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班師回朝的軍令傳遍大夏軍營,鳳婧衣知道,她快要擺月兌那個魔鬼了。
夜里一場酣暢淋灕歡愛結束,男人喘息著躺在她的身旁,側頭望著面上情潮未去的女子,心念一動又吻了上去,極盡憐愛。
鳳婧衣四肢酸軟,一動也不想動,只能由著他去。
「大軍要班師回朝了,我天一亮就要回京了。」男人說著,望了望她。
「嗯。」鳳婧衣懶懶地應了應聲。
男人有些有滿她的反應,劍眉微挑,「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鳳婧衣閉了閉眼楮,木然地說道,「你是要我說,我都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丟下我不管,這樣的話嗎?」
「難道不應該?」男人勾著她腰際的手一緊,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神情。
「你幫我一次,我陪你半個月,咱們誰也不欠誰。」鳳婧衣嘲弄說道。
對于一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敵,就因為清白給了他,便人一生依附于他?
真是笑話!
「現在這麼說,將來可別後悔來求我。」男人說著,薄唇勾起一抹淺笑,清冷中透著詭譎。
鳳婧衣望了望他,沒有說話。
男人笑著將她摟緊了幾分,笑著說道,「知道為什麼會留下你嗎?」
鳳婧衣不說話,揚眸望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就是這樣一雙眼楮,透著倔強又自信的眼楮,一下把我的魂兒都勾走了。」男人說著,手模上了她的眉眼,極盡溫柔「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就是我要的女人,我一定要得到。」
「你已經得到了。」鳳婧衣道。
「不,我還沒有完全得到你。」男人說著,輕吻著她的耳垂。
「你還想要什麼?」鳳婧衣有些嘲弄地笑道。
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處,說道,「你的心,還不是我的,但總有一天也是我的。」
「閣下的自信真讓我佩服,只不過,我的心是我的,它不會屬于任何人。」她抬頭直視著他的眼楮,決然說道。
男人聞言低笑,一個又一個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撩起她剛剛熄滅的yuhuo,「你的人已經是我的,你的心……遲早也是我的。」
又一輪暴風雨接踵而來,鳳婧衣再醒來之時,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若非是這一室彌漫的氣息,她真會以為這半個月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惡夢一場……
她一如繼往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到了泉室沐浴,不由怔怔地望了望自己的手心,卻還是想不起來當初他在手心到底寫下了一個什麼字。
終究,對于這個十幾日朝夕相伴,夜夜纏綿的男人,她還是……一無所知。
不知他官居何職,甚至不知他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