的位置並沒有積雪,也沒有積冰,但是深潭的四周,卻有著不少的積雪與積冰。元漠見狀,快速月兌去衣服,撲通一聲躍入了潭水之中。

潭水冰冷刺骨,似乎能將他整個人凍住,正好洗去他渾身的燥熱,待他從深潭之中起身的時候,整個人好受多了,他穿好衣服,長腿一邁,繼續回到洞口為火緋月和元祈把風。

一連過去好幾天,元漠就這樣默默地為洞內的兩人把著風,中途時不時地出去泡個冰潭,還得編造各種借口向瞭月國的臣民們解釋,為何今天皇上不早朝。什麼感冒了,發燒了,頭疼病啊,風濕病啊,就差沒有說陽痿了,能用的借口都用上了,可是為何洞內的兩人還不出來呢?再要不出來的話,他可就真的要說皇帝陛下得了陽痿病了,不過貌似這個借口應該沒多少臣民會相信吧。

就在元漠一臉焦急地在洞口徘徊的時候,山洞內總算有了動靜。當然,山洞內一直都有動靜,不過這次的動靜,與之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緋兒,跟我回宮,咱們馬上就成親,好不好?」元祈一臉期待地道。

火緋月搖搖頭道︰「元祈,我們已經在山洞內好幾天了,你體內的媚毒應該全解了,咱們快出去吧。」

一听火緋月的話,元祈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滿是失落,他抿了抿唇,如玉般的臉上籠上一層哀怨︰「緋兒,在你心中,這幾天的柔情蜜愛,都只不過是為了替我解毒嗎?你都沒有感覺的嗎?你都不會對我產生依戀之情的嗎?哪怕只是一點點……」

「元祈,你別這樣,我……真的給不了你任何承諾……」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于元祈,火緋月一直以來都是飽含愧疚之情的,她欠他的實在太多,可是,她能怎麼辦呢?他要的她給不了,如今的她,光是落雪和雪歌就夠她折騰的了,能拖一時是一時,她都不知道未來該如何擺平那兩人,現在若再多出一個元祈來,她的世界不亂套才怪,所以她必須從源頭上斬斷這些事情,不能對元祈許諾,不是她狠心,而是她給不起。

「是因為端木辰嗎?咱們找他好好談談吧,這件事情總得有個解決之道,他總不能一直無賴下去吧?」元祈顯然誤會了火緋月,這也難怪,在元祈心目中,端木辰顯然就是他的頭號情敵。

火緋月聞言一愣,她壓根兒就忘了還有個端木辰呢,真是頭疼,還是集中心思好好修煉吧,這些頭疼的問題,能拖一時算一時,反正她本來就對嫁人沒什麼興趣,讓他們彼此牽制去吧,最後鬧騰得她誰都嫁不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她就不信了,那些個人中之龍,怎麼可能真的等她一輩子,男人最喜歡夸大其詞了,動不動就說什麼愛你一輩子啊,等你一輩子啊,沒一句能當真的,時間將會消磨掉男人的所有激情,過個幾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元祈,在我達到神階之前,我真的沒有心思成親,你如果真心愛我的話,那你就等我一些年,等我突破了神階,咱們再來談成親之事,你看可好?」火緋月無奈之下只好采取了拖延之策。

神階,應該還需要很多年吧,她就不信,堂堂一國之君能等待那麼多年!

「真的嗎?太好了!緋兒答應嫁給我了!緋兒答應嫁給我了!……」山洞內傳來陣陣狂喜之聲。

火緋月聞言,滿臉黑線,貌似她並沒有答應元祈什麼吧,只是說等突破神階之後會考慮,怎麼到了元祈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她答應了他的求婚呢?

「元祈,你誤會了,我是說,等我到了神階咱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火緋月忍不住出言解釋道。

「緋兒,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達到神階的,這只是時間問題,別說是等幾年,就算等一輩子,我也甘之如飴。」元祈一臉興奮地道。

火緋月唇角猛抽,無言以對,好端端的一句話居然被扭曲成了這樣,她實在不敢再說什麼話了,怕說的越多被扭曲得也越多。

山洞外的元漠,听到洞內的歡悅聲,又喜又悲,緊接著他便听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于是急忙飛奔而起,火速離開了山洞門口,若是被緋兒和哥哥發現他這幾天都待在山洞外替他們把風,那豈不是要尷尬死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

時光匆匆而過,雖然火緋月非常努力地想要將彼岸果弄到手,但是想盡辦法還是失敗,于是只好繼續待在瞭月國,面對著元祈那如火般的熱情。

當然,這種如火般的熱情,並非來自于,自從尋陽山回來後,元祈雖然時不時地會有些小動作,比如說偶爾偷親一口,偷模一下什麼的,但總的來說還算規矩,畢竟,催情花那只是一場意外,至始至終,他想要得到的,一直都是緋兒的心。所以,為了能夠得到緋兒的心,他願意忍耐,反正,憑借緋兒的能力,突破神階也是指日可待的。他會等,一直等待下去……

面對著元祈的深情脈脈,火緋月心生不忍,只是希望能夠早日將彼岸果弄到手,然後離開瞭月國,遠離元祈,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要不了多久,元祈一定會將她忘記的,一定會的。

在這種糾糾結結的日子里,有一位老朋友找上門來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岳國的八皇子濮陽寂澤。

濮陽寂澤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肌膚白皙如凝脂,玉樹臨風,氣質高貴,只是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疲倦,當火緋月見到他的時候,著實嚇了一大跳,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濮陽家派來的人,居然會是濮陽寂澤。

「寂澤,你的身子骨不好,你父皇母後怎麼搞的,居然派你過來,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發訊息通知你們了,你的身體早就經不起折騰了。」火緋月一見濮陽寂澤,琉璃般的眸子中滿是震驚,濮陽家的人到底怎麼一回事?派誰不好偏偏派個病秧子過來,純粹就是想要折騰死濮陽寂澤不成?

