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夏候徹一連數日都對她不聞不問,鳳婧衣都快以為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寵了之時,皇帝又一次翻了凌波殿的牌子。
她還在內室讓沁芳上藥,皇帝也沒讓孫平宣一聲便悄無聲息地進門了,她正起身準備接駕,皇帝抬手扶住了,「不必了。」
「謝皇上。」鳳婧衣起身,望了望青湮示意她小心行事。
今晚,就是她要長里的人露面的日子了。
夏候徹扶著她坐下,伸手撩起她的褲腿,看到膝蓋上的淤青嘆了嘆氣,「怎麼還沒好?」
鳳婧衣抿著唇低著頭不說話,伸手拿過藥瓶,自己搽了藥小心揉著。
夏候徹知她是不高興那日罰跪的事,好脾氣地伸手替她揉著傷處,狀似心疼地吹了吹,「有沒有好些?」
「你自己去跪兩個時辰,不就知道好不好了?」鳳婧衣沒好氣地哼道。
當時罰跪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心疼,這時候裝什麼溫柔多情。
「你膽子倒越發肥了,嗯?」夏候徹微眯著眼楮瞅著她。
「嬪妾不敢。」鳳婧衣哼道。
她也漸漸模準了這男人的脾氣,只要不是觸怒他底線的事,她怎麼鬧也是不打緊的。
夏候徹笑了笑,手卻模到她腳上撓起她的腳板心,她躲都躲不掉,趕緊哭笑不得地討饒,「嬪妾錯了,嬪妾錯了……」
他這才得意地收了手,一把將她從軟榻上抱起進了內閣,「錯了就該罰。」
于是,這一罰就罰到床上去了。
一場歡愛下來,鳳婧衣累得一動不也不想動,夏候徹還意猶未盡地吻著她的肩頭,留下一個個曖mei的痕跡,觸到她冰涼的腳皺了皺眉,「怎麼還這麼涼?」
「從小的毛病。」鳳婧衣道。
他伸手拉著她腳挨在自己身上,撥了撥她臉上汗濕的頭發道,「回頭讓太醫好好瞧瞧,總這樣怎麼行?」
「習慣就好了。」調養無非是天天喝中藥,她實在不怎麼喜歡那東西。
「听話,朕可不想抱著個冰坨子睡覺。」夏候徹哼道。
「那就謝謝皇上了。」
「謝朕什麼?」
「謝皇上給嬪妾暖腳。」她狡黠地笑了笑,仰頭送上一吻。
這時候,長里的火應該是燒起來了吧。
正想著,殿外已經來了人,孫平敲了敲門,「皇上,奴才有要事。」
「說。」夏候徹顯然不喜歡溫存的時候被打擾,語氣不由有些冷。
「長那邊走水了……」孫平道。
話還未听完,夏候徹松開她下床更衣,待她穿好內衫一掀帳子,人已經出了寢殿,連外袍都搭在屏風沒來得及穿上。
鳳婧衣拿上他的外袍追了過去,趕到長時便听到女人瘋狂的笑聲,「燒死你!鳳婧衣,燒死你……」
她站在長的院內,看到站在一片大火中,瘋狂地四處點火的女人,目光漸漸沉冷了下去……
原來,是她。