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婧衣若是知道自己不過那日被某人多壓了兩回,從而耽誤了回凌波殿的時辰被關雎宮給盯上,非得氣得吐血不可。
回了宮簡單沐浴了一番,便梳妝趕往清寧宮請安。
她從來不敢在那個男人身邊放心睡的,于是每天請安的時候便是格外難熬,只希望早些完了回宮睡大覺去。
「上官才人最近是怎麼了,精神頭總是蔫蔫的,夜里沒睡好嗎?」寧美人望了望她,含笑問道。
她這麼一說,皇後也跟著望了過來,「才人可以凌波殿有何不便之處?」
鳳婧衣起身行了一禮,微低著頭乖巧地說道,「多謝皇後娘娘關懷,嬪妾在凌波殿住得很好,只是宮中各位姐妹個個都是才藝過人的,嬪妾無事近日也想學些詩書字畫,故而未曾休息好。」
她跟某人也確實賞畫看書什麼的,只不過多數最後是看到了床上去。
「你想學這些是好事,只是也別耽誤了休息才好。」皇後不甚憐惜地安撫道。
這上官才人當真是個能忍,在這後宮之中最大的恥辱莫過于皇帝翻了你的牌子,卻宿在了別的宮中。
皇帝也翻了上官才人幾次牌子,最後卻都去了關雎宮,這若是一般女子早就坐不住了,這上官素卻還日日過來請安,完全像個沒事人一般。
寧美人冷冷地笑了笑,誰知道她背里勾搭朝臣干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好事,不過她上官素在宮里的日子,今日也該到頭了。
鳳婧衣哪里知道寧美人問那番外話的意思,皇後一說跪安,她便直接回了凌波殿睡大覺去了,一覺睡到夜里方才起來,用了晚膳又要去西園赴約去。
男人正窩在軟榻看書,瞧見她進來便伸了伸手,「過來。」
鳳婧衣依言過去挨著坐下,說道,「我能不能隔一段時間再過來?」
「嗯?」男人側頭望了望她。
「宮中人多眼雜,我總出入這里總會被人盯上的,小心一點為好。」鳳婧衣道。
雖然寧美人那番話她沒有想其它的,但總覺有些不安。
男人聞言失笑,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低頭咬了咬她耳朵道,「怪我近日不溫柔了,你不一樣很盡興?」
鳳婧衣咬牙瞪了瞪他,這禽shou不是上輩子當了太監,下輩子一定當太監。
「我答應,你要怎麼謝我?」男人挑著英眉,壞笑著問道。
鳳婧衣很是配合,長臂勾上對方脖頸,笑意盡生嫵媚,「你想我怎麼謝?」
正值兩人耳鬢廝磨之際,房間的門被人砰地踹開,一行提著燈籠的宮人魚貫而入,寧美人走在最前得意地喝道,「上官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
男人煩燥地皺了皺眉,抬頭望了望闖進來了一行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寧美人面上的得意瞬間轉為驚懼,抖抖嗦嗦地跪了下去,「嬪妾……嬪妾見過皇上……」
她這一聲皇上,叫得鳳婧衣全身血液都寸寸冰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