「緋兒,你誤會了,其實,我父皇和母後也都反對我來的,是我自己一定要過來的。」濮陽寂澤俊臉微紅地道。

「你瘋了?過來做什麼?」火緋月一臉不贊同地道,隨即突然想到了彼岸果,靈光一現道,「難道你的病情加重了,所以急需彼岸果為你煉制解藥?」

濮陽寂澤見火緋月誤會了,尷尬地沖著火緋月笑笑,沒有解釋,與其讓緋兒知道他是因為想要見見她才千里趕來瞭月國,還不如讓緋兒就這麼誤會他是為了彼岸果而來的吧。

「病情果然加重了嗎?」火緋月心中一急,食指和大拇指輕輕地扣上了濮陽寂澤的脈搏,把完脈後總算松了口氣,輕嘆一聲道,「身體還算可以,沒什麼大礙,你路上顛簸了這麼久,還是早點休息吧。」

「緋兒,我沒事,听說瞭月國京城的龍翔樓非常有名,不如我請你到那吃飯吧。」濮陽寂澤好不容易見到火緋月,恨不得跟火緋月聊上個三天三夜,哪里睡得著啊?

「既然你想要去龍翔樓吃飯,那自然得我請你去才對,你是客人嘛!雖然我也不是本地人,但好歹在這里待了一陣子了。」火緋月站起身來,舉步朝著門外走去,濮陽寂澤急忙跟上。

火緋月和濮陽寂澤,男的俊女的嬌,走在大街上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咦,那不是咱們瞭月國的皇後娘娘麼?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我沒見過,看穿著打扮不像是我瞭月國的人啊。」

「難道是皇後娘娘老家的老相好來了?說不定還是什麼青梅竹馬的……」

「呸呸呸!你別亂說,要真的是老相好的話,理該躲起來偷偷見面才對,怎麼可能光明正大地出來逛街呢?」

……

眾人的議論聲傳入濮陽寂澤的耳中,他飛揚的俊眉微微擰起,抿唇道︰「緋兒,你什麼時候成了瞭月國的皇後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嫁過來的那一戶人家,應該是姓文的吧?」

「唉,一言難盡。」火緋月輕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道清潤的聲音給打斷了思緒。

「皇嫂,原來你在這里呀,難怪我到客棧找你的時候撲了個空。」元漠的聲音從火緋月的身後傳來,如冰山上的泉水一般清悅動听,「咦,皇嫂,他是誰?」

「他是北岳國的八皇子濮陽寂澤。」火緋月指了指濮陽寂澤道,然後又指了指元漠,轉眸道,「寂澤,他是元漠。」

兩人在火緋月的介紹下,友好地點了點頭,其實心中卻滿懷戒備。

「緋兒,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呀?」元漠好奇地問道。

「我們準備去龍翔樓吃個飯,老朋友好久沒見了,打算敘敘舊。」濮陽寂澤刻意將敘敘舊這三個字說得特別響亮,希望元漠知趣點趕緊離開。

可元漠的臉皮向來厚實,哪里懂得什麼叫做知趣呀,他唯一會知趣的對象就只有自己的親哥哥了,別人嘛,他是說什麼也要攪局的。

這只大尾巴狼,居然想要單獨和緋兒在一起,有問題,一定不能讓他得逞!這是元漠內心的獨白。

「朋友敘舊什麼的我最感興趣了,剛巧我今天閑著沒事,不如一起吧。」元漠臉皮厚得可以開馬車,自動自發地跟在了火緋月的身邊,看得濮陽寂澤那個叫做火呀。

因為濮陽寂澤的心髒不好,所以從小到大他最擅長的便是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今天,他的火氣情不自禁地高漲了起來。

緋兒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成了瞭月國的皇後娘娘的?還有這個元漠,自稱是緋兒的小叔子,皇嫂皇嫂的叫做也挺順口的,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完全是個妒夫該有的反應吧?這算是哪門子的小叔子?身為小叔子的妒火都這般旺盛,那傳說中的正牌夫君該是怎樣的妒夫了?緋兒認識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吃個飯也要防著?他濮陽寂澤就算再怎麼迷戀緋兒,也不至于在飯桌上怎麼怎麼的吧?再說了,即便他想要怎麼怎麼的,他的身體也不允許他怎麼怎麼的,更何況緋兒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哪,真不知道這個小叔子吃的哪門子的飛醋,真的只是因為皇嫂嗎?

盡管濮陽寂澤心中很是不樂意,但他也不方便當面反對,再說了,以元漠的厚臉皮,即便是當面反對,他也不可能會放棄的,與其吵吵鬧鬧的讓緋兒不開心,索性就大方點,他想跟就讓他跟著吧,看他能夠折騰出一些什麼來。

當三人來到龍翔樓的時候,龍翔樓的包廂已經全部坐滿了客人,雖然火緋月等人身份特殊,但是火緋月也不想仗勢欺人,于是在靠窗的地方找了個座位坐下,三人邊吃邊聊起來。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火緋月是有了美食就忘記一切的人,只顧著享受,哪里還顧得上元漠和濮陽寂澤此刻心中所想呢?

正在火緋月大快朵頤的時候,附近座位上的議論聲引起了火緋月的注意。

「你听說了嗎?文家老爺子病倒了。」

「這有什麼稀奇的,文家老爺子本就有癲癇癥,經常發作的,病倒很正常。」

「這次似乎很不正常,據說很難醒過來,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